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展昭的背包掉在地上,人被白玉堂摁着亲。
白玉堂大约真是思念得狠了,吻得又急又凶,他双手捧着展昭面孔,拇指摁着他下巴,直接吻到最深处。
展昭喘不过气来,一下子浑身又热又燥,他艰难地将白玉堂推开些,喘着气说:“你倒是,让我,喘口气……”
白玉堂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他。摸着后脑勺退开两步,但眼睛还舍不得挪开似的,钉在展昭身上。
这一看,才发觉展昭又瘦了,更晒黑了,可见这些日子的辛劳。不由得心疼起来,忙给展昭递水,又问他吃过早饭没有。
展昭接过一口气喝了半瓶,才回他:“早起用了一点,你不用忙,我也不饿,但是一路过来灰得很,让我先洗个澡。”
白玉堂自己其实才起不久。他每日在这个酒店里也无心做甚,只是百无聊赖地等展昭,自然起的就晚,一般等他起来洗了澡,再收拾妥当,用个早午饭,也差不多近午了。
所以他今日才没注意到展昭的微信。
这会儿展昭自去洗澡了,他就歪在沙发上翻点评,看一会儿要同展昭去哪里吃个午饭。
他琢磨着,用过饭,或许可以再去哪儿逛逛,X市是个不错的旅游城市,只是不知道展昭是否都去过了,但去过也无妨,两人同游毕竟滋味不同……
2.
正左思右想时,展昭洗好出来了。
白玉堂边抬头边问,“午饭你想吃什么……”,就看见展昭身上松松的搭着浴袍出来,正歪着脑袋拿毛巾擦头发。
展昭身量高,浴袍只到他膝盖下,露出底下两条漂亮的长腿,以及往上延伸的隐约的线条……胸口露出一片白皙肌肤,与脖子以上正是泾渭分明。
他头发长了一些,发尾尚未擦干的水滴顺着脖颈淌下来,头顶上却被擦得乱糟糟的,更与额发下浓黑的眉目映称着,因凌乱而显得格外性感。
白玉堂都没办法移开眼睛!
他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甚至没有意识到手机滑落在地上。
他走过去,就像是被不可抗拒的万有引力吸附过去似的,本能地,不假思索地……他站在展昭面前,深深地注视展昭,眼神幽暗而危险。
展昭也停了下来,静静等着白玉堂。
白玉堂手指插入展昭潮漉漉的碎发中,捧着他的后脑,又慢条斯理的吻上去,像在品尝珍馐,他蹭着展昭的唇瓣,一点一点地咬,一点一点地吮。
展昭手中的毛巾也掉落在地上,他本来还推着白玉堂嘟囔了句:“不是说先吃饭……”但是白玉堂含糊地应了他一句:“让我先吃点别的……"
一边将滚烫的手掌探进浴袍,贴上沐浴后还有点温凉的肌肤,从那把纤细的腰肢上往下滑,抓住起伏的峰丘揉了揉,饱满的手感让他的心火一下窜起,他用力把展昭压向自己,于是两人又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展昭轻哼了一声,也不再与白玉堂多说,勾着白玉堂的脖子,专心致志地回吻回去。
3.
两人很快纠缠着滚翻在床上,展昭的浴袍大敞开来,刚刚沐浴完毕的身体上还带着潮意。白玉堂着迷地看着眼前这具如艺术品般的躯体,肌肤细滑,纤秾合度,从上到下,无一处不在诉说着诱惑!
白玉堂抚摸着这极度凝练的美,从锁骨到胸膛到小腹,到颤巍巍翘立着的漂亮器官……白玉堂从根上握住了它,一边将身上的衣衫除了个干净。
展昭颤了一下,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他撑起身,看着白玉堂火辣辣的眼神,伸指蹭了蹭眼前八块分明的腹肌,却问:“白玉堂,你平日,是在上面,还是下面?”
