白家的大夫,从来是城中最好的大夫。只是那大夫又颇有脾气,许是几次责备声大了些,展昭怕了他,便一直乖乖喝药。
一大早,却不知是何缘故,白锦堂才要出门时,便看韩大夫拎着药箱,怒冲冲走了,如何唤都唤不回头。赶去后院时,倒见白玉堂在院里嬉皮笑脸,不知与展昭说的什么。
见到白锦堂来,展昭便先不好意思起来,轻拍了拍白玉堂,端坐着,笑了一笑。
“这一大早,又是怎么了?白玉堂,你怎么招惹韩大夫了?”
“是我不好,未能遵从大夫的叮嘱,恐怕又需被他多扎几针了。”
展昭话音才落,便听白玉堂接话说道:“我手痒了,偷偷拉着他过了几招,谁想这都能被发现了,我刚还在说呢,韩大夫像个人精似的。”
他仍一副吊儿郎当模样,蹲坐在石桌上,一腿悬在半空晃荡着,白锦堂看得烦了,一脚踢去,怒瞪一眼道:“要玩也不是这么个玩法,你果真没分寸了,大夫不是说了,展弟需要静养,你倒好了,就想着你自己,什么都不顾。气走的大夫,我是不会替你去劝。”
“我劝,我劝,大哥你忙去吧。”白玉堂这便要赶人,侧目瞥见展昭正要说些什么,悄扯了扯他衣角,便起了身,推着白锦堂出了定风居。
直至出了院门,仍能听见白锦堂斥责之声。
人倒是劝回来了。展昭几乎成了砧板鱼肉,任由刀俎布针,疼得发颤,也只得大夫一句:“要想活命,再别跟着姓白的小子胡闹。”
人后的展昭没了那般克己守礼,懒懒趴在桌上,熏过了药香,抬眼看着白玉堂,说道:“是我想的。”
“是我勾的你,他骂我是应该的。”白玉堂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冲展昭嘴里塞了块蜜饯,继续说道,“他不叫你动武,我去给你找些果子来,练练你袖箭的准头。”
展昭却失落道:“我不想练了。”
白玉堂更要想着法哄展昭开心,不知从何处寻来新奇的弓弩暗器,都献宝似的拱手献上,哄着展昭喝那些苦药,说他好了,便全是他的,此后再也不听大夫的骂了。
春日阳光晒得一双猫眼都难能睁开,展昭一笑起来,更像只优雅的猫儿。笑意却又转瞬即逝了,展昭端坐起身,出神了会儿,低声叹道:“我若好了,便就要走了。”
白玉堂便难得认真,坐来展昭面前,四目相对:“我不想你走,却更愿你好,猫儿不要多想,好好将身子养好了,那时你仍是南侠。”
展昭迟疑点头,说不出什么,只觉心头空了一块,似是失落,却不知失落是从何来。可那人才正经不过片刻,又突然嬉笑出声,凑近问道:“我知道了,猫儿又想回去汴梁,又不舍得将我抛开,心便想着,鱼和熊掌若要兼得,未免太过贪心。那可简单,今日正是黄道吉日,我这就叫人去备上龙凤蜡烛,同牢结发,坐实了名分,自此你我夫唱夫随……”
后话未能再说下去,一侧耳垂已遭了殃,实则展昭是有分寸的,白玉堂却偏生叫得凄惨,顺口大笑着揶揄:“芸生说的是啊,果真开春了,猫儿脾气都躁了许多,我降不住了!”
“再多一句浑话,今夜你仍回耳房睡去。”展昭抬头之时,见院门几名小厮捂着嘴退了出去,更生恼怒,干脆重回躺椅之上,闭目假寐,不再搭理。
白玉堂便替他掩上薄毯,在旁陪坐着:“猫儿脸红得甚是好看,叫我欢喜。”
“哪里脸红,都是叫太阳晒的。”
正是那副模样,被白玉堂看了许久。本当展昭睡了,本想伸手去触一触他,却被两手攥住,紧紧压在了怀中。那猫儿使坏,此时倒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后察觉白玉堂靠近,才又睁眼。
轻吻落在嘴角,展昭正要推时,白玉堂便退开了,由着展昭更加大力,抓着自己的手,几近蹂躏。
“小猫儿,从前一些话,我不曾与你说过,其实你我早就心知肚明,那些冠冕堂皇又何曾重要?可是,我仍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到只想一直困着你在我身边,可我不愿折辱了你,所以等你好了,你愿去哪里,都由你选择,只此一条,我会紧随其后,自此,永不与你分开了。猫儿,我方才所说绝非儿戏,若你应允,那些礼数,我一定是要为你备下的。”
展昭愣了一愣,才恍然悟到,他所说的礼数是何礼数,不由双颊更红,偏头过去,低声嗔骂:“二爷哪里学来的情话?竟如此熟练了,展昭从前怎么不知?”
