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那一夜,原本见好的风寒,却又在睡醒之后,严重起来。展昭本是会忍的性子,无非自觉精神不振,便就沉默寡言了些。只那半日,越发头昏脑涨,鼻音浓重,人越发变得慵懒起来,这才叫白玉堂觉出了异样。
猫儿一病,白玉堂便将这锅理直气壮扣在了谢玉堂与四个哥哥身上,更是威逼利诱着,非叫展昭留在岛上,京中再有多重的事情,也必要等病好了,才可回去。
雪影居亦干脆闭门谢客,除却替展昭诊脉的大嫂,白玉堂再不肯叫他人进来,待闵秀秀替展昭开了方子,喝下了药,此事才能作罢。
展昭反是心安理得,该吃该睡,绝不含糊,只看着白玉堂那般紧张,时时刻刻盯着自己,却仿佛离开一步,自己就要逃脱一般,不免觉得好笑。一觉睡醒,又看白玉堂守在床头打盹,不禁揶揄:“不知道的,以为我是叫你抓来陷空岛的,看个犯人都不是这个看法。”
白玉堂却莫名其妙翻了脸,眉眼一横,没好气道:“谁是犯人?白爷爷就怕你没个分寸,病着还不自知,去管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不这么看着,谁道你找个什么借口就要走了。”
“谁说我要走了?”展昭见他俨然是生气模样,便不再打趣,想来昨夜他二人相见,只怕这白耗子,是将自己拿来应付谢玉堂的话,都听在了心里,忙解释道,“我不急着回京,这趟本也是闲差,大人特许我前来办差,又与了我假期,归家祭祖的,你既在松江,我又何苦赶着回去?”
白玉堂听罢此话,才觉舒坦,既得了便宜,又飘飘然起来,故作怀疑问道:“这么说来,猫儿果真是为了我,才和那姓谢的说,要急着回去的?”
“不然如何?我莫不是为了躲你?”
“你又不是第一次躲我……”白玉堂期期艾艾,便想起他二人初见时的光景了。同是在松江,那猫儿将自己当作欺压无辜的纨绔子弟,虽叫自己捉弄了一场,却见了自己,逃得比梁上的猫儿还快。
想来,那时自己分明记着“御猫”的仇,当真见了展昭,竟是认都不曾认出来,反倒看着他背影,生出些心猿意马来,还
是要怪那说书的,说得展昭什么精壮武夫模样,叫他满脑子全是自家三哥的样子。
白玉堂又沉吟了良久,与展昭道:“那你做什么总躲着我?这还不许我误会了?你躲了我几次,我给你算算?”
展昭气得发笑,又生怕将病气过给他,挡开了凑过来的脸,反问道:“你次次坏我的事,我还不能躲你?你也忘了,你来找我的麻烦,给我添了多少堵?”
“谁叫你躲着我?你要不躲,我可不是不给你捣乱了?不过如今殊途同归,往后,夫君不叫你心烦,只做你左膀右臂。”
“闭嘴。”展昭倏地红了脸颊,翻了一记白眼,便兀自躺了回去,翻身背对着,钻入了被中假寐。
白玉堂咧着嘴笑了许久,见展昭不再有所回忆,干脆宽了外衣,一同躺到了床上,试探着钻入被窝,没话找话道:“猫儿,你知不知道,那些说书的,都是怎么说的你?”
展昭迟疑片刻,才回问道:“哦?怎么说的?”
“他们说你,身长七尺有余,英明魁梧,身强体壮如斑斑猛虎,一手举得起千斤重鼎……”
“不过是些闲谈,他们又没见过我。”
“是啊,也只我信了,后来见了你,才猛地反应,猫儿也是生在江南,定也是个清秀模样。还是我一时糊涂,但凡少听点传言,都不至于认不出你。”
“认出了我,好早些和我寻仇?”展昭拨开那两只作乱的手,没好气道,“再说,仅凭着几句话语,便算他们说中了,你也能将我认出来?”
