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上元佳节,长安不夜城,花灯鳞次栉比,乐坊丝竹靡靡。
没有人发现幻化成人形的红衣猫妖混入人海。但素爱在屋顶喝酒的白衣小道士,众人是知道的。
“九字真言”既出,天地失色。
白玉堂长剑竖在身前,白色道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再睁开眼时,斜飞入鬓的眉眼间隐隐现出金光,一街的花红柳绿渐次消散。
而在长街的中央,他追了小半年的猫妖徐徐回过头来,俊秀斯文的面容上显出一丝惊诧,随后竟抿起唇角笑了。
白玉堂暗道不好,险些控制不住长剑。猫妖果真狡猾,尤其是这个叫做展昭的猫妖,拿手好戏便是一笑春风。
这不,他的封印蠢蠢欲动,长街尽头几乎封不住了,行人衣角逐渐变回原来的颜色。
他紧握剑柄,正要继续催动内力。
展昭却收起法力,乌黑的发间露出一双褐色的猫耳来,温润的眉目瞬间变得犀利,警告地看一眼白玉堂,“臭道士不准跟着我!”
展昭轻功了得,白玉堂收起剑,立刻跟了上去,这猫儿今日反常,连猫耳朵都控制不住了,兴许是收服他的好时机!
白玉堂闻着猫味一路追过去,说起来展昭和寻常的猫妖不一样,没什么猫骚味,他只需跟着馥郁金桂的香味,就怎么都追不丢。
长安城郊,忽生雾气,飘渺缭绕间,山林若隐若现。
白玉堂长剑一挥,扫开荒草,露出一块碑石来,上刻“云雾山”,他追了展昭这么久,从未到过这片山林,他直觉这里便是小猫妖的老巢。
他不疾不徐,脚步轻盈,不时便发觉这里有奇门遁甲之术。他忍不住嗤笑,这猫儿怕不是笨的,除妖师大半出自道门,这点子弯弯绕如何困得住修道之人?
云雾尽头,空旷寂静。
端端正正一座……寺庙?
装神弄鬼。白玉堂提剑上前,他师从龙虎山张天师,小小年纪慧根极佳,天赋极高,出山历练不过一年,已负有盛名。只是身为道门弟子,过于桀骜张扬了些。比如现在,虽觉奇怪,但还是仗着深厚修为推门而入。
没有想象中的陷阱,也没有凌厉的攻势。
凝神细听,也只听得一两声极力忍耐的喘息。
白玉堂冷笑,他闻到了,小猫妖身上的桂花香。他扫视一圈,无视殿前供奉,长剑一挥,催动内力,点燃烛火。接着一转剑尖,摆放在右边的层阶烛台应声而断。
界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红衣男子躺卧在地上,背对白玉堂,被这动静惊得耳朵直抖。
白玉堂有点意外,却不敢放松警惕。半年前初见,他就在这小猫妖身上吃了亏。他凝眉,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展昭,生怕对方狡诈突袭。
展昭手脚使不上力气,听着动静便要往一旁躲去,修长双腿蹭着地面,一不小心便似楚馆花魁一样搔首弄姿。
一句藏不住的极富磁性的轻笑传来。
展昭立刻不动了,猫耳朵直愣愣地竖起,好半天,才用力气尽失的燥热手腕撑住上半身,侧身去看白玉堂。
在展昭的理解里,这是一个带着恐吓和愤怒的眼神。但在白玉堂的眼里,琥珀色猫眼漾着水气,眉眼间氤氲着一丝缱绻,嗔怪而委屈地看着他。
若在往常,他一定心里发毛,可是这最不合时宜的神情偏偏出现在展昭身上,看得他心烦意乱。
他猛然提起长剑,剑尖指着展昭眉心。
“狡诈之徒,今天绝不放过你。”
“白玉堂,我警告过你,不准跟着我!”展昭又气又急,可一张口,声音绵软不说,讲一个字便要喘一声。
小猫妖仿佛化形不久,不通人事,惯常披一件红色长袍。对,没有里衣没有亵裤,单单一件走路便要露大腿的外衫。说起来,系外衫的方法还是他白玉堂教的……
这样不知羞耻放浪形骸的猫妖,竟还自认仗义指责他始乱终弃替人出头。他白玉堂入楚冠如入茶馆,但怎么着都不可能和精怪有艳情!这等胡乱指责,他可咽不下,不给这小猫妖好看他就不是白玉堂!
