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午后,艳阳高照。
光线明亮柔和,将整个办公室照得纤毫毕现,在窗沿洒下一地碎金,摊开的书页泛着绒绒的金边,轻尘在光柱下惬意的飞舞。
金黄的地板上倒映出一众剪影——凌乱的书,零散的笔,一摞摞不知名的资料,还有,两个交叠的身影。
展昭面色潮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白玉堂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空蒙的快意从腰间蔓延开来。雪白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青涩的线条,下身却一丝不挂,两腿大张,翘臀摆动,热情地迎合男人的索求。
“班长?”
展昭身形一震,迷离的双眼骤然对上男人暧昧的笑意。
“班长,这就不行了,嗯?”
“笑......话......唔!”
舌尖热情地与不速之客纠缠,津液顺着嘴角拉出一条晶亮粘稠的银丝,落在滚烫嫣红的脖颈。
膨胀的爱欲和满足将展昭托得轻飘飘的,竟似在云端漫步一般,他忍不住抬起光裸的长腿,竭力钩住男人的腰。
“叫我。”
展昭抬头,追逐着离开的唇瓣,含糊叫道:“白玉堂……”
白玉堂稍一偏头,躲开展昭的索吻,坏笑道:“不对。”
展昭困惑地眨了眨眼,男人笑而不语,从桌上拿起一张表格,证件照里的展昭一如既往的清俊,工整的行楷详细记录着展昭的入学年份。
“你……给我!”
展昭伸手去夺,被男人不由分说的摁下,惩罚似的顶弄两下,猫儿呜呜咽咽,声音里都粘上了的黏稠的清液。
“展昭同学,这么没大没小?”
“我......呜......”展昭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仰头瞧着白玉堂逆光的面孔,只觉心跳的愈发快了。
他福至心灵,软声唤道:
“白老师,能把东西还给我吗?”
白玉堂显然被成功取悦,顺手将表格收进了抽屉,附身辗转少年的唇瓣,下颔,脖颈,弄得到处都是湿淋淋的水光,展昭难耐的呻吟,时而泄出两声猫叫般的泣音。
“猫儿,”白玉堂不紧不慢道,“你说,如果叫别人看见,光风霁月的展班长被助教老师压在办公室肏干,会传出什么话呢?”
他贴着展昭的耳廓,字句好像从喉咙滚进了展昭的心里。
“展班长,为了成绩,勾引老师,嗯?”
展昭懒懒抬眼,迷茫又无辜地望着白玉堂。
“分明是白老师先动的手……我只是,只是来交登记表的……”
白玉堂唇角一弯,道:“这么说来,是我强迫你了?”
展昭不答,只是举起手腕,一圈殷红的指痕攀附其上。
白玉堂失笑,吻了吻少年的手腕,眸色狡黠:“猫儿喜欢吗?”
展昭面上一热,红霞转瞬蔓延到了全身,像个熟透了的果子,还沉甸甸坠着透亮的露珠。
他专注地望着白玉堂的眼睛,羞涩又坦然地点了点头。
年轻的老师爱怜地亲吻自己热情的学生,身下却仍在缓缓抵进,展昭叫这温柔的入侵弄得泪眼朦胧,急切地回应着心上人,快感在小腹逐层累积,他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软绵绵地垂在两侧,又被男人扛在肩上,成熟的雄性气息铺天盖地压了下来,将他堪堪成年的身体牢牢圈在怀里。
“慢点……你慢……啊!”
“猫儿,小声点,你也不想别人发现吧?”
“唔……”展昭咬住下唇,恳求地望着白玉堂。
“白玉堂……你过来,我想抱着你……”
“好啊,”白玉堂用力掰开展昭的双腿,将人严丝合缝地护在身下,“猫儿,你就这么喜欢我?”
“嗯……喜欢……唔!”
高潮来的突然又剧烈,展昭脱力地倒了下去,陷入一片令人愉悦的虚无之中,飘飘荡荡,不断坠落,黑暗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包裹住他空茫的神志,他吃力地撑开视野,只见那双熟悉的眸子里盛满了戏谑,却在转瞬之间变得模糊,扭曲,最终消失在一片暗淡的色块之中。
“可是猫儿,”
“我是你的老师啊。”
仿佛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展昭猛地起身,汗湿寝衣,面色潮红,茫然地呆了半晌,最终气恼地掀开被子,自暴自弃一般地走向卫生间。
02.
“展昭?”
“展昭!”
展昭蓦然回神,抬头,便看见那个让他脸红心跳失眠一宿的罪魁祸首。
白玉堂沉着脸,一手不由分说的覆上展昭的额头。
“中暑了?脸这么红?”
