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四哥,你在瞎念叨什么呢。”白玉堂拎着酒壶不满的嚷嚷,“诗念再多你也不像个学子,作什么酸腐书生的样子。”
蒋平笑了,被气的,“五弟平时自诩文采武功皆风流,怎的就听不懂我在劝你别虚度光阴?”
白玉堂也笑了,带着嘴角的不屑,“我每天帮哥哥嫂嫂们排忧解难充实的很,哪来的虚度光阴。”
“嘿你这小子!”蒋平也不顾形象了,一脚踩上石凳,气势汹汹的开始数落:“你帮大嫂打理药园子,把她养的醉心兰当野草拔了,跟着二哥三哥去谈判,三哥都还没炸呢,你倒先一飞蝗石就过去了,替大哥去打理店铺,把掌柜们吓得联合求大哥把你叫回去,还有我!拿我的船去散心,回来就成了一条破烂,你知道修好要多少银子吗!我的银子啊!”
蒋平越说越悲愤了,这白小爷从中元节离魂又还魂之后,就一声不吭的回了陷空岛,然后开始一反往日甩手掌柜作风,开始热心管事,直整的全岛鸡飞狗跳,下人们苦不堪言。都说五爷平日都没这几日难伺候,平日五爷只是治下严了点凶了点但赏罚分明从不刻意刁难,可这几日五爷是各种拉胯拖后腿帮倒忙,好心办坏事,搞得他们工作量比以前多了几倍,还不如罚钱呢。
四鼠也是焦头烂额,虽然五弟性子确实坐不住不爱管家务事,但也不代表他真不会。可这次回来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大失水准,偏他还一脸热心肠的样子,四鼠对着自己从小看大的小弟也骂不出口。熬了几日后终于熬不住了,一致推举蒋平去跟白玉堂交涉,让他早点回开封去。至于为什么是让蒋平而不是白玉堂一向敬重的大嫂去,卢娘子翻了个白眼,别人没看出来她还看不出吗,五弟从回岛开始就针对蒋平,别人只是附带的,肯定又是这哥俩在针尖对麦芒,她才不要收拾这烂摊子。
卢娘子能看出来,蒋四爷这么个人精岂会不知道白玉堂在闹什么脾气,不就是因为展小猫把他拒之门外了吗?他精力无处发泄就来折腾兄弟,这是什么纸糊的兄弟情。再说了这事儿能怪他吗?他烧那些玩意儿就是捉弄一下,谁知道白五爷会如此物尽其用,爽了自己气坏了猫,猫主子跑了不让撸了不反省一下自己,反而来找他晦气,这还有天理吗!
蒋平说的唾沫星子横飞越来越起劲儿,正在他提出“不如把三哥的锤子拿来装上刺儿你拿去跪一跪展小猫就不气了”的建设性意见时,一只信鸽“扑棱棱”的飞到了白玉堂手上。白玉堂取下信筒拿出张字条儿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变,丢下一句“开封铺子有事儿我回去处理一下”就走了。
一肚子牢骚还没发完,教育对象就没了影儿,蒋平灌了自己几杯凉茶才平缓下来,忿忿的想,自己怎的就没想到五弟就是缺个回去的借口呢,白白受了这么多天的罪。
白玉堂一到开封,心思就不在铺子上了,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展昭在干什么,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隔了这么久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明明那猫也是喜欢的紧却作出这副受欺模样,真是只坏猫……打住,自己是来和好的,要顺着他,猫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要不听四哥的买俩狼牙棒跪着?狼牙棒太疼了,换麝香猫果吧。
白玉堂一边天人交战一边摸到开封府,却发现猫窝一片黑,连根猫毛都没看见。问了问洒扫婆子,婆子说展大人早就回家住去了。
白玉堂心里一喜。自展昭恼了他,就去开封府住着了,堂而皇之的以公务为名将他拒之门外,晾了他好几天。白五爷心高气傲从来都是别人顺着他,这房中之事一直也是展昭依他居多,现在展昭居然起义了造反了不让他碰了,五爷的耐性过了几天就没了,也开始闹了。蒋平曾挖苦白玉堂干啥啥不行,造作第一名,白五爷将这句话贯彻到底,回陷空岛造作去了。
晾了这猫这么久,终于知错了。白玉堂兴冲冲的奔到他俩的私宅,却发现依然是黑咕隆咚一片。进了卧室,一应陈设无人动过,倒是桌上放着一壶酒,一揭封泥,一股醉人酒香就飘洒一室。
“好酒!”