白玉堂瞧着展昭不像耍诈,几番交手下来,这小猫妖从未给过他以剑威胁的机会。余光瞄到衣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白皙无暇。他忙收敛心神,从怀中掏出符纸,两指并拢放在唇边。
符文如同绵绵不绝地溪流流淌在白玉堂周身。
“去。”白玉堂一指,符文流向展昭。
千钧一发之际,蓄力已久的展昭忽然撞过来,这一下撞得白玉堂真气四散,瘫倒在地上。
符文一个挨一个地掉在地面上混于无形。
白玉堂怒从心起,一时顾不上想展昭怎会轻易破了他的防,立刻就要掂起小猫妖的后脑勺,可是……小猫妖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鼻腔里哼哼唧唧的,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他这才发现,展昭烫得像个火炉。
“唔,白玉堂……。”
展昭抬头,白玉堂撞进一双水汽氤氲的琥珀色眼睛里,他心里猛然一跳,这小半年来和展昭打打闹闹,两人轮流占据上风,他从最初的灭妖变成了追逐,没错,他仿佛找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和玩伴,有时展昭明明落入他的陷阱,他嘲讽够了嬉笑够了,便放了展昭,等展昭一走,他后脚跟上谋划下一轮的陷阱。明明是个小猫妖,有时还会帮他收服草菅人命的难缠精怪,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也救过展昭的。
岁月倏忽而过,统统变成面前眉眼含春、唇如红梅的展昭,展昭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蹭得他眼皮直跳。白玉堂正要制止,忽觉耳尖一热,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呵气如兰”。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长可要救救我。”
救什么?白玉堂皱眉,不等他问个究竟,那柔软的饱满唇瓣贴在他的脖颈,湿漉漉的舌尖舔着他的筋脉。
什么抱元守一什么清心寡欲尽数消失,白玉堂只觉被人抓住命门,他若反抗,这猫爪子定会挠他个沸水翻腾。可明明怀里这具身体软软的,想必柔弱无骨便是如此了。
展昭趴在白玉堂怀里,唇舌或轻或重,一会咬咬小道士的薄唇,一会亲亲小道士的眼睛,亦或到小道士喉结处磨来蹭去。小道士身上凉凉的,熨帖了他的燥热。
他从未见过像小道士这般沾染着尘世的修道者,一身风流少爷的习气,连道袍都是江南绣坊的手艺,行事张扬做事冲动,可是这小道士又是那样出色而倨傲,混迹于楚馆,却还一派干净无垢。
“唔……。”展昭忽然起身,坐在白玉堂身上,他皱着眉,猫眼微阖,“白玉堂,你到底行不行?”
他被一只猫妖怀疑不能人道?白玉堂来气了,一把握住小猫妖直挺挺的孽根,“笨猫儿,凭你也有本事让小爷硬?”
两人斗了小半年,展昭一听可不服了,于是扯开白玉堂的衣襟,伸出一指碰了碰鼓囊囊的胸肌,他弯腰亲吻,一手来到小道士劲瘦的腰间。摆腰挺胯,磨蹭白玉堂的下体,察觉那里有抬头的迹象,手指继续向下游走,探到白玉堂股间。
白玉堂瞬间清醒急忙起身,满脑子都是今天若大意了,以后还能有地位?至于什么地位也没来得及细想。他单手揽着展昭,让展昭挂在自己肩头,提起长剑在空中划了一道符,却是封印,将两人与尘世隔绝。
修道之人最忌房事。
白玉堂年轻气盛,对此不屑一顾,与其伤了修为,不如趁机行那双修之法。
展昭的红衣早就在挣动中褪去大半,白皙光滑的胸膛一览无余,修长柔韧的长腿趁势缠住白玉堂。
白玉堂单手向后,寻到展昭股间,在饱满结实的臀肉上揉了揉,探进股缝,“啧,”他忍不住轻叹一声,那里早就一片潮湿,摸起来又软又滑,他眯眼瞧着身下被情欲侵袭到不住扭腰的展昭,升起一股无名火,他怎么没看出来,展昭竟这般放浪?
