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可是,就算白玉堂没有恋爱的打算,就算他对同性恋没有什么意见,展昭凭什么就认为,白玉堂会接受他呢?
“咚咚咚!”
展昭扭头看去,白玉堂随意地靠在门边上,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意。
“收拾完了?下来吃饭。”
饭香弥漫在偌大的别墅里,几样家常小菜,入口仍是熟悉的味道,竟难得了家的感觉。
展昭埋头吃饭,动作文静又迅速,他能明显感受到白玉堂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身上,偶然抬眼,果不其然,白玉堂压根没动几下筷子。
“你怎么不吃?”
白玉堂理所应当地答道:“我在吃啊,只是你吃的太认真,没注意罢了。”
展昭翻了个白眼,索性不再管他,草草吃完了碗里的饭,优雅地擦了擦嘴,道:“谢谢白老师。”
“吃这么点?”白玉堂托腮,“难怪瘦巴巴的,跟个高中生一样。”
展昭没搭腔,只道:“白老师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
“欸,等等。”
白玉堂斟酌片刻,道:“那个猫猫头音响,效果怎么样?”
“你……”展昭一怔,“你送的?”
白玉堂耸耸肩。
“你……”展昭讶然,转而和气一笑,道:“谢谢白老师,但是……太贵重了,开学后,我会还给你的。”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白玉堂眼珠一转,“而且,你不觉得那只猫,和你很像吗?”
展昭微笑道:“白老师如此做法,不怕落人口舌吗?”
“落什么口舌?左右不当老师了,要说也说不了什么,”白玉堂道,“你又在生什么气?”
展昭敷衍的笑意转瞬隐没。
他沉默半晌,难得讥嘲地开口。
“我只是在想,白老师这般细心的人,给多少学生送过匿名礼物。”
班级外出实践时,白玉堂常常带着同学东游西窜,胡吃海喝,大手一挥,也不知做了多少东,跟大伙从来要好,若是知道哪天是谁谁谁的生日,展昭酸酸地想,送个礼物,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原本以为,就算被白玉堂以“年纪太小阅历不足,仍需好好考虑”一句话打发回去,但直到进了学校,他才发现自己对于白玉堂,或许实在没有那么特殊。
白玉堂长相帅气,风流潇洒,思维敏捷,在本科时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朋友众多,学生便也罢了,如今当了助教,跟老师的关系也日益密切起来,展昭时常能够看到白玉堂跟柳青蒋平等人勾肩搭背,跟颜查散老师称兄道弟,聊笑的,尽是展昭从未参与过的人生。
他茫然地站在队伍里,只觉得自己同那些刚刚认识白玉堂,便对这位年轻助教产生仰慕之情的新生,并没有什么分别。
展昭从来不是自寻烦恼的人,唯独遇上了白玉堂,才发觉自己的心眼,原来也可以这般计较。
“原来是这个原因,”白玉堂坦然道,“我确实送过,但都是当着人家的面买了就送,唯独这个音响,是我精挑细选后,挑着时间送给你的。”
上个月,收到礼物的那天,正好是展昭18岁的生日。
展昭定定地看着白玉堂,有什么东西被悄悄点亮,重新燃起了一簇火苗,摇摇曳曳,晃得人心烦意乱,他莫名恼了起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祝贺你成年,”白玉堂想了想,道,“虽然严格来讲,你还不算大人,但是……”
“但我也不是小孩子。”
椅子在地板上擦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展昭把楼梯踩得咚咚作响,站在房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玉堂,气呼呼道:“白玉堂,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的意思。”
07.
白玉堂确实知道展昭的意思。
他又如何不喜欢展昭呢?他纯粹干净,温润细致,踏实中有带着些猫儿一般的狡黠灵动,那般全心全意地信赖着他,将一颗少年人的真心忐忑不安地捧给了他。
可白玉堂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怀揣着少年人的一腔真诚谈了几次恋爱,才发现有时他们以为的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如果白玉堂当真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毫无顾忌地答应这个小他七岁,刚刚迈入成年人门槛的小猫儿,虽是满足了一时的心愿,可以后呢?
