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雷劫
上、
白玉堂是一道天雷。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是天雷,也不知道天雷为什么会有形体还特么是人形。不过鉴于现在还不是建国后不能成精的设定,天雷能成精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都成精了,自然就要遵循成精的规矩,比如好好工作,努力升级之类的。
白玉堂想不明白为什么天雷还有大大小小的类别,还得通过考核才能升级,明明雷君一个神就能干的事,偏要划分成细小的类目让他们这些天雷到处跑腿,还得每劈够九九八十一个生灵才能升一级,让他们提前感受到了后世叫做社畜的痛苦。
“老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蒋平毫不留情的吐槽。“你一睁眼就是专劈结婴的上品天雷,天生就赢在起跑线上,哪知道我们这些中下品天雷的苦。”
白玉堂有四个结拜兄长,大家都是修士岗专劈修仙人士,性子也都嫉恶如仇,除了劈劈突破者,平时也一起出动干点惩恶扬善的私活,俗称五雷轰顶。但四个哥哥都是专劈练气筑基顶天结丹的中下品天雷,唯独白玉堂一枝独秀天资过人,专劈碎丹成婴的修士。修仙世界结丹多如狗,筑基遍地走,练气都是小喽啰,对付筑基结丹突破的天雷修士们都已经摸索出了规律并发明了各种法器丹药扛天雷,成功率非常高。相对的中下品天雷们的考核通过率就大大降低了,晋升很难。但想成为元婴以上的大能那难度如同鲤鱼跳龙门,几百年都未必出一个,上品天雷们考核通过率大大增高,让其他天雷们羡慕嫉妒恨。
“……通过率高那也得有人让你劈啊。”白玉堂觉得兄长们只看到了表象却无视了本质,元婴突破难成功率低,所以那些结丹期修士们全都跟缩头乌龟似的不敢冲击,都要准备上百年才敢一试。他这个被人羡慕的天之骄雷,到现在都没劈够八十一个修士,同样升级无望。
“不说了,有动静。”白玉堂突然感到一阵浓郁的清灵之气冲天而上,说曹操曹操到,竟然有人在冲击元婴?白玉堂顿时兴奋起来,带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雷光就奔了过去。
白玉堂跑的激动,在下界人眼里就是一团五彩霞云迅速聚集在一处洞府的上空,云层中不时闪过斑斓的雷光,识货的修士惊的大喊:“竟然是五彩霞雷!”
白玉堂咬牙切齿,云层里的雷光又粗了几分。四个兄长被修士们尊称为钻天雷、彻地雷、穿山雷、翻江雷,到了他这里就成了锦……(后面被物理消音)俗称五彩霞雷,女里女气像个仙子。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号时白玉堂气的雷光暴涨把个碎丹成婴的长老直接劈回了练气,从此开始了善修劈回重练,邪修劈死完事的无败绩生涯,让广大修士闻霞色变,都道遇上五彩霞雷必定九死一生。
白玉堂兴冲冲的来到他的业绩……呃考验对象的洞府,在上界时还不觉得,一到这洞府他顿时有点吃惊于灵气的纯净与深厚,仿佛进入了福泽宝地,但他清楚这些灵气不是洞府带来的,而是来自于里面闭关的人。
这修士不是天运之子就是福泽深厚之人转世,说不定拥有能抵抗他的雷劫的能力,白玉堂过了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顿时摩拳擦掌想大干一场。
但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刚刚冲天的灵气居然慢慢缓和了下来,如柔水般流回了洞府,重新汇聚在了闭关之人的身上。白玉堂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目瞪口呆,这突破还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外面的朋友,有什么事就进来说吧。”
洞府主人的声音温温润润的,就像他的灵气一样如流水一般舒缓沁人。白玉堂因对方说放弃就放弃的行为而升起的一点不满被安抚了,他决定先进去见见这个与众不同的修士,能察觉他存在的修士几百年来这是第一个。
洞府内的陈设十分简单,简单的不像一个大门派的洞府,这人居然还是个散修?没有门派资源的支持靠自己就能一路修到结丹突破?白玉堂越发肯定这人一定有着大福报和大机缘。
洞府的主人是个跟声音一样温润的青年,面上甚至还带着一丝青涩之气,黑白分明的双眼直溜溜的看着白玉堂,眼神却透露出与青涩外表不同的沉稳与泰然,仿佛经历了人间沧桑。
这是个有故事的人,白玉堂以他劈人无数的经验发誓,然后他张口问道:
“你今天还渡劫吗?”