按理说,唯有狐族才有狐媚之法,龙与蛇生性淫荡,猫妖是排不上号的。
“唔,你到底进不进来,不行,换我……啊。”展昭急不可耐,张口催促,却被猝然闯进的手指捅到窒息。
白玉堂撑开穴口,手指在穴道内搅弄,也不管展昭疼与否,只一味地发泄心头怒火,不消一会儿,穴里单是手指便搅出一滩水来,结界里满是细微的“咕叽”声。
展昭满脸情欲,但五感比以前更敏锐,他听着这羞人的暧昧水声,眼皮子都被熏红了。
“好……好了……。”
“闭嘴。”白玉堂手中使力,一下子捅到底,身下的人腰肢乱颤,忍不住呻吟出声。他挑眉,抽出手指。
展昭后穴空虚,勉力睁开眼睛,但见白玉堂一脸平静,于是寻到白玉堂的手拉到近前,伸出舌尖舔了舔,不一会儿,将那截修长有力的手指舔弄得湿淋淋的,意乱情迷道:“白玉堂,我……我想要。”
白玉堂扶着肿胀的下体,推进湿软的后穴,龟头才一挤进去,那穴便绞住他往里吮吸。他不发一言,待蜜穴吞到底,便猛然一撞,撞得展昭弓起腰来。
“慢……慢点……。”展昭喘息连连,眉眼含春,随着白玉堂的捅干嗯嗯啊啊, 不时说些和他平日极为反常的话来,什么“道长好厉害”“道长再快点”“我不行了”……
白玉堂不觉汗水连连,怪道人人都说温柔乡销魂蚀骨。他冲着红豆大小的凸起,时而轻时而重地撞击,撞得展昭委屈巴巴,眼角流出泪水来。
“白玉堂……喜欢……我要被你……唔……操死了。”
白玉堂眼角一跳,极力保持的清醒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说话是为了不泄露真气,现下……他再也忍耐不住,握住展昭的腰,就着下身相连的姿势,把人翻转过来。
大掌拍一把紧翘的臀肉,直把白花花的屁股拍出肉浪来。
他捞起展昭的腰,展昭无法,只能双手撑着地面。
身后门户大开,臀肉被白玉堂往两边掰去,粗壮的阴茎进出无阻。
白玉堂盯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紫胀的孽根粘着红艳艳的穴肉,湿漉漉亮晶晶地难舍难分,他全数抽出,跪在地上的大腿颤颤巍巍地不住抖动,他对准穴口,捅干到底,囊袋啪啪甩在臀肉上,不过一会儿便抽得绵软臀肉红肿一片,更不用说大腿根被腹肌撞得啪啪作响。
如此这般全数抽出,又直进直出地操弄,直干得小猫妖跪趴不住,连连往地上跌去。
白玉堂玩够了,放缓速度,贴近展昭背脊,他亲吻展昭的眉眼,手指抚弄涎水濡湿的唇齿,余光瞄到地上一滩水迹,他心里一动,抱着展昭耸动半天,闷哼出声,精关失守。
展昭却在这时挣扎起来,“不,不可以……不行……射……里面。”
白玉堂不高兴了,他怎么就不能射里面了,而且……其他精怪缠着他要做一回的不再少数,就为了这口阳精。
等到精水全数喂进去,白玉堂扯掉展昭的发带,在手中团了团,抽出阴茎,塞进后穴,打定了主意,要让展昭一滴不剩地吃完。
展昭后穴难受,被高热的精液刺激得又爽又舒服,喘息稍歇,圆润手指圈住硬挺的下身套弄。
白玉堂挑眉握住展昭手腕,固定在怀里,不让展昭自泄。
“滚开。”后穴里的东西不过杯水车薪,展昭高热难消。
“小爷才喂过你,就翻脸不认人?”白玉堂嗤笑,咬住展昭耳根,“你只能被我……操、射。”
展昭胸膛极具起伏,胸前红果肿胀挺翘,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一时想起白玉堂在他体内的疯劲,顿时心口狂跳,“那你快些……。”
“不急,长夜漫漫。”白玉堂揉揉展昭红肿的唇,“这里也喂你一次好不好。”
“唔……。”
吐着粘液的孽根依次和胸前红果打过招呼,顺着胸膛划过喉结留下一条水渍,最终捅进小猫妖的嘴里。
龙虎山最有天赋的小道士,连孽根都是干净的,但是太大了,大得展昭根本含不住,可小道士按着他的头,还要往里捅,他气得露出牙齿,贴近孽根上凶狠的青筋。
“嘶,”白玉堂掐住展昭下巴,“敢咬,我就干死你。”
“唔……。”硬的不行来软的,展昭抬眼,委屈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揉揉展昭的猫耳,忽然发问,“展昭,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
展昭可不想在此时讨论这种问题,而且他凭什么承认!他不想吃了,能不能先把这东西拿走?
