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般东奔西走地忙了好几日,展昭进屋时身子都在微微打晃,恨不得一头埋进被褥睡个昏天黑地。奈何一身汗湿尘土实在沾不得床,他只得强打着精神,总算把自己泡进浴桶,乳白水汽混着胰子的清香温温热热浮起来,倦意从四肢百骸汩汩流出,直叫人昏昏欲睡。于是展昭索性把脑袋往桶上一靠,把自己全然托付给白玉堂,不管不顾地沉沉睡去。
“我什么也不做。”展昭睡熟前,白玉堂贴在他耳侧,这样保证道。
他原本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怀中人伏在他肩头睡得毫无防备,面孔恬静得像初生婴儿,睫毛打下的阴影,都融化在眼底两抹淡淡的鸦青色里。
谁能对这样的睡猫下手?禽兽吗?
只是这正人君子的念头,在白玉堂把人抱到床上去穿衣裤时,就给丢到爪哇国去了。
他在展昭腿根处,看到了一点淡痕。
起初,白玉堂只当它是一点儿脏污,待俯身去擦拭,才恍然发觉,这是数日前他写下的那个“正”,时至今日,竟还未全然消褪,像个隐秘而恒久的标记,烙在这片羞于启齿的地方,昭示着这是一具被人沾染过不止一次的漂亮身体。
满室灯光温柔旖旎,裸露的皮肤有种暖玉般的质地,残存的茉莉胰子的香气与深重的吐息厮混在一起。白玉堂的目光黯了又黯,一个荒唐念头尚未成形,他已骤然衔住了那片嫩如水豆腐的皮肉,用唇齿巡视自己的领地。
展昭一向警觉,睡得再沉,被轻噬一口的微微刺痛也足以叫他遽然惊醒。他下意识要去找白玉堂,就见人伏在自己赤裸的双腿上,一双眸子亮如寒星,正以舌尖舔舐自己尖锐的犬牙,恍若一头蓄势的野兽,不由往后挪了挪,含含混混道:“你不是说……不是说,什么也不做的吗!”
“猫儿啊,”白玉堂一翻身子,整个人笼到展昭身上,吻了吻他的唇角,继而一脸正色地说出了一条妙论,“在你没穿衣服的时候,别人对你说的话,随便听听就好。”
“你在胡说什么……”展昭又气又困,胡乱蹬了他几脚,就要把自己往被褥里藏,“你下去……我困!”
白玉堂也不是非要做到底,不过是戏弄戏弄他罢了,眼瞧着这猫真要炸起毛来,哪好再去撩拨?却不想身子一动,便惊觉有什么东西,热乎乎硬邦邦地抵住了他的小腹。白玉堂怔了怔,旋即在他的下体上胡乱搓揉了一把,朗声笑道:
“小猫儿这么精神,我看你也你也不是不想嘛!”
展昭再也掩饰不住骨血里悄然蒸腾而起的欲念,别别扭旋过半张脸来,一片绯色,几乎把他眼睑上的痣染成一点小小的朱砂。
“你快点儿……我是真的困了。”
既说了要快些,白玉堂便果真比往日急切,两指拓开近乎禁闭的门户,勉强送入一点脂膏,不等它全然化开,就将自己寸寸填入。温热紧致的甬道还未适应异物侵犯,层层褶皱几乎是被强制抻开填满,不知所措地推拒着战栗着。
展昭原本还存了躲懒的心思,乖乖张着腿任人摆弄,这下子疼得整个人都彻底清醒了,当即就蹬上白玉堂的肩膀要把人往外推:“疼啊!我不要了,你出去……出去!”
白玉堂自知孟浪,抓住展昭脚踝落下轻柔一吻,下一刻却愈发强硬地掰开他两条大腿,让那个极淡极淡的“正”字彻底暴露在眼前,继而说出一句冠冕堂皇的屁话:“我轻点儿,马上就不疼了。”
唇齿如沾了水露的花枝,从耳垂缠绕至小腹;舌尖挑逗着肿胀挺翘的乳首,像濡湿的羽毛。白玉堂的亲吻分明温柔至此,落下的尽是霏霏细雨般若有似无的酥痒,下半身却凶猛得一如往常,撞得展昭臀尖红热,腰身发麻,两条腿酸得盘不住身上人的腰,一下一下地打着晃。而内里的皮肉渐渐被调教得柔韧又乖巧,菟丝花般攀附痴缠,在鱼儿唼喋似的粘腻动静里,推出一股股体液与融化的脂膏,任它们溢满臀腿,粘上耻毛,润湿那个“正”字,漫开一片甜腻的腥臊。
展昭好不容易从困倦中剥离出的一点清明神志,这会子又被撞了个四分五裂,喉中只剩下不安又委屈的呻吟呜咽;目光含在两汪泪水里,一圈一圈地涣散。手上的抓挠还是唇间的啃咬,都软得跟撒娇卖乖似的。下体还酸胀得要命,可偏生就落在即将登顶的地方,不上不下地吊着。
“你、你好了没啊……可以了吧……”展昭带着哭腔催他,一只手循着本能就要往下体处探。却被白玉堂一把捉住,五指相扣地摁在颈侧。
“不许自己碰。”白玉堂伏在他耳侧沉声一笑,忽而又重又狠地一撞,一下子捣入某个极深极隐秘的地方,胀胀的酸麻霎时流经四肢百骸,惹得展昭近乎失声惊叫,随即小腹痉挛似地一阵抽搐,整个人在蓦然生发出的羞耻里蜷缩成一团,失禁般地泻了一大片。
欲念纾解大半,深重的疲惫接踵而至,展昭茫然虚软地喘着气,便再没了挣动的力气,任由白玉堂把他捞入怀中继续肆无忌惮地捣弄,在连绵不断的情潮里,昏然睡去。
澡自然是要再洗一次。
这一回,展昭才是真的睡死过去,便是白玉堂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无意间抚过他尚且肿胀敏感的乳首,抑或是碰到腰腹的齿痕,乃至探入清理,都没能把人弄醒。眼眶上乌青未消,又添一圈红肿,也着实有几分可怜。
白玉堂碎成渣滓的良心总算有了点儿复苏的征兆,再不敢动手动脚,只是在吹灭烛火前于展昭额角落下轻若云雾的一吻。
“好好睡,猫儿。”
至于那个即将彻底消褪的“正”字嘛,
当然是被工工整整地描上了全新一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