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来说,你这些日子以来到处收购我司的散股,也不足以跻身董事会,反而会因为过度损耗资产,影响你公司的股价,不管是从哪一方面,都不是明智之选。本来两司业务也毫不冲突,你做这些,根本就是无用功。”
白玉堂斜靠在椅背,玩味看着对面的人。他一身定制西装,熨得规整,当下正襟危坐,正神色严肃地敲着计算器,再把计算出来的总数与财务报表往自己面前一推。
数据、表单清清楚楚。他一挑眉,将报表推远了些,问道:“我的财务状况,还不劳展总操心,还能拿出更有说服力的话吗?”
展昭避过他目光,冷声答道:“该说的说完了,白总要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了么?你只说了客观,那主观呢?”白玉堂凑近了些,目光逡巡着展昭的一切,自眉目,至嘴唇,连带咽喉……他垂眸时,展昭已经有些愠怒,笔头在桌上重重一点,提醒道:“白玉堂,我们已经离婚了。”
“哦?原来展总今天来,不是说公事的吗?”
“白玉堂!”展昭气得结舌,不知再如何交流下去。秘书助理们早已意会了一切,不知何时默默退出了办公室,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仅剩二人。分明刚刚两人都是夹枪带棍,氛围却越来越古怪。
对峙良久,白玉堂突然烦躁起来,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你就这副样子来和我谈?”
他不知何来的脾气,订书针都失了作用,报表散落一地,本来整洁的办公室,如今一片狼藉。展昭便也跟着怒了,拍桌反问道:“不然呢?你要我用什么样子?低声下气地求你?还像从前那样?被当成交换的商品?被人当做提前木偶一样,连感情都要被操纵?”
“展昭,我没有亏待过你。”白玉堂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答道。
那时他家族集团式微,展家为求自保,出卖了才分化成Omega的展昭。是自己在宴会上救下了他,给了他从未有过的自由,才能默许了他去规划自己的商业版图。也分明是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放任他越发有底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可那只养不熟的猫,一朝得了势,就跑得无影无踪,时隔一年,却来对自己张牙舞爪。
白玉堂气不过,气不过他没有自己的一年,能过得这样好;气不过他身边有那样的鱼龙混杂,对他虎视眈眈,他却全不在意。
更气不过,分明四下无人了,展昭偏要再装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与自己反反复复强调分析着利弊。明明见到在外的他,与谁都是那样和善。
分离的一年,再重逢时,算到现在,见了不过五次,却次次剑拔弩张。那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是不甘,却不止不甘,是思念,却不止思念。
于是横生了破坏欲,像儿时的恶作剧,在心头计划着,上演过无数遍。
展昭也同样气红了眼,抓着桌上残存的报表,拍到白玉堂身上,高声质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却反而笑了,起身绕到了展昭身边,试图伸手,去掀展昭的衣领。气氛微妙得诡异,连刚才的质问都瞬间失去了气势。展昭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甚至猛然理解了白玉堂刚才的问句,鼻间的信息素就更加清晰可闻。
这下不但有自己的,还有白玉堂的。再抬头时,白玉堂已换了一副冷峻神情,威逼利诱般问道:“从前在家都要打抑制剂躲我,现在呢?离了婚,反倒无所谓了?还是你要勾引谁?是公司的谁?还是……那天晚会的谁?”
架吵不下去了,危险却越发逼近。展昭步步后退,撞在桌缘,尝试着躲避,依旧皱着眉,冷漠答复:“我们离婚了,你不能……”
“离婚?协议书上有我的签字么?”白玉堂嗤笑两声,双手已将展昭箍在身体与桌子之间,凑到他耳边质问道,“长能耐了?发情期都敢出来乱跑?”
