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变成了一片血色,大脑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上无一处不痛,仿佛从高台摔下,重重跌到地面。
展昭张着嘴,像是溺水般大口呼吸着,全身都被冷汗濡湿,头上的一双猫耳都耷拉进了已经湿透的发间。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身上的白衣已经不见了踪影,嘴角还带着血迹。他喃喃说了一句什么,下意识想要挣脱,可他已经丧失了所有力气,更何况那压着他的人将他的双手死死握在头顶,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在展昭还没反应过来白玉堂口中的吃掉是什么含义的时候,白玉堂就俯身咬住了他的喉结。
白玉堂在床/笫之间喜欢咬住展昭的喉结,像是猛兽擒住猎物后,先咬断他的喉咙,在细细品尝他的滋味。
若是白玉堂神智清醒,这样凶狠的动作他做起来会格外温柔,只在展昭喉间留下一阵酥麻,然后展昭会像浑身的力气抽走一般,瘫倒在他怀中。
神智清醒时的白玉堂,无论表面看上去多么狠辣凌厉,在这种时候都会克制出一份让展昭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温柔。
所以当感觉到白玉堂几乎要咬穿他的喉咙时,展昭甚至有一刹那失神,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也就是这一失神,他丧失了最后的逃脱机会。等到鲜血顺着白玉堂的他意识到眼前的白玉堂的虎牙流下,刺痛和求生的本能将展昭唤醒,当他意识到眼前的白玉堂神智已经被污染时,他已经被白玉堂完全束缚住。
而鲜血的味道与展昭挣扎时下意识的微弱呻吟不知触动了白玉堂哪根神经,他松了口,抬起头来,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冰蓝色眸子看着展昭,似乎有些疑惑。
可他没有疑惑太久,本能驱使着他的手顺着展昭的腰/线缓缓向下,凑到展昭耳边哑声道:“我是不是应该这样……吃掉你?”
展昭摇了摇头:“你放开我,我可以和你……但不是这样的你。”
可白玉堂显然没有听,说话间展昭的亵/////裤已经褪至腿根,双/////腿也被分开,而白玉堂此时还衣冠完好,似乎并不急于办事,只是用手一点点磋磨着身//////下的人。
被失去理智的爱人如此羞辱本就是一种折磨,而白玉堂还很清楚怎样摆弄展昭的身体,哪些位置会让他有强烈的反应,只是动作远没有展昭记忆中那般温柔。
没有爱意,只有纯粹的欲望与痛苦。起初展昭还能咬牙拼命忍受,渐渐地身体不由颤抖,喉间也压抑不住阵阵呜咽,一双清澈的眼睛也镀上来一层水汽,眼尾带着红痕,竟有几分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展昭从来是端方之人,虽然后来与白玉堂成婚后他也习惯了这些云雨事。可在神像的注视下被心爱之人强迫,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之前为了唤醒白玉堂,他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上次因为白玉堂的身体因被未知之物占据,中断了这一切。可这次不知是怎么了,一直到白玉堂脱了自己的衣服长驱直入,白玉堂都只是精神状态不对劲,没有任何被夺舍的迹象。
这一切都让展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这样的刺激已经不能让白玉堂清醒。而且白玉堂似乎真的是本着要吃掉展昭的目的做这些,没有一点点温柔的缠绵,每此冲撞都有着要将展昭每一寸骨血都折断揉碎的暴虐。
终于展昭不堪折磨,混沌之中弯起膝盖踢向白玉堂小腹,以求将他推开。可白玉堂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捉住展昭脚踝,发狠将他整个人翻过来,一掌拍到他的臀上,又捏住他身前凸起,直到展昭发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呻吟松了手。而后捉住展昭身后猫尾,径直插入那柔软湿润的小///穴,听得展昭喉咙里破碎的声音才贴在他耳边说:“猫儿,你想跑吗?”
“放……放过我吧……”展昭身心都已经到了极限,那些荒诞离奇的画面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他感觉自己又一次变成了黑猫,被囚于笼中,终日受尽主人虐打,永世不得逃脱。
在又一次仿佛要将他撕裂的冲撞后,展昭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连呻吟都嘶哑得可怜。他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蜷缩在地上,任由白玉堂揉搓。
不知过了多久,展昭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昏迷又醒来,白玉堂似乎停止了动作,将他抱入了怀中,手指滑过他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你怎么哭了?”
展昭茫然地抬起头,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他已经对白玉堂无话可说。他吃力地推了推白玉堂的,想让他放开自己,可白玉堂却将他越抱越紧。
恍惚间,展昭似乎看到白玉堂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只是眼眸依旧是让人发寒的冰蓝。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悲痛与愧疚,他似乎有话想说,可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展昭偏了偏头,颈间铃铛清脆地响了一声,他的意识缓缓沉了下去,恍惚间他又成了那只浑身湿透的小黑猫,蜷缩在一个人膝盖上,呼吸衰微,看起来命不久矣。
有一把伞伸过来,遮住了大雨,撑伞人蹲了下来,捏住他的后颈皮将他提起来,语调中带着好奇:“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有意思,我的猫儿送了我一只小猫。”
在白玉堂的脸在视线中清晰的刹那,展昭蓦地惊醒,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挣扎着要挣脱白玉堂的怀抱与束缚。
可白玉堂眼中的清明又一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神鬼般的残忍与冷漠,他掐住展昭脖颈,将他狠狠按在了地上,似乎又要进行下一步动作。
突然间,展昭想到了什么,他闭上双眼,尽力让身体的感受变得迟钝,用最大的努力躲避外界干扰,凝神静气,放空意识,不去想任何东西。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不着诸相,方得解脱之法。
渐渐的,身体的痛楚与来自白玉堂的束缚消失了。展昭再次睁开眼,只见他躺在水潭底,隔着潭水只见神坛上相拥的神像,以及……盘膝垂目,坐在神坛边的白玉堂。
若不是身体的剧痛与满身青紫痕迹,展昭甚至以为方才一切都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