…………
室内一阵沉默。
青年眨了眨圆圆的眼,疑惑的问道:“你今天还劈雷吗?”
还劈啥啊,突破都中止了他这雷劈哪儿啊,他白玉堂又不是那些劈出去就收不住的庸雷,收放自如才是高级天雷的实力。
于是外面等着看雷劫的人们震惊的发现五彩霞雷居然没劈下来就散了,这到底是渡劫成功还是失败?凶悍的五彩霞雷竟然没有痛下杀手就离开了,是转性了还是修士上头有人?一时之间各种猜测和八卦满天飞,话本的题材又丰富了。
还在洞府里进行史诗级会面的一人一雷冷场了……白玉堂平时其实挺能言善辩会交际的,但是在这个外表看起来才弱冠的青年修士面前,他莫名的想不出要说些什么,毕竟他是个天雷成精,跟修士没什么共同语言,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渡劫,况且对着一个有着大福报的人他也没法冷言冷语。
“你下次什么时候渡劫?”
这话一出口白玉堂似乎看见青年修士默默翻了个白眼,转瞬即逝。他不高兴了,板着脸公式化的说道:“下次你渡劫,我送你最粗最大的天雷。”
“下月吧……”青年微微叹了口气,白玉堂发誓他绝对读出了“好无奈哄哄他吧”的表情。
当白玉堂气鼓鼓的回到上界,几个兄长纷纷来八卦,“五弟怎么转了性,雷都没劈就回来了?难道是个绝色佳人不忍心下手?”
什么绝色佳人,不过是只长得稍微好看一点的猫罢了,比五爷我差远了!白玉堂忿忿的腹诽,又奇怪自己怎么会觉得那人像猫?大概那双眼睛太圆了,像猫儿眼吧。
不行,下次一定要劈了他,维护五爷的名声!
一月后,白玉堂迫不及待的奔到修士洞府,见青年居然还在练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渡不渡劫了!”
但不得不说,青年大概走的剑修路子,剑耍的挺好看的。古朴的重剑破风而来,与青年沉稳的气质融为一体,大气稳重。白玉堂看的手痒,恨不得也拿把剑去接招,甚至有种他经常这样做的错觉。
但他是天雷成精,手里从来没有剑。
青年停了下来,看他生气的样子垂眼轻笑,一时间,白玉堂觉得风伯袋子里的春风也没这人轻扬唇角来的舒服。
不对!他是来劈人的!白玉堂又恢复成气势汹汹的样子,“你到底渡不渡劫!”
“为什么执着于我是否渡劫?”青年提剑而立,身如秀竹。“这世间并不只有我一个人渡劫。”
但碎丹成婴的不多啊!白玉堂觉得这人真是不懂一个天雷想晋级又不得的苦,“像你这样对渡劫不紧不慢的修士我还是头回见到,不渡劫你修什么仙。”
“不是所有人修仙都是为了飞升。”
这种话从一个修士嘴里说出来还真是稀奇,白玉堂抬眼正对上青年的双眼,近距离看更像猫了,还是青年其实是猫妖修?白玉堂有些恍神,不禁呢喃:
“猫儿……”
风止树静,万籁无声。
白玉堂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他是怎么了居然会叫出这么……狎昵的称呼,看对方震惊的脸色想必对他印象不好了。在对方暴起揍人前白玉堂赶紧溜了,留下一句“过几天我再来找你渡劫。”
回去后白玉堂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都是春天的错。他是天雷嘛,雷火相生,现在又是生气四溢的春日,阳火上升,雷火之气更加盎然。简单说,就是精力旺盛有点影响脑子,需要多劈几个人泄泄火。
所以说那青年乖乖渡劫让他劈几下不就行了,他是个有分寸的天雷,不会把青年劈回练气的。
“今天你渡劫吗?”