白玉堂见展昭不回答,抽出阳器,解开穴口的束缚,压在展昭身上,将孽根重新掼进穴里。
混着先前的精水,穴里噗呲噗呲直响。
双修是什么东西?白玉堂通通不想管,只有眼前这放浪形骸、玉体横陈的小猫妖,勾得他双目赤红,欲火与怒火齐齐涌上心头。不把这猫妖操服,枉为白玉堂!
他比先前更猛烈,撞得展昭呜呜咽咽语不成调。
“说,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人?”白玉堂每撞一下便如此问一遍。
展昭来了气,咬牙,“……不是,你才不是……啊啊啊……轻点……要撞……撞死我了。”
“是不是!”白玉堂瞥见戳在他腹肌上的龟头分泌出黏液来,心知展昭快要到了,于是摁住马眼,温声,“最后一遍,展昭,我是不是你第一个?”
“放手,”展昭忍了许久,上不去下不来的高潮折磨得他神志全无,只嗯嗯啊啊发泄出声,听在旁人耳里,却是性感又诱人。
白玉堂不动了,后面不动,前面也不放开。
展昭喉间似是想哭,睁开雾蒙蒙的眼睛。
白玉堂却坏心的一动。
展昭全身一抖,终于溃败下来。
在白玉堂新一轮地鞭笞下,哭喊道,“是,是,是第一个……啊…唔唔……。”
“是不是最后一个?”白玉堂想,这不过是床上动情时随口一问,展昭也并未回答,只是攀着他的肩,像幼猫似的亲吻他的唇角。
他不再逼问,抱着展昭闷声捅干,而怀里的人随着他的动作,肩膀一耸一耸的,长腿无意识地在地上摩擦。
当先醒来的是展昭,他神情清明,哪里还有昨夜的意乱情迷。他起身,腰疼腿疼后面也疼,闭目催动真气,滔滔不绝如巨浪。他心下诧异,下一刻后穴里像是有东西要流出,忍不住脸色一变,看向白玉堂。
他原在白玉堂怀里,小道士衣衫整齐,睡得正香。而他只着一件外袍,动作间,瞄见一身的青青紫紫,气得只想一巴掌扇过去。
他整了整衣袖,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赤脚走出结界。顺道在结界外加了一道封印,依照白玉堂的法力,破这道结也需两天时间。
恰在此时,四下门窗猎猎作响,黑色雾气遮挡住天日。
洞开的大门里走出一个人来——虎君,孟白。
孟白看一眼展昭,忽然发狂,目眦欲裂,金色的鳞节鞭一甩,直冲白玉堂。
展昭左手向下,祭出法器,一柄长剑,抬手格挡。
孟白收手,气得牙齿打颤,“你……你和他?”他费尽心机在展昭身上中了鸳鸯蛊,这艳情蛊除了行房无药可解,饶是大罗神仙最多不过承受八个月,他知展昭法力,这条线便放了一年,谁知要收割的时候,他偏偏被族内事物绊住脚,结果便宜了不知哪来的毛头小子。
鸳鸯蛊压制展昭一年有余,连带心性和记忆也残缺不全。他脑袋空白地游荡了大半年,直到遇见白玉堂,他不再去想自己是谁,为何如此。而是和白玉堂亦敌亦友,日子倒也快活。
他其实不太记得昨天的细节,更不知道是他主动引得白玉堂。却怎么都忘不掉白玉堂的气息和白玉堂的温度。
眉间烈火一样的纹路若隐若现,展昭斜眼看去,“若不是看在两族交好,你已经死无葬身之处了。”
“小昭,你……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子?为何……为何要与他!”孟白急怒交加,任凭展昭剑气来袭,也不忘问个究竟。
孟白越提这茬,展昭越怒,再加上与小道士双修之后,气势正盛,一招一式尽是杀招。
孟白原本就打不过展昭,更何况一向温润的人动了真格,几十招下来,他便不敌,干脆收起法器,自暴自弃地送上脖颈,“你要杀便杀,你不杀我,我一定杀了那小子!”
