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的展大人和白五爷吵架了,这是全府都知道的事情。
白五爷一气之下出了公差,这也是全府都知道的事情。
“展护卫?”
展昭吓了一跳,慌慌张张藏起看了一半的信。
“先生何事?”
公孙策神情复杂地看着展昭的动作,欲言又止,最后只道:
“大人唤你前去议事。”
展昭了然:“多谢先生告知。”
“嗯.......展护卫留步。”
公孙策犹豫着,叫住了方要迈出房门的展昭,斟酌着开口:“还有......白少侠来信了。”
展昭脚步一顿。
“他说,事情已经解决,不日便启程回府。”
“这样,”展昭一点头,“那挺好的。”
见他神情淡淡,公孙策叹声道:“展护卫,恕学生多嘴,白少侠年轻气盛,想必不过是一时之气,况且此事......的确是展护卫你过于冲动,待他回来,还是好生同他谈谈吧。”
“多谢先生好意。”展昭礼貌一笑,肩平背直,稳稳当当出了门。
公孙策眼角一瞥,只见那封被盖在卷宗下的信,大喇喇地露了个角,上边龙飞凤舞地署着一个“金”,连连摇头,叹了口气。
“唉。”
三个月前,二人大吵一架,白玉堂自告奋勇揽了件差事,千里迢迢去了扬州。
展大人铮铮傲骨,硬是一句软话没说,可没过几天,府里收到了白玉堂的第一封信,展昭踌躇许久,终究在议事结束后,偷偷向大人讨来了那封信。
洋洋洒洒,尽是公事。
展昭敛了眉间的失落,抬头,恭敬地还回信件,在大人和先生意味深长的目光落荒而逃。
接着是第二封,第三封......
白玉堂在信里问候过包大人,公孙先生,四大护卫,唯独没有给他带任何话。
无所谓,反正是个小气老鼠,晾他几天,他自会回来。
展昭这般想着,私下却悄悄写了封信,寄了出去。
没有回应。
那段时间,一向稳重从容的展大人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府里的兄弟们使尽浑身解数,笨拙地安慰,显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展昭却开始频繁地同另一个人通信,工作状态也日渐回到了正轨。别人问他,展昭只轻描淡写道一声“多年好友”,便拿着信回了屋,殊不知自己笑得如何欢喜。
“先生,依你之见,展护卫他......”包大人捋捋胡须,忧心道,“他可曾同你讲过这位金公子?”
公孙策无奈道:“学生确实向展护卫打听过,但他一口咬定是多年故友,再多的,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实在是......但这孩子向来极有分寸,旁人也不便过多插手,只是......”
只是那只性烈如火的白耗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入夜。
展昭坐在桌旁,面色酡红,好似喝醉了一般,用臂肘撑着额头,轻轻喘息着。
桌上只点着一根蜡烛,颤巍巍地摇着,晃着,将展昭的影子拖在墙壁上,悠悠荡荡,好不孤寂。
他本应该上榻休息的,分明发稍都还湿着,却穿了一身红色的外袍,扣得结结实实,好像要下一秒就要送包大人上朝一般的工整。
他半阖着眼,剑眉微微皱起,显出不耐烦的神色。
他在等人。
在更声第三次响起时,门吱呀一声,终于开了。
“等很久了?”
来者一袭黑衣,黑暗遮住了他的眉眼,身材修长,步伐轻快。
可他的声音绝不是白玉堂的声音。
这是白玉堂和展昭两人的卧房,此人身着不凡,为何深更半夜到二人私房造访?
展昭眸子倏地一亮。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那人的面目终于彻底暴露在烛光之下。
他的面容同白玉堂至少有六分相似,年纪却大了不少——接近四旬,浓眉之下,眼角弯起的细微的皱纹溢满了笑意,颔下缀着短短的胡须,些微的凌乱却平添了几分成熟与野性,像狼一样,危险而迷人。
展昭怔怔地看着他,咋舌道:“你这是做什么?”
男人耸耸肩,没接他的话。
“我听说白五爷很快便要回京了,我若是不抓紧这个机会,那我就是天下第一大的傻瓜。”
他的手覆上展昭绯红的脸颊,笑道:“猫大人这是喝了酒了?”
展昭翻了个白眼,含嗔带怒,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你会不知道?”
“我送你的东西,你可穿好了?”