“你胡说什么东西!”展昭这下气得耳根都已经发烫了,两股信息素的气味交织起来,越来越浓烈,几乎呛到自己。他却再也骂不出来,更躲避不开。Alpha的体力天生胜他一筹,当下自己已被扣着脖颈,覆住了嘴唇,那只手还隔着衣领,不怀好意摩挲着那处腺体。
白玉堂猛然想起,四年前,展昭才进白家的光景。自己出差回家,在房间的角落找到一个不知所措的展昭,蜷缩在一处,像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猫,咬着手腕独自承受着第一次发情期的痛苦和无措。人人都知道他是被当成商品送进白家的,他好像有极度的自知之明,从不麻烦别人,从来都独来独往,唯独对白玉堂,偶尔展现出一丝脆弱。
他看清眼前来人,怔了一怔,就突然哭了,白玉堂抱着他安慰了很久。后来家里就多了Omega的抑制剂,可白玉堂却深深察觉,这只猫儿,越来越不需要自己了。
“不……有人……”
接吻间隙,展昭听见隐约而来的脚步,慌张推了推白玉堂,只怕有人突然推门进来。只是提醒了一句,唇舌却被更加深入地占据。白玉堂不满他分心,报复一般吮吸舔舐,大抵……更是发泄这一年来溃涌的思念。
“外面……”
“我的手下,可不是你公司那群没眼力见的东西。”白玉堂寻到展昭腺体,恶作剧般一捏,果然听到展昭一声软绵绵的惊呼,才肯作罢,就着面对面的姿势,一把将展昭抱起,几步进了内置的卧室。
从他们分开,展昭出国,白玉堂就不怎么回家了。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每日泡在工作之中,几乎把家都搬来了办公室里。实则也无非是一箱衣物,一堆洗漱用品。
展昭被推进卫生间时,有几秒的恍惚。台子上的洗漱用品是两份的,除却白玉堂的一份,还有自己的一份,全是自己惯用的牌子。他却不知以何种心情对待,方要逃离,被白玉堂按住了,轻而易举扯下皮带,伸手进去。
周身空间越来越狭小,自己几乎就被抵在白玉堂与洗手台之间,全没有办法动弹了。那人分明是故意的,借着卫生间的狭小地势,肆无忌惮释放着信息素,勾得人双眼泛湿,浑身都忍不住颤抖,却还在一遍一遍质问自己。
为什么不打抑制剂?
是在勾引谁?
为什么发情还要乱跑?
还有谁闻到过你的信息素了?
离开的一年里,和谁有过关系?
越来越过分了,展昭气急败坏,更又委屈。他想解释,自己是打了抑制剂出门的,却又有另一种声音在叫嚣着,他们都已经离婚了,凭什么自己还要解释。况且,在这种地方,被前夫勾得莫名其妙发了情,要说出去,也太丢人了。白玉堂再吻上来,展昭干脆牙齿一阖,咬了下去。
“嘶!野猫!”白玉堂动了怒,三两下扯开了二人的裤子,直白地贴了上去,以最直接的明示,提醒着展昭将要发生的事情,“如果今天不是我,是别人呢?你也要这样去见别人吗?你也会被别人看见现在的你,被别人标记,被别人……嗯?”
“没有……你别乱说、唔……”展昭来不及反抗,身体已经被转了向,他茫然看着前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看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身后,是重新逼近的白玉堂。后知后觉,那是镜中的他们。
镜中的自己,不但脸是红的,耳根是红的,连眼睛、鼻头都是红的。然后他被白玉堂环住腰腹捞了起来,被迫拗成了趴伏的姿势。灼热的硬物蠢蠢欲动,已在尝试着抵入穴口。展昭冲着镜中的白玉堂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却也败下阵来——现在的自己,毫无威慑力,反倒被白玉堂恶劣地嘲笑,施舍一般在脸颊亲了一口。
他现在连双腿都是软的,幸好有白玉堂支撑着。
“猫儿,前天,前天那场峰会,你发言的时候,为什么一直往下看?你在找谁?还有,十天前的酒会,你为什么早退了?你像做贼似的,又在躲谁?”
密处时而被撑开一些,贴近的灼热却又离开,反反复复,展昭已经急得生了气,难分出神志听那些废话,不满地呜咽了几声,在白玉堂听来,全是撒娇求欢。他试图去寻找着那片熟悉的热度,小腹便被揉了一把,白玉堂陡然挺进,一入到底,激得展昭一声惊叫,几乎站立不稳,就要瘫软下去。
唯独残存一丝理智,展昭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了现在这样。他今天分明是为了公事,不得不来了白玉堂的公司,分明是想,掩盖起所有的情绪,做一个陌路人。后来便更加想不明白了,展昭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被圈在白玉堂怀中,两人的衣服依旧完好,整整齐齐,唯独体内的触感越发明显。随着白玉堂搅弄的动作,展昭几乎能听见里面的水声,变得越来越黏腻,身体也越来越燥热。
“猫儿,你也想我是不是?你下面,咬得我好紧。”
他脸一红,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做什么,也才反应过来,燥热的源头,大抵来自现下略显厚重的上衣。展昭撑着台面,挣扎起身,正要动手脱衣,却叫白玉堂攥住了手腕,问道:“想逃?”
