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展昭坐在床头,脸色羞愤,正在拼命挣扎。身上竟然缠绕着一匝匝的红绳,从胸到腿,到手臂,全都是一圈圈的红,唬的白玉堂赶紧上前帮忙解绳。谁知手一碰到红绳,触感轻飘软滑,仿若无物,难以捻起,全不似外观之粗笨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白玉堂迷茫,展昭愤怒,骂道:“定是因你偷看了仙册之故!”明明是白玉堂偷看,怎的却罚到他身上,这红绳虽然没让他不舒服,但也无法取下,这让他怎么出门见人!
白玉堂汗颜,顶着猫儿的眼刀细细查看,却发现这红绳并不是真的绳子,而是一股股的丝线,只是挨在一起远看像绳。他顿时有了个猜测,“猫儿……这莫非,就是我们的红线?”
室内霎时安静,展昭瞠目结舌,“可刚在外面看见的红线,哪有这么多这么粗的……”白玉堂不高兴了,“猫儿,难道我对你的情意不值得这么粗的线吗?”展昭觉得这话题有点奇怪,怎么回都尴尬,再说这是讨论粗不粗的时候吗!气结道:“别管这些了,想想怎么把红线隐去才是正经!”
白玉堂此时倒是不慌了,他饶有兴趣的打量被红线缠绕的猫大人,嘴上戏谑道:“红线既是仙物,想必肉眼凡胎是看不见的,猫儿莫害羞,大方出去便是了。”心里却想着,这红线如此绑缚,若是在雕牙床暖香帐里坦诚相见,该是怎样一番香艳美景。
“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展昭没好气的送了好几个白眼,怒斥这耗子不知羞。但展大人训鼠的话还没说完,就觉身上一凉,低头惊见衣物不翼而飞,落在地上。那一圈圈红线却依然好好的绑在身上,蜜肤红绳,皮紧肉颤,好一副放浪艳色。
气血直冲天灵盖,展大人这辈子在床事上都没如此模样过,更何况一旁还有个大白耗子看着。伸手欲拿锦被遮掩,又觉得此举太像被欺侮的良家女,这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顿时俊脸胀红,几欲滴血,大吼一声:“白玉堂!你又做了什么!”
白五爷表示他很冤枉,他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就是想了一想,难道想想都不行吗。等等……白玉堂眼珠一转,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回想起那些压箱底的春册,其中一本唤作八缚图,来自扶桑,内有各种绳缚之情趣,但猫大人素来正人君子,绝不向奇技淫巧妥协,因此这本伤风败俗的图册被压了箱底,但此时……
红光一闪,展昭身上红绳赫然变了模样。两股套颈,越中胸,托下胸,缠后背,另有一股横胸而过穿腋下,形成一个挂脖勒胸的简单五星缚。白玉堂在猫大人的愤怒中印证了自己的想法,这红线果然是随他所思而动,他想什么就能变成什么。
展昭被自己这放浪模样羞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饶是再迟钝也看出这怪事跟无耻的耗子大有关系。这可恶的始作俑者居然还在一旁傻笑,展昭气不打一处来,纵身扑过去揪住白玉堂衣领凶巴巴怒吼:“快收回去!不然我就搬回开封府!”
白玉堂被近在咫尺的香艳美景晃的眼花,气血直往下处涌去,小兄弟顿时雄赳赳气昂昂。耗子也不管猫大人要挠他,爪子顺势揉上猫大人腰眼,一点一抚,那红皮猫立时软下身子,坠入耗子臂间,来了个投怀送抱。
“猫儿,此乃仙物,我怎么收。”白玉堂面上作委屈状,背后老鼠尾巴翘的老高,一手假意安抚炸毛猫,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展昭光裸的背部抚弄顺气,实则使出指间技,指腹贴肤,打圈轻揉,沿着蝴蝶骨一寸寸滑行,摸到筋络处,便刻意用力,配之指腹侧茧,带出掌下肌肤一串颤动,背上红线也随之起伏,翻起一片红浪。