展昭耳根一热,犹犹豫豫,探出躲在宽袖中的手。
那对腕子上,各扣着一个金镯子,上面还系着几根细细的金链,垂在腕下,晃起来叮叮作响,另一端隐入长袖,不知探向何处。
男人眸色一亮,挑起展昭的下巴,落下一吻。
“真乖。”
展昭忽然惊喘了一声,男人忽而掐住了他的左胸,反复揉捏,直揉的展昭浑身发抖,才道:“猫大人,你这里,好大。”
“别......”
“嗯?”男人神情困惑,眼底却盛着溢出的狡黠,“猫大人不满意?莫非是因为......我揉的,没有白五爷揉的舒服?”
展昭闷哼一声。
“别......别提他。”
男人含住展昭的耳垂,吸得啧啧作响,含糊道:“展大人,我这般对你,白五爷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展昭咬牙道:“管他呢,气死拉倒。”
男人失笑:“确实,留展大人独守空房近三个月,还理他作甚?哎呦!”
展昭收回腿,恶狠狠道:“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露在外面的小腿一丝不挂,笔直白皙,只有外侧松松挂着一条金链子,同足腕上的金镯相连,与鲜艳的红衣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稍微一动,下面便传来了一阵阵闷闷的铃响。
这一踹似乎消耗了展昭不少力气,一时间腰都软了半截,偏偏这人还是个火上浇油的,一只手顺着小腿径直摸进了红袍内,在他的大腿根上又是揉又是掐,引得铃铛响的更欢了些。
展昭眼角飞红,坠着几滴沉甸甸的泪珠,呜咽着:
“去......去床上......别在这......”
“不要。”男人拒绝得干脆利落,“那是你和你夫君的床,我就想在这做。”
展昭气得瞪他。
“哪有你这样......这样......偷情的......”
男人在那翘臀上狠狠一拍,笑道:“展大人不就是头一个么?”
“别说了......你快......快......”
男人将展昭微微推开了些,在他嘴角轻轻啄了下。
“乖,你先把扣子解了,我想好好看看你。”
展昭红了脸,顿了半晌,一手颤颤巍巍地抹上了衣扣,磨蹭半天才解开领口。
修长的脖颈,小巧的喉结,精致的锁骨,一点点裸露在空气中。
而又有一条纤细的金链子,攀在展昭的脖子上,环过后颈,又蜿蜒而下,没入衣襟。
兴许被男人灼热的目光烫着了,展昭不自主动了动喉结。
太热了。
他的手已经抚上了自己的腰带。
红色的衣裳没了束缚,瑟瑟散了开,露出里面所有的玄机。
他的身体就这样在男人面前,一览无余。
胸前两点被一对精巧的夹子咬住,已红肿的不像话,夹尾与双腕上的链子相连,稍稍一动,便磨得人泪眼婆娑,脖颈处的链子收束在展昭胸膛上的一个漂亮的小金环上,那系在金环下的链子却还在向下,分成两股,勾住胯骨两侧的另一幅链子。
那副金链圈住臀胯,垂下更多的藤蔓,顺着腹股沟绕过两条大腿,隐在身后。
男人知道,那被遮在的臀瓣,一边一个,也应被一层金链织成的网所裹住,沉沉坠在藤架下,托起饱满诱人的果实。
那处白皙敏感的肌肤,如今应已被磨出一条条红痕才对。
他的手覆了上去,娴熟的掐揉,粗糙的剑茧刺激得腿根打颤,再强行打开磨蹭的大腿,穿过腿缝,顺着腹股沟一路摸上了那根垂泪的欲望,指甲故意蹭过一片隐秘细腻的皮肤,痒呼呼的,惹得身上的人不住喘息。
“没想到如此端方正经的展大人,也懂得这衣服的穿法,
“也不知白五爷……有没有见过这般诱人的猫儿。”
展昭面上发热,这个混蛋,哪里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克服了多大的心里障碍,才磕磕绊绊地穿上这劳什子的,现在竟然还在这里调笑,简直太过分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偷情......偷情......