“唔……热……”展昭吸了吸鼻子,干脆就着白玉堂的手,覆上了自己的扣子。他几乎叫越发浓烈的信息素熏得失去神志,此时却又忘了初衷,抓着白玉堂的手,紧紧按在自己的怀中。
白玉堂心尖一颤,几乎愣住,托着展昭的下颌,贴近自己,咬着他耳朵问道:“你也想我,才来见我了,是不是?”
“热、衣服……”展昭所有的注意全在衣服上,心不在焉地侧头回吻着白玉堂,胡乱拉扯衣领,寻到扣子,摸索着解开。
白玉堂突然有些吃醋。猫儿一点戒备心都没有,就这么顺从地倒在自己怀中,甚至主动解起了衣服。他像只小猫,喉间时常低低呜咽着,好像有多少委屈,却其实全在撒娇。今天他若是在别人那里呢?也会被别人一推就倒?也会呜咽着求欢?也会任由别人标记他?占有他?
无辜的猫儿,才一心一意脱去了上衣,却仍旧感受到布料的摩挲,难受得出汗,便要尝试扭身,再去解白玉堂的衣服。他甚至不解为什么身后的人突然生气了,毫无预兆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碾过最为敏感的地方,再狠狠得更深,胯骨差点磕在洗脸台上,几乎要把人全身的骨架都撞散了。
许久未被开拓的肉穴,如今乍一被撑开,也得不来多少快感。不适的痛感时时撕扯着神经,却不知道怎么去抗拒,甚至,越要抗拒,便吞得越深。
他也难能闭起嘴巴,只是大口喘息着,像离了水的鱼,慌张而又迷茫。白玉堂透过镜子,看得饶有趣味,捏住了展昭的下颌,低头叼住了早已红得发烫腺体。
“不行!不能在这……”腺体一被牙齿厮磨得微痛,展昭猛然回过神来,想起了这是在白玉堂的公司,他才不要被人知道、看到。可白玉堂,做事向来又狠又决绝,展昭说不要,自己就偏要一口刺破腺体,信息素注入,全无法抗拒,展昭便哭了,抑制不住的泪水,全打在停留在下颌的手上。
“你哭什么?”白玉堂觉察到了展昭的委屈,揉了揉他的头发,停止了身下的动作,像安抚小猫一般,安抚着展昭。时间仿佛回到了四年前,怀里的猫儿充满了不安,极度需要自己的保护。
展昭便抬手擦干了眼泪,啜泣着,勉强说出句完整的话来:“你公司、都是人,我不想……被他们、知道,我……想回家……”
“嗯?回哪个家?和谁一起?”白玉堂又故意将展昭的头抬起,迫使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哄骗引导着展昭,说出叫自己满意的答案。
“嗯……回……自己家……唔!”
“答错了。”白玉堂一手紧紧按着展昭的小腹,下身狠狠一撞,几乎撞入生殖腔口,引得展昭全身一软,从腔口分泌出一股热潮,将密实的甬道濡得更加湿滑黏腻。“最后一次机会,回哪里?”
倔强的猫儿就不说话了,泪水再次涌出眼眶,挣扎着踮起脚尖,就好像这样可以摆脱白玉堂的控制。他看到镜中的白玉堂,盯着自己,然后开口发问:“和谁?”
他回答不出来,也不愿意这么狼狈地跑回家。
白玉堂仍在问他:“你想不想我啊?猫儿,你回来了,我们可以联手啊,以后,彻底摆脱展家,永远不见他们了,你不要赌气啊,我是你老公,不是你的敌人。”
“好不好,猫儿?嗯?好不好?”