展昭高中时对他有些过分的亲近,有多少是对兄长的孺慕之情,又有多少是他朦胧的爱意?他从小家教甚严,连几个亲近要好的女生朋友都没有,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
反正白玉堂从小男女朋友一抓一大把,也说不明白感情这东西。
动了真心的自己,会不会试图哄骗他,蛊惑他,蒙蔽他的想法,在这张白纸下灌输他卑劣的私心,叫他即便长大后也离不开自己?
这实在有点过于禽兽了。
况且,他作为老师,作为年长者,总是要为展昭多考虑一点的。就算这个时代,对于同性恋、师生恋已经宽泛很多,那些闲言碎语,也不是展昭一个刚入大学的学生可以承受的。
他本想等展昭想明白了再说,在此之前,止步于朋友兄长之情便好,这才告诉他自己辞了职,便是说出礼物一事,也只是想告诉展昭自己还是有在关心他的,让他能别再跟自己怄气。
哪知适得其反,这些日子,竟是愈发冷漠了。
他头疼地看着走在他前面、提着超市口袋的展昭,心里也不禁有些气恼,这只臭猫,就算不是恋人,作为师生,作为朋友,难道自己也不能对他好了?非要自己当个衣冠禽兽,将他生吃活剥了才顺了他的意?
“展昭?”
白玉堂与展昭俱是一怔,循声望去,只见街头站着一男子,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神色惊喜:“真是你!”
展昭细细打量上前的男子,眉眼中渐渐流露出明亮的喜色:“雷学长!”
学长?
男子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了呢!”
展昭笑道:“两年不见,没想到学长高大了许多,着实没反应过来,学长可别怪罪。”
“好小子,你也长高了不少啊!”男子狠狠拥住展昭,“只是没长几两肉,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身体不大好,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
“咳咳!”
白玉堂狠狠一咳嗽,终于打断了这对师兄弟旁若无人的亲热。
“展昭,”白玉堂皮笑肉不笑,道,“不给老师介绍一下吗?”
他故意加重了“老师”一词的读音,哪知展昭压根没有反应,还难得对他露了笑脸,道:“抱歉白老师,我太高兴了……这位是雷星河,大我两届的学长,学长,这是白玉堂,我的大学老师。”
“原来是白老师。”雷星河微笑道,“幸会。”
白玉堂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展昭在一旁道:“雷学长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就像哥哥一样,只是考上大学后就搬走了。”
雷星河亲昵道:“可惜我换了联系方式,不然,我若是知道你也在这座城市,早该过来看看你了。”
“我不住在这里。”展昭笑道,“只是家里有事,暂住在白老师家里罢了。”
雷星河恍然,对白玉堂道:“那真是麻烦白老师了。”
“不麻烦,展昭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孩子。”白玉堂牵牵嘴角,咬牙道,“毕竟我以前也照顾他过一段时间,他父母也很放心交给我。”
“雷学长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今天久别重逢,不如让我请学长喝两杯?”展昭看也不看白玉堂,“就当是叙旧了。”
“喝酒?”白玉堂微微皱眉,“你胃不好,少去那些地方。”
“医院说了没问题。”展昭淡淡道,“况且,在学校的时候,我也不是没跟班上的人出去过。”
“白老师说的没错,而且,我也不怎么喝酒,”雷星河无奈道,“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不错的茶餐厅,白老师若是不放心的话,不如和我们一起去?”
“……不必。”
展昭将超市口袋一把塞给白玉堂,笑眯眯道:“谢谢白老师,那,我和学长先走了。”
08.
行啊,真行。
白玉堂坐在沙发上,神情冷肃。
终于,在挂钟上的时针指向了十一点时,门开了。
“白玉堂?”
展昭神情错愕,显然没想到白玉堂竟然会坐在这里等他。
“回来了?”白玉堂勾起一个讥讽的冷笑,“我还以为,品学兼优的展昭同学,也会学着那些人夜不归宿。”
展昭淡淡道:
“与你无关。”
“确实与我无关,”白玉堂倏然起身,“你的好学长带你去哪里鬼混,我管不着,只是劝你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可别被人卖了,还巴巴替人数钱。”
“你知道什么?”展昭毫不客气地回道,“在你看来,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的傻瓜吗?”