熟悉而陌生的面孔,是从未见过的另一幅成熟的俊美,一双望着自己桃花眼含着毫不掩饰的欲望,燃烧着,肆虐着,像是要把自己吞噬殆尽。
他只和这人通了一个月的信,便衣衫大敞,满面欲色,伏在了这人的身上。
这人不是白玉堂。
滔天的羞耻感,背德感,却刺激得他莫名的......兴奋起来。
展昭侧首伏在他的肩窝,手顺着男人的胸膛一路下滑,勾开腰带。
“只有你见过。”
展昭在男人耳边悄声说道。
男人呼吸一滞,看着展昭在自己面前塌着腰,翘着臀,手探到身后,一点点扯出在小腹里作乱的东西。
他喘出的气快要烧着男人的耳廓,一阵铃叮脆响后,腿上一阵湿润的触感,挂在后背的红衣也渐渐晕开了一片深色。
“猫大人,你出了好多水。”
展昭呜咽一声,尾音上翘,像个奶猫爪子在心尖上挠似的,他撑着男人的腿,艰难地坐了下去。
甬道叫缅铃磨得又热又软,穴肉触上了熟悉的物什,一窝蜂地涌了上去,热情地吮吻,殊不知男人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抵住这一波波的温柔攻击,不至于立即缴械。
展昭努力平复呼吸,含着那物,缓慢地扭动着腰,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牵动到胸前的银夹,却不得章法,磨得人不上不下,更催生了欲火。
“唔!”
男人再受不住这一下下的磋磨,狠力一顶,展昭猝不及防,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抽泣,陷进了男人更深的怀抱。
“嗯......你轻点......啊!”
胡茬擦过他的脸,扎得人痒呼呼的,还有没有散尽的酒香,不是女儿红,而是另一种北方的烈酒,就算闭着眼,他其他的每个感官都如此清晰地感受着眼前这人的种种陌生,展昭浑身发抖,喉咙里发出微不可察地哽咽声。
他在自己和爱人的卧房里,和一个陌生男人,亲热。
从脚尖逐渐爬升起不安与慌乱,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彼此肌肤的碾动中,逐渐变质成了令人上瘾的欲望。
“嗯!”
展昭后脑一紧,被一只手死死摁住,男人的舌长驱直入,疯狂地掠夺展昭口腔内的每一缕氧气,关不住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展昭被亲得嘴唇发麻,眼前发黑,急切地想要躲开,却只能无力地哼哼。
良久,男人才松开怀里软乎乎的猫,见他眼神迷离,压着声音,叫道:
“猫儿?”
展昭浑身一震,隔着一层雾蒙蒙的泪液,抬头望去。
“玉堂?”
男人嗤笑一声。
“展大人怎么这生不专心,还想着白五爷呢。”
白五爷。
这一声却像是一记催情药般,让展昭在禁忌与猎奇中寻得了更深的高昂的兴致。大脑晕晕涨涨,他知道,他正在这强烈的背德感与禁忌感中趋向失控,他想用一切轻佻的话语,去追寻更加痛苦激烈的欢爱。
“你我既然有约,还望猫大人放下拘束,草民......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毕竟......要追求刺激......”
男人轻浮地耳语,挑衅地话语像是一簇火焰,顺着耳廓径直烧进了展昭的心里,将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得断了个干脆。
那就......贯彻到底吧。
紧绷的身子一点点酥软下来,展昭生涩地攀上男人的肩膀,一下下蹭过着扎脸的胡须,红着脸,小声笑道:“你多来几次,我便只想着你了。”
男人被这猫儿逗笑了,顺着展昭的下巴到修长的颈子,又是亲又是啃,展昭叫胡子扎的发痒,闷笑着要躲,又被拽回来一阵顶弄,拨弄得猫儿叫声愈发绵软,几乎掐出了水。
一旦彻底投入一场情事,那么所有的理智,羞耻,矜持,通通都化为了疯狂的爱欲,成了滔天的欢愉与快感,近乎狂乱地浸没五脏六腑,连带着大脑都变得飘飘然然,展昭被颠得七荤八素,腰腿几乎软成一滩,只能用胳膊紧紧搂住那人的肩颈,木椅因二人动作而不住摇曳,发出阵阵清晰的响声,吱呀吱呀的,令人面红耳赤。透过朦胧的泪眼,展昭看见两人被烛光投射在地板上的影子。
鸳鸯交颈,耳鬓厮磨,长发交缠,不分彼此。
凌乱,疯狂。
他看着自己像蛇一样纠缠着男人,贪婪着更多的肌肤的触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顶得上下耸动,不知餮足地向男人索取,甚至还要抻着脖子,主动向男人的唇齿靠去,每一次得到爱抚,便发出一声不知羞耻的呻吟,不大的卧室里,肉体碰撞的啪啦声,色气满满的喘息声,呤叮作响的金链声不绝于耳,几乎要渗进墙壁,让每一丝缝隙都记录下这等荒诞又激烈的情事。
他的身体愈发兴奋,腰肢不住地扭动,顺着男人的节奏起起伏伏,身体被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着,舒服得他浑身发软,不禁扬起下巴,任男人急切地亲吻自己。
此情此景,活色生香,男人低吼一声,将怀里的人牢牢楔住,一滴不漏地全喂了去。
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浇灌在身体里,展昭不由叫出了声,几乎同时攀上了高峰,在一波波温柔的快感中软倒在男人怀里,嘴里喃喃着“好热”“想你”之类的胡话。
本是食髓知味的年纪,整整三个月未尝情欲,饱受相思,着实难熬,一朝开了闸,便是覆水难收。不过歇了片刻,金链子便又窸窸窣窣响了起来。
“猫大人,草民伺候得怎么样?”