白玉堂是好酒之人,一闻就知道这是不可多得的陈酿。寻思着这酒既出现在自家,必然是展昭买的,那也就是他的,喝了没事。遂斟酒入杯,一边小酌一边等展昭回来。那酒后劲甚大,没多久白玉堂便有醉意,昏昏沉沉的趴下小憩。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白玉堂被一阵热意弄醒。口干舌燥,湿热难耐他懂,是醉酒症状,但这情潮涌动,欲念翻滚是什么情况?很快,有人给了他答案。白玉堂只觉得黑暗中有软软的,小小的,湿湿的东西在他的脸颊、胸腹不停的舔舐,蜻蜓点水一般,却又精准落在他的敏感之处,带起轻羽般的瘙痒,但又不更进一步。欲拒还迎的把戏玩的还挺溜,白玉堂暗想,用尚存几分清明的神智突然出手,一把就抓住了那夜袭之人的腕子,几声环佩叮当之后,那人停了动作一动不动。白玉堂另一手挥出一缕气劲,烛光升起,照亮一隅。白玉堂正欲借着烛光好好看看是哪个色胆包天的家伙敢爬他的床,入目之人却让他失声叫出:“猫儿?!!”
床上之人正是展昭,但又不像展昭。那清澈纯良,温润如玉的模样是展昭,但他正做的事却一点儿也不展昭。那身子软软贴在白玉堂赤裸的胸膛,白玉堂这时才发现自己衣服都叫人给扒了,衣襟大敞松松垮垮的挂着。那被他抓住的腕子一翻,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开始反客为主,在他的手腕上上下摩挲,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白玉堂就是觉得挑逗意味十足。另一只自由的猫爪子不老实的摸上了他的腰侧,带着薄茧的手指不停抚弄,把他平日挑弄展昭的手法学了个十成十。偏脸上还是一副无辜青涩的模样,那刚做了小猫舔水式的舌头时不时探出舔舔嘴唇,仿佛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白玉堂觉得自己更燥了,当他顺着猫爪子摸到手感异样的织物时更是炸了,抱着展昭翻身坐起,又点燃几支明烛,借着明亮起来的光线看了个仔细。那猫身上居然一片金彩华光,细看竟是一件金线织就的寝衣,薄如蝉翼,几乎遮不住内里春光,身形腰线一览无余。但白玉堂知道这寝衣不止于此,他伸手探入衣内摸索,果然摸到长长短短的细索,轻轻一拽,怀中人便发出一声软吟,贴的他更紧了。
白玉堂心情复杂,他想过很多处置这敢闯锦毛鼠与御猫住处的大胆宵小的手段,唯独没想到竟是内贼,还……这般模样。展昭身上所穿之物他识得,名唤金缕衣,与缅子铃一样系古缅国一昏君所制之淫器。昏君治国无方,好色荒淫,命人做了许多淫器供其享乐,这金缕衣是其中翘楚,由软丝金线编织,轻薄华贵,外看就是一件寝衣,内里另有乾坤,坠有夹、环、扣、塞、索、珠等小巧淫器,皆为莲花样式,男女均可用。美人穿上如莲仙降世,供人肆意淫弄,既能满足昏君淫欲,又有一丝亵渎仙人的刺激,因此颇受帝王欢迎。不过由于其造价不菲,又需精湛工艺打造,因而不如缅子铃普及,只有权贵和极富之家才用得起。
白玉堂早前曾在博古斋见过一件货真价实的古缅国金缕衣,当时就幻想过如果给展昭穿上……但这是不可能的,展大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同意的,展大人当时就给了五爷一眼刀,白五爷只敢想想。但这不妨碍他私下找老板依葫芦画瓢订做了一件,一直存在博古斋,说不定哪天就用的上了呢。
然而现在竟然真用上了,他却要抱头呐喊了,谁教坏了猫儿!猫儿怎的会知道他偷偷存了件淫器!他几日前就是接到掌柜的飞鸽传书说有人冒充白家小厮取走了寄存的金缕衣,他才又惊又怒的赶紧回了开封,就怕被猫儿发现了。白玉堂刚才验衣时发现其他物什都在,唯独少了根锁阳莲花针,那还是他订做时觉得这东西太阴毒伤身特意去掉了。啊啊啊到底是哪个混蛋骗了他的东西又哄猫儿穿了,猫儿怎么会穿呢!这一定是在做梦!