白玉堂急说道:“我定能。猫儿不知,我初见你时,就觉得你是神仙卷里走出来的人物,他们见了,也必能将你吹捧上天了。就是这群傻子没眼福,他们才不知道,我猫儿哪儿来的魁梧。”他说罢,又伸手抚上了展昭腰腹,不轻不重,捏了一把。
展昭暗暗翻了个白眼,一记肘击,打得白玉堂一声惊叫,才肯罢休:“别见了谁都是一口一个傻子,要睡就老老实实的,我可还病着。”
白玉堂一愣,猛地回味过来言外之意,便不自觉浮起了笑意,紧抱着展昭,再不肯放手。
自从封了官,展昭再也没过上几日这般清闲的日子,从前自己孑然一身,哪怕休沐,也皆在府中,毫无区别,归家祭祖,也更是匆匆来往。这一年来,更是连轴转着,紧绷着神思,不敢有一丝懒怠。
只是突如其来的转变,又叫人不免惆怅起来,总觉日子过得不太真切,惴惴不安,似在梦里。有那么两日,展昭晨起惊醒,触到一旁温热,才能缓缓反应过来,自己原是在陷空岛上。
原怕提及这顾虑,若说早些回去,还惹来拌嘴,后来倒是白玉堂自己说起,待展昭病好,便就趁着假四处走走,再陪着他一道回去常州。
陷空岛的人,都是喜热闹的,如今来了人,正是新鲜,无管白玉堂再如何大呼小叫,该来吵闹的,却仍旧阻拦不住。展昭与他们混得久了,偏学了坏,仗着自己病着,一口一句五弟的,叫白玉堂恨得咬牙切齿。
白玉堂向来占足了口头便宜,却在此事上,又突然豁达,哼笑几声,冲展昭道:“我可记着的,臭猫尽管多叫几声,往后,管叫你知道,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实则也不过一场风寒,过了那两日昏昏沉沉,几碗药水姜汤下去,也早就好了大半。无非说话仍旧带着些许鼻音,无伤大雅。
天色渐沉,二人正于院中谈天,有一句没一句地商议着何时动身,闵秀秀便从院外走来。展昭尚在疑惑着今日如何是大嫂亲自送药,忙起了身,才要开口,却看她手中,除却汤药,还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她与展昭一笑,便将面碗递给了白玉堂,笑说道:“五弟,这可是大嫂亲手做的,趁热吃了吧。”
白玉堂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便冲闵秀秀咧嘴一笑,答道:“难为大嫂记得,我自己都快忘了,谢谢大嫂。”
“好了好了,这一大碗,够你们一起吃的,我可走了。”闵秀秀未有多言,只又冲着二人一笑,便转身离去。
展昭看不明白那二人打的哑谜,还在疑惑,人已叫白玉堂牵进了房中。本已吃过了晚饭,未有太大的胃口,白玉堂吃过几口,便夹了一筷,举到了展昭嘴边。分明是有别的筷子,那人偏就像得了什么乐子一般,非要这般分食。
一碗面见了底,待小厮收走了空碗,白玉堂才饶有趣味端详着展昭,说道:“猫儿有事瞒我?怎么这副表情?”
“谁有事瞒你?”展昭看他一眼,便起了身。他自知不好莫名其妙问出一句,大嫂何故特意送一碗面来,便干脆埋在了心底。白玉堂是在背后低低笑了许久,才起身上前,拉着展昭,附耳道:“猫儿,白某生辰,天禧元年,九月十四。”
“你不是……”展昭猛地转身,不可置信看着他,方才心底疑惑,也正有了解答。这一碗面,分明是碗长寿面。他结舌良久,方忆起前些日白玉堂的话来,虚张声势道,“谁与你那般无聊,一个生辰,还要故作玄虚的。”
白玉堂笑意更胜,心情大好,嬉笑道:“若我记得没错,猫儿生于同年十月,你唤了我十七声五弟……”
展昭薄怒瞪他一眼,直觉他这般洋洋得意的模样,异常刺眼。但若现在出门去,却又不知如何收场。尚在犹豫着,才迈出一步,白玉堂抢先欺身上前,拦住了展昭去路,问道:“猫儿这是恼羞成怒?”