从前,白玉堂住在松江,雪影居里养的小厮,个个生得漂亮。那时不知听谁说起,他们五爷又看上个漂亮的,关在螺蛳轩里,不肯放人离去。
那时的白玉堂恨极了自己,恶语相向也还不够,天寒地冻,将自己困在洞窟之中,冷落苛待。
展昭猛然忆起,便觉不快,冷冷叹了一句:“是我忘了,锦毛鼠向来风流,初识你时便是如此。”
乍闻醋意,白玉堂面色一僵,俯身问道:“哪里来的醋味儿?你初识我时,我光是忙着与你作对,你倒寻了我风流的证据了?”
展昭却懒得再答,将怀中的手撇开了,淡淡道:“你一向如此,不需我说。”
那日只当展昭心情不好,呛几句便就作罢,谁也不记得了。却不想祸不单行,家里来了客人,正是那展昭不喜欢的管事。
姜璧石是个实心眼的,这些日白锦堂正出了趟远差,他恐怕自己初来乍到,大事之上拿不定主意,却又总见不到白玉堂,便干脆来了白家。管家来通报时,白玉堂本在陪着展昭画画,一朵墨骨梅花尚未成型,展昭便顿住了手:“去吧,正事要紧。”
不知何来的心虚,白玉堂总觉展昭话里有话,将他手中的笔收到一边,试探问道:“与我同去?”
展昭便跟着去了,只坐在客厅一侧,低头喝茶,任那二人谈论什么,皆默不作声。那姜璧石来时,顺便带了两幅长轴过来,说是山中画师作的梅竹图,与白玉堂一同品鉴。
白玉堂时时抛来目光,展昭皆不搭理,只品着杯中几乎放凉了的茶,待姜璧石看来之时,随之淡淡一笑。那梅花画得清丽娟秀,展昭悄看过两眼,像极了姜璧石一身清气。
那人走时,展昭仍在客厅坐了许久,将茶水一饮而尽了,冲白玉堂道:“他只做个管事,屈才了。”
“这茶凉了,别再喝了。”白玉堂牵起展昭,离了外院,观着他神色,哄着说道,“以后我不叫他来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如何做我白家的管事。我从我大哥那里骗来二两老茶,放了一年,火也去了,过会儿叫人拿出来,泡给你喝。”
展昭摇了摇头,顺口一答:“方才都喝饱了,不想再喝。”
白玉堂听来,却多出些别的意思,将他往身边拉近了些,侧头看去:“生我的气了?”
他实则不过看着白玉堂这般小心翼翼,觉得毫无必要,一边觉得好笑,一边气这人胡乱揣度,便不肯多说一个字,只干脆答道:“你多想了。”
“我想的什么,猫儿可是知道了?好猫儿,你打我几下出气便好,我不会再叫他来了,你却别和我这样不咸不淡的。猫儿,你别气了。”
白玉堂话一说罢,才叫展昭真真正正生了大气,一把将手甩开了,便回了房中。
这回却是如何哄都哄不好了,实则展昭仍旧客客气气,秉持着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却在白玉堂看来,他是不愿与自己好了,连听见自己说了什么出格的话,都不会嗔怪一句。
分明从前做了噩梦,他还能躲在自己怀中,说一两句,如今再做噩梦,分明醒了,也再未有动静。仿佛一日之前,又回到去年的光景。
那幅没骨梅花,也再未有过后文,展昭回来之时,便收了起来。白玉堂心急,却又不敢急上脸来,憋得上了火,反招来白芸生的嘲笑。
他收到白玉堂的好处,却懒得去替自家二叔哄人,实话实说道:“没生气就是没生气呗,你非要说人生气了,人家才真的生气,我要是展叔,我也烦你。像你说的,你和那人又没什么,你干嘛心虚?”
