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的双唇离开得毫无预兆。展昭下意识仰头挽留,却扑了个空,一点细细的凉凉的涎液从他舌尖落下来,挂在红肿的下唇上。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怅然若失,又不知所措。
白玉堂显然是生气了。
他们回家时,似乎还一切正常。
他被白玉堂拥进浴室,洗了个缠绵悱恻的澡,洗得里里外外都松软洁净,散发出温热的薄荷香气。细碎亦或是绵长的吻让他像醉了似的晕头转向,以至于全然没能注意到白玉堂在从浴室到卧室这短短几分钟里的所作所为。
于是,待展昭清醒过来,看到的是披着浴袍,居高临下的白玉堂。
而他两腿微开地跪坐在床上,赤身裸体,像只被豢养逗弄的小动物,甚至……廉价的小性奴。右侧大腿上那圈未褪的红痕,这时候,便仿若某种不忠的凭证。
展昭是个很难在羞耻中自洽的人,这是白玉堂发现并大力开发的小秘密。欲念与矜持的拉扯让他变得敏感易碎,像一枚失去了果壳保护的果子,甜美多汁,而毫无自保之力。
现在白玉堂就是故意让他的猫限于这种境地,然后托起了他的下巴,开启第一轮审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嗯……”展昭有些难耐地挪了挪自己已经微微起了反应的下体,勉强着理智,妄图编织出一个足以安抚人心的理由,“不是不打算告诉你,我本来想,一结束就……唔——”
白玉堂突如其来的吻细致又温存,撩拨着几近失控的欲望。
展昭不能确定自己的答案是否和他心意,却情不自禁地放松肢体,渐渐沉沦。
可就在渐入佳境之时,白玉堂忽地往后一退,毫不留念地把尚欲迎合的唇齿晾在半空中。
“不对。”他淡淡道,转身出了卧室,眼中晦暗不明。
空调冷气下,展昭只觉得整个人都热得像要烧起来似的。他堪堪定下心神,捏了捏眉心,有点儿头疼。
为什么没有说呢?
仅仅是因为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告诉白玉堂自己在他出差时执行过一场简短的任务。至于执行任务时把自己乔庄成了女性——一个有着微卷长发,用及踝长裙遮住绑在大腿上的枪与匕首的乖女孩儿,这就更没必要了。
这不是他自己的工作吗?
白玉堂不过出去了几分钟,再进来时,手上就多了一盒冰块,嘴里还慢条斯理地嚼着一块。
展昭脸色微变,正要出声,就被囫囵个儿抱起来,夹在了墙与人之间。逼仄拥挤的一方小天地,尽是交缠的温热气息。
展昭身量高,骨架却不大,纤细轻盈,实在没什么分量。白玉堂抱得轻松,尚能空出一只手除去多余的束缚,让自己勃起的性器,准确无误地抵上了怀中人的会阴,随即就在那处狭小柔软的地方,若即若离地戳弄逡巡起来。
有一肚子狡辩的猫,这便一下子软成了一摊,哼哼唧唧伏在白玉堂肩头,毫无威慑力地说出几句推拒的话。白玉堂只作不闻,得寸进尺,咕嘟一口吞了满嘴碎冰,咬上他已然肿胀挺巧的乳尖。
展昭身子一颤,几乎要叫出声来。
白玉堂嘴里还盛着水,被舌尖带出来一圈圈敷开在他乳晕上,冰冰凉凉烙在胸脯,简直像针轻轻刺在心口,刺得人骨头都酥了。
“那么,”白玉堂捞起展昭右腿,在那圈红痕上咬出一圈牙印,抬眼露出个温和至极的笑容,“为什么要把枪藏在这儿呢?”
“因为,嗯……”展昭长长地抽了几口气,竭力抑制着自己往白玉堂身上蹭的欲望。他是真的不舒服,胸口冰凉,下体痒痒地发着胀,后穴分明门户大开,却空空荡荡,“为了方便拿出来——唔啊!”
毫无预兆地,白玉堂嵌入了他的身体。
“不对哦,”他贴着他的耳朵悄悄说,“因为,你是只小荡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