耳边的声音千回百转,展昭几乎要被蛊惑点头,迷茫地伸手,想去摸一摸镜中白玉堂的脸。他有太久没见到这样的白玉堂了,梦里所有的泡影,到今天全数成真,触感、温度、声音,真真切切熨帖着自己。
可他们离婚了。
一年前就离婚了。
是自己亲自递上去的协议书。
展昭不禁有些惆怅,手指触碰着镜面,停留在白玉堂的嘴巴,老老实实答道:“不是老公了,我们……离婚了。”
“不是了吗?那我们在做什么啊?还是你要再找个人,陪你度过发情期?”白玉堂失望地反问,以退为进,缓缓将下身抽出,几乎退到穴口,唇舌却在吻着展昭的腺体,耐心舔舐着。
Omega的信息素,倏然在狭小的卫生间里迸发,后来便是一股更强烈的气味,像被打破了香水瓶的香水,顷刻之间,钻入了两人的鼻子,不断刺激着每一处神经。在展昭的认知里,白玉堂的信息素,像是无法名状烈酒,但凡自己沾上,就无法清醒。
就像,吸了猫薄荷的猫。如今连猫儿的后颈都被叼住。
展昭难得乖巧,委屈地往白玉堂怀中钻了钻,收缩着穴口,主动邀请白玉堂进入,哽咽着反驳:“我已经、已经发情了,来不及、嗯……来不及找别人……要你帮我。”
白玉堂便施舍一般,敷衍着挺动几下,作恶地揉着展昭乳首,模仿着他说话的模样,委屈说道:“可是……我们离婚了诶。”
那双猫眼,眼看着又要蹦出泪花。白玉堂决心不再逗他,揉了揉展昭的脑袋,与他交换了一记深吻,将下身尽根没入,耐心厮磨抽送着。直至展昭觉察缺氧,偏头避开,白玉堂才摩挲着展昭的鬓角,与他同看着镜中的自己,附耳哄道:“那我们不离婚?猫儿带我回家好不好?”
“回……不行、不能回去。”展昭昏昏沉沉的,却难得分清了镜中与现实,回头看向白玉堂,刮蹭着嘴唇,认真说道,“家太远了,这里、就有床。”他甚至试图反客为主,推了推白玉堂,便打开门,指着卧室的大床。
实则通往卧室通道的墙上,还有一面落地的穿衣镜,展昭指得随意,叫白玉堂抓着腕子,动了些方向,问道:“猫儿要去那里?”
“嗯、去那里。”展昭全没有发现自己被白玉堂哄骗,一得了自由,便拖着绵软的脚步,牵着白玉堂朝床上走去。只是,走过穿衣镜前,步子便再停滞不前了。展昭不解回头,便被白玉堂圈住,按在了镜子面前:“到了,是这里。”
“不是……不是这里、唔!”落地镜不同于洗脸台的镜子,展昭能清清楚楚看清二人的动作。白玉堂不等自己有所准备,便已仗着刚才的开拓,轻而易举地将下身抵入穴口,直直撞到深处。展昭才后知后觉,自己是受了骗,却红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双臂抵着镜面,体内几乎痉挛。
可展昭却没有等来预料中的鞭挞,自己分明妥协了,白玉堂却偏偏不急了,只是揉着自己的腿根,茎身惩罚一般在体内搅弄着,发出黏腻的滋滋声。展昭不悦起来,猫爪子几乎掐在那只作乱的手上。
白玉堂总算开口:“离婚这事上,我骗了你,你给我的协议书,我没有签字。”
展昭抬眼,冲镜中的白玉堂瞪了一眼。
“我没有嘴上说得那样坚强的,我不舍得放你走,起码在你找到真正喜欢的人之前,我都不想和你离婚。”
展昭气得头晕,却无力开口骂他一句,不满挣了挣身子,却得来白玉堂更大幅度地搅弄。触感略有些怪异,难以言喻,交合处却越发湿润。
“所以,猫儿,你若没有找到让你足够喜欢的人,我就不会和你离婚。要签字……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不会签在协议书上。”
“嗯?”展昭有些茫然,一边承受着白玉堂的恶作剧,时而磨到敏感点,便像触电一般,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突然理解了白玉堂的那句话——不会签在协议书上。那人要比从前还要恶劣,如今竟在自己的身体里画起了比划,刚才是白,现在……是玉。
一竖,一横,一点。
展昭气得骂人,却一开口,就成了委屈的啜泣声,传到白玉堂的耳朵里,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磨得人从耳朵尖,到心尖,都是痒的。他难以忍受白玉堂的恶作剧,尝试着收缩吞纳,不住挺动,破坏起这个恶劣的计划来。
堂字的比划太多了,展昭又在心底一下一下数着,几乎忍受不住,选择了最简短的骂句:“变态、变态……啊!”
