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佳节,家家挂艾叶,包彩粽,洒雄黄,喜笑颜开,驱邪祛秽。唯独开封城东一处宅院内黑云压顶,院内来往仆役个个恨不得身怀绝世轻功,在东家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免得触了霉头。
白玉堂此时心情十分糟糕,前段时日他先是与几位哥哥一起挑了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劫陷空岛船货的水匪,后又被亲哥一纸传书叫回金华,受了一通“老大不小还只知在外瞎晃不管事展昭怎么受得了你”的教训被逼着帮管了一月自家营生。好不容易脱了身后惊觉已快端午,细算竟有几月没见着那只猫了。白五爷快马加鞭赶回开封,在自家别院见到心心念念的猫大人时正想正大光明偷个香,谁料香没偷到,倒撞上一脸冰渣子。展大人面色平静的递给他一支白玉箫,言道:“琅翠楼烟烟姑娘托我物归原主。”言辞间怎么都有种磨牙的味道。
白玉堂一见那支玉箫顿时气势矮了三分,他自诩风流天下,与人相交不问出身只问心,对女子也是尊重而不狎昵,因此从江湖到风尘地都有不少倾心于他的红颜知己。五爷与人来往也是不吝金银,赠予友人珍宝玩物乃家常便饭,却没想到现下这往日的豪爽成了要命的东西。
“烟烟姑娘对白五爷很是想念,言称白五爷极爱她吹箫之艺,每次到访必与她一起品箫,可惜如今五爷已心有所属,此箫不便再放于她身边,遂托展某送还,愿五爷与心仪之人同论洞箫之乐。”展昭转述的风平浪静,可那左一个箫右一个箫的听的白玉堂牙疼,觉得这满屋子的酸味儿都能直接酿几缸陈醋了。
“猫儿,你别乱吃味儿,烟烟哪会吹箫……”话还未说完白玉堂自己都觉得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颜色,展大人更是瞪圆了猫儿眼,呵呵一声,“不用白五爷解释,全开封都知道烟烟姑娘会的是琴。”
白玉堂觉得自己要遭,展昭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不安抚下怕是以后猫毛都要摸不着了。但旋即他发现了一个疑点,“猫儿,你去琅翠楼干嘛?”
“展某是去办理公务,没有与人品箫的闲情逸致。”展昭说完这句脸色稍稍有些不自在,想是也觉得这话有点颜色。不想再在“箫”上纠缠,不然这对话怕是要被禁了,展大人先发制人,“东西已送到,展某告辞。”
“哎哎你告什么辞这是你家!”白玉堂见才见不到一个时辰的猫就要跑了,急忙阻拦,“我这几月拼死拼活给哥哥们当苦力就是想早点回来跟你过节,你走了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闻言展昭突然一笑,看的白玉堂心神荡漾。展昭提起巨阙,剑尖一点五爷手中的玉箫,“你可以好好研究它。”说完足下轻点,几纵几下离开了别院,留下一脸懵逼的白耗子。
无缘无故被猫大人醋海生波挤兑一通的白五爷过了一晚越想越气,这臭猫居然解释都不听就给他扣了帽子还让他孤枕难眠,实在可恶,着实该罚!在脑内把猫翻来覆去蒸炒煎煮半晌后,五爷泄了气,就算想把猫煎来煎去也得把人拎回来才行啊。他抬眼叫住了正想脚底抹油溜走的白福,“去开封府打听下展小猫现在在干嘛。”
白福心里苦,白福不能说。府里两位爷每次闹矛盾苦的都是他,自家五爷那脾气他不敢不听,展爷脾气好但这吵架就回开封府的毛病他也吃不消,毕竟没人想面对黑脸包大人笑里藏针公孙先生和极度拥护展大人的四根门柱的三堂会审。
在经历了一场身心俱疲的盘问后,公孙先生大发慈悲的放过了虚脱的白福,告知了展昭的去向。“白少侠稍安勿躁,展护卫会回来过节的。”
这等于什么都没说的话让白玉堂十分焦躁,想了一会儿抓起剑跑了出去,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找不到猫也得找烟烟把事问清楚。