展昭靠在白玉堂怀里,隔着锦衣嗅到雄性气息,已是羞涩迷离,再被白玉堂有技巧的顺毛,四肢筋脉一片酸软舒畅,挠人的猫爪也化为绕指柔,软软的搭在耗子胸前,手底传来坚硬的触感又是一阵脸红心跳。白玉堂另一手也不闲着,就着怀中抱月姿覆上展昭臀肉,一抓一放大力揉捏。那臀肉圆润紧实,又韧性十足,面团似的能捏出各种花样,乃是五爷床笫之间心头好,每每要玩到双臀泛红才罢手。白玉堂惬意享受着弹软手感,思绪又飘到图册上,红光再起,五爷忙低头一看,见那红线穿胯而过,分两路,紧紧圈住两爿雪臀,打出一个股菱缚,绳勒肉,肉拱丘,加之皮色已被把玩出粉红,浑如一对鲜嫩可口水蜜桃,看的五爷爱不释手。
展昭对此浑然不知,仍沉浸在火热舒适的爽快里,如一只顺好毛的狸奴般摊开肚皮,哼哼唧唧,一时忘了自身异状。白玉堂见机继续得寸进尺,依依不舍的放过一对儿蜜桃,向下探入,摸上垂软小猫儿,两指成圈,一捋到底,惊的大猫儿背部耸起,弓成河虾,随着那节奏越发快速的套弄颤抖。不一会儿,猫大人便是春潮满面,眼尾嫣红,掩不住一捧春情,秘处玉柱颤立,玉囊饱胀,在耗子一套一捋之间,再也盛不住琼浆玉液,倾泻而出,尽数喷洒在耗子之手。
展昭泄力后软绵绵的趴在白玉堂怀里,享受快意余韵。许是被伺候舒服了,迷蒙间见一缕鼠须垂在一旁,便一指捻住缠来缠去,活像只玩线团的小狸奴,憨态可掬。白玉堂见爱猫此态,眼神闪烁,仿佛打定了主意,故意在犹在淌水的小猫儿上捏了一把,直把猫儿惊的支起耳朵,才哈哈大笑,在猫儿嗔怒的眼神里将沾满精水的手指探入幽穴。
须臾间,室内黏腻水声连成一片。曲径通幽处,久旱逢甘霖,转来深涧满,待郎入洞来。展昭被如此前前后后的侍弄,身子早已熬不住,跟白玉堂厮混久了,这面皮也练厚了些,便主动蹭上耗子脖颈,亲亲舔舔,肉臀紧紧夹住耗子手指,又吸又咬,不时挺胯厮磨早就张牙舞爪的小耗子,贴贴蹭蹭,直磨的白玉堂停下了动作。展昭抬头,一双猫儿眼情欲满溢,勾魂摄魄,又如泣如诉,似是埋怨为何停手不给他快活。
白玉堂唇角微扬,展昭神智稍稍回笼,警铃大作,这耗子每每露出这副表情,都是要干坏事!下一瞬红光一闪,白玉堂一把将展昭捞起,将其大腿跨分两侧,摆了个正面跪立姿势,然后左看右看,不时点头,一脸满意状。展昭不明所以,低头一看,顿时气的恨不得拔剑揍耗子。原来他身上红线又有变化,缚胸穿股,勒乳囚根,花纹形如龟甲,竟是变了个号称“绳艺状元”的龟甲缚。那胸肉腹肌,阳物幽穴均被红线绑缚,淫靡之处尽被丝绳凸显,浪荡妩媚,艳色淋漓,偏身子主人满脸通红,咬牙切齿,一副不甘不愿的别扭模样,更有一番别致情趣。白玉堂看的血脉贲张,马上就着跪姿,将等待已久的欲根一举捅入,插送起来。
展昭已然情动的后穴迎来熟悉的老情人,顿时丢盔弃甲,违背主人意愿与老情人缠绵。那擎天巨物甫一入港,便不分轻重的死命冲撞,颠的展昭前仰后合,左晃右荡,嘴里句子支离破碎,最后只能呜咽般呻吟。胸前被缚艳色也跟着晃悠,胸肉颤动,两枚朱果瑟瑟发抖。白玉堂插的兴起,一口含上一边红果,使出吸吮舔咬之口技,直刺激的展昭呻吟又大了几分。待享用完另一边朱果,展昭肉穴已是泥泞一片,春水落了一团又一团,更给了那孽物肏弄的便利,直顶的展昭酥麻快感如汹涌波涛层叠直冲云霄,酸刺瘙痒如千百蚁噬遍布七经八脉,当下也顾不得面子,早已跪的酸软的双腿一松,竟直直含着巨物重重坐了下去,硕大前端阴差阳错狠狠撞上深处阳心。展昭蓦然大叫一声,音色绵长婉转,喑哑嘶咽,眼角落下几滴情泪,哭着骂白玉堂人坏心黑只知自己爽把他丢一边……
看猫儿委屈的耳朵都折起来了,白玉堂哭笑不得,这猫儿哪是在抱怨得不到抒解,明明就是被插的太舒服了恼羞成怒借机出气。白五爷积攒了多年哄猫经验,一边“好好好是是是你骂的都对对对”,一边换了个猫儿舒服的姿势,将其压在床上,正面抽送起来。
一时间,牙床吱呀,暖帐晃荡,水声黏腻,肉肉相撞,猫儿哭叫,耗子抹嘴,直闹到日上三竿,方云收雨歇。
月老庙外,小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快要按捺不住冲进去寻人。二人终于姗姗来迟,白玉堂一手扶着展昭,不时含笑低语,展大人一脸严肃,完全不理白玉堂,脚步却略显虚浮。小喜觉得自己眼睛生疼,那蓝衣公子身上的红线不仅绑的更多,还变了样儿,姓白的肯定没听话,偷看了红线谱。要不是这人是少见的煞命,早就被仙气瞎了眼,哪还有机会让自己的红线显形胡来。
展昭心里也郁闷不已,方才胡闹一番之后,身上红线竟然慢慢淡去,消失不见。白玉堂见状马上神气活现,硬说这红线就如捆龙索一般,要灵肉合一才会隐去,几下抢白就堵住了训斥,令展大人好不郁闷,心里只恨恨道:回去就把那一箱子腌臜玩意儿给扔了!