“差不多了,”白玉堂恶劣道,“要知道,在你这种自认为长大了的年纪里,干出多少蠢事也不算稀奇。”
“不过是回来的时间有些晚,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展昭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可气冲冲的白玉堂显然没有注意到,冷笑道:“我只是气,自己带出这么个养不熟的白眼猫。”
说罢,白玉堂再不理会,转身去了餐厅,尖锐的瓷器碰撞声在别墅里撕扯拉锯,不难想象,那些可怜的碗盘受到了怎样粗鲁地对待。
展昭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良久,白玉堂才听见展昭趿拉着步子,一步步回了房间。
白眼猫!白玉堂愤愤地想着,自己生怕他饿着,专门做了一桌子饭菜,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进门就知道跟自己呛声,真是年纪大了翅膀硬了,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10.
屋里没开灯,只有从窗帘透出的月光,静静地铺在床上。
床铺的一侧,鼓起了一团大包。
白玉堂一怔,继而若无其事地绕到另一边开启了床头灯,衣服一换,便径直钻进了被窝,掏出手机自顾自玩了起来。
“你怎么不睡觉?”
展昭半张脸都掩在被窝里,露出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白玉堂没理他。
展昭纠结半晌,最后还是磨磨蹭蹭挨了过去,闷着嗓子道:“白玉堂,我喜欢你。”
这猫吃错药了?
白玉堂还念着方才的争吵,便是诧异,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展昭安静地望着他,道:“你今天生气,是因为雷星河学长吗?”
白玉堂手上一顿,挑眉道:“你故意的?”
“你吃醋了,”展昭追问道,“你不是没有感觉的,对不对?”
白玉堂气笑了:“你学长知道你这么利用人家吗?”
“他当然知道,”展昭微微撑起身子,平视白玉堂,“他还告诉我,喜欢什么,就要努力去争取。”
“我看他可不像什么善茬,”白玉堂挖苦道,“你少跟他来往。”
“那你呢?”展昭冷笑道,“若即若离,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这般暧昧,既然要拒绝,就干脆一点,这算什么?”
白玉堂剑眉一竖,心里却有些哭笑不得。
这猫儿在变着法的说他渣呢。
“展昭,”白玉堂沉声道,“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我当然知道。”
两人凑得极近,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补课的日子。展昭一把勾住白玉堂的脖子,试探着靠近。
展昭受够了白玉堂将他当做小孩子的态度,他心里有股莫名的得意——他懂得比白玉堂想象中的要多,在二人鼻息交杂的瞬间翻过身去,压着白玉堂,笨拙地亲吻那对唇瓣。
他吻得那般专注,又不安,变换着角度,却是出乎意料的不得要领,又小心到急切,白玉堂由着他动作,没有一丝一毫地回应。
展昭退开些许,沮丧地看着那双波澜不惊的桃花眼,自暴自弃地重复道:“我知道的。”
“知道?”白玉堂忽然笑了,展昭眼前一花,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秒,自己便被白玉堂攥着腕子,牢牢地摁在身下。
“我明白了,”白玉堂抵住展昭的额头,似笑非笑,“你今晚,是过来勾引我的,嗯?”
“是……唔!”
展昭蓦然瞪大双眼。
白玉堂缓缓研磨展昭的唇瓣,舌尖灵巧地探入毫不设防的口腔,不过片刻的犹豫,便开始大肆掠夺起来,霸道地碾过每一个角落,寻找每一个可能的敏感点。
曾经梦境中的种种被当下无比真实的触感击碎,七零八落散在脑海,展昭呆呆地看着那张放大数倍的面孔,一时竟不知如何摆弄自己的舌尖,被扫过的瞬间有股令人战栗的痒意和……快感,陌生至极,慌乱中只得狼狈地避开入侵者地追逐,却是彻底失了主动,合不拢嘴,换不得气,叫人吻得近乎窒息。
“知道?你知道什么?”白玉堂终于是放开了展昭,轻笑着拭去他眼角的泪水,“连气都不会换,还好意思说自己知道?”
