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望着烛台上燃了一半的红烛,不禁开始思考答应白玉堂的这个要求,是不是他俩在一起以来,他犯的最大错误。
今日是白玉堂的生辰,白玉堂又和展昭一样,向来不喜欢大宴宾客的喧嚣热闹。所以展昭原打算买了好酒好菜,亲自煮碗长寿面,两个人在开封内过一个简单的生辰。
可今日清晨,白玉堂边穿衣服边对准备去巡街的展昭说,他想要一份特别的生辰礼。
熟知白玉堂性格的展昭立即警惕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问白玉堂想要什么。
没想到白玉堂却神秘的说:“猫儿莫慌,不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你总是忙于公务不能与我相伴,今日又是我生辰,便依我这一回吧。”
展昭本想对白玉堂说,如果不说清楚是什么事,他是决计不会答应的。可回头看到白玉堂那双耷拉下来,卸下了凌厉如刀的寒芒,显得可怜兮兮的桃花眼,还是心软地点了头。
白玉堂总是这样,无论床上如何凶狠霸道,展昭答应之前总会作出一副惹人怜的良人模样。偏偏展昭就吃他这一套,每每痛下决心不再这样纵容白玉堂,临了却又在白玉堂软磨硬泡下束手就擒。
可当白玉堂夜晚归来,在房中燃起一根红煮,调了一碟作画用的朱砂时,展昭虽然不知道白玉堂要做什么,但也隐约猜到了所谓的礼物大约就是他自己。而白玉堂的花样,展昭已经领教过多次了……
展昭想要说一声公务繁忙改天再约便跳窗逃走,不料白玉堂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他的腰,将他拖回床上,将头埋在他颈窝里呢喃道:“好狠心的猫儿,竟忍心让你夫君在一年一度的生辰中独守空房。为了今夜让你满意,我可是连生辰都滴酒不沾呢。”
展昭想起白玉堂为他解蛊毒那晚,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白玉堂喝多了酒,折腾了他一夜,结果一觉醒来这臭老鼠又忘了这一切,死活不认账。若不是白玉堂后来认错态度实在是好,把他的心都泡软了,他甚至想与白玉堂一刀两断一走了之。
“不行……”展昭推开白玉堂:“明日我还得陪包大人去……”
白玉堂圈住展昭的腰,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另外一只手也不闲着,解了展昭的发带与腰带,将这只薄皮猫一层层地剥掉:“什么包大人?你脑子里就只有包大人。管你明日要去做什么,我偏不依你。反正你能做的事我也能做,明日你要是起不来,我替你去便是。”
说话间,白玉堂已经将展昭的衣服剥了个七七八八,展昭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按倒在床。
展昭想要挣脱白玉堂坐起来,可他刚一动,一条不知从那里飞出的白绫便紧紧缠住了他的手腕,一眨眼的功夫,他而双手便被绑起来吊在了床上。
“白玉堂,你什么时候在床上弄的机关?”展昭自知已经跑不掉了,咬着牙问白玉堂。
白玉堂一脸无辜:“就你今日巡街的时候啊。放心,明日我就把它拆了。”
说着,白玉堂扯下来展昭身上最后一块布。
此时此刻,展昭不着寸缕地被绑在床上,而白玉堂还衣衫完好,一副翩翩公子做派。
展昭素来是端方之人,在这样的处境下虽十分不适,可还是抑制着身体的颤抖,在气势上与白玉堂分毫不让。
看着展昭那张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又一次浮上了那让他每每看到,心都为之一颤的倔强,白玉堂坐在床边,一边柔声安抚,一边将手放到展昭的小腹下,拨弄着他最敏感的部位。等到这具身体完全被拨弄开后,白玉堂取过床上玉势,插入了那已经湿润的小穴中。
展昭被玉势不断撞击着,含不进去,又吐不出来,随着身体的颤抖,双眼渐渐被水汽覆盖,眼角覆上薄红,喉咙中不断发出抑制不住的喘息与呢喃,紧绷的身子也软了下来。
白玉堂这才停下动作,将红烛移得更近了一些,照着展昭白皙修长的身体。
“你到底……”展昭看着白玉堂端起了那碟已经调好的朱砂颜料,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玉堂一手拿着朱砂,一手取过毛笔,低声道:“猫儿一身猫皮白皙如玉,最适合作画。那日你身中相思蛊,那秋海棠红痕在你身上……实在好看。只可惜解蛊那日我喝醉了酒,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今日便算是弥补那日遗憾吧。”
展昭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柔软湿润的画笔便已经贴上了他胸前敏感的凸起,顿时一阵酥麻夺走了他所有力气和所剩不多的理智。
白玉堂一边运笔,一边哑声道:“但我们今日不画那该死的秋海棠……我的猫儿,还是更似红梅……红烛白雪红梅,乃人间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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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说是作画,但更像是拨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从大腿根部到腰窝,从锁骨到胸前,每一笔都让这美如白玉的“宣纸”颤抖得更加厉害。
一朵朵栩栩如生的朱砂红梅在展昭的皮肤上绽开,展昭全身也被汗水浸透,他不断喘息着,像是刚刚被捞起的溺水者。
白玉堂所用朱砂,似乎加入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没有因汗水而变得污浊褪色,反而因展昭升高的体温愈发艳丽。
红梅图最后一笔在展昭尾椎落下,白玉堂丢了画笔与朱砂,脱了外袍,解开展昭腕上白绫,将人捞入怀中。
刚才的玉势还随着小穴的扩展的收缩摆动,狼藉得不成样子。
展昭的身体早就被拨弄得敏感到了极点,残存的理智也不多了。一被白玉堂抱住,便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像只祈食的小猫般蹭着白玉堂的脸颊。
“乖猫儿。”白玉堂的手从展昭的发顶一路抚摸至下颚,抬起展昭的头,抚摸着他强忍着不叫出声,而被咬得有些红肿的下唇:“乖猫儿……”
红梅在白雪中绽放,红烛映照着两个交缠的人影,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