展昭吓了一跳,急匆匆地拍开白玉堂的手,咕哝道:“没事,就是热的。”
白玉堂点头,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淡淡道:“听说,你昨天陪月华丫头逛了一天的街,这么热的天,亏你们想的出来……没事就好。”
展昭却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白玉堂不答,只道:“时间到了,走吧。”
展昭对着他的脸瞧了又瞧。终是没发现任何端倪,不由愈发烦躁。
其实做这种梦,早已不是第一次,只不过……只不过这般深入,倒是头一回。
而且,凭什么自己是下面那一个?展昭忿忿想到,只因为昨天书里的人跟白玉堂一样爱穿白衣服吗?
事情的起因,不过是昨天陪丁大小姐试衣服挑衣服的过程中过于难熬,便随手翻开了丁月华刚买来的小说——主角是一对武艺高强的侠客。
这丫头竟还是个武侠爱好者。
白衣刀客为人豪爽,风流不羁,一举一动,倒是和白玉堂有些相像,展昭暗暗发笑,津津有味地看着白衣人是如何出刀惩凶,大破敌营。
然而没过几页,展昭便觉出不对劲来。
这对侠客本身一对冤家,可是平日里的言行举止未免有些……太亲密了,便是多年好友,也比不上他们这般……腻歪。
展昭叫脑子里蹦出来的词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草草翻过几页,更是瞧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白衣刀客将那蓝衣剑客拉进了洞房,继而……鱼翔浅底,二龙游珠,鸳鸯戏水,琴瑟和鸣……
“啪!”
展昭瞳孔骤缩,猛地合上了书页。
这是什么?!
他们不是冤家对头吗?怎么还进了洞房?!
什么“红云渐起”,什么“密境探幽”,什么“蜂蛰蕊心”,简直……简直不知羞耻!
丁月华看得这叫什么书?要是让他两个哥哥知道了,那还得了?
惊怒之余,一个隐秘的念头随即浮现。
男子之间,竟是也可以做……这种事的吗?!
展昭晃晃脑袋,拼命甩出自己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可这个念头却像是被河水冲刷的石头,愈发清晰坚定。他烦躁地翻动书页,只听一阵纸张摩擦的簌簌之声,已是翻到了最后一章——
番外:现代paro,办公室play,
展昭看得半懂不懂,但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正经玩意,目光定在“办公室”三个字上,脑海里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日去交登记表时,办公室里沐浴在霞光里的白玉堂。
25岁的白玉堂有着一身令所有男性艳羡的身材,宽肩窄臀大长腿,肌肉线条漂亮而不夸张,展昭有幸见过他结实的胸膛和小腹——
手感也很好。
因此,当他穿着纯白T恤,仰头打着哈欠,慵懒的用胳膊遮住脸时,得益于光线恰到好处的明亮,展昭可以清楚地看见那紧实小臂上微微鼓动的肌肉,深陷的锁骨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还有隐约露出的滑动的喉结……
他恼火地发现,自己心里对白玉堂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此时此刻,方才兴起的念头竟是不由自主地往那人身上飞去,再结合那一串串露骨艳情的描写,思维便再忍不住,逐渐朝着一个危险的方向倾斜。
展昭面颊发烫,着了魔似的盯着书页,连提着大包小包的丁月华靠近都没来得及发现。
“昭哥,我们走吧……你在看什么!”
若是白玉堂在此,定会看出展昭在霎时间炸起了全身的毛,落在丁月华眼里,却不过是稍稍一震身形,转眼就露出一副严肃的神情,一瞬不瞬地盯着月华。
“你先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小孩子家家的净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哥哥知不知道?”
“你还小,当以学业为重……”
不愧于“猫”的外号,那股随机应变的灵动和狡滑被展昭发挥的淋漓尽致——分明是自己心怀不轨,被当作亲妹子的,同白玉堂一家关系密切的丁月华当场抓包时,他还能摆出一身通天的正气,义正词严地教训人家。
哪知当晚,自己就成了这种艳情文学中的主角。
展昭越想越气,连带着一整天,对白玉堂也没什么好脸色。
“唉,”白玉堂磕着瓜子,漫不经心地望着车外流动的风景,“都道是展昭同学温文儒雅,哪知私下对着收留自己的老师大摆脸色,啧啧,真是好大的气性”
“冒犯到您,我很抱歉,白老师。”展昭不咸不淡答道,“我只是心里想着事,不是冲您的不痛快。”
“什么事,不妨和老师说说?”
展昭一噎,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还礼貌道:“不足挂齿,多谢老师关心。”
“你就这么喜欢叫我老师?”白玉堂眯眼,“我分明记得,某些人和我朝夕相处的时候,可不是这般生分。”
展昭低声道:“以前不懂事,白老师就别打趣我了。”
“一年了,你有完没完?”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你是因为,我作为学校老师,不宜与同学走得过近而生气,还是……”白玉堂看着展昭低垂的眉眼,“我之前说你年纪小,不懂事而生气?”