青年现在已经很习惯天雷时不时出现在他洞府了。熟练的摆上灵茶灵果,那位不把自己当客人的天雷少爷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始享用,边吃边喝还边教育青年,“看你根骨奇佳,却如此不知上进,真浪费你的福泽。”
“你身为异象天雷,频繁雷声大雨点小的来我这儿真的好么?”青年想起偶尔出府逛街听到外面已经把他传成了专治天雷的扫雷大师就想叹气。
“五爷我来指点你渡劫是你的福气。”白玉堂磕着瓜子眉毛一挑,“多少人想见我都见不到呢。”
“你喜欢做天雷吗?”青年突然问了个莫名的话题。白玉堂起初觉得可笑,问一个天雷喜不喜欢做天雷岂不是可笑?但渐渐的白玉堂沉思起来,他总觉得,自己跟其他天雷应该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我没想过,但我总觉得,我不应该只是天雷。”
这种感觉从遇到青年后越来越明显,他觉得自己应该有一把剑,应该会像下界凡人一样爱酒,还应该有一只猫……不,是两只,还是三只,一只红皮的,一只蓝皮的,还有黑皮的……
各种各样的猫如漩涡般在他脑海里盘旋,最后汇聚成了一双明亮的猫儿眼,目含秋水,眼角转情,轻羽般的睫帘抬起,轻唤一声:
“玉堂……”
白玉堂知道自己应该认得他,这双眼睛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刻骨铭心。他应该一袭红衣,手拿重剑,匡扶正义,也应该一身蓝袍,身轻如燕,侠骨柔情。而自己,应该一袭白裳,手执青锋,惩恶锄奸。他们两人,应该一起策马天下,仗剑江湖,守护青天。
“展昭……”
厚重的雷声响起,外界的人们惊讶的发现,那盘踞在洞府上空已宛如一景的五彩霞雷被更浓厚的黑色雷云所笼罩,慢慢融入墨色之中,形成了色泽形体威力更为恐怖的异象天雷。
“九天玄雷……”白玉堂的四个兄长站在上界不住的担忧,老五醒了,这雷劫扛的过去吗?
下、
修仙名门妙华山有一女修复姓欧阳,百年前曾为一凡人解惑。
“我虽曾来往地府,但只是借法器障眼瞒天过海罢了。我乃修士并非真仙,只能侥幸探得一点天机。”白衣仙子衣袂飘飘,面容端庄圣洁。“大人您询问之人并未转世也不在地府,因其天资卓绝且枉死戾气深重,已被仙使引往上界,待经历天劫考验后升任司雷仙君。”
向其求问的红衣青年一阵沉默,随即问道:“欧阳姑娘,我能否修仙?”
欧阳仙子面露惊诧:“大人能守在文曲星身边,必然也是与上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待寿终正寝自可归位,最不济也是散仙与天地同寿,到时也能见到司雷仙君,何苦走这崎岖艰险之路?”
“魂归天位,还会记得人间种种吗?”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明亮,问出的话语却让欧阳沉默。
魂归天位,位列仙班,自然会遗忘人间之事。死去的魂灵与活着的修士不同,天道会将其洗尽前尘铸就新生。两人再相见,大概就会纵使相逢应不识了。
“若玉堂已遗忘,那我就不能忘,只要有一人还记得,另一人也会记得。”
红衣青年的决心如他的为人一样坚定,欧阳有所感悟。世人皆认为修仙必须无情无爱方可成道,但有情有爱又何尝不是一种道,上界仙人不也都有七情六欲吗。
“大人决心如此,我必然相助。有一事我要提醒大人,按天命安排,白少侠只有一道枉死劫,可是实际上他枉死了两次……”欧阳看到青年清澈的眼神流露出了一丝痛苦,心中叹息,都是师兄造的孽。“因此白少侠必须先经历司雷试炼再经历天劫方可就任,但这天劫何时会来我也不得其详,只能靠大人自己及时察觉助其扛过天劫。”
青年握着通体莹白的宝剑,眉目含忧的点点头。欧阳干脆好人做到底,向其传授渡劫之法:“天劫凶险,历来除了靠修为和法器丹药硬扛之外,最常用的法子便是用大福泽抵消天劫威力。这福泽要积累不容易,我观大人乃有福之人,但这一世主杀道有损福泽,还请大人修行之余多行善事,善事越多福泽越深,到时再以精气流转之法传给白少侠,必能助其抵抗天劫。”
欧阳传授完毕,就见红衣青年眉头深锁,似在消化对他一个还没入门的预备修士来说比较高深的认知,心想万事开头难,以后慢慢解释也不迟。
跟着青年就开始提问:“精气流转之法要怎么做?”