但到了琅翠楼,却没见到烟烟人影。一旁鸨母笑道:“烟烟前几日已被人赎走了,还是多亏了展大人,不然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是夜,展昭踏着月色回到开封府的小院,看着门上被仆役挂上的艾叶彩粽不禁想起了那只被自己留在东边宅邸的耗子,想必此刻那只白老鼠正在生闷气喝闷酒,搞不好还会把粽子当成他磨牙,脑内顿时浮现一出炸毛小老鼠怒啃白米粽的戏趣图,展昭一边推门而入一边不自觉笑出了声。
霎时一股熟悉的气息覆上了他的身,展昭瞬间僵硬又马上放松,任由身后人没骨头似的挂在身上,耳边响起捉狭的声音:“猫大人可舍得回来了。”
“白五爷研究一夜,想必有所得了。”热气吹在耳边有点痒,展昭微微侧脸,一手悄悄隔着衣袖轻拧了耗子一把。
“哎哟展大人你这猫爪子太利了。”白玉堂演技十分浮夸,展昭心里翻了个白眼。“五爷研究了一天一夜,这吹箫的技术又领悟了不少,猫大人要不要感受一下?”老鼠爪子摸上了猫爪,在手心肉不住的打圈圈,展昭只觉得手也烫脸也烫,脸红之余小声道:“别在这儿惊扰了其他人……回家……”
白老鼠乐滋滋的牵着自家红皮猫几下子就飞回了宅邸,迫不及待的把人带到了小院,然后拉着展昭在石凳上坐下,取出那支白玉箫,笑道:“猫儿仔细听好了,五爷的箫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听到的。”
展昭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只白耗子自顾自的开始吹箫,箫声婉转悠远,音色幽幽,挑起千般愁思,饶是展昭不如白玉堂这般精通音律也听得出来技艺非凡,但此刻展大人心里却是听之无味。
“怎样?五爷的箫吹的好不好?”一曲终了,白玉堂兴冲冲的询问心上猫,那样子活像只讨赏的小白鼠。
“白五爷的技艺果然堪比大家,难怪烟烟姑娘念念不忘。”这话一出口展昭自己都觉得酸,果然白耗子马上逗猫,“猫儿,你心里不忿五爷没与你一起品箫,现在五爷都与你花前月下共箫音了,你还捻着昨晚那点子醋,是不是嫌五爷吹的太少了?”
他说的是这个吗!猫大人一边在心里把这到处惹情的风流耗子翻来覆去的拍了无数遍,一边唾弃自己在想什么有颜色的事儿,真是被这风流耗子带坏了。展昭“腾”的起了身,翻了个漂亮的白眼,“白五爷您慢慢吹,展某去歇息了。”
话音未落,一抹白影就贴上了红猫。白玉堂一手揽着展昭的尺腰,另一手将玉箫挽了个帅气的花儿,反手一挑,墨黑的腰带轻盈落下,顺势在又惊又羞的猫大人脸上偷了个香,笑嘻嘻道:“猫儿别酸,五爷今晚教你吹箫。”
这没脸没皮的大耗子!
展昭衣衫半褪的被压在床帐里时不停的腹诽,而在他身上劳作的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嗔怒,抬头佯怪,“猫儿,这可是你不对,为点莫须有的陈年馊醋害得五爷独守空房,你得补偿我。”展昭听了来气,要不是你到处留情送礼,自己至于在多年后喝一壶么,这还倒打一耙怪上了,真是只狡猾耗子。想着就挣扎起来,但明显狡猾耗子魔高一丈,早知道这薄皮猫不会乖顺就范,一手顺着腰线细抹轻挑,一手抚上胸前朱果慢拢柔捏,唇舌也不闲着如灵蛇入海般叼住那不住躲闪的小舌一阵吮吸舔咬,没几下子这不听话的小猫就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儿了。
见猫大人终于乖了下来,白五爷开始吃猫粽。放开被吮的晶亮的艳色菱唇,一路向下啃去,被衣服覆盖而常年白皙的雪色肌理上绽放朵朵红梅,细齿每碰上滑腻的皮肤就会得到一点轻颤,展示着主人害怕又期待的心情。白五爷嗤笑一声,觉得这坦诚相待许多次还这么紧张的小猫真是可爱的紧,下嘴也不客气起来,一口咬上了那已颤巍挺立的朱果,满意的得到了一声轻吟。
展昭只觉得那耗子真是牙尖嘴利,先是亲的自己七晕八素,后又啃的自己又麻又痒,胸口一片酸痒黏腻,不睁眼都知道明早看一定是开了染料铺。现在竟变本加厉咬上了,胸前从根处一阵疼,随即又被软绵略糙的厚舌扫过,犹如轻羽搔弄,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使自己不由自主的轻叫一声,瞬间脸如火烧。
很会弄的大耗子真是气死猫!