猫眼睛茫茫然眨了半刻,好容易才聚了焦,展昭面上通红,不知是被亲得还是被羞得,恶狠狠地瞪着白玉堂。自由的左手破罐破摔一般钻进了白玉堂的睡衣下摆,在男人的闷哼声中,一把握住了那渐渐硬起的物什。
“谁说我不懂?”
“嘶——臭猫!”
白玉堂三分痛,七分惊,半真半假的痛呼声显然吓着了色厉内荏的猫儿,手上一顿,进而被人一把拽出,毫不留情地摁在头顶。
“你懂什么懂?”白玉堂眸色沉沉,“你这是存心要断了五爷,嗯?”
“我不是,我……”
展昭一慌,他辨不出白玉堂此时的喜怒,顿时不知所措起来,自己所谓的“明白”根本无法告诉他接下来的动作,心里蓦地涌上一股委屈,梗着脖子大声道:
“你又不教我!我如何明白得了这些?”
“啪!”
白玉堂清楚的听见,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断了。
07.
现实和梦境,和书本,究竟还是不一样的。
展昭的手被皮带绑在床头,几乎是带有某些惩罚意味,冰丝的睡衣被慢慢褪下,将他的身体彻底暴露。
“猫儿,下次爬床之前,记得把衣服脱了,嗯?”
白皙的胸膛浮起一层潮红,展昭咬着唇,闷哼一声。
白玉堂伸手挑起展昭湿润的下颔,眸光明灭,声音被欲望熏得沙哑。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三根手指在青涩的身体里翻动,开拓,展昭情不自禁地战栗,白玉堂火热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他下意识想遮住自己,却只能徒劳的挣动双手。
“你少废话!”展昭强撑道,“没种的才会后悔。”
“可你还是太紧了,”白玉堂曲起手指,将甬道微微撑开,不出所料地听见展昭压抑的惊呼声,“猫儿,别怕。”
“我没怕,我……我……”
白玉堂沉沉地压下来,展昭眼前一暗,男人的肩膀比他宽出些许,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将他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他不由紧张起来,拼命回想脑子里那点少的可怜的“知识储备”。
“别怕,放松。”
“我教你。”
细密温柔的吻落在额头,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展昭渐渐被安抚下来,尝试着放松身体,随着白玉堂的节奏吐纳呼吸。
“首先,是接吻。”
白玉堂顺着额头向下,在展昭的唇前低语:“仔细感受我的动作,不要慌,不要怕,像平时一样就好。”
展昭轻轻点头,蓦然有种上课的错觉,以前,白玉堂也是用这般语气教导他,鼓励他,让他以平常心面对每一次考试,尤其是高考前夕,他难得那般温柔,几乎让展昭产生了白玉堂也喜欢自己的错觉……
“唔!”
舌尖传来一阵刺痛,展昭愕然地睁开眼,却见白玉堂不悦地看着他,指尖重重剐蹭过内壁,一股电流般的快意狠狠鞭打在了他的脊柱。
“啊!”
“猫儿,你不专心。”
展昭浑身颤抖起来,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角欲落不落,委屈地望着白玉堂。
“我们再试一次,猫儿?”