白玉堂才堪堪悟出来,展昭与自己置气的缘由。只是未过多时,展昭倒自己找了台阶下了,蜷在他怀中之时,细数着自己发脾气的时候,与他说道:“我定叫你惯坏了,只怕以后变本加厉。”
院里那棵红豆树,越发枝繁叶茂,小厮们得了个天气好的日子,筹划着将树修剪了,再将院里重新修饰一番。展昭便站在窗口,看着那些小厮奔忙,不觉白玉堂靠近,自身后贴了过来,懒懒问道:“再在院里置个花架,好不好?”
“
你定便是,无需问我。”展昭正要离开,才走一步,叫白玉堂箍得更紧。热气洒在耳边,仍是那般温声软语:“你是主子,他们得不到主子的令,便做不了接下去的事了。你万事由着他们,他们却怕哪里做得不好,怠慢了你还不自知,每日战战兢兢的。过会儿白福前来问话,你可不能又由着他。”
话才说完,白福便果真来了,一身的汗还未收拢,提着新做的糕点,摆来桌上,躬身问道:“两位爷,花架的料子送来门口了,木匠出了两幅图样,请您过目,是要做方的,还是圆的?”
展昭窘迫,更用力挣脱,白玉堂却打定主意了,偏不叫他逃开,一手锢着他腰侧,一手便接来图样,递在展昭眼前,问道:“喜欢什么样的?早些定下来,趁着时候早,这便叫木匠带回去打了。”
白福正在身侧候着,窗外又是小厮来来往往,展昭挣脱不开,只觉脸颊不能再红,便急急打发了白福:“方的整齐些,打方的吧。”再要关窗之时,却被白玉堂攥住手腕,收回腰间。白玉堂又冲院墙指了指,轻说道:“你看,去年种的紫藤,都快开了。”
“没个分寸,那么多人看着。”展昭又挣了挣,好歹将窗子关了,才冲白玉堂黑下了脸,“以后别再这样。”
“别再怎样?”白玉堂凑得更紧,几乎吻在展昭脸颊。他退无可退,只能偏头躲开,低声答道:“光天化日的,那么多人看着,哪儿容你就这么动手动脚的?”
“他们不敢说什么。”白玉堂松开些手,放了展昭些许自由,等他转身过来,正要反驳之时,先覆唇上去,点了一吻,“猫儿的意思是,没人看着了,便能容我动手动脚了?”
“登徒子。”展昭嗔骂一声,便不能再说什么后话。白玉堂覆唇上来,索了深吻却还不够,双手更将人紧紧箍住,揉着腰侧,直听展昭不满呜咽起来,才肯放过。
“你昨夜醒了许久,怎么也不喊我?又是做了噩梦,不愿与我说起?”
展昭气息稍平,躲开目光,敷衍答道:“没做噩梦,不过是……睡不着罢了。”
他俨然是在说谎,白玉堂便故意端详着他,将他脸上看起一层浮红,更不肯作罢:“脾气果真越发大了,都要与我同床异梦了,还是我对你不够好,才要你这般不满。”
说的什么同床异梦,展昭不自觉想起梦中的白玉堂来。不再是一身血衣,反倒是在家中,更是难以想象,他自己也在家中,二人如何在窗台辗转缱绻,如何在帐下细声耳语。便似现在这般,自己叫白玉堂箍着,动弹不得,更觉脸上滚烫了,急声反驳:“你就当我做了噩梦便罢,说什么同床异梦?原来你我相处至今,还得不来你半点信任。”
“原来是我错怪,那猫儿便与我同心了?你可知,我梦了什么?”
“随你梦了什么,与我无关便是。”
“你又怎知与你无关?”白玉堂掩不住笑意,轻点了点展昭鼻头,凑在嘴角,轻说道,“笨猫,我日日夜夜只想着你,如何会与你无关?”