白玉堂收了最后的笔画,猛然冲撞起来,坚硬的伞部每一下都撑开最紧致的密处,毫无犹疑。就像他的目光一般,展昭喘着粗气,赌气似的,不愿叫白玉堂看到自己的神色,便就低头下去。
眼下情景却羞耻得几乎叫自己难以睁眼。
展昭皱眉偏过了头,脑海里却仍旧是刚才的场景,清晰可见自己的茎身,叫白玉堂冲撞得一颤一颤,自己却在极力配合着,为了配合他进得更深,几乎踮起脚尖。
抽插的动作却反反复复迫使自己落地,才能勉强站稳。一时理智与羞耻感全被快感碾碎,展昭抑制不住一声啜泣,顶端喷洒出一股白浊,来不及伸手去挡,已经弄脏了镜子。白玉堂便贴着展昭的后颈,低低笑了起来,得来一记嗔怒的白眼,更笑得开心:“猫儿,你后面也在流水,都把我打湿了。”
他又在啃咬着腺体,展昭承受不了这样上下其手,全身都已要瘫软,双手无力地往上扶了一些,脸都已贴在镜子前:“我站不住了……不要了……床、去床上……”
白玉堂故意九浅一深地抽插起来,多少次已撞到了生殖腔口,仿佛在刻意验证,怀里的猫儿说的是不是实话。当下连腿根都已经绵软了,展昭强撑着身子,与白玉堂服软道:“我们去床上吧?我想抱你、我想你了,嗯……想、抱着你做……”
“那你叫我一声老公。”白玉堂听到这样的告白,心已软得一塌糊涂,却依旧装模作样地讨价还价。展昭怔了许久,从镜中窥探着白玉堂的眼神,就这么对视了片刻,他动了动嘴唇:“老公。”
“嗯?”白玉堂同样一愣,几乎抑制不住欣喜。
从前自己也哄骗着展昭,叫过自己老公,那猫儿抵死不从,宁可将自己的嘴唇咬破。该不是这猫儿,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发情,弄得神志不清了吧。白玉堂抽出了茎身,小心翼翼将展昭圈到怀中,诱导着问道:“那……只要老公?”
展昭乖巧得都不真实,转过身来,双手软绵绵地搭上白玉堂的脖颈,又主动贴近,拿下身的硬挺蹭了蹭白玉堂的小腹,半阖着猫眼,笃定地点头:“我要、三天……你要陪我。”
白玉堂有刹那间的晃神。
分别一年,竟然差点记不起来,这只猫儿,每每到了发情期,就是三天,雷打不动。分明听说别人家的Omega,到了发情期,动辄五天七天的。更气人的是,三天以后,他仿佛才是那个将人吃干抹净的,睡醒了,下了床便就装作无事发生。
这一次,不能放过猫儿。白玉堂心里谋划着,得寸进尺,托着臀部将展昭抱起,却不肯走动:“我易感期比你长,怎么办?你解决了生理问题,就该跑了。”
展昭急得又想骂人,含糊呜咽了几声,不耐烦答道:“我陪你,你先……”
下一秒,白玉堂就把展昭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之中。他不愿再与展昭讨价还价,也抛却了一切想法,急吼吼地衔住展昭的唇瓣,舔舐汲取,拉开展昭的双腿,直直顶入。柔软的穴口,便酣张着迎接,将白玉堂的硬挺,一寸寸吞如,不舍放开。
那种感觉,大概就是思念。
坚硬的下体在不住往里深入,破开从前未曾进入的领地,把烈火点在每一处到过的地方。快感一层盖过一层,将一切理智吞噬。
房中几乎只剩下肉体撞击的声音,展昭被撞得蜷起了双腿,四肢几乎挂在白玉堂的身上,再也难忍一波又一波的愉悦,自体内分泌出越来越多的黏液,顺着白玉堂的动作,带出穴口,被子都被打湿了一片。
下腹越发酸胀了起来,展昭清晰地感知,自己大概又将到达临界点,不禁用力收缩起来,扭动着腰,急寻着一处叫自己舒服的点,偶尔蹭到,便更加迫切。
“嘶……”白玉堂喟叹一声,几乎被展昭夹得高潮,但又毫不甘心,故意与展昭作对,惩罚一般打在展昭的臀肉,狠狠顶撞起来。每一下,就好像要楔进展昭的身体,几乎将下体撞得失去知觉。
展昭连手指都蜷了起来,失神地掐着手心,盯着天花板的灯上下浮动着,时间都仿佛已经停滞。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察觉白玉堂越发用力,几乎是在朝着同一点狠狠蹂躏。坚硬的下体破猛地破开那处隐秘的软肉,随后狠狠顶了进去。
越来越深,磨砺着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几乎将人激得窒息,有那么几秒,展昭哽咽得只有向外呼气的能力。剧烈的高潮来得毫无征兆,身体的每一处都在随着痉挛猛烈地收缩着。回过神来,白玉堂竟已经撞入了生殖腔,像寻到了自己的领地一般,越发理直气壮。
