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框架是:有个坏蛋绑架公主,称只有猫猫当众受辱才会释放公主。猫猫无奈,忍辱献身。五爷想出一招,以神谕之名,点名要求御猫祭天,百姓可在远处观礼,但不可靠近,以防冲撞神灵,且必须心怀感恩。
*琼林苑和金明池在宋朝的时候是可以开放给百姓的
*祭祀流程和细节是我编的,猫猫的礼服偷了皇后祭祀服的样式
*半文半白的话也是我编的,对于一个工科生来说too hard!
八月未央,秋色潇潇,花香馥馥,又搭金风瑟瑟,正是心旷神怡的丰收之际。
黑衣人穿过南街,停在街头。这里聚集着一小片流动商贩,往日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络绎不绝,生意火爆,今日却不见多少行人,几个小贩偷了半日闲,正三两个聚集着聊天。他走上前问道:“几位可知为何今日路上行人寥寥?”
小贩们见他打扮古怪,一身黑衣,头发蓬乱,便爱答不理,并不作答,自顾自聊着家长里短。
黑衣人受了冷落也不恼,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白牙:“尔等可知,今日京城有件大事要发生?”
有好事之人嘴快道:“能有什么事儿啊,俺们几个天天在城中做生意,也没听说......”
“嘿!老黄头你可别瞎吹,这街坊里的事儿,可没俺不清楚的!”
“哟呵,那你倒是说说,最近有啥大事啊?”
“嘿嘿,俺家表嫂是在宫里头做事的,听她共事的姐妹说,数日前有神仙显灵了!”说话之人得意洋洋,故意停顿以吊旁人胃口。
“神仙?哪门子神仙?俺还说俺家后院里那口井里有神仙呢?啊哈,俺知道了,你小子又搁这编故事呢!”
“真有神仙显灵! 说是要举行祭天仪式,而且啊这神仙还指定了主祭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是谁?”
"就是开封府的展护卫!"
“怎么可能,俺才不信!”
“俺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
“就你个卖包子的还想去观礼,凭什么呀,你配吗!”
一言激起千重浪,反响颇大,有人急了眼,大声嚷嚷。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那黑衣人咧嘴一笑,不再理会,转身离开,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街角。
太平兴国元年,诏以卒三万五千凿池,以引金水河注之,有水心五殿,南有飞梁,引数百步,属琼林苑。太平兴国三年二月,宋太宗亲临工地视察凿池情况,赐名‘金明池’,中有台榭以阅水嬉。池在顺天门外街北,周围约九里三十步,池西直径七里许。入池门内南岸,西去百余步,有面北临水殿。池岸正北,对五殿起大屋,谓之奥屋。今日东京百姓皆会聚金明池北岸,南岸的临水殿上也人影攒动,多是些达官贵族,因数日之前官家有旨:
天上言大宋祚不安,须一至阴之人以纯阳之身祭天,特开放琼林苑,请往观礼,不可近,且必心怀恩,以防冲撞神灵。
举行仪式的水心殿已筑起高台,台高三丈,台上白色幔帐飘飘,内置一软榻。
吉时已至,卤簿、仪仗、军兵于御路两旁分列,一驾玉辂缓行而来,以驯象前导,千官百司,法驾仪仗,锦绣杂沓,停于宝津楼前。有下人掀开簇拥其中的驾帘,一人着玄红二色衮冕稳步上楼,仆人随从紧跟其后,训练有素。南北岸布衣绸褂皆知官家御驾亲临,喧闹平息,皆跪拜行礼,口呼万岁。
有礼官行过骆驼虹桥,口宣祭天事宜。俄顷帝王携一人在簇拥下过桥,缓缓步上高台。此人身着深青袆衣,五彩翟纹,领袖以红色云龙纹样镶缘。待二人登至台顶,众人才看清其容貌,竟然是听调开封府的展护卫!