展昭几乎是被抵在窗前,心生气恼,原不想回应,却在他辗转舔舐下,一步步陷落了。直至衣间灌入凉风,展昭才下意识觉察到,那一双锢在腰间的手,早不知是何时伸入衣间,此时越发往上,竟将内襟系带都碰散了。
衣襟磨得皮肉发痒,展昭伸手探去,却隔着那层衣物,正触到白玉堂的手指,研磨着胸前一点,不觉双颊滚烫,忙推了推,意图要他放开。梦里情境到此却越发清晰,甚至自己都已分不清是真是假,只这般出神想着,舌尖便被白玉堂轻咬了一口。
展昭回了些神,却先听见窗外小厮打扫之声,一时惊醒,呜咽着躲开白玉堂,更怕叫他看见自己红透的双颊,埋在他颈间,轻说道:“不行,他们都在外头,会听见……”
“他们本就是来伺候我们的,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余时候,一律听不见看不见。”白玉堂越发大胆,解了展昭衣带,便由着它敞开,堪堪挂在肩上,手指抚在腹间,不时撩拨着,“猫儿总算肯要我了?”
展昭未能笃定,无非埋头蹭了蹭,牙齿厮磨着颈侧,含糊应答:“他们做好了事情,要来找你,又怎么办,总不能……总不能……”
“窗子都关了,他们岂会那样没有眼力见,还要打搅主子们?”白玉堂笑意更盛,轻抚在展昭发间,等不来他抬头看自己一眼,便干脆将人打横抱起,走去床边。
仲春一至,天便果真热了,只是这般,身上便已浮出一层细汗来,黏腻地贴着衣物,要人难受。衣物褪去,展昭许是后知后觉,直至二人下身厮磨到一起,却才知道挣扎。动作稍大一些,便叫白玉堂褪了亵裤,纾解一些躁意。
那处灼热硬挺,时不时抵着自己的小腹,蹭得发痒,又时而往下了,抵着囊袋,继而向后探去,刮过会阴,试探着蜜穴。展昭还要再往上躲避,便被白玉堂一手箍住,带回怀中。
另一只手抚在展昭下身,渐而加快了动作。白玉堂在他嘴角轻啄两口,附耳哄道:“猫儿别怕,我轻轻的,不会叫你疼。”
他何曾与人这般,窘迫无措之下,更讶异自己这副身子,原来被白玉堂撩拨几下,便就变得这样敏感。却也不知此时眼神该在何处,双手该在何处,只觉下身越发滚烫酥麻,难以言喻,更有快感在那处汇聚,何其陌生。时而惧怕起来,若丢了丑,岂非叫白玉堂笑话。
呼吸渐而急促,展昭再难压制,咬着唇以做抵抗,后来被白玉堂撬开了,抵舌而入。气息便交缠得难分你我,一时哽咽,一时低喘,一时惊呼一声,展昭伸手打在白玉堂臂上,以作不满。
那人手上作乱,故意伸着手指,抵在铃口处撩拨着,试探抵入,次次激出一滩清液来,才肯罢休。展昭便不肯叫白玉堂碰了,抬腿欲将他抵开,再覆手下去,抓着那只做乱的手。动作却更快了,展昭顿觉气息不畅,几乎周身血液都汇入身下,被白玉堂制住,不再如方才那般轻拢慢捻,次次皆是笃定。
他急得呼喊,尾音都变得绵长,似在哭求白玉堂放过自己,只一瞬间,下腹一热,便连思绪都随之空了。莹白浆液尽数喷洒在白玉堂手上,顺着指尖,滴在自己腹上。
“你、快去擦了、我不是……不是故意……”
“笨猫。”白玉堂低低笑了几声,是寻几不可闻的沙哑。沾了浆液的手顺着身下沟壑,朝密处探去,研磨辗转,试探着抵入一指,觉察展昭身子一紧,表情竟也僵得几近严肃,似在受训一般,不由好笑问道:“与我一起,怎么倒似受刑似的?猫儿放松些,放我进去。”