“嗯……”
滚烫的鼻息几乎要灼伤展昭的咽喉,他迟缓地追逐着白玉堂的舌尖,顺着白玉堂的动作变化角度,小心换气,慌乱地抵挡新一轮的进攻,唾液顺着酸麻的唇角丝丝落下,拉出情色的银丝。
这一次要进步许多,直到展昭呜咽着小声挣扎起来,白玉堂才停了动作,满意地发现那处秘径松快了许多。
“不错,”白玉堂舐去展昭嘴角亮晶晶的长丝,“我们再复习一次。”
展昭面上发烫,平日里作为师生的对话放在这种情景,实在是太过淫色,但……但本就是他提出的“补习教学”,好像也没有说“不要”的立场……
第三轮教学近在咫尺,展昭忙不迭的送上唇舌,努力展现自己方才学会的技巧。
到底是高材生,白玉堂暗暗笑道,学什么都快。
只不过……
白玉堂突然张开了穴内的三指,展昭倏然瞪大双眼,竭力维持平稳的呼吸霎时乱了节奏,呻吟被白玉堂生生吞进了肚子,继而便是狂风骤雨般的侵略,展昭试图扭头挣脱,却被白玉堂死死钳住下颔,惊惧地承受突如其来的进攻,泪水顺着眼角滑入鬓发,扭动的腰肢在一阵剧烈的弹跳后渐渐停息了动作,在男人身下时不时地抽动颤抖,像是一只被网住翅膀的蝴蝶,最终停止了反抗。
“猫儿?”
展昭迟钝地睁开眼睛,四肢百骸流淌着从未有过的酥麻快意,好半天,他才看清白玉堂小腹上滴滴答答的白浊。
白玉堂笑道:“猫儿,休息好了么?”
“我……”展昭喉结一动,只见白玉堂身下那处早已整装待发,登时明白过来,低低道,“好了。”
“那好,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
腿根的皮肤本就细腻,如今叫一个滚烫硬物反复摩擦,早已是通红一片,身后甬道被抹上些许白浊,还有少量清液夹杂其中,展昭粗重地喘着气,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流转燃烧的欲望,这是在那些零散的梦境全然没有的体验。
“猫儿,准备好了吗?”
“好了,你,你进来吧。”
白玉堂仔细打量着身下人通红的眼眶,上床之前那般张牙舞爪,此时此刻却是难得的乖顺,不安又期待地觑着他的表情——去年,他委婉地表明心意时,也是这副模样。
他骨子里的离经叛道被这一双猫儿眼生生勾了出来,想起这一年来展昭对自己百般冷漠,他再按捺不住自己的恶趣味,欲望抵着入口将进不进,温声道:“猫儿,你该说,‘准备好了,白老师。’”
展昭本就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闻言更是浑身一震,莫名的背德感席卷脑海,被拓开的密处羞恼地泛出一股清液,他哪知白玉堂竟这般胆大,床笫之间还非要强调师生这层关系,不由气道:“你什么毛病?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这可是猫儿你亲口说的。”白玉堂饶一板一眼地重复道,“况且,现在,难道不是你请我来教你的么?叫一声老师,你也不算亏。”
“你也不比我大几岁,叫你老师岂不是把你叫老了?”展昭苍白地狡辩,他总觉得,这一句“老师”喊出口,自己恐怕就真的彻底翻不了身了。
“大七岁,不算大?”白玉堂眯起眼睛,将那物什对准了穴口。
“不……不算……啊!”
白玉堂一语不发,扶着腰径直抵了进去,才刚刚进了一个头部,展昭便疼得失了力气,在床上软成一滩,瑟瑟发着抖,白玉堂忍得青筋暴起口干舌燥,却实在不忍展昭这般疼痛,安抚地吻去展昭眼角的泪花,轻声道:“猫儿,放松。”
“不行……进不去……你慢点,不要……唔……”
“不会有问题的,老师保证,乖……”白玉堂含含糊糊地亲吻展昭发抖的眉睫,几乎是用上了诱哄的语气,“听话,猫儿,让我进去。”
“唔……”
漂亮的足指紧紧绷起,曲起的长腿隆起一层薄薄的肌肉,细细地打着颤,竭力容纳身上那人的欲望。
白玉堂死死咬住后槽牙,缓慢又坚定地推进,展昭被牢牢缚在他的身下,介于少年与青年的身体纤细匀称却不显单薄,如今被他强行打开,竟是泛起了一层艳丽鲜活的薄红,细密的汗水簌簌抖落,无端显出几分脆弱,像是被剥开的果仁,受不得一丝风吹草动。
“好……好了吗?”
