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 鉴中人
话说白玉堂自经历魂入话本,一力战三猫之事,遂得了个不大不小的毛病。每每酣战淋漓之时,总会冷不禁想起梦中邪猫儿冷酷手段,遂顿时暂停战况,手捧展昭俊脸,仔细观察一番见无异状,方继续耕耘。初时展昭不以为意,以为白玉堂之情趣,后渐渐觉出不对,私下询问,白玉堂支支吾吾,哪敢据实相告。展昭也不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只把疑虑压心底。但因床笫之事落个不上不下着实难受,长此以往,展昭再好脾气也炸毛。终有一日,展大人捶床大怒,将白玉堂轰出门外。
灰头土脸凄凄惨惨戚戚的白耗子惆怅不已,拽着蒋平灌酒。蒋平平素最擅察言观色,尤其对白玉堂,可谓十级专精。见其长吁短叹,无精打采,兼之有酒竟然不与开封府的猫大人共饮而来寻他这个孤家寡人,十之八九是感情问题。
于是睿智的蒋四爷开了口:“五弟可是房事不利?”
白玉堂乍一听这虎狼之词一口酒是闷在喉咙下不去,险些岔了气。待缓过劲儿来否认三连:“不是,不会,不可能!”
四爷暗笑,老五否认的这快,必是此因无疑了。这闺房之乐,须双方两情相悦,共赴云雨,才能水乳交融,同享极乐,若有一方不情不愿不行,则会大打折扣。老五从不是个银样镴枪头,想必问题出在恪礼的猫大人身上了。
四爷神神秘秘的从百宝囊里摸出个玩意儿递给白玉堂,“这可是从博古斋收来的宝贝,便宜你了。”
白玉堂随便看了一眼,原来是一面铜鉴,看边上铜绿应有些年头,但镜面却打磨的光滑铮亮,人像无比清晰。再一翻面,背面却是大有文章,竟是雕刻的春宫图,栩栩如生,鲜活灵动,看的人面红耳赤,上刻四个篆字:风月宝鉴。
白玉堂翻个白眼,“就这?还宝贝?病夫你该不会阴沟里翻了船,被骗了吧。”
四爷一副孺子不可教也,“谁让你看背面了,这镜子既唤风月,就有关于情事之妙处,只要看上片刻,就能引出照镜人内心深处之欲望,对付古板守礼或生气别扭之人最好不过,专治房事不利。”
白玉堂凉凉道:“这么了解,你用过?”
四爷噎住,忿忿道:“我要有时机用,还轮得到你么!”懒得再与这无所事事一心养猫的大少爷说话,就此告辞。
白玉堂揣着宝鉴钻进猫窝,大白天的展昭忙于公务,猫窝空无一人。白五爷拿着宝鉴,脑中斗争激烈。一方面他不信这东西真有蒋平所说之功效,神神鬼鬼多半是信口开河。一方面他经过斗法王及梦魇一遭,对鬼神之事又有些敬畏。加之最近惹的展昭生气,确实想与其和好,思来想去,便将宝鉴塞在枕下,听天由命。若是猫儿看了这镜子,有效最好,无效他也可找借口邀猫儿共赏春图,同赴巫山。若猫儿没看,那他就以身赔罪,伺候的猫大人满意为止。
展昭结束公务回房,已是披星戴月之时。独自一人用过晚膳,沐浴洗身之后,坐在床头顿觉寂寥。白玉堂自被他轰出房门,已几日未出现,先前之气一消,剩下的只有担心。想着要不明日去白家产业问问那耗子去哪儿了,先寻到人再说。
展昭甫一躺下,便顿感枕头下有硬物,掌灯一看,竟是面铜镜。正觉奇怪,一翻面,马上闹了个大红脸,险些扔了镜子。展昭一边腹诽这耗子不知羞竟往他房里塞这种东西,一边长叹这耗子面皮薄,力不从心也不跟他说。
原来自白玉堂支支吾吾不肯说为何总要歇息一下才交货后,展昭始终觉得另有隐情。舍出老脸小声询问先生,身为万事通的公孙主簿别有深意的点拨,“牛嘛,总有耕累的时候。”
展大人平日对此类比喻一概不懂,此时突然福至心灵,顿悟了。
展昭又将铜镜翻回正面,看着镜里容光焕发的自己,又想起力不从心的白玉堂,心里升起一点儿愧疚。想着平日自己还抱怨耗子实在不是人,总弄得自己腰酸背痛累瘫过去,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现在没得吃了,还要耗子强撑上岗,还把人给赶出去了,着实有些过分。
展昭对着镜子神游天外,想着等把白玉堂劝回来,得叫他多吃点先生开的补阳养肾方子,把耗子好好养一养。不然总中途休战,自己这身子心里都过不去,一个是饿的,一个是愧的。
展昭将烛灯放在桌上,给白玉堂留下一盏灯火,随后上床歇息。
是夜,展昭睡得不大安稳,迷迷糊糊间觉得浑身燥热,有什么东西贴着皮肤游走,从锁骨、胸口、小腹一直向下,直至探入沉睡之处。展昭呻吟一声,方感觉不对劲,用力睁开双眼,朦胧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玉堂?你回来了?”