“不行、嗯不行……”展昭突然挣扎起来,慌忙拍打着白玉堂的肩头,急得摇头,“不要进来……套、戴套……”
“猫儿,你走了一年,我这里没有套了。”白玉堂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将展昭紧紧抱在怀中,仿佛控诉一般,“现在提醒,好像晚了一点。”
“不可以、太深了……会、啊!”展昭被撞得失控尖叫,生殖腔内不可控制地分泌出更多黏液,引导着白玉堂进入得更加顺利。白玉堂故意不再说话,重重喘息着,发狠地冲撞,察觉展昭抵抗,便就按着他的腿根,往外分开。
穴肉几乎被搅弄得红肿,却不可抵抗地被黏液一遍一遍浸透,就好像……是自己求着白玉堂交欢。展昭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颤抖着说道:“去买、叫他们买……唔……送上来……”
“让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猫儿,你的心也太大了吧?”白玉堂嘲弄地否决了这项提议,又哄劝道,“猫儿,买套起码半小时,你觉得,我们中有人等得了半小时吗?嗯?还是你说话不算话,这就不要我了?”
“没有……没有不要……”展昭便更加委屈了,全忘了刚才要说下去的话,紧紧抱着白玉堂,承受着一场更加猛烈的攻势。
Alpha的茎身在生殖腔里逐渐饱胀成结,一股接着一股的精液,尽数射在生殖腔内,将小腹填得满满当当,刺激得怀里的猫儿,又达到了一轮高潮,跟随着白玉堂,颤抖地分泌出大量清液,无论是前端还是体内,将二人都打湿得泥泞不堪。
展昭抱着白玉堂的脖颈,恍惚想着,自己该不是被他欺负到失禁了吧。成结的时间又太过漫长,白玉堂撑起身子,这会儿倒想起猫儿可能不舒服了,亲了亲展昭的鬓角,安慰道:“乖猫,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理智逐渐恢复,待白玉堂抽离出来,展昭累得眼皮都懒得再抬。回想刚才,说出的那些话语,一时窘迫起来,干脆往被子里埋了埋,干脆假装睡着就好了。只是,发情期的身体却不如平时,他越想睡觉,便越清醒,鼻间还隐隐约约弥漫着白玉堂信息素的味道,不免焦躁起来。
白玉堂察觉到了展昭的不安,便将展昭圈在怀中,揉着他的脑袋,轻声安慰着:“猫儿别怕,累了就休息会儿,我在这陪你。晚上陪你回家好不好?我们等人走光了,再回去?”
等了许久,才从被窝里传出一声应答,几不可闻。展昭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扒拉着被子探头出来,却在看到白玉堂的瞬间,又缩了回去。
那猫儿依旧红着脸颊,白玉堂几乎忍不住再贴上去,却被理智提醒,再要在办公室里不知分寸,猫儿就该发火了。可是,猫儿也太可爱了。他不禁泛起笑意,指尖点了点展昭的鼻尖,问道:“有话要说?”
“没有。”展昭背过身去,沙哑着声音答道。
“那我有。”白玉堂重新将展昭抱在怀中,亲了亲展昭的耳垂,问道,“猫儿刚刚说的话,都还作数吗?我可是当真了的。”
展昭忍受不了喷洒的热气,稍躲了躲,含糊答道:“嗯,作数。”
白玉堂便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不过是想和展家证明,你没有不如那些Alpha。可是猫儿,你的对立面,应该只有他们,不该有我,我不想做你和家族赌气的筹码,就像当年我与你结婚,不管他们怎么想,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才能无限度地容忍展家一次次的无礼请求。猫儿,那些股份,我不会贪,你想要,拿去就是了,我不过是想,这些攥在我的手里,关键时刻,总会派上用场,好过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那你说话算话,真的不和我离婚了?”
哪儿有人转移话题,能转得这样生硬的。展昭本来心中触动,才要反思起是不是自己当初太过任性,反倒最先忽略了身边最亲的人的感受,现下却只觉得好笑。他忍不下笑意,轻而易举被白玉堂捕捉。
随即双腿又被抵开,展昭惊呼一声,大骂着白玉堂流氓。
骂就骂吧,猫儿发火了还能顺毛,可治猫,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