欧阳回的爽快:“用人间的话来说,俗称双修。”
………………
展昭看着面前不知怎的就突然激发了天劫的白玉堂,脑子里闪过当初欧阳仙子的解惑,脸快要跟当时一样红了。
自己从一个凡人开始修行,白玉堂的四个兄长都见到了,就是没见到想见的那位。后来才知道白玉堂很高阶,修为不到元婴没资格见他,展昭顿时有了一种无力吐槽的感觉,感受到了有一个司雷仙君包揽所有雷劫的重要性。
既然知道了找到白玉堂的方法,展昭刻意放出多年积攒的福泽灵气,营造出了即将结婴的假象,成功把白老鼠……呃白玉堂给引来了。
果不其然,成为雷君候补的白玉堂失去了为人时的记忆。但那有什么关系呢,无论过了多少年,白玉堂还是会像当初一样,会跟他争锋相对,会口是心非的钻猫窝,会跟他品茶饮酒,会与他谈笑风生……
他们一定也会再次相爱。
“但是现在该怎么办啊……”展大人被这意外到来的天劫打乱了进程,看着一身雷光噼里啪啦乱闪的白玉堂一筹莫展。白玉堂明显神智还没清醒,不知道陷在什么幻境里,再不叫醒他这劫雷可就扛不过去了。
“……玉堂……玉堂?”
白玉堂睁开了眼,就见那只猫半坐在床边,披着外衫,黑亮的长发并未束起,如瀑青丝垂落肩头半遮面,少了一分平日的严谨稳重,多了一分慵懒清丽,端的是雾里看花花更艳。
“猫儿……天还没亮,怎么不睡了?”白玉堂眯着眼看了下天色,随即伸臂一捞,将猫大人抱了个满怀,“睡觉。”
“玉堂,冲霄楼……你别去了……”黑暗中展昭的猫儿眼闪着忧色,“那冲霄楼太过凶险,也并不是只有你懂机关术,你还是留在府中保护颜大人吧。”
白玉堂的手不老实的环上了猫大人的脖颈,仿如顺毛一般轻轻摩挲,薄唇也亲昵的落在耳边,吹气般的低语:“还是你留下来吧。”
五指之间雷光骤放,怀中的“展昭”惊叫一声,便化作点点灵光碎片消失不见。
虽然他挺想让展昭这么柔情似水的,但可惜那猫始终不解风情,只要比他早起必定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那猫也不会说出让他不去冲霄楼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性子,只会要求两人同去好看着他。最后还是自己使了诈一人进了冲霄楼,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独留他的猫儿一人。
这就是天劫幻境?也没什么了不起。
“白玉堂!”
一声怒吼震得白玉堂以为自己还在幻境。眼前是熟悉的洞府,身下是熟悉的人……哎等等?身下???