展昭又惊又喜,想了几天的人突然出现,还做着自己想要的事,真真是欣喜无比。
白玉堂潇洒一笑,风流多情的桃花眼深藏欲望,直直的看着展昭,像要把他吃了似的。展昭被这双眼睛看的火烧的更旺,干了几天的身子情欲缠身,恨不得就此扑上去解渴。白玉堂十分了解展昭在情事里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举动,直接俯下身去,一口含住了垂泪玉茎,使出百种口技,吹弄起来。
展昭闷叫一声,软软倒在床上,手攥丝被,足开八分,挺腰摆臀,随着下身那处节奏前后推移。阳根被柔软湿润包围,粗糙舌苔舔弄,坚硬利齿轻蹭,又痒又疼又爽。千般快感凝聚,万般情欲集结,汇聚成冲天快意。展昭额头冒汗,面色绯红,眼神迷离,身子乱扭,盖因快止不住欲海奔流,急需出口泄洪。
但白玉堂始终不紧不慢,吃的啧啧有声,双手铁一般按住猫大人大敞双腿。展昭无法动弹,缓解不了瘙痒,被逼得求道:“让、让我出来……”白玉堂方才用力一吸,展昭弓起身子,长吟一声,手脚霎时瘫软,浊液白浆尽数泄于耗子口中。
去了一次后,猫大人浑身舒畅,好像几天空虚被满满填补,如硬泥关不住破土的芽儿,花房裹不住饱满的蜜,丝丝春情外溢,缕缕情丝流淌,眼角儿都带着甜,像只被撸顺的猫儿,慵慵懒懒的勾住心上人,与之交换亲密香软的吻。
白玉堂一手撸猫,一手顺着光滑细腻的皮肤摸到那曲径幽深处,内里泉眼已然情动,淌出涓涓细流,顺利吞下一指。展昭只觉浑身瘙痒,似有千只蚂蚁钻心,又觉四肢酥麻,似有雷电过境,穴内软肉争先恐后裹上探境异物,只求进的再深些,好止住这难受情欲。
黏腻水声四起,幽洞几番操弄之下渐渐松软,再进一指,钻抠刮磨,愣是将一手摆弄机关精细活儿玩成了助兴淫技,爽的猫大人哼哼唧唧,一下子抬高双腿,盘上劲瘦腰身,不住的磨蹭。脸上神色已是春色荡漾急不可耐,抱着白玉堂轻喘,低低求道:“……进来……就依…那镜子……”
原来展昭见那镜子背刻羞臊玩意儿,以为白玉堂借机求欢玩花样。要是平时还会推拒一番,这时一来确实素了太久,二来对累着耗子心有愧疚,便放下那点子羞耻心,依了自家爱人。白玉堂闻听此言,立时解了裤带,勃勃巨物弹出,张牙舞爪看的猫大人口干舌燥。白耗子顺势一把捞起展昭,令其攀伏于身,摆了个铜鉴上的观音坐莲式,粗壮阳物对着滴水幽洞徐徐套入。展昭紧紧贴在白玉堂胸前,头垂颈间,见不到下身破门之景,感官反而更甚。只觉一滚烫坚硬烧火棍直直贯入紧致蜜穴,烫的他酸胀难忍,身子颤抖。还未待他适应,那热棍便上下颠弄起来,上捅阳心,下磨菊门,所到之处无不如欲火燎原,烧的展昭绷直上身,盘紧双腿,仰头如离岸之鱼大口喘息,几声呻吟关不住的溢出,不停喊着“好热、好烫”,一双猫爪难耐的在白玉堂坚实后背上抓挠,下身却如磨盘般不知羞耻的摆动,好让冤家捅对地方,让自己爽利。
如此上下合鸣许久,两人已是水乳交融,大汗淋漓,就差临门一脚,共攀高峰。只见白玉堂一放一俯,登时换了个攀龙附凤式。展昭仰面朝上,大腿二分八字,小腿微曲搭于耗子肩头,下身依然相连,入口处一片泥泞。每次捣弄,曲折双腿皆紧贴展昭胸口,带起臀部,耗子凶物一览无余。展昭亲眼看着白玉堂那畜生玩意儿如何肏弄自己,内里亲身感受凶物如何顶的自己出水,两厢一刺激,就要丢了精。
此时身上耗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展昭心里一熬糟,该不会又来了。前端蓄势待发,后面却撤了工,饶是展大人再有愧,此时也化作愤怒和委屈,眼角蓄了几滴清泪,口里骂道:“白玉堂!你到底行不行!”