白玉堂从床头摸索出一个瓶子并一片方形薄片。将那薄片捻在指尖递给展昭:“我不说,猫儿,我让你选,不论你怎么选,我都可以!我只想叫你舒服!”
展昭接过那片铝箔,歪着脑袋看向白玉堂。他的眼角斜斜地飞着,眼底流光淌过,似沉吟,又似引诱。
白玉堂看着那个撩人的模样,心里烧得厉害,他舔了舔唇角,忍不住说:“如果在下面,第一次会有点疼,但是,但是会很舒服……"
展昭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浮现出笑意,他将那铝箔片递到嘴边,用牙齿撕开,将里面的薄膜拿出来,却只手套在了白玉堂那已粗胀发紫的物事上。
他往后一仰,倒在床上,说:”那来吧,让我舒服。”
4.
果然是疼!
白玉堂刚进去时,展昭脑中空白了一瞬,他蓦然睁大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整个人都绷紧了。
白玉堂其实很是花了时间来开拓展昭,他上上下下抚弄他,如同弹奏一把乐器般,寻觅,调试,将这躯体上一切控制情欲的开关一一把玩,试图用堆积的快感来冲淡生涩之地被初侵的不适。
展昭也确实被弄的呼吸很快就混乱起来,陌生的感觉冲刷着展昭,让他陷入某种如乘舟海上的眩晕感。
他一时分辨不出,此刻这种积聚在他小腹的,酥麻着他的四肢,却刺激着他的心脏,让他既想躲避,又想迎接的,到底算什么。
只是当白玉堂终于将手指换做了真家伙时,展昭觉得自己大概有一瞬是失去了意识的。
他觉得仿佛自己整个人被劈开般,被一种无可描摹的剧痛,吞吃进去。
怎么会……这么疼!他不知多久才重新记得要大口呼吸,额上瞬间冷汗就沁了出来。
他不知道这时间是一秒还是一个钟头,但他慢慢清醒过来,是感觉到白玉堂在亲吻他,他俯在他身上,含着自己的唇,口中轻声唤自己的名字:“猫儿,展昭,展昭……”
展昭这才觉出方才将他意识击溃的疼痛,已从那一下尖锐的重击,化作一种钝钝的折磨,正随着一种规律的节奏,一波波地袭来。
然后他才意识到,这节奏,正是白玉堂在他身体里的耸动。
所以,和男人做爱,是这种感觉么?展昭有点茫然地想。
展昭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折叠了起来,白玉堂压着他,箍着他,粗硬的凶器在他身体里一下一下地凿,带来一种混合着疼痛的模糊的愉悦。
其实有那么一秒,他几乎是想把白玉堂从身上掀下去的。但当他渐渐习惯那种痛之后,另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却渐渐他身体里蔓延开来。让这一切,似乎变得可以忍耐起来。
展昭说不上来喜欢还是不喜欢——与其说这是快感,不如说是一种身体的需求——这种感觉完全不同于白玉堂给予他前端的那种酣畅淋漓的快乐,仿佛是某种更为隐蔽和深刻的,属于更本源的未被探知的渴望?
展昭不明白这对不对,他隐隐地期待……那种感觉渐渐化作丝丝酥麻,从交合之地往他全身蔓延。
他看到白玉堂的面孔就在他上面,呼吸粗重,神情严肃,却充满着情欲!汗从他额上滑落,滴下来,与自己的混在一起。
展昭头皮发麻,觉得白玉堂此刻的性感简直让人目眩神迷!
仍旧是痛的,但是在痛之外,有种更分明的激越的欢愉,将他牢牢地握在掌心里!
展昭伸出手臂把住白玉堂的胳膊,仿佛是个拥抱!
白玉堂低头吻他的鼻尖、唇角,搂紧了他,但在他身体里却更加凶狠起来!