做梦这个想法如醍醐灌顶一般让白玉堂找回了抓狂的理智,他狠狠掐了把自己,发现竟然不疼!那就解释的通了,原来是自己在入梦,这一切的不正常都是梦境,所以猫儿才会穿着金缕衣如此乖顺又淫荡的爬了他的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真是过于欲求不满了,还很禽兽,但是……
白玉堂看了眼依然软软趴在怀里不安分的扭动,表情却莫名无辜的展昭,气血全往一个地方涌入。他抹了把脸,哀叹一声,虽然自己并不想做禽兽,但这样又涩又浪的猫儿,谁顶得住啊!
既然是做梦,就不要做柳下惠了,及时行乐才不负这春光啊。白玉堂放下思想包袱,俯身就吻住了怀里人。亲吻来势汹汹,叼住那捣乱的猫舌头就是一阵狠命的吸咬,直吻的展昭“呜呜”声连连,气都要换不过来,拼命的推拒,然后换来更猛烈的啃咬。直到两片菱唇被吮的肿起,水亮鲜嫩,红艳欲滴,白玉堂才堪堪放过,离开时还带起一缕银丝,映着展昭云蒸霞蔚,朱唇微开,眼神迷离的脸,说不出的淫靡。
将怀里无力的身子放在床铺之上,白玉堂伸手摸到金缕衣一处线结,用力一拉,那片片薄纱便向四肢处收拢,化作绳扣缚住了关节,将身下人双臂向上挂起,双腿大字张开,关节处只能小幅活动,摆出一个任君采撷的鱼戏莲叶姿。与之相对的,是衣内所坠之淫器皆失去了遮挡,暴露在明亮烛光之下。
从脖颈开始,就有一条小指粗细的软线金索挂脖而下,到胸乳处,分出细索,如枝丫般延伸两边,末端坠着小金莲,此时正夹缀在乳果上,远看胸口宛如金莲绽放。金索再往下,便分出数股细索,沿着腰腹股沟缠绕,正中两股汇聚于阳物根部,那处正扣着一枚锁精环,另有两口莲子袋,正好将两处玉囊纳入,与锁精环相连。腰身两边细索绕着股沟紧紧勒住两爿肉丘,在身后汇聚于一朵金莲,而金莲的另一头已深深埋入肉穴之内。金莲花蕊又坠着一条短短金丝,勾住上方锁精环,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展昭一呼一吸间,那胸前小莲随之起伏,穴口金莲微微颤动,连带着锁阳环莲子袋一起轻颤,异样又不强烈的感觉使其不安分的轻轻摇摆,复又带起新一轮的微小情波,仿佛池中清莲随风低扶随水摇曳,只等着多情鱼儿游戏莲叶间。
白玉堂呼吸也急促起来,他无数次幻想过展昭穿上这金缕衣会是什么模样,现在在梦境里见到,竟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让人迷醉。莲本质洁,不沾污泥,不染凡尘,但一铸上世俗之色,便如谪仙入世,跌落红尘,欲色横流,一如现在的展昭。平日里非得哄上半天才肯随性放纵一回,还得给他几爪子才肯就范的展大人,现在乖顺的像只不谙世事的小奶猫,身子缀满了淫具,侵染了媚色,还时不时的向白玉堂扭动,不自觉的勾引着眼前的男人。面上却不知所措,眼底羞涩,求助似的看着白玉堂,仿佛在求白玉堂教教他该怎么做,真是只表面正经,浪在骨里的小荡猫。
白玉堂决定让这只小荡猫好好长长记性,不能随随便便穿男人买的衣服。手指一勾,金索被拉起,霎时展昭发出一声痛苦又愉悦的呻吟。乳首被莲夹扯住,又痛又麻,被锁精环箍住的阳根跟着拉起,相连的莲子袋顿时收紧,将玉囊紧紧勒住,袋上细密网格摩擦在柔软娇嫩的囊壁上,气血顿时上涌,冲的下腹生疼,那软塌阳物开始慢慢苏醒,但在胀大时却被锁精环所阻,欲望卡在此处无处可去,急的展昭大开双腿不停挣动。此时白玉堂手一放,那玉囊摩擦之势暂停,难耐欲望得到缓解,展昭双腿也放松下来,这一动作又牵动了穴中金莲,随着肌肉的放松那金莲往外滑出了一点,原来是截粗长金势,金势滑出下坠又顺着花蕊金丝带着锁精环一起下沉,复又收紧了莲子袋,开始了新一轮的欲望折磨。期间白玉堂还时不时好心帮忙将快要脱出的金势推回穴里,又是一阵麻痒快感,没几下,展昭眼角便被情欲染的通红,眼巴巴的看着白玉堂。