“我确实比不上老师那般眼界开阔,”展昭像是被戳中了痛脚,倏然抬眼,瞪着白玉堂,“但也不会为这种无聊的小事生气。”
“果真是长大了,”白玉堂意味不明地笑出了声,“既然如此,我相信,我们会度过一个令人愉快的暑假的——另外,虽然我从下学期开始不再担任K大的老师,但我还是很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叫我——毕竟我很喜欢。”
03.
展昭和白玉堂的孽缘,始于两年前的那个寒假。
那时的展昭刚做完一个胃部肿瘤的切除手术,本就不长的假期被尽数耗在了医院,直到开学前夕才被批准回家。按照医嘱,这一到两年本就是最易复发的时期,父母生怕他在学校会耽误恢复进度,只允许他在学校上半天的课,下午五点回家,由家庭教师教学。
他就是这个时候认识的白玉堂。
彼时的白玉堂刚刚考上研究生,却为了追求诗和远方推迟一年入校,刚刚结束旅游,落脚到展昭所在的小区整理所见所闻,作为曾经的高考状元,985师范毕业生,白玉堂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门工作。
“你就是展昭?”
展昭父母对这个极有想法又才华横溢的年轻人称赞不已,展昭闻言却只想翻白眼。
他分明就是个幼稚鬼。
“你到底为什么叫我猫?”
白玉堂思维跳跃,就是展昭这等高材生,要想跟上他的节奏,有时也会感到吃力,若是一次两次没反应过来,就会被白玉堂掐着腮帮子大喊笨猫。
“嗯……”白玉堂回忆片刻,道,“因为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我就觉得你长得很像我家的猫——尤其是打瞌睡的时候。”
“哈?”展昭没好气地拍开白玉堂的手,“如果我没记错,某些人的微信名好像是叫锦毛鼠吧?”
“那又如何?”白玉堂笑道,“你不过是只小猫崽,随便一只大老鼠都能叼了你去,否则,为什么解不出我锦毛鼠出的题呢?”
“我们根本还没有学到那里!”展昭恼道。
“总之是你们这学期要学的,”白玉堂打了个哈欠,“况且,用上周你学的那个公式,也能解的出来……看我做什么?这是我用你们老师出的题改的!”
“你认识我们老师?”
“废话,”白玉堂没好气道,“我是跟你们老师交流之后才制定的教学安排,保证你走不了歪路!”
“我不是这个意思,”展昭解释道,“我只是发现,你的出题风格跟我们学校很像,还以为你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呢。”
“哼,我这叫做敬业。”白玉堂得意道,“到时候回了学校,可不能丢我的脸。”
“是是是,白老师——”展昭拖长了声音,转而却撂下了笔,冲着白玉堂微微一笑,道,“可是老师,我现在很饿,写不下去了,怎么办呢?”
白玉堂挑眉道:“你想怎样?”
展昭眼珠一转,慢吞吞道:“你带我出去吃饭吧,我想吃……”
“想什么想!”白玉堂当即打断他,“给我在家呆着。”
“可我爸妈今晚回来的晚,”展昭道,“就让我饿着,恐怕也对身体不好吧。”
“叔叔阿姨说了,让你去我家吃饭。”白玉堂冷漠道,“你把这张卷子写完,我带你上楼。”
04
白玉堂的手艺出奇的不错,展昭小口小口抿着鸡汤,暖意从胃底径直蔓延到了心尖上。
“今天差不多了,”白玉堂放下碗筷,“吃完了就赶紧回屋去吧,把卷子做完,明天别忘了带去学校。”
“我父母要十一点才到家,”展昭小声道,“你放心让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吗?”
白玉堂一榧子敲在展昭额头。
“这么大个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
展昭闷闷不乐地放下碗筷:“那,我能在你这里写完作业再回去吗?”
“随你,”白玉堂答道,“书房在那,我先去洗个澡,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展昭叹了口气,刚写了没几个字,胃里便传来熟悉的胀痛,他本能地捂住腹部,轻轻地揉搓起来,忽然眼睛一亮,似是灵感突现,嘴角悄悄勾起,像极了一只狩猎的猫。
因此,在白玉堂大剌剌地穿个围了条浴巾出来,路过书房时,看到的就是展昭在躺椅上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情状。
“展昭!你怎么了?”