白玉堂一低头,就看见展昭双颊飞红,面带薄怒的脸,两人衣衫半退,下身不可描述之处连在一起。白玉堂脑子有点混乱,然后出于本能的动了动,展昭立刻薄怒变惊喘,还咬牙切齿的狠狠抓了他一把。
上面痛下面爽,是现实世界无误了。白玉堂心里美滋滋,天劫都是这样吗?多来几次吧。
“你乐什么!给我出去!”展昭面色绯红又羞又气。
刚刚他对着陷入幻境不省人事的白玉堂一筹莫展,试着将福泽灵气就这么传到白玉堂身上,却发现被排斥了。福泽本来就不是能轻易转给他人的,否则这世上就没人愿意行善了。磨蹭到最后,展昭一咬牙,反正这耗子现在没知觉,自己献个身不丢人。
饶是做好心理建设,常年处于被动地位的展大人还是有些抖。双手发颤的解了白耗子的衣服,就遇上了大难题。白玉堂没醒,小小白自然也不会醒。
展大人觉得自己几百年的老脸都要豁出去了,瞪着那蛰伏的小小白脑子里嗡嗡响,各种被这东西折腾的死去活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恨不得揍他个不能自理。但是天劫显然不耐烦了,彰显存在般的打了个响雷,逼得展昭壮士断腕般的一闭眼,伸手握住了那分量可观的东西。
从软趴趴到一柱擎天的过程太难熬,展昭都要怀疑是不是做了雷君候补这方面也升了级,手都要酸了那玩意儿还是没精打采半硬半软的,急得他差点就要暴力催醒。
但对着自家老鼠暴力是不可能的,尤其在听到白玉堂梦呓了一声“猫儿”之后,展昭的心软了下来,抿着唇想了一会儿,毅然低头含住了那处。
白玉堂身子一颤,那东西也跟着一跳,打在柔软的腔壁上羞的展昭不敢睁眼,笨拙的如小猫舔爪一般轻舔柱身。那物什仿佛得到了鼓励,马上就硬如坚石,塞满口腔。展昭被这迅猛的起立速度惊到,不由得腹诽就算被困幻境也还是只色耗子。
既然已经生龙活虎,展昭也立马离开那不忍直视的玩意儿,开始更艰巨的活计。他面色红的滴血,手抓着裤腰天人交战,脑子快要炸了。头顶又是一个炸雷,再多炸几次这雷就要劈下来了,展昭不敢拿白玉堂开玩笑,手忙脚乱的脱的只剩一件外衫。
再次握上那尺寸可观的凶器时,展大人觉得自己下辈子的脸也丢尽了。他跟白玉堂在一起时从未做过这等放荡之举,现在不仅做了个遍,白玉堂还在那儿挺尸,搞得自己像是在趁人之危强上一样。深吸一口气,展昭两腿分开半跪,握着那硬邦邦的东西,对准穴口,慢慢坐了下去。
但许是禁欲太久后穴干涩又没时间做足前戏,那粗大的前端几次滑过穴口就是进不去,展昭觉得自己快被气哭,没事儿长这么粗干嘛!为什么不听话非要一个人闯冲霄楼!当天雷过得那么滋润很爽吧!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儿做这么羞耻的事!
忽然一直躺尸的白玉堂坐了起来,慢慢环住了他的脖颈,轻轻的摩挲。那温柔的触感让展昭鼻子一酸,想起了无数个温暖的夜。白玉堂轻吻着他的脸颊,在耳边低语:“还是你留下来吧。”
一阵剧痛直冲脑门,展昭惊叫一声,随即被白玉堂压在身下,那粗大的凶器已经破门而入直捣黄龙,疼的他脸色发白。又一想刚才白玉堂的梦呓,搞不好是在梦里有什么艳遇才依本能行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吼出声:
“白玉堂!”
白玉堂刚脱离幻境就享受到如此美事,心里正乐的慌,也没发现展昭是真气,当他一如既往的害羞。他不正经的亲了几口爱猫,嬉笑道:“猫儿,我才醒你就要赶我走,有这么过河拆桥的吗?”
闻言展昭更是大怒,又想及自己为了寻他一个人过了几百年,这祖宗还对修为挑三拣四逼得自己钓鼠。现在舍了老脸帮他渡劫,他却梦里梦外通吃,心里一阵发苦,眼圈一红,声音都哽咽起来。
及至此时,白玉堂才发现展昭情绪不对,连忙轻抚其背,在脸颊落下一连串细碎的亲吻,柔声道:“猫儿别怕……我再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多年压在心底的委屈、难过、孤独因这一句话得到了救赎,展昭本就水色充盈的双瞳闪着粼粼波光,有千言万语想与这可恶的耗子诉说,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他瞪了这厚脸皮的耗子一眼,小声说道:“先让我把福泽转到你身上扛过天劫再说……你……”后面怎么也说不出口。
白玉堂也是第一次听到福泽转移这种说法,顿时成了一只呆呆鼠,“这玩意儿还能转移的?那不是要乱套了?”