展昭眯着眼,真真像极了一只晒太阳的狸奴,哼声道:“不错......展爷很满意......”
“那就好,那......草民斗胆,向展大人讨点赏。”
“呜......什么赏?”
“叫我声哥哥,怎么样?”
“什么?”展昭一怔,端详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笑出了声,“你想得美。”
“为什么?”男人停下动作,圈住展昭不让他乱动,“鄙人今年三十有七,足足比展大人长了十余岁,叫我声哥哥也不亏。”
展昭被不上不下地吊着,早已意识迷乱,哪里听得出男人的话外之意,有些急切地扳着男人的胳膊,含糊道:“你别闹了......快,快动一动......”
“猫儿就叫一声来听听嘛。”
“你话好多......你别以为你顶了这么个身份,就想占展爷便宜......啊!你干什么!”
身下的攻势一变,春风暖雨顿变疾风骤雨,展昭尖叫一声,指甲瞬间嵌入男人的后背。胡乱摇头,含糊道:“慢点!我,我不想......”
“你叫不叫?”
展昭咬着唇,气呼呼地瞪着男人,梗着脖子道:“我不叫!”
“啪!”
身后一痛,后臀竟被重重打了一掌,被链子缚住的酥麻霎时被热辣辣的疼痛覆盖,展昭惊得浑身一紧,下意识挣扎,然而木椅不比床榻,除了男人的身体,他根本碰不到任何东西,无处逃离,只能被迫承受,不禁又气又急,一口咬在了男人的锁骨。
“混蛋!”
“展大人当真是牙尖嘴利。”
“唔!”
后臀的链子被恶意搓动起来,狠狠碾过那片被打过的皮肉,酸疼难耐,激得他浑身发抖,被肏软的腰腿徒劳地挣扎,身前的欲望却又开始慢慢挺立,展昭抽噎着,眼泪失控地滑落,同层层薄汗混在一起,一颗颗落在男人肩上,呜呜咽咽说不清话,却更激起了男人施虐的欲望。
“那展大人,草民换个问题,”男人掐着腰,将人往胯上狠狠一楔,“是我的大,还是白五爷的大?”
展昭叫男人方才一摁,只觉那凶器几乎快捅破了身子,好半天没缓过劲,只愣愣地望着男人,一双猫儿眼水汽朦朦,好生可怜,看得男人心头起火,又是一番恶意的顶弄,直顶得展昭下身又疼又麻,抽噎不止,还不依不饶地问道:“猫大人,你看看,好好斟酌一下答案。”
“我......我不知道......你慢......慢点!疼!”
男人故意摁了摁铃口,直逼得展昭尖泣连连,才道:“展大人若不给草民一个满意的答案,只怕今夜,金某是满足不了展大人了。”
这一通欺负,直把展昭气得冒火,也不管如今自己叫人如何拿捏,憋着口恶气,破罐破摔,道:“反正......不是你......啊!”
展昭惊叫一声,立马被粗暴地捂住了嘴,身下的凶器忽然开始大举进攻起来,用力之狠,恨不得捅穿那脆弱的甬道,展昭双目圆睁,泪水顺着脸颊不住滑落,惊慌失措的看着身上人阴沉的面色。
“不要试图激怒我。”
“唔嗯!”