展昭抖了抖眼睫,看了一眼白玉堂,转而又阖了眼,带着浓重地鼻音道:“常见症状,缓一缓就好了。”
“什么常见症状?”白玉堂急得团团转,又不敢随便碰他,“吃的什么药,我给你拿来。”
“不用药,”展昭深吸一口气,勉力道,“揉一揉,促进胃蠕动就好了。”
“真的?”白玉堂狐疑道。
“真的。”展昭巴巴地望着白玉堂,“你让我一个人躺会就好了。”
“啧,”白玉堂扶额,“我来吧,揉哪里?这里吗?”
“嗯……”
展昭舒服地喟叹一声,心满意足地享受着这位学霸老师的服务,眼神东飘西飘,落到了白玉堂结实漂亮的肌肉上。
许是注意到展昭的目光,白玉堂嘻嘻一笑,道:“怎么,羡慕了?”
鬼使神差的,展昭摸了摸白玉堂仍然泛着潮气的胸肌,转而像是被烫着了一般,噌的收回了手,干咳道:“一般般吧。”
“臭猫,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
“白老师,我疼……”
“嘶——”
“白老师,我好困,能不能先在你这里睡一觉,等爸妈回来了,你再叫我?”
“……麻烦的臭猫。”
展昭温润一笑。
“谢谢白老师。”
05.
他原以为,自己是把白玉堂当作亦师亦友,兄长一般的存在。
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就变了呢?
展昭挨着白玉堂,眼睛虽是看着题目,余光却有意无意地瞥见白老师利落干净的下颔线,每一次身体的触碰,都在少年人的心里激起了一片涟漪。
他想起昨晚的梦。
两个人,像现在这般,挨在一块,白玉堂在他的试卷上专注地批改,讲解,时而用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同他对视,确认展昭是否明白他的意思。
他也想现在这样心不在焉,傻傻地看着白玉堂转来的目光,看着浓眉微微绞起,看着那张薄唇一张一合,吐出关切的话语。
“胃又不舒服了吗?”
“我给你揉揉。”
白玉堂搁下笔,熟稔地搂过他的腰,像是兄长对幼弟的关怀,又像是……
展昭看着低垂的长睫,不由自主的靠了上去。
像是恋人之间亲密的爱怜。
“白玉堂?”
年轻的老师抬头,疑惑地看着他越靠越近。
嘴唇温温凉凉的,像是夏日里的清凉粉,带着懵懂朦胧的甜意,在展昭的舌尖炸响。
清晨,展昭看着一塌糊涂的被褥,惊慌失措。
“展昭!”
“啊?什么?”展昭如梦初醒,骤然回神,茫然地看向白玉堂。
“你怎么了?”白玉堂怀疑道,“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展昭心虚地别过头,“你继续。”
“别继续了,”白玉堂没好气道,“你状态不对,歇会再说吧,心情不好,有心事?”
展昭犹豫半晌,最终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白玉堂打量展昭神色,担忧道,“不舒服吗?”
“……胃有点疼。”
“胃疼?”白玉堂一怔,继而紧张起来,“不应该啊……你又没怎么吃东西,疼的厉害吗?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展昭赶忙拽住白玉堂的衣角,支支吾吾道,“可能是因为,我在学校里吃了些零嘴吧,没事的。”
“稍微好些,就开始吃零食?”白玉堂气极反笑,“你当真是个馋猫转世不成?”
“你别告诉我爸妈。”展昭急道,“真的没事的。”
白玉堂瞪着展昭那双可怜巴巴的猫儿眼,对峙半晌,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咬牙切齿道:“过来,我给你揉揉。”
展昭埋在青年的颈窝,斥责自己这般低劣的手段,白玉堂身上的气味让他贪恋又不安,心脏狂乱地跳动,恨不得直接扑进对方的胸腔,这般紧张之下,原本安好的胃,竟当真开始抽痛起来了。
他早该发现的。
或许是在白玉堂第一次发现他胃抽痛时,搂着他为他揉捏腹部时;又或者是他缠着白玉堂,请他留在他的房间陪他时;又或者是白玉堂第一次为他做药膳羹汤时……桩桩件件,分明这般明显。
展昭竟有些庆幸——幸亏昨晚,他没有和白玉堂睡在一起。
“好些了吗?”
怀里的脑袋动了动,人却还懒懒趴着,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白玉堂叹了口气,继续为这懒猫按摩肚子,不妨展昭突然开口问道:“白玉堂,你谈过恋爱吗?”
“大学时谈了两个,都分了。”白玉堂有些惊讶,“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来了?”
“替楼下阿姨问的,”展昭面不改色。
“说媒拉纤来的?”白玉堂扶额,“我可不想再被拉去相亲了。”
“你这几年,都不打算谈恋爱?”
“嗯……,你就这么告诉楼下阿姨吧……你笑什么?”
“没什么,”展昭眉眼弯弯,“白玉堂,我想考K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