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如烟花在颅脑里炸开,让展昭满目白光,浑身颤抖!他呻吟出声。
白玉堂喘着气胡乱地亲吻他,“是这里?是这里,对不对?” 他坚硬的性器更加蛮横地那生涩紧致之地驰骋。
随着每一下撞击都直奔着某个让展昭浑身瘫软的所在而去,展昭更加难耐地一声叠着一声长吟。
他的双腿紧紧缠着白玉堂,双臂抓住他的背脊。他已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而那权力,无疑已经转移到了白玉堂的手中。
白玉堂亲密地将展昭搂在怀里,却更用力地去占据这副身体!
他们紧紧地交缠在一起,他们急促地喘着,呼吸融在一起,他们彼此占有,合二为一。
5.
展昭初承此道,被白玉堂按着做了两回,体力消耗得厉害,自然再谈不上出去吃什么午饭。白玉堂叫了外卖,草草在房间里用了,展昭就实在耐不住困倦,一头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天色擦黑了。
他仿佛仍是入睡时那个姿势,蜷在白玉堂的大床上,白玉堂依旧赤着上身,从背后拥着他,斜倚在床上,正戴着耳机在看手机。
见展昭醒了,忙将手机扔了,就来探他额头,搭了一会儿,才吁了口气,笑道:“还好没起烧。”一边将展昭肩头的被子掖了掖,还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自然是有不舒服的,但展昭却没说什么,他觉得身上汗津津的,热得很,挣出两条手臂,“我又没什么,做什么把我裹这么紧!”
白玉堂笑着低下头蹭了蹭他的唇瓣:“你不知道,第一回在下面,做得不好就容易发烧……我刚见你仿佛有点热的样子,可吓了一跳……”可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吻了下来。
展昭气喘吁吁地推开白玉堂,白他一眼,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啰?”说着掀开被子下床,却见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但青青红红,却都是白玉堂留下的痕迹,不免有些尴尬。但也只能若无其事地说,他要去洗个澡……
白玉堂刚得了心上人,心里一团火热岂是那么容易浇下去的,他看着展昭赤身往浴室去,却步履间带出一丝艰难,心里头的满足皆化作贪心,涎着脸追上去,嬉笑道:“你这话~难道是嫌我做得不好?猫儿猫儿,你把话说清楚,哪里不好?我这就改给你看……”
于是在哗哗的水声里又是一番胡闹……
结果他们在那三天里,一刻也没踏出过白玉堂房间的门。
6.
到了最后一日的半夜,展昭已然累得瘫了,他们都是第二日大早要启程,那展昭还可以赶在上班前抵达单位。但是白玉堂还是不让他沉入睡眠。
白玉堂在身后抱着他,那根不肯消停的玩意儿,已不知多久不曾从他身体里撤出来,仍旧坚持而有力地在他体内凿动。
展昭觉得全身的神经已经木了,但仍有温柔的快感,和缓却坚定的漫过他全身,将他包裹起来。他扭过头想去吻白玉堂,白玉堂立马含住他的舌,啧啧有声地亲了个结实。
展昭已经无力思考了,只任凭白玉堂摆弄他,他觉得白玉堂在床上时蛮得很,全不似平日里待他温柔又体贴,更与他在外头那人模狗样的科学家范儿跟换了个人似的。但是,展昭昏昏沉沉地想,自己好像还挺喜欢他这股蛮劲的……
白玉堂将他翻了个转,握着他的胯又沉沉地插进来,后入的姿势深而满足,展昭发出模糊的叹息,他陷在累积的快感里,既欢愉又苦恼,他无意识地扭着身体,将臀尖往白玉堂身上送,他们不知从第几回起,就不记得用套这回事了,白玉堂凶狠地凿送,他已知展昭身体里隐秘的开关,他转往那一处,几乎是逼着展昭,颤抖着同他一起高潮。
展昭累到不想再动一根手指,身体深处最后那灌热液,浇得他一丝力气都没了,他感到背上被白玉堂压得沉甸甸的,两个人的呼吸仿佛混做了一个人的。
他脑袋里最后的一个念头是:原来,这才是他自己真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