登时室内一片寂静,展昭感到穴内一空,隔着泪帘见到刚还在床上的白玉堂站在床边,脸黑如锅底。
来不及细想白耗子怎么下了床,身子突然被翻了个面,肚腹下塞了个枕头,笔挺前端扣上了个微凉物件,摆了个臀高身低的男耕女织式。展昭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背后白玉堂咬牙切齿:“猫大人,你大可试试我到底行不行!”说罢一根虬龙巨物对准大开穴口,一插到底。
白玉堂此时心里气得要死,他刚在自家酒楼歇着打盹,却做了个颠鸾倒凤的春梦。梦里猫儿柔顺乖巧十分热情,一解几天相思苦,正在他尽情享受乐事之时,猫儿一句“就依那镜子”给他泼了盆冷水,眼角一瞟,就看见那面铜镜躺在枕边,惊得他立时醒来。前后一想,顿觉大事不好,这镜子必有古怪,便狂奔至猫窝。透过半开的窗户,惊见一与他一模一样之人正与猫儿行那房中之乐,白五爷肺都要气炸,想也不想一颗飞蝗石就砸了过去。但石子却如同打上烟幕,穿过那人,钉在墙上,那诡异之人渐渐变的单薄透明,化为青烟消失不见。
白玉堂想起种种怪力乱神之事,顾不得生气爱猫被夺,直奔向床边查看展昭是否有恙。谁知那猫张口第一句就是质问五爷行不行,直气的白玉堂三尸神暴跳,心想我还没问你怎么就分不出谁是你真情郎,你倒先污蔑我不行,这才有了白五爷脸黑似包公,上肉刑小惩乱情猫。
展昭哪晓得这些事,只知白玉堂中断情事在先,翻脸缚他在后,行事莫名其妙,喜怒无常。那一根巨物一捅到底,虽解了渴,但前端被扣,满袋玉液无处喷发,只蓄在原处晃晃荡荡,好不难受。偏白玉堂还不消气,见展昭高抬肉臀在眼前摇晃,此处皮肤常年不见天日,不像其他部位晒成蜜色,还是雪白一片,兼之饱满圆润,肉感十足,施虐心起,扬手就拍了一巴掌,打的臀肉泛起粉红,肉波晃荡,甚为情色。
展昭被这一巴掌打的懵住,从小到大都没被长辈打过屁股,与白玉堂琴瑟和鸣之后更没想过还有这种带有屈辱意味的玩法,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恍惚间,又是“啪”的一声,另边屁股也挨了打,凑成一对映日红。
展昭此时终于又羞又恼又气,想着明明是这耗子讳疾忌医,现在却反咬一口惩罚他,心里十分委屈,于是拼命挣扎,叫白玉堂赶紧放开。白五爷充耳不闻,不仅抓着两爿嫩肉又揉又搓的蹂躏,还加重了顶入的速度和力度,仗着后入之姿的便利凶狠鞭笞,直捅进比以往更深之处,激的展昭快感如江潮一般汹涌袭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浑身发软,没了力气,几欲瘫做猫饼。但玉茎被物件桎梏,精关被锁,叫嚣的欲望无从发泄,展昭本能想逃离这可怕的快意,刚向前爬了几步,就被白玉堂捞回来插的更深。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展昭终于落下泪来,如奶猫般哭着求饶:“我错了……让我去……呜呜……”
白五爷那点子自尊心得到满足,爽快的取下锁精物件儿,原来是一枚玉环腰饰。随后孽物胀起,紧紧抱住爱猫精瘦身子,发狠的用力抽插,直打的穴口流出白沫。展昭一得解放,霎时喷出积攒已久的浓精,软绵绵趴在被褥上,如雨打浮萍般被白玉堂肆意冲撞,不知今夕何夕。
展昭算不清自己被翻来覆去肏了多久,只知累的不行。直到一股股精水打上内壁,灌进穴心,撑的小腹微微隆起,猫大人才得以解脱,沉沉睡去。白五爷一次吃饱了几天的量,也心满意足,就将子孙根埋在猫儿穴里,同入酣梦。
翌日,开封府猫怒鼠跳,上演展大人提剑追老鼠的大戏。只是平素矫健的展大人今天腿脚不甚利索,没走几步就停下休息,对着耗子怒目而视。而一向傲气的白五爷,今个儿一整天都是做小伏低,小心做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实乃奇观。众人哪知白玉堂跑去博古斋抓着掌柜的问了一通,才得知风月宝鉴会引人纵欲不假,但会勾来照镜人心爱之人的欲魄与之交欢,所以昨晚看见的诡异之人实乃五爷本尊,五爷却醋意大发把猫儿惩治了一通,猫大人着实冤枉,因此五爷只得乖乖赔笑,好让猫大人消气。众人以为俩人又要闹上几天,结果第二天一鼠一猫又如胶似漆,并肩同行,羡煞旁人。
这皆大欢喜的世界,只有公孙先生摇头失望,展护卫要的补药没用上,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