展昭微怒:“我说能转就能转,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别的?还渡不渡劫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白玉堂表示之前怼猫的那个憨憨不是五爷。
“那要怎么转?”瞬间刚才还在炸毛的猫大人就成了一只煮熟的薄皮猫,上下唇合在一起嗫嚅了半天都没听出个响儿。
天劫也不耐烦了,一串儿炮仗似的雷声你方唱罢我登场,仿佛要来个五雷轰顶。展昭听得心惊肉跳,心一横,长腿一勾白玉堂的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赶紧动……”
渡劫竟然有这么大的福利吗!白玉堂乐颠颠的顺势往前一送,撞得展昭轻叫一声,一手又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抓了一把。
“猫儿你要是受不住就抓我,我不怕疼。”言下之意这是不会管他受不受得了要做到底了,展昭气的连送几个白眼,但马上就被狂风暴雨般的冲撞顶的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那可恶的物什如巨蟒一般在里面横冲直撞,尽往刁钻的地方顶,粗大的前端次次碾过那一点,激的展昭浑身哆嗦,自己那处也抬了头,随着白玉堂的频率在其胸腹上摩擦。禁欲多年的身子经不起前后如此的刺激,很快就泄了身。但白玉堂才刚刚开始,未等展昭余韵散去,就又蛮横的带起了新一轮的快感。展昭头脑一片空白,释放的酸软还未过去,一阵酥痒又再次升起,两重叠加直让他双腿乱蹬,腰身乱扭,两手在白玉堂肩背上留下道道血痕,想摆脱这难忍的折磨。他如此乱动正迎合了那凶器的肆虐,白玉堂内心一阵暗爽,动的更加卖力,时不时低头啃咬胸口朱果,辅以掐、捻、揉、捏等手技,要将毕生所会的风流手段尽数用出。
“……你完了没有……”展昭浑身无力有苦难言,此时白玉堂已将他换了个后位,双膝半跪臀部高耸,粗长阳物不停进出,劲瘦腰身两侧全是青紫指印。那凶器在他体内坚持了许久都未泄身,依然硬如滚铁。展昭只觉里面被硬物塞满,肉穴背叛主人的意志紧紧包裹着粗大难舍难分。勃发的阳物将内壁和穴口磨的通红,火辣辣的疼,又有几分爽快。展昭前端已被迫泄了几次,此时垂软一边,可怜兮兮的吐出几滴露珠。
这要成仙的人都是这么天赋异禀么?展昭现在倒希望天劫快点劈下来,不然自己要成为被做死的修士了。
天劫似乎听到了展昭的心声,兴许也等够了。九道粗大的玄雷对准了目标,快狠准的直劈而下。
“玉堂!”
展昭感觉到了危险正在逼近,他想让白玉堂停下,但白玉堂先他一步按住了他。
“不要动,猫儿……我们不会有事的……”
霎时间,白玉堂身上泛起五彩霞光,笼罩住二人,将九天玄雷挡住。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说的福泽可以转移,但实际上福泽是转不了的,只能代人受过。”白玉堂俯在展昭耳边轻叹,“我的雷劫怎能让你替我。”
展昭背对着白玉堂,看不到此时的情形,但感觉到紧紧拥着他的躯体在发烫,细小的雷光如毫针一般乱窜,顺着那埋在身体里的巨物在内壁里游走,带起阵阵过电般的酥麻。展昭要被这蚁噬般的快感逼疯,他很想扭动身体逃离,很想呻吟出声,以缓解这不上不下慢刀子割肉的折磨。但他不敢动也不敢叫,白玉堂一直没有动静,灵气却不断暴涨,必定是在专心渡劫,万万不能被影响。展昭一口咬在枕头上堵住了快要忍不住的呻吟,眼角被逼出了泪水,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双修之法上,开始试着将自身福泽灵气通过连接之处传递给白玉堂。
温和醇厚的灵气慢慢包裹住戾气高涨的五彩雷光融入其中,九天玄雷劈在福泽灵气上如同打在棉花上,空有威力却使不出劲儿,那狡猾的五彩雷光乘胜追击,竟反过来吞噬玄雷,真是胆大。
“猫儿别送灵气了。”白玉堂缓过劲儿来就见展昭浑身颤抖脸色艳红,枕头上湿了一片,那后穴也痉挛般紧咬着不放,心疼的安抚。“这雷我要是收不了还做什么司雷仙君。”
“本来我想着能再见到猫儿不做这劳什子神仙都无妨,但既然都欺到头上了,也没束手退缩的理,你白爷爷从来不信命!”