“不过是个年龄,谁似你这般无聊。”展昭挣开他手,再要出门,却不防着他一把将自己箍住,不由分说覆唇下来。未曾设防,白玉堂那动作,拉得人一步踉跄,身形不稳,跌跌撞撞,正撞在桌沿,发出一声响动。他一声闷哼,展昭才回了神,摸索着桌缘,要去查探白玉堂伤了何处。一双手却才触到后腰,便又要白玉堂抓在了手中。
“我娘怀我之时,家中生意难做,我父亲在生意场上树了敌,唯恐那些人弄些歪门邪道加害,便趁着我娘还未显怀,挪了处无人的山庄养胎,对外说的是我天禧二年初生。这事鲜少有人知晓,猫儿可是听着下人们说起的?他们不知,也是正常。”
“原是如此……可你生辰,我却来不及送你什么。”展昭气息尚未平稳,又自方才一闹,面色稍起了浮红。白玉堂看得欢喜,又索一吻,才在展昭耳边低语:“你将那十七声五弟补偿了……”
展昭窘迫,偏了偏头,反驳道:“这却怎么补偿?”
白玉堂沉吟片刻,轻啄着展昭耳垂,哑声道:“还没想好呢。不过,晚间说起的事情,若是风寒还未好透,就要赶路,免不得又似以前那般,落下咳疾。我倒有个发汗的好方子,猫儿,要不要试试?”
他说得煞有其事,却字句之间,热气喷洒,是寻常不曾有的温度。展昭退开些距离,怔愣看着眼前白玉堂,满脸不解。
二人便如此相视片刻,谁都未曾再说话。白玉堂一边心想着,猫儿定然不会知晓,他这般样子,在人看来,多少无辜动人,近乎撩拨,一边,衔住了展昭唇瓣,食髓知味,厮磨舔舐不够,撬开了齿关,勾着温热的舌尖,大肆逡巡,随后深入。
展昭后知后觉,才能觉察方才那丝异样温度的由来,人已叫白玉堂带去了床上。
“我教你,学不学?”
展昭一愣,瞪着一双猫眼看他,却也不答学或不学,只半张着嘴,努力平复着气息。白玉堂看得心头一颤,只当展昭默认,便就欺身上去,箍着展昭的腰,按向自己。
所说何事,早已太过明显。展昭心知肚明,偏不愿答他那叫人面红耳赤的问题,只无声装傻,伸手攀上白玉堂脖颈,主动索了一吻。
这便是最好的回答。白玉堂心头大喜,热烈回应,解了展昭襟带,伸手进去,寸寸按揉着,不着痕迹敞开了衣襟。虽是初秋,晚间到底还是有些凉意。风寒本未好得透彻,展昭乍然受风,微微皱了眉,露出些许抗拒之意,白玉堂便就着后退动作,顺势带他躺倒在床上。
细碎温热的亲吻,沿着嘴角,逐而转移在颈侧、胸前。展昭双颊已然烧红,微喘着气,却不知当下该要如何,只手足无措地抱着白玉堂。身下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早已叫白玉堂请以捕捉,他贴得紧密,故意蹭了蹭,才伸手扯起了裤腰。
动作不算斯文,此时竟是装也不装了。展昭叫他撩拨得心烦意乱,顺着力道,稍抬了些身子,由着他将身下那几寸布料带下,又与白玉堂身上的衣物动起手来,更不忘指摘:“只脱我的,算怎么回事?”
白玉堂不由起了笑意,冲那胸前一点凸起嘶咬了一口,引来展昭不满嘶声,才餍足支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看着展昭:“帮帮我?”
展昭佯怒瞪他一眼,直觉白玉堂身下的暗示,越发露骨,面颊不禁更加发烫,垂眸下去,替他宽了衣物。白玉堂却偏在此时,又紧抱着展昭,覆唇索吻。猫儿的舌头一向柔软,白玉堂最喜勾着猫儿舌尖,撩拨吸吮,也不知何时,展昭学会了生涩回应,更也学会了,学着白玉堂的模样,去探索、撩拨。
身子受制,亵裤几乎是手脚并用褪去的。皮肉一旦紧贴,是方才没有的真切感。两处硬挺偶然厮磨碰撞,便觉全身热意全在朝着那处汇聚。白玉堂摸索着寻到展昭的手,带着他覆在二人蓬勃欲望之上。
方才一时柔情蜜意,顷刻瓦解,展昭触到身下硬物,方开始思考,自己对床笫之事,知之甚少,何况他二人同为男子,白玉堂竟……这般热络熟稔,还说要教他。心头乍起一丝不快,他挣脱了那只手,趁着换气的间隙,扯着一缕发丝,审问道:“五爷要拿什么教我?教我的这些,又是……哪里学来的?”