“嘶。”
展昭一剑刺穿孟白手腕,“再有下次,我决不饶你。”
白玉堂暗自在心里把展昭骂了几百遍,走就走了吧,竟然还加了一道封印。他好不容易出来,又被一个废虎追着砍,口口声声说要他还夫人?
什么夫人?白玉堂敲敲降魔袋,“到了没?”
袋子里鼓鼓囊囊的,有什么东西撞来撞去。白玉堂松开袋口,百兽之王老虎滚落在地上化成人形。
孟白蹲在地上,右手还缠着纱布吊在身前,他看一眼挂在白玉堂指间的令牌,“有本事,你就进吧。”他抬起下巴指指白玉堂右后方。
白玉堂转头的空档,孟白忽然逃遁,回去搬救兵了,并留下一句话,“龙虎山的臭天师,你再敢动我夫人一下,我虎族势必要追杀你至天涯海角!”
白玉堂翻翻白眼,这点迷魂阵根本不够他看的。他进入空荡荡的大殿,猛然想起,孟白那头四肢发达的老虎口口声声喊的夫人莫不是?
思及此,他脸色越来越臭,唰唰几剑驱散雾霭。
大殿之上突现议事厅三个字,两旁下首坐着年岁不一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猫妖。
而正殿长桌后,正是他找了许久的展昭。
展昭穿一身红色锦袍,戴一顶玉冠,从前散乱的乌发规规矩矩地束在脑后。
“来者何人?”殿前有人发问。
白玉堂指尖一甩,突现符文,“捉妖。”
龙虎山小天师,没见过也听过大名,众妖心里一慌,看向展昭。
展昭放下笔,绕到桌前,踩着台阶走下来。
白玉堂胸有成竹,收回符文,不等说话,被展昭一脚踹向大门。他以剑拄地,止住去势,当先一道剑光劈过来,急忙闪身腾挪。
眼看剑尖就要划破肩膀。
展昭骤然收回,看一眼单手撑在地上的白玉堂,“你打不过我。”
白玉堂气得吐血,他当然知道,他现在可是在猫妖老巢,更有一个精通奇门八卦的猫大王,布一些相生相克的阵法限制天师,还不是手到擒来?
殿门关闭,连小小小猫妖见自个大王胜了,也不给白玉堂好脸色。
入夜,一连消停了好几日的白玉堂,突然现身。
他摸进展昭卧室,盯着满墙的夜明珠陷入沉思,他好像还有个身份是陷空岛五当家来着,小时候那一箩筐一箩筐的夜明珠都被他当石子玩来着,后来被他做成暗器——墨玉飞蝗石。
所以……猫儿对圆形的发亮的东西情有独钟?
白玉堂扑过去,一把抱住床上的人,脑袋蹭了蹭展昭颈窝。
展昭惊醒,下意识地抬脚格挡,然而……捆妖绳?他气极,恼羞成怒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坐在展昭身上,揪着他的头发,“变猫耳给小爷看看。”
“你找死?”展昭皱眉。
怎么还有人性情大变的,不过床上和床下性格不同,更有意思。白玉堂掐一把展昭的腰,“硬了。”
“你……你去找别人。”展昭气结。
“展昭,爷要不要帮你回忆回忆,那天是你……勾引的我。”白玉堂眯眼,拇指擦过展昭嘴唇,“那日我救了你,而今你可愿救救我?”
记忆忽明忽暗,销魂蚀骨的欢愉烫得展昭心里一热,琥珀色的猫眼蒙上一层雾气。
听见白玉堂叹息一声,“不是命,是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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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展小猫:以后不要再找我串场了,这种场子串完很疼。
白老鼠:以后这种场子,五爷零片酬出演,条件是对手戏必须是展小猫。
作者:好嘞五爷
展小猫:当啷一声,巨阙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