“嘘——小声点,要是让下人听见,告诉了白五爷,草民倒是无所谓,可展大人的日子,恐怕就没那么好过了。”
“展大人,你是不是忘了,现在干你的可不是你的好夫君,而是......我。”
“在草民的面前赞美别的男人,莫非展大人就喜欢草民生气的样子么?”
说罢,又是一阵毫无章法的顶弄,展昭被死死捂住嘴,所有的痛吟哭喊都化做了歇斯底里地呜咽与抽泣,只能徒劳地推攘着身上的人,却忘了身前还夹着的小玩意,一个用力,竟生生将银夹扯了下来,登时疼得一个哆嗦,眼前一白,竟在疼痛中再次高潮,直把浑身的力都泄了出去。
身子敏感至极,胸前两点又疼得不像话,展昭不顾男人的禁锢,拼命蜷起身体,低低呜咽着,从掌缝中泄出几声痛吟。
男人忙去察看胸前那肿的不像话的红珠,殷殷充着血,破了点皮,渗着几缕血丝。
“疼......”
展昭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脸颊上被捂出几道清晰的红印子,哭哑的嗓音拖得长长的,说不出的委屈。男人心里一软,低头含住那处,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缓解难捱的痛楚。
“另......另一边也要......”
展昭挺了挺左侧的胸膛。他平日里的声音或威严,或温和,在当下却全然融成了一汪绵绵春水,惹得男人更是发了狠,将两边的胸肌一手拢在中心,嘬得啧啧作响,水色淋漓。
展昭撑开湿淋淋的眼睫,垂眼看着身前的人,他全然没了力气,疼痛化成了酥麻,却像是春日的柳絮,搔得人心里愈发难耐,渴望着一波汹涌的海浪给他个痛快。
展昭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冲动。
他鬼使神差地道:“我不惹你了......现在只想着你,好不好......”
“你......你就对我好些罢......”
展昭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情欲上头,自己也能说出这等浪荡之语,一派意乱情迷之间,他竟然饶有兴致地想着,若是白玉堂听了这话,会是什么反应。
男人动作一顿,眼里冒火,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果然是只骚在骨里的小浪猫!”
展昭犹嫌不够,抬起早已酥软的长腿,在男人身上暧昧十足地勾了勾,被欲火烧得沙哑的嗓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
“你分明......也是喜欢的。”
胸前的金环被一把拽住,展昭顺从地向前靠去,像被抽去了骨头般软软依在男人怀里。
“那......都依我,好不好?”
男人摁住胸腹前的链子,不住摩擦,连带着大腿根的皮肤都红成了一片,疼痛中滋生出快感,再被指上的剑茧撩带出更旺盛的欲望,展昭轻声呜咽,一对漾着波光星尘的眸子注视着男人,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欲求。
“你还想要么?”
展昭抽噎着,点了点头。
“猫大人该叫我什么?”
展昭面上通红,目光闪烁,男人威胁般动了动下身,终于逗得这猫嗫嚅开口:
“哥......哥哥。”
男人满意的吻了吻展昭的眼皮,温声道:“展弟放心。”
他抚摸着展昭被金链勒住的臀瓣。
“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下一刻,便托住展昭的大腿,将他整个人都囫囵抱了起来。
“呃——”
展昭被那瞬间深入的阳物捅得几欲失声,指甲深深地嵌入男人的肩背,他这才发现,自己如今只有一件半挂着的红衣,而这人却还衣冠楚楚,更显得自己不守......不守规矩了。
“小猫儿,夹紧了。”
“什......”男人倏然松了手,展昭顿时像个炸毛的猫一般,四肢紧紧攀住面前的人,爪子都伸了出来,男人却毫不留恋的拽下展昭的胳膊,将人往后一推。
重心骤失,展昭不受控制的向后跌去,本能地去寻东西支撑,竟真叫他扶上了什么,回头看去,原是撑在了窗框,登时吓得绞紧了穴道,引得那人一阵闷哼。
“我记得,猫大人向来是喜欢站在窗边的。”
“我......呜......别......”