白玉堂被问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辩道:“我见了你,便无师自通,哪儿需要学?”
“少来诓我,五爷怕是……嗯……”展昭欲往下说,却觉身下一阵酥麻,倏然噤声。白玉堂惩罚一般,伸指按在会阴处,见展昭意料之中皱起了眉目,才附耳哄道:“情事上,若等猫儿开窍,却不知要到何时,那便只能我来主动了,猫儿,我此前也是纸上谈兵,今日,才是第一次动的真格。”
热气喷洒,带得周身皆是一阵一阵的酥痒。展昭因那其中情欲,不可控制地颤抖,更将他抱紧了些:“那你……要如何教?”
“我现在教你……”轻吻落在耳侧,又到唇角,沿着唇瓣,温柔舔舐,展昭低低应声,热切回应着,意乱情迷之际,方觉双腿已被他双膝抵开,密处突然一凉,带回些许神智。
“嗯?什么……”
“有了它,才不叫你疼,放松。”白玉堂指尖沾满了油膏,只怕展昭难以适应,在那处蜜穴试探着按揉了许久,才尝试抵入。只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异物入侵,又如何能轻易放松。他只进来一个指节,展昭已是绷紧了身子,屏住了呼吸。
白玉堂一面亲吻着安抚,一面轻轻按揉着那处紧窄,试探着再入一些。直至觉察展昭稍有放松,便才入了二指。
气息越发沉重,待尝试着进入三指,展昭已然不适,抗拒地扭了扭身子,无助地瞪着白玉堂,抿嘴不语。
可做到当下,哪儿有再退缩的道理。白玉堂但怕展昭不适,只能退了一指,循循善诱,在他体内旋转逡巡着,仿佛能寻到什么。果不其然得来展昭浑身一颤,喉间溢出呻吟,他才又轻啄着展昭嘴角,柔声安慰道:“猫儿别怕,放松些,其他的,交给我便好了。”
“不过这点疼痛,谁怕了?”展昭出口嘶哑,连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想来无非疼上一阵子,便干脆将心一横,伸手下去,催促着他再入一指。
未想猫儿这般动作,白玉堂喉头一紧,恨不能当下便换作身下肉柱,抵身进去。只是到底疼惜展昭,白玉堂见不得他强咬着牙的隐忍模样,轻啄着嘴角,安慰道:“疼就叫出来,别忍着。”
触感越发强烈,随着白玉堂的搅弄,时不时碾过一处,便要激得下腹一紧。展昭难以克制,只觉这般陌生感受,实叫自己无助,渐而,喉间稀碎哽咽,难以抑制,带着紊乱气息,更叫自己听得面红耳赤。
实则……也不过如此……展昭有所适应,已能将气息喘匀,便一面在心底宽慰着自己,软下了身子,由着白玉堂的动作。只他将手指退出,再要更进一步时,展昭才突然流露出慌乱神色,无措起来。
那处坚硬欲望,岂是三指能够比拟,此刻箭在弦上,才叫人真切明白,今夜要发生什么。气息陡然变得沉重凌乱,慌神的却不只是展昭一人。越是紧窄,白玉堂越是进入得迫切,一时没了分寸,惹得展昭惊喘,双眼顿时溢出了泪水。
方才那些似有似无的陌生知觉,到了此刻,皆只剩下诡异的疼痛,比得过世间一切刑伤。展昭几乎将唇咬破,紧抓着枕巾,煎熬承受。
“猫儿、猫儿,你来咬我,别伤了自己……”白玉堂不敢再有大的动作,覆唇舔舐,待展昭松开了齿关,索了长长一吻,才将人紧抱在怀中,继续深入。
啜泣声不绝于耳,痛觉带得全身不住战栗,亦难压抑下去。但怕此时稍有半点退缩,往后便再难有第二次,白玉堂反反复复抚着展昭鬓发,低喃哄劝,恨不能就这么蛊惑了展昭:“猫儿从前如何,往后便是如何,你便算跟了我,也仍是南侠展昭,江湖之中,无人敢不敬你。”
展昭心头一震,无限动容,双眼不知又何时起了雾,却是掩不住笑意,捧着白玉堂的脸,应声道:“是我愿意的,此事你情我愿,展某绝不后悔。”