吃的高兴吃的愉快吃的啧啧有声的白五爷不知猫大人又把他腹诽了千百遍,直到两颗朱果都被吃的又红又大又蔫挂上银丝,才放过了再咬就要滴血的可怜红珠,继续往下耕耘。痛麻感终于消失让展大人松了口气,然后被与羞耻之处十分贴近的气息惊的差点跳起来。
“玉、玉堂……你干嘛……”猫大人不敢抬头,他怕自己会羞的想打洞。
白玉堂抬眼,夜色中那双桃花眼也显得熠熠生辉,只是颇有狎昵,他捉狭一笑,开口道:“教猫大人吹箫。”
每说一个字那温热气息就喷上羞耻之处,惹得展昭一身颤,娇嫩的大腿内侧受不了气息的瘙痒想逃离,却被一双大手死死按住。展昭被言语和下身的双重挑逗激的脸色绯红,几欲滴血,那绵软之处竟慢慢抬了头。
“猫大人,这吹箫之前先得品箫,凡是乐器,不外乎形、音、性。形即外形,色泽如玉,质地温润,方为上品。”白玉堂轻触那色泽浅淡的温软玉柱,听得那人轻哼一声,笑道:“猫大人这箫,可入上品之列。”
这混账耗子!展昭羞愤的就要抬脚踢人,却被耗子五指一拢,瞬间软了腰身。“这音嘛,自然是吹出来的音色清远悠长不含杂质,光说猫大人可能无法体会,还是吹一段吧。”展昭刚想骂这耗子别乱来,下一瞬立马睁圆了眼大张了嘴,拼尽全力才没让那羞耻的叫声跑出喉咙。
下身耻处被温暖湿润所包裹,灵活的肉蛇缠上玉柱,上下蹭动,细细舔吮,坚硬的白齿轻合刮蹭,敏感脆弱的玉柱经不起挑弄,不断胀大挺立。带着薄茧的手也没闲着,抚上两边柔软小巧的玉袋,轻揉慢捏,一股冲天热流直上云霄,轰的展昭双眼迷离,头昏脑涨,情欲满面。
那耗子神色认真,嘴里念念有词,仿佛真在与人品箫,只这品箫滋味只有展昭自己才晓得是多么让人羞愤欲死又欲仙欲死。他感觉全身都浸在温暖的汪洋之中,热流不断的在体内流转,下腹一团烈火越烧越旺,快要将自己点燃,他想发泄,想让那团火出去,想叫出难耐的欲望。
“唔……啊啊啊……”
身下突然被猛然一吸,展昭直觉得自己的三魂六魄都要被吸出去了,终于按捺不住的呻吟出声,靡靡音色绵软撩人。身下被吸的更加猛烈,下腹烈火终于烧的爆裂,展昭低叫一声,一手胡乱在空中抓到什么用力一扯,腰身一挺,一股浓烈的情欲宣泄而出。
软倒在床上轻喘片刻,展昭这才抬起酥软的手臂,发现自己在激情之中扯下了那耗子的发带。黑发如瀑散落,白玉堂抬头咽下精华,舌头还在唇上碾舔一圈,衬得面容越发风流俊美,看的展昭直在心里咕哝这招蜂引蝶的耗子。
“猫儿,你这音色清亮,绵长幽远……”
“闭嘴!”猫大人恼羞成怒用力将发带扔到口没遮拦的死耗子脸上,“你再多说一个字,就继续独守空房吧!”
这发带扔的没什么力道,但猫大人炸毛了是显而易见的,白玉堂凑过去亲昵的香了几口,“好好好,咱们不品也不吹了,咱们喂猫。”跟着在展昭怒瞪揍人之前,以雷霆之势沾上脂膏摸入谷道碾上那熟悉的得趣之处,展昭再次软了腰,喘着气恨恨的把床面揉成腌菜,在脑子里不停的把耗子下锅。
因着之前一番弄玉吹箫早已泄过一回,加上白玉堂实在是太过熟悉自家猫的身体,不一会儿展昭便又得了趣,喘息声不绝于耳,下身再度坚挺,幽谷之中也湍湍流水,面色潮红肌肤染上胭色,饶是春意盎然。白玉堂再也忍不住,挺起坚硬物什便直捣黄龙,两人皆大叫一声。白玉堂直觉被紧致温暖之所包围,又吸又咬,舒爽至极,展昭初始吃痛,但那粗长物什直冲极乐之处又碾又压,痛中带爽,别有一番刺激。不多时,两人渐至水乳交融佳境,你推我迎,你撞我送,床铺吱呀,纱帐晃动,直到天明鸡啼才云收雨歇。
白玉堂抱着展昭清洗善后之时,见这只猫儿一脸餍足迷糊之色,便趁机问道:“烟烟到底怎么回事?”
展昭趴在浴桶边昏昏欲睡,过度兴奋的脑子已是一团浆糊,迷迷糊糊的回道:“烟烟姑娘的心上人惹上了官司,现场落下了白玉箫,我去查证时烟烟姑娘道出这是你所赠,实为心上人爱箫才开口向你讨要,但又怕你知实情后不允才谎称是她想要。后来她心上人洗脱了罪名,又觉这箫差点成了定罪证物不大吉利,便托我物归原主……”
搞了半天,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嘛!那他挨了这猫飞醋迁怒可真冤枉的紧。
“你哪里冤枉?一天到晚认哥哥送妹妹的,出去几月都不回个信,查个案还能碰上你的红颜知己,怎么平时没见你对我这么用心思的……”展昭怕是真累昏了头,絮絮叨叨控诉个没完,听得耗子汗颜,一边觉得自己平时想用点心思总被这猫以公务繁重为由推脱现在反而怪他真是委屈,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以后得多喂猫免得他胡思乱想。
哦,明儿还得叫白福查查自己以前还送了哪些红颜知己东西,下次再撞上了爷好提前有个准备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