展昭抽泣着开口,无措地摩擦皮带,一双眼盛满了潋滟水光,白玉堂强忍着吮吻的欲望,好声哄道:“好了,没事了,你看。”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下身更是宝剑入鞘,稍稍一动,便能牵扯到体内之物,展昭呆呆地看着那处,下意识喃喃道:“好大。”
话音刚落,展昭便惊恐地发现,体内那物竟是又胀大了几分。
“刚刚,是谁说的,不算大的,嗯?”
白玉堂坏笑道:“展昭同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啊!”
巨龙潜在暗渊,猝然抬头,龙吻狠狠撞上了柔软的内壁,展昭尖叫一声,腰被直直握住,根本躲不开这一下又一下的顶弄。
“不要!不要弄……疼!”
“这不是疼,”白玉堂好心解释道,“小猫儿都立起来了,哪里还会疼呢?”
“不是的,不是……你停,停下!啊!”
身下的胀痛渐渐牵扯起别样的快感,潮水般在身体里起伏荡漾,腰酥骨软,头晕目眩,连喉咙也被冲刷到柔软,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粘腻婉转的呻吟,展昭羞得眼皮发烫,额头抵着白玉堂的胸膛,像是要把自己蜷成一团,哭的抽抽噎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当你多有本事呢,”白玉堂调笑道,“上了爷的床,还什么都不懂,哭得这般可怜,莫非是不愿意,后悔了不成?”
“不是……”展昭呜咽道,“我没有后悔,你慢点,慢点好不好……我跟不上……”
“原来是快了,”白玉堂故作恍然,“那好,我慢下来便是。”
说罢,便抵着一点不动了,展昭略略缓过一口气,便被这般恶意的动作吊的上不上下不下,忍不住自己摆起了腰臀,看得白玉堂更是唇焦舌敝,恨不得立马将这猫儿生生吞了,两手一握,将这副不安分的身子狠狠楔入,再不得乱动。
“啊……你,你干什么?”
“你不是嫌老师教的太慢,怎么现在自己偷偷学起来了?表里不一,该罚。”
“你!你知道我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白玉堂疑惑道:“展昭同学,老师当真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你!白玉堂你混蛋!”展昭咬牙骂道,却见白玉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勾起一抹胸有成足的笑意——每次被他捉弄时,他常常露出这样的笑。
得罪老师总是不好的。
展昭脊背一寒,望着身上成熟的男人,指甲在掌心掐了又掐,终于哀哀哭出了声。
“白老师,白老师,我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白玉堂笑意更深。
“早听些话,就不用走这些弯路了。”
他心满意足地扛过展昭的两条长腿,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展昭被顶得不住向上滑去,又被握着腰强行拽了回来,重新楔入了一个更深的地方。展昭从不知道自己体内还有这么些要命的点,每每被白玉堂狠力撞上,滔天的快感转瞬便夺走了他的呼吸,徒留一声声无助的啜泣,其中大半都沉入了白玉堂的胸膛。
手臂被绑的酸痛,脱力地挂在头顶,展昭抱不住起伏的白玉堂,只得用曲起的双腿夹住他的腰,仰着头去咬吻男人的脖颈,留下一串断断续续的红痕,白玉堂轻笑着看他动作,转而咬住了展昭的侧颈,极富技巧地啃噬,吓得展昭浑身一僵,当真像个被叼住后颈的猫儿一般。
“猫儿,我再演示一遍,还学不会的话,我可要罚你了。”
脖颈,锁骨,乳尖……白玉堂示范了一次又一次,哪知展昭几乎被操弄成一滩春水,迷迷糊糊就是学不会这一步的技巧,生涩的操作却叫白玉堂欲火更胜,愈发狠厉的抽动起来。
“白老师……我不要了,我真的学不会……”
展昭说不了几个字,又被迫扬起了脖颈,在白玉堂雨点般的吮吻中艰难地呼吸。
“别的都学得会,这个学不会?”白玉堂严厉道,“展昭同学,你就是犯懒,就是找借口,老师今天非得纠正了你这个毛病不可。”
展昭埋进白玉堂的颈侧,小声抽泣道:“我没有懒,白玉堂……啊!老师……我,我累了,我真的学不动了……今天先……先到这里,好不好?”