“猫儿……可惜今夜,没有红烛鸾帐……”白玉堂目光坚定,与展昭相看片刻,便已气血上涌,再难忍受下身胀痛煎熬,感受着被温湿软肉的包裹,试探挺动,朝着更深处探索。肠壁紧窄得堪堪能将那处容纳,每抵入一次,都不住紧张颤抖。展昭全身心感受,久而久之,心猿意马起来,想象着那处不见光的软肉,原来竟能这般厉害,吞纳得下白玉堂的全部。
一同带入的油膏,彼时在二人交合处,变得越发黏腻,顺着进出动作,不断发出滋滋水声,几乎要顺着沟壑流下。但怕滴在床上,难以收拾,展昭一时紧张起来,紧缩吞纳,不自觉抬高了身子。他却不知,这般动作,引得白玉堂大受鼓舞,身下动作陡然加快,次次撞在深处,越发食髓知味。
痛感才能褪去些许,取而代之是难以言喻的感觉,此时因他冲撞,下身又清晰传来奇异痛感,展昭痛呼出声,惊觉耳中传入的,竟是往常不曾有的声调,直叫自己耳根都已烧红。
白玉堂偏又使坏一般,将手指伸入了展昭嘴里,借口不叫猫儿咬了自己,又指引着他伸手握住不断晃动的坚硬,毫无节奏地自渎,实则却要骗得人不住啜泣喘息。意乱情迷下,谁也难再把握着分寸,不叫这方寸间的情欲之声,传去门外。
交合的动作越发熟稔,也越发紧密,展昭在混沌之中,觉察到紧缩的下腹,仿佛泛起了汹涌的浪潮,沿着尾椎,一波未平,又起一波,拍打得周身经脉,皆是酥麻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能称之为快感,当下在白玉堂怀中,他只想自己,再被抱得紧些,再被进入得深些。
只是时间越发漫长,展昭几乎已脱了力,腿根不住颤抖,覆在下身的手,二人的小腹,都已一片濡湿。手指上皆是晶亮的浊液,展昭无措抬手,举在白玉堂眼前。
“玉堂、玉堂……我……”
“等一下再收拾,没事的,你等等我……”他这般动作神情,全是平日不曾有的动人可爱,白玉堂万般欢喜,笑语低哄,亲吻在展昭指尖,惹来他一记白眼,才肯作罢。
门外仿佛有过脚步声,难以听得真切,亦难有余力去管。一朝尝了甜头,便好似要将过去那些年的份,全部补回来似的,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展昭越发被动,嘶哑着嗓音,难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还没好……嗯……没力气了、你……快点……”
“哪儿有人嫌自家夫君久的?嘶,小猫儿,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白玉堂不满啃咬着展昭耳垂,按着他腿根往上抬了些,将下身缓缓退出,只待展昭以为结束,松了口气,便又猛地顶入最深,激得展昭仰头惊叫。
“臭耗子!唔……太深!”
“嗯……深一点,才好快点结束啊。”白玉堂低喘几声,辗转搅弄出水声,方觉满足,舔舐着展昭脖颈,哄道,“猫儿,自己抱着腿,你分开些,我便快些。”
“唔……唔嗯……你……”展昭还未分得清他话里几分真假,便已被蛊惑着高高抬起了双腿,由着白玉堂在体内大肆鞭挞。浮沉之间,却又不知过了多久,到展昭后知后觉,自己当是受了白玉堂的欺骗,才恍惚听他在耳边一声餍足低喘,一股热意浇在了体内。
后来他是叫白玉堂抱着,去洗了身子。屋内小厮来往,由白玉堂吩咐着换下弄脏的床被。展昭累得眼皮都懒得再抬一下,赌着气,对一切不管不顾,挥手推开了白玉堂递来水杯,软绵绵骂道:“不要,什么都不要。”
耳边便是一阵低笑,后来那水,是从白玉堂口中渡来。展昭懒洋洋蜷在他怀中,看着小厮递上剪刀红线,白玉堂自二人发间各取一束,绑缚在一起,装入了锦囊。
展昭抬手抚在那锦囊之上,兀自出神。白玉堂吻在他发间,缓声哄道:“今夜先行结发,一应礼数,等我们回了汴京,皆给猫儿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