展昭甩开黏人耗子,将红线谱交给小喜,柔和一笑,温言道:“如此重要之物,仙子可要收好,莫再遗失。”小喜见展昭温文尔雅,如沐春风,心里嘀咕这公子比那姓白的性子可好太多了,怎么就被姓白的绑上了呢。展昭见小喜发愣,当她找回仙册心情大起大落,想了想,还是问了他一直未解的疑问:“仙子,敢问您如何知道玉堂姓名?”
“啊?”小喜这才发现自己一开始就漏了个风,她支吾半晌,最后一跺脚,将展昭单独拉到一边,悄声道:“因为他太有名啦,被心上人捅进地府却连阎王也不收又还阳,白得了一个天罡地煞命,几千年都难出一个呢。以后有他在你身边,厉鬼都难近身。”
展昭闻言脸色煞白,这说的不正是赫连鹏一事,白玉堂因他遭了大罪,他却还念着陈年旧事泛酸,实属不该。小喜见他脸色不好,顿觉自己失言,怎么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的这么直白,难怪月老爷爷说自己这张嘴成不了姻缘。她连忙找补:“你别难过,我告诉你一个姻缘线的秘密,红线有长短粗细,不仅是随了缘深缘浅,还代表了对方的情意,你身上的红线数量之多缠绕之长平生难见,说明白少爷对你是用情至深,此生不换。”
然后还神秘的眨眨眼,“而且他把你缠的可紧,这是怕你跑了,这种人呀,多半都——惧内~”
“你们悄悄话说完了没有?”白玉堂一旁等的不高兴了,看着展昭和那丫头咬耳朵他也要泛酸了。小喜吐吐舌头,对面色薄红的展大人挑了挑眉,抱着仙册,向二人屈身施礼谢过。忽然脸色一变,急切道:“龙女又来了,还请二位恩公救我!”
白玉堂和展昭还未明其中意,就被人拍了一下,“展大哥~你们怎么不进去玩玩呀~”二人回头,就见赵翎一脸欢心喜悦,似是遇了什么好事,手里多了个做工精美的红木盒,而小喜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翎翎,这盒子装着什么?”展昭之前护送公主时并未见到红木盒,不由得询问。赵翎满脸喜色,高兴道:“今日确实走运,捉到了一只囍蛛,定能结出圆正的巧。”原来七夕有一习俗,捉蜘蛛置盒内结网,圆正者胜,以此来祈求姻缘,有诗云:五色金盘果,蛛丝浪作窠。囍蛛乃吉祥之蛛,若能得囍蛛作巧,姻缘必和和美美。
囍蛛?展白二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小喜,对看一眼,展昭温和一笑:“囍蛛倒是少见,翎翎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赵翎本就心情愉悦,也不做他想,将木盒打开。只见一只黑中带红的八脚囍蛛缩成一团趴在盒里一动不动,蔫头耷脑的看起来莫名有几分可怜。
展昭见状心有不忍,但也不想扫了公主的兴,为难间,白玉堂一旁笑道:“只要结了又大又圆的网,就没这小东西的事了。”话音刚落,就见刚还装死的囍蛛动了起来,迅速在盒子角落结了张又大又圆的网,正中还附赠了一个佛门卍字符,看的赵翎惊奇无比,展白二人忍俊不禁。最后公主高高兴兴的拿着独一份的巧回宫,展昭和白玉堂将囍蛛放生,皆大欢喜。
送回公主,已是华灯初上,家家户户开始摆瓜果,拜七姐,祈姻缘。展昭则被从不好好走大路的白耗子拉上了房顶,塞了一壶美酒。白玉堂挑眉一笑:“我说过,七夕定与猫儿共饮。”说罢,就着皎洁月光,啜饮一口,酒香四溢。展昭忐忑一会儿,小声道:“玉堂……抱歉……”
“嘘……”白玉堂一指点上展昭柔软的唇瓣,“你我之间,何须此言。让你不安,是我之过。再说……”他狡黠道:“白日你已道过歉了~”展昭反应过来,顿时脸上火辣辣的,作势要揍这口无遮拦的耗子,却被白玉堂一把揽过,顺势渡入一口美酒。甘津玉液,唇齿留香,耳鬓厮磨,花前月下,呢喃低语,互诉情衷,夜色银河情一片,轻帐偷欢红烛泪。正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