股间黏腻之感越发清晰,展昭更是窘迫,以至不知如何面对白玉堂了,抬眼看着头顶纱帐,低垂在侧,帐边挂着两处银香囊,燃着沉香,此时香料快燃尽了,唯有隐约的淡香,丝丝袅袅飘入鼻间。帐外……帐外如何能见,三指进入,展昭便难以适应了,不再有多余的思绪,只觉身下饱胀得发疼,便无措地看着白玉堂,几乎抽泣。
“好猫儿,你别忍着,难受了就叫出来。”白玉堂轻缓迎送着手指,寸寸试探按揉,只怕伤了展昭,不敢有多的动作,只看着展昭眉目越发舒展,许是适应,才换作自己,抵了上来。
那却比手指粗了几倍之多,才刚研磨着穴口,试探抵入,便惹展昭咬唇抽泣,无助得眉目紧皱,不住颤抖。白玉堂心疼,却不肯到了此事,还要放他,便再将他双腿抵开了些,俯身下去,反反复复抚着展昭鬓发,哄劝低喃:“只我用力就好,猫儿再放松些,嗯、很快就好。”
胀痛在一寸寸深入,感知异常清晰,展昭几乎数着距离,等着结束这般漫长的过程。穴口饱胀无一丝褶皱,当下满满当当,全是白玉堂了。他只当结束,松了口气,却才身体一软,又觉白玉堂再往深处抵入。
“怎么……还没好?疼的……”
“才进了一个头,好猫儿,今日也换你宠一宠我。”白玉堂带着展昭的手,朝着下身探去,抚摸着那处硬挺,寸寸朝里迎送着。此时便连思考的余地都不再有了,白玉堂呼吸越发急促,身下感觉便越发清晰,展昭不由轻声哽咽,一手抓在背上,下了力道。
那一道挠得不轻,白玉堂嘶了一身,轻咬在展昭下唇,又舔舐吸吮,含糊笑道:“小猫儿这样凶悍,我可是要好好治治你的。”
展昭自知那是怎么个治法,硬物在身体里,撑得严丝合缝,将体内都描摹出一样的形状来。他不由得心猿意马,猫眼越发迷离,出神望着幔帐,却突然下身一疼,那幔帐便随之前后摇晃起来。
可那门外,全是小厮来往,时而有人交谈。展昭紧张起来,又不时往声音的来处看去,不敢叫自己发出半点声音,连身子都僵了起来。
“猫儿、猫儿,他们听不见的,可你若用内力压制,韩大夫再问起来,我便只能实话实说的。”白玉堂低喘着哄骗,展昭都已听不出话里真假,只怕他当真实话实说,难得乖巧迎合,搞抬着双腿,只求自己好受。
呜咽声再起,展昭也早已分不清那是疼还是酸麻,抑或是快感,总之难以言喻,硬挺每次刮过体内一处,皆激起一阵轻颤。
“我不想了、玉堂、难受、我……”
“如何难受?是我太深了?那我出来些?”白玉堂便果真出来了,只作轻缓缠磨,只在入口之处,却又引展昭急声呜咽道:“不是、不要这样……”
他却偏说不出是何感觉,只抱着白玉堂的腰,冲着自己按得更加紧密。白玉堂心领神会,低低笑问:“那猫儿都听我的,好不好?”
“嗯、好……”展昭几乎陷入梦境,迷离之下,难能分清眼前玉堂,是自己的,还是梦中的,一切回忆都在脑中,却又被撞得支离破碎。唯独那个噩梦,挥之不去,展昭一时难过起来,当下红了双眼,泪水流入鬓发,与汗水交缠。
“你别走、我很想你,想和你在一起……”
白玉堂更发狠将展昭护在怀中,下身动作渐而用力,冲撞在深处,引展昭不住痉挛,下身随之紧缩着,更引着自己去到深处。那段回忆,早成心魔扎根,白玉堂自知难能拔除,替展昭擦拭泪水,附耳说道:“好猫儿,我就在此,永不会走了,今夜我们燃上龙凤红烛,一定燃到天明,此后不再做这噩梦,你说好不好?”
展昭早已忘了,那夜的烛火燃到何时,唯独记得,自己睡了个好觉,再醒来时,日上三竿。他的玉堂正在身边,毫发无损,笑看着自己道:“外头下雨了,适合晚起,我将外头小厮都打发了,猫儿再好好睡一觉,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