他的双手撑在窗框难得解脱,双腿被男人架在肩上,体内那物又开始冲撞起来,次次都瞄准了展昭最受不住的一点,这人是看准了展昭作为习武之人的耐性和柔韧性,专门挑了这么个姿势来折腾他,腹股沟被金链子磨得生疼,臀瓣也被紧紧缚着,麻酥酥的。凶器肆虐在娇嫩的甬道内,又快又狠,方才被灌进去的浊液随着动作溅在两人腿间,又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砸出一朵朵淫靡的白花。
展昭死死咬住嘴唇,生怕声音漏出去,这个动作对他而言本无甚难度,奈何体内有个对他了如指掌的祸害正兴风作浪,没一会便酸了腰,连着喉咙也失了束缚,软绵绵地奏着动人的旋律,汗水顺着肌肉的沟壑蜿蜒而下,汇成了一条条浅浅的小溪,潺潺作响。
“你......慢......啊!轻!轻点!”
“可我觉得还不够诶!”
“混蛋!你!啊!”
快感几乎化为实质,像是滔天的海浪把空气一一掠夺;展昭被顶撞得不住颠簸,犹如暴雨中的一叶小舟,而被他含住的男人就是掌舵的船长,偏生要往巨浪的方向行去,任由他被雪白的浪花蹂躏,抽打着他的身体,逼得他发出阵阵高昂的呻吟。
“嘘——猫大人,小声点。”
“你也不想被人听见吧?”
男人理了理展昭的长发,梳成一把,杵到展昭唇前,待他迷迷糊糊地咬过才松了手。
涎水在发丝上落下几滴露水般的痕迹,偶尔从中泄出几声猫叫似的声音。
“这就对了。”男人笑着,身下又是一通横冲直撞,直捱得展昭溢出好几声哭腔。
“展大人是和白五爷吵架了吗?”
展昭不搭腔,男人不满地碾过一点,满意地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叫,才继续道:
“说话。”
展昭咬着头发,含糊道:“.......我......嗯......没吵架......”
“没吵架?那为什么展大人放着白五爷不要,还要出来打野味?”
“我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现在被我弄到哭的人是谁?”
“你......我......”
“猫儿一定寂寞了许久,不然草民这般粗暴,怎么还咬我咬的这般紧呢?”
巨大的羞耻感攫住展昭的心脏,攥得他喘不来气,隔着泪水看见身上的男人一脸坏笑,不由恼羞成怒,气哼哼道:“一只白老鼠......走就走了,真当多展爷稀罕呢......呜!”
“好个无情的猫!”男人冷笑一声,“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却还是展大人的——夫君,不是吗?”
“住口......啊!”
又是一记巨浪,展昭的半截话被生生顶了回去,身体被男人掌控着,顺着浪花不断攀升,几乎垂直于整片大地,他只看得见水色间朦胧的月光,他昂起头颅,像条涸辙的鱼大口喘气,身下传来的失重感却渐渐箍紧了他的腰,带着恶意,想要将他拉进深渊。
腰腿使不上力,手臂绷起青筋隆起惊人的美感,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去抵御,然而——
“不要!”
他蓦地坠落下去。
耳畔嗡鸣着,是风?还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尖叫,呐喊,嗓子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在风暴中几乎消隐不见。
“猫儿?”
“混蛋......放开我......没......没有力气了......”
乌发黏糊糊地粘在绯红的脸颊上,还有几缕被含在嘴里。展昭都被笼在迷蒙的月色下,嘴里胡乱呢喃着,闭着眼,绞着眉,鼻腔里发出软绵绵的哼声,腰肢被刺激得不住抽搐,剔透的汗珠好像也融进了月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朦胧动人。
男人再耐不住,也不管展昭如今的身子到底有多么敏感,只顾牢牢楔住展昭的腰,低哼一声,痛快地释放在温热的甬道内。
“啊!”
展昭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双臂几乎支撑不住,险些跌下窗台,腰腿被男人高高抬起,那液体便顺着甬道往更深处流去,好像要融进他的五脏六腑,顺着血液循环,流动。让他从内到外都被彻底打上这人的气味。
他睁着失神的眼,小声抽泣着,一副被欺负得凄惨的模样,哀哀地叫唤着:
“我不想了......我......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白玉堂......”
“白玉堂?”
男人危险地眯起眼睛,架着展昭的腿,一点点靠近,几乎将展昭的腰折成两半,掐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
“你看清楚,我是谁?”