这几番作弄只是小打小闹,展昭并未觉得过于痛苦,只是这层层欲望的堆积让他无所适从,积攒起来的情欲无法释放让他颇为无助,双手被缚,双腿被打开,连自己蹭一蹭都无法做到,遑论纾解聚集的欲望。他目含哀怨的望向唯一能帮他的白玉堂,明亮纯净的猫儿眼春波流转,情潮翻涌,又似嗔似怒,委委屈屈,直看的白玉堂下身梆硬,一柱擎天,恨不得马上提枪上阵,心里默默嘀咕都说猫眼勾魂,今个儿真是见识到了。
白玉堂被这浪荡猫儿一番哀求,哪还记得要让其长记性的初衷,遂解了胸口乳夹和下身锁精环莲子袋,独留了那莲花金势。似是因被锁了太久,那玉茎一时半会儿无法出精,展昭被下腹堆积的欲望逼得不停扭着身子,屁股一耸一耸的向前挺弄,眼角挤出几滴泪水,含泪软软轻唤了几声“玉堂……”那软糯声线酥酥麻麻的落在白玉堂心里,仿佛有小奶猫在他心尖上挠爪子,心痒难耐,他对猫儿的撒娇十分受用,遂一手捏上被夹成红樱桃的乳首,轻轻一捻,展昭便受不住的叫了起来,呜咽的喊疼,另一手握上笔直的玉茎,手法娴熟的从根部捋起,强烈的快感顺着玉茎不断往上攀爬,越来越多的汇聚在马眼处,展昭又音色一变,哼哼唧唧的喘息。如此反复几次,白玉堂的手劲儿越来越大,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展昭的叫声也越来越淫荡,只知道哭喊“好疼”“好胀”“要去了”之类的娇话,终是在一轮双重刺激之下,尖叫一声,乳白浊液喷了白玉堂满手,人也瘫软了下去,一动不动,只有胸膛微微起伏。
纵然是梦里,白玉堂见展昭被折腾成这样也是心疼,虽然下身硬的不行,但还是将其抱在怀里,解了四肢绳扣,轻轻抚弄,助其缓过高潮余韵。发泄过一回的展昭身子酥软,神色慵懒,仿佛吃饱喝足的懒猫窝在白耗子怀里,猫爪子却不老实的对着那小耗子又戳又弹的,仿佛在玩什么逗猫棒。白玉堂深吸一口气,本想着照顾着这猫儿一些,没想到这蔫坏的猫上赶着作死,那点子想让他涨涨记性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遂伸手摸上莲花金势,在那花蕊间一拨,顿时展昭浑身一震,当即就如落了水的猫一样拼命挣扎起来。原来那金势内有乾坤,乃中空双管,可放冷热水,金莲花蕊便是暗藏转换机关,开启冰火两重天。金势在展昭穴内放这许久,水温早已如人体,白玉堂这时转了机关,另管冷水置入,如火入寒川,冰凉刺骨,直刺激的肉壁一阵紧缩,夹的金势又往里顶,冰冷前端抵上阳心,直冷的展昭一阵哆嗦,刚泄身的阳物却在这刺激下又抬了头。
“白玉堂!”梦里的猫儿终于生了气,猫爪子不客气的挠了起来,但这是梦,白耗子一点儿也不疼,反而觉得挺情趣。他任由猫爪子在他身上磨,手下一刻也不停,一把将那被夹的紧紧的金势给拔了出来,意料之中的听到展昭惊叫一声,跟着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硬的快爆炸的小兄弟给捅了进去。这一下不得了,展昭只觉得有根滚烫的棍子凶狠的破开了他的肠肉,不等他适应就开始肆虐,东戳一下西捅一下,火辣辣的疼。展昭受不住的哀鸣一声,叫喊里带上了哭腔,“别弄了……太大了……呜呜……疼……”。白玉堂却插的更勇了,那肉窟紧致凉爽,正好给他的小兄弟降降火,凭他吃猫的经验,这猫儿一向口是心非,马上就会喊爽了。果不其然,在那凶器抵着阳心狠撞几十下后,展昭便爽的话都说不完整了,只会问什么说什么,特别坦诚。白玉堂趁机问了许多大不大粗不粗的荤话,这被肏的晕晕乎乎的猫儿只会哭着回应“玉堂最大”“玉堂最粗”“要给玉堂生崽子”之类的胡话,听的五爷十分满意,好好的将这小浪猫喂了个饱。