百姓皆知,此次祭天乃天神指定,事关大宋国运,重要非常,又见主祭人是备受爱戴的展护卫,听说还是神仙亲口点名,狂热神色逐渐在每个人面上浮现。
众人瞩目下,台上二人行过祭天礼,站至软榻旁,身形便被那层叠幔帐遮挡,看不清晰。有两随从上前,为展护卫宽衣解带,露出底下的青纱中单。官家亦脱去衮冕,只着朱红中衣。继而随从解散,礼官退至虹桥外,高台上只余两人身影。
看官,你道这祭典为何不遵旧制,非但举其地于金明池,且特允布衣百姓观礼?实则内中大有隐情。一月之前,赵翎公主失踪,龙颜震怒,此事有碍皇室尊严,故秘而不宣,仅派御前护卫和大内密探暗中搜寻。
五日过去,一无所获。赵祯伤心失意,思念皇妹,深夜在书房借酒浇愁。忽有飞刀一柄直射于殿前,正当轮值的展昭寻刺客未果,得书信一封,回禀官家。官家过目后惊怒交加,连夜宣龙图阁大学士包拯和国丈庞太师等心腹入宫面圣。
这赵翎逃婚出宫时曾强拉着展昭结拜,又是个古灵精怪的性子,展昭喜她灵动可爱,对她也是关爱有加。此次失踪,数日不得消息,心中亦是焦急万分。圣上有旨,不得外宣,连包大人也只知他另有任务,不得详情。这几日他已与暗卫将汴梁城搜了个遍,始终不见公主踪影。第五日傍晚结束搜寻时,已是疲惫不堪。忙碌数日不得清闲,无空闲梳洗打理,整个人已是风尘仆仆,疲敝困顿,饶是他内功深厚也有些气力不足,想到夜间还要入宫当值,不由苦笑,准备回自己在府中的房间小憩片刻。
闭上眼,便发觉屋顶有小小动静传来。展昭心中暗乐,知是那等了半天的白老鼠不满意他错过二人之约却毫不在意的态度,又拉不下面子来叫他,只好在屋顶那砖瓦出气。展昭也不恼,放缓了呼吸,装出熟睡模样。屋顶上人盘旋了一炷香时间,不得回应,恨恨跺脚离去。可怜了今年刚换的新瓦,他迷迷糊糊想道,这约定,展某下次定然相赴。
歇了片刻,精神总归好了一些。立在御书房外,警戒周围动向,也暗暗注意着屋内状况。
陈琳出门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红衣的武官执剑屹立,挺拔如松,屋内溢出的烛光浅浅照亮他瘦削的下颌。他眼下乌青淤积,眼神却亮得惊人,似乎正注视着殿旁一株古木微笑,衣摆和发尾在夜风拂动下,颇有遗世独立之感。想到官家的打算,陈琳心中有些许不忍,但还是出声道:“展护卫,官家宣你进去。”
“展昭遵旨。”
御书房内金碧交辉,光华烂漫。此刻气氛却沉重压抑,令人肃然。展昭见包大人面色凝重,向来与他们开封府不对盘的庞太师也异样安静,隐隐有了些猜测。再见中间之人眉头紧皱,忙问道:“陛下,可是公主......”
年轻的天子挥了挥手,包拯会意,却面露些不忍之色,将一物递到展昭面前,是那张随飞刀而来的信纸。展昭接过,仔细阅读。还未读罢,一股怒气直冲天灵,虎目圆睁,忿然作色。他竭力克制,阅尽最后一字,方才开口道:“陛下!这分明是在侮辱展昭!”
“大胆展昭!公主正值危急存亡之秋,你竟置个人荣辱于公主安危之前,开封府就是这么御下的吗?”庞籍阴阳怪气道,却也没有再借题发挥,参他的老对头一本。
“太师,少说几句吧。”赵祯叹了口气,目光转向那个向来备受他信赖的护卫。他总是那么冷静自持,端方守礼,人前从未失过仪。今日这般失态,怕是已经怒不可遏了。为了皇妹的性命,要舍他一人清誉,这般牺牲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吾执公主,若求吾纵之,须展昭当众雌伏一人。若一月之后未见之,即杀公主。”
字字皆识,合在一起直击当头一棒。展昭怒极反笑,面露凄苦,周身萧索,中秋未至,怎得遍体生寒?是天冷,还是心冷?圣上瞧过来的目光微微有些心虚,眼中映出飘忽不定。随即眸色一暗,直直对视。展昭心下了然,圣上心意已决,怕是任何人都改变不得。展昭一届护卫,如何能与公主尊贵身份相提并论?一抹冷笑泛起在嘴角。
直视天子已是大大不敬。包拯见状,大为不忍,出言道:“陛下,何不再搜寻两日,若是仍一无所获,再...”