五彩雷光暴涨丈余,如灵蛇般缠住紫黑玄雷,不住吞吃,一时间室内到处漂浮着散落的雷灵碎末,不时发出细微的噼啪声。白玉堂将忍的难受的展昭以坐莲之姿抱起,吻去眼角泪水,轻声道:“想叫就叫出来吧,快要结束了……”
展昭最后的理智崩断,再也忍不住冲天的快感,紧紧攀着白玉堂的后背,断断续续的哭了出来:“……呜呜……玉堂……啊啊……”后穴肉壁一阵紧缩,一滩暖洋春水落在穴内阳物上,竟是高潮了。
与此同时,一柄通体莹白的宝剑凭空出现,如饕餮一般不断吸收着九天玄雷,玄雷见势不妙想逃,却被五彩雷光拦截,不多时,九天玄雷被宝剑吸了个干净。
宝剑吃饱喝足后,缩小成一指长短,融入了白玉堂的身体。白玉堂顿时脱胎换骨,仙气四溢,下面那玩意儿……也更生龙活虎了。
“啊!……混蛋……”有完没完了!展昭前后都被肏的泄身,白玉堂那玩意儿居然还一次都没泄过,自己都被榨的一滴不剩了,这死耗子还想做到什么时候!
“我说了,下次你渡劫,我会送最大最粗的天雷给你。”白玉堂坏心眼儿的捅了捅,惹来一个没什么威慑力还略带风情的白眼,旋即白眼变泪眼,开始哭着求饶。
“别做了……呜呜……快死了……”
白玉堂那一点幼稚心理得到满足,开始大开大合的进行最后的冲刺。洞府内肉体碰撞声、汁液黏腻声、呻吟哭泣声不绝于耳。直到三天之后,那盘踞洞府上空的雷云才逐渐散去,化作春雨淅沥而下。
司雷仙君上任,之前的天雷考核制度却没废止,大小天雷还是得跑腿做任务。蒋平直骂白老五乐不思蜀,不务正业,天天只知道往个被整出雷劫PTSD的修士那儿跑。
“猫儿你今天渡劫吗?”
展昭看着白玉堂那不怀好意的笑就发怵,不用不敢不想三连就甩过去了。
“那我们来双修吧,助你早日渡劫。”
展昭恨不得把巨阙砸那耗子脸上,司雷仙君有这么闲吗!全世界就他一个人渡劫?连带着展大人又想起了那个让他耿耿于怀到现在的事,“你给我老实交代,上次天劫,你在幻境里干什么了?”
白玉堂都快忘了那个不入流的天劫幻境,一时有些茫然。眼看着展昭脸色越来越青手都按在巨阙上了,他心里一个冷颤,终于想起来那个被他快速破掉的幻境。
“猫儿,你吃味儿啊?”白玉堂前因后果一串就明白展昭在气什么了,顿时眨眨眼,调笑道:“幻境里你可是百依百顺柔情似水呢,什么时候学学?”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不正经的天劫,展昭闹了个大红脸,巨阙终于砸了过去,“回你的上界去!”
“那怎么行,你还没渡劫呢。”白玉堂把巨阙扔到一边,追上去抱住爱猫上下其手。
“有我在,你的雷劫我承包了,咱们天天渡月月渡,包你成仙……”
外面的话本素材又换了一波,因为那五彩霞雷已经定居在洞府上空,再没挪过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