白玉堂温柔地抚摸着展昭的头发,叹道:“好吧,那,讲完这一节,咱们就下课,嗯……”
他两下解了展昭腕上的束缚,将人捞进怀里,硬物加大了顶撞的频率,尖叫在喉间破碎,泄出一串哽咽般的喘息,腰肢痉挛般的颤抖,展昭像条脱水的鱼在白玉堂身上挣动翻滚,却被人死死箍在怀里,只得抽泣着承受烈火般的情欲,透过白玉堂的碎发,失神地瞪着不住摇晃的天花板,叫陌生强烈的快感逼得濒临崩溃。
白玉堂低吼一声,痛快地释放在了展昭的身体里。过程漫长而又刺激,展昭的两条腿猫一般地蹬弄着床铺,最终狠狠抽搐一下,无力地从腰间滑落。
展昭睁着一双失神的眸子,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软绵绵地偎进了白玉堂的臂弯,兀自颤抖不止。
经此一役,这只耀武扬威、装腔作势的猫儿,总算是偃旗息鼓了。
08.
等展昭终于找回神志,他已经被白玉堂放进了浴缸,热水温柔地熨帖几乎散了架的身子,白玉堂拿着毛巾,专注地擦洗他身上的痕迹。
“白玉堂?”
展昭哑着嗓子,不确定地唤道。
“怎么了?”
展昭垂下眼帘,小声道:“你明明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一瓢热水浇缓缓浇在后脑,顺着脖颈一路淌下,热气熏着眼睑,连带着鼻子也酸酸的。
白玉堂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你真的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就这么执着地喜欢我?”
展昭困惑地看着他,道:“可你都不给我机会,我又该从哪里知道呢?”
白玉堂噗嗤一声笑了:“那你说说,我辞了职,答应你父母的请求,这些都是为了什么?谁知道你这么耐不住性子,学坏了,知道勾引老师了,嗯?”
展昭面上一热,讪讪道:“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殷红的吻痕叫热水一泡,愈发鲜艳起来,落在18岁的展昭身上,无端多了几分天真的情色。
白玉堂的眸色又沉了几分,低低道:“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大剌剌地就把自己往床上送。”
展昭专注地望着他:“那你是吗?”
白玉堂道:“我若真是坏人,在你进我家别墅地第一天,就该把你锁起来,让你好生瞧瞧,老师是如何惩罚不听话的学生的。”
展昭吃吃笑出了声,半晌,道:“分明是你先跟我生分,我气不过,才给你脸色看的。”
白玉堂纳闷道:“我什么时候同你生分了?”
展昭低眉:“好几次,我想找你谈谈,可你不是在和颜老师玩笑,就是在准备教案。”
白玉堂失笑:“怎么,原来是在吃颜老师的醋,他是主教老师,又是我以前的学长,关系亲密也是正常的。”
展昭幽幽道:“雷星河也是我的学长,你又为什么生气?”
“傻猫,颜老师有心上人了,上个月就订婚了,倒是你,学校里有那么多加你微信的姑娘,你又从不拒绝,我可曾说过什么?”
展昭冷哼道:“你根本,是想我去尝试一下常规的恋爱,少来缠着你,所以才没管我。”
白玉堂笑道:“这会倒是机灵起来了。”
“可我和她们只是朋友,”展昭固执道,“你既然认为我什么都不懂,为什么不亲自教教我?告诉我,喜欢是什么?”
白玉堂叹了口气:“我没说不教你。”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白玉堂将湿淋淋的展昭抱了出来,抖开浴巾,随意擦了擦,把人一裹,在展昭的反抗声中将人扛回了卧室。
“白玉堂!”展昭怒目圆睁,“你说话啊!”
“说什么?”白玉堂慵懒地伸手,捞过急切的大猫,“今晚再教你一个知识点吧。”
“和男朋友睡觉的时候,最好安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