展昭好半天才捡回了些神志,瞪着眼前渐渐放大的陌生的面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慌张张地避开了男人的目光。
“方才不是还说,不要白玉堂了,嗯?”
展昭低着头,不说话,但却很好的暴露了他的不安。
“只想着我,嗯?”
男人笑了一声,托着展昭的臀,将人从窗框上带了下来,轻手轻脚地放在了他先前不屑一顾的榻上,再沉沉地压了上去。
唇瓣辗转,展昭被亲得舒服,感觉那片柔软向下移去,落在脖颈,锁骨,胸膛,肚脐,又疼又痒,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印记红红白白,青青紫紫,该是多么的色气。
“展大人,你真该好好被罚一顿。”
“唔......”
展昭小声开口:
“你和他好像。”
“是么?因为这张脸,因为他是你夫君,猫儿就能在同我亲热的时候,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这话语太过露骨,展昭忍不住辩解:“你不过跟我有过一次露水姻缘,这却是怪不得我的。”
男人又笑了。
“还嘴硬呢。”
他不慌不忙地打开展昭双腕上的镯子,又交叉扣在了一起。展昭挣了挣被缚在了身后的双手,不满地哼了一声,却没再反抗。
双腿间缓缓淌过浊白的液体,在榻上晕开,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弥漫出一股暧昧的气息。
男人抚摸着展昭的那根欲望,仔细地用一根崭新的发带绑住了根部。
“射的太多,对身体不好。”
他顺着腿根向下摸去,如法炮制地扣住了脚腕上的镯子。
“展大人,我真想亲自罚你,让你哭着喊着,再不敢浑说,再不敢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可惜......”
男人不知从哪翻出来先前展昭用过的缅铃,小心地推进了穴道,将白浊堵得严实,只能在腹中咕啾作响。
展昭被这番话刺激得头皮发麻,却见男人离了床榻,整理衣装,竟是要离去的模样。
展昭心里忽然一慌。
“你......你干什么去?”
男人惋惜道:“展大人,你还不知道么?”
“白五爷今晚就要回来了。”
“什么!”
展昭一惊,忽然开始挣扎,男人瞧着展昭殷红的唇瓣,歪头想了想,从衣服里又掏出一条布带,温柔地,却又毫不留情地勒住了展昭的嘴,在脑后打了个漂亮的结。
“展大人,你可千万别把草民供出去呀,毕竟是你亲自写信给我......对不对?”
“唔!唔唔!”
展昭怒目而视,却再难发出清楚完整的语句,眼眶通红,浑身发抖,男人抖开被褥,细心地为展昭盖上,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只能看到里面的人的瑟瑟颤栗。
“展大人,白五爷要是回来了,看见你浑身上下全都烙上了别人的印记,你说,他会不会生气呢?”
“如果他知道,你是自愿同别人欢好的,会有什么反应呢?”
“你的肚子里,灌满了别人的东西,却流到了他的床上,他又会怎么想呢?”
“可白五爷那么喜欢展大人,自然做什么都会原谅他的。”
“最多,好好罚一顿的事,对不对?”
他每说一句,展昭的心便跳得更快了几分。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可他只能无措地看着黑暗没过头顶,徒劳地任由腥檀气将自己淹没。
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展昭知道——
男人走了。
展昭蜷在被子里,安静催生了他的胡思乱想,黑暗助长了他仍未熄灭的欲望,未知的恐惧中,却又蒸腾出难以言说的兴奋与渴求。
白玉堂本就在生自己的气,不然也不会整整三个月不同他联系。
他本来想着等他回来好生聊聊,可他......他却把自己和屋子弄得一团糟,还趁着白玉堂不在,去......去偷腥。
白玉堂会看到他和别人欢好后的痕迹。
茶桌旁,窗台边,全都是他的罪证。
他如今躺在两人的床上,小腹鼓鼓囊囊,腿间,还流淌着另一个男人的东西。
他人赃俱获,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白玉堂一定会......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白玉堂会怎么教训他呢?
是大发雷霆,再杳无音信走上几个月吗?
还是留下,把自己绑起来,狠狠贯穿,咬破皮肤,用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粗暴来惩罚他么?
光是想想,他的身体竟已经开始不自主的收缩、战栗。
他一定是疯了。
他发现......他竟然,有些期待,白玉堂看到他时的反应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