翌日,白玉堂昏昏沉沉的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如千根针刺一样,难受的紧,大声叫人送醒酒汤来,进来的却是多日不见的展昭。白玉堂猛的想到昨晚做的春梦,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他。展昭见他醉成这副德行,把醒酒汤往桌上一放,没好气的说:“白五爷不是千杯不醉吗,怎的一壶酒就放倒了。”白玉堂见展昭脸色并无厌烦之意,马上顺杆爬,腆着脸拉着展昭的手讪笑:“好猫儿,是我不好,不该没等你回来就偷喝,还累你照顾我。今天我们去醉仙楼,你想喝什么酒,我全买了。”展昭给了他一个白眼,“行了,今天我休沐,收拾好了就随我去一趟相国寺,中元节那事儿你还没谢谢住持,这礼可不能忘了。”
白玉堂马上满口答应,梳洗之后,套上簇新外袍。织锦之下,背颈处几道红痕已经结痂。他满心欢喜的哼着小调,想着跟猫儿和好的美事关上了房门。在靠窗的一口布满灰尘的箱子一角,一缕金线夹在箱盖缝隙,流动金彩华光。
某些不为人知的小事
一日前
公孙先生叫住了匆匆忙忙的展护卫,问道:“展护卫可见过酒窖里存着的那壶醉生梦死?”
展昭顿了顿,神色自然的回道:“未曾见过。”
公孙笑眯眯的又问:“听说今日白少侠回来了?”
展昭眼神开始飘忽,“城门的兄弟刚跟我说了,玉堂……兴许是为生意的事……”
公孙和善的劝道:“人回来了就好,哪有解不开的结呢。本来想着白少侠好酒,就将那醉生梦死予你拿去了结此事,可惜竟然遭了贼。”
一席话听的展昭面色微红,他含糊的应了几句便匆匆告辞。没走几步就听公孙先生抚须长叹:“那酒后劲儿可足,醉了会不知痛,这偷酒之人可别贪杯误事啊。”
展昭脚下走的更快了,几乎是逃出了开封府。
十日前
博古斋来了个面相普通,粗衣短打的后生,进门就称自己是陷空岛白五爷的小厮白福,来替五爷买件东西。掌柜的不敢怠慢,将人请进内厅详谈,却总觉得此人有些奇怪之处。相貌平平无奇,一双眼睛却生的秋水明波,熠熠生辉,衣衫粗制简陋,身姿却站如松行如风,气宇不凡,大抵是跟在五爷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不同常人之处吧。
但言及五爷欲购之物时,白福有些扭捏,含含混混半天掌柜的才听明白五爷要的是那金缕衣。不禁奇怪道:“五爷早些时候就定了一件,一直存在小可这儿,怎的又要买?”
那白福闻听此言,“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神色又激动又惊讶,还有点儿……怒意?不过他情绪很快平复下来,只说自己是记错了,是来替五爷取那存放多时的东西。跟着像抱着烫手山芋似的将装着金缕衣的盒子匆匆带走。
待白福走后,掌柜的才突然想起自己光顾着觉得这人看着奇怪了,忘了找他拿白玉堂印信销账。再一想白五爷现在不在开封,他的贴身小厮又怎会独留在此,这万一要是个骗子……掌柜的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告知白玉堂一声,遂放了信鸽通报此事。
二十日前
白玉堂被展昭拒之门外,赌气回陷空岛造作。临行前,他去了所有展昭常去的商户,交代只要是展昭来就全免,如果展昭非要给钱就收,回头全记他帐上,隔几日就给他传一次信报账。走到博古斋时,白玉堂顿了顿,一边想展昭俸禄不高一般不会来这儿买东西,一边想着总会遇上什么寿辰喜事之类的要送礼,说不定就来了呢。思来想去,还是跟掌柜的交代了一声。
把一切都打点好后,白玉堂得意的想,这下子远在陷空岛也能随时掌握猫儿的动向,要是他哪天不肯好好吃饭,或又受了伤不肯麻烦先生自己偷偷抓药,他马上就能冲到开封去教训这不听话的猫,对,是教训,才不是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