“大人!不必多言......展昭遵旨便是。”五日一无所得,无任何蛛丝马迹。展昭也曾在公主失踪的寝宫探查过,这绑匪劫走公主的手段绝不在熟知的任何武功范畴内。请懂卦之人卜算,更是毫无头绪,此人无根无源,不知从何而来,或许,根本就非凡人所为罢。且提出这般匪夷所思要求,特意指明展昭,明显要将他至于风口浪尖。这等杀人不见血的手段,真真令人发指。即便能再拖上两天,又有何用?天道煌煌,皇命彰彰,压良为贱,为人臣子,何敢不从?罢了,展昭早已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能以三尺青峰护卫这一方青天,人生也该知足,只憾今后不能随侍左右!还有那只白老鼠......思及此处,他竟然平静下来。
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
包拯还欲说些什么,在那温和的注视下,最终没说出来。这孩子看向他的目光中,除了孺慕之情,还有微微的歉意。何来的歉意?难道他是准备事成之后一死了之吗?今番分明是我等逼他为大义献身,即便到现在,他考虑得仍不是自己。这孩子...
“且慢!”只听得“砰”一声,书房大门被人强撞开,微凉夜风扰乱烛火,给憋闷的屋内送来了些许清凉。
秉刀恣狂,白衣夜行,还能有谁?
“白玉堂!”
莫说,惊愕的皇上等人,展昭经历方才的心神大乱,也吃了一惊,才倏然想起,这人跟随他入宫,藏于殿旁古木之上,不知有意无意从树缝间漏出一截白色衣袋,大晚上的分外扎眼。本以为,照他的脾性,等不过半个时辰便会无聊离去,哪知这臭老鼠居然胆大包天闯了进来!
庞太师已然呆住,怕是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赵祯略略定了定神,问道:“白玉堂,你深夜闯入朕的书房,可有要事?”
见皇上神色似有恼意,展昭心中焦急,顾不得其它,直直上前,横举巨阙挡在二人中间,低喝道:“还不退下?”直闯御书房?这耗子怎的敢?
却见白玉堂满脸认真,避过他的剑,撩袍单膝跪下,还不忘狠狠瞪他一眼,冲赵祯道:“草民白玉堂,叩见吾皇。私闯皇宫实为有十万火急要事相告,容皇上先听草民一言!”
“你说吧。”
“草民有一计,既可救出公主,又可保展昭清誉!”
自上次展昭中药,白玉堂强行吃猫后,两人关系陷入冰点。白玉堂直觉展昭一直在可以躲他。寻了这猫儿数次,却连根猫毛都没见着,白玉堂也有些恼,但到底是自己占了人家便宜。思来想去,便从白家商铺里调来血参一颗,贿赂公孙先生帮忙搭桥牵线,终是约得这猫儿一顿酒。哪知这猫突然接了密旨,忙得脚不沾地,气得白玉堂跟着他进宫,誓要在猫儿下班的第一时间将其抓获。展昭当值自是遵循法度从不偷听,他窝在树上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本想在观望一番,料这猫应当不会束手就擒,哪知展昭被叫进屋内,竟打算领旨谢恩。
这能忍便不是白玉堂,反正这赵小龙也是第一次见!他一脚踹开大门,还没走两步这猫就急吼吼来挡路。死猫!爷这可是在救你!
赵祯听完计策大喜,又问包拯和庞太师。包拯抚须点头称是,太师面色古怪如同吃了苍蝇一样,却挑不出刺。君臣达成共识,又商讨了些细节,直至月轮西沉方才作罢。
展昭护送包大人官轿回了府里,此乃官家特许,明日他就要进宫长住,直到公主顺利回宫。东方渐白,洗漱完毕,躺回自己简单的小床上,还是觉得如此不真实,仿佛他傍晚睡死过去,并未清醒,只是一夜噩梦,醒来他仍旧在原处躺着。
这件事从他和白玉堂那一夜荒唐起,就完全失控了。明明是他自己粗心不察,中了那等药物,还要累得白玉堂舍身行那档子事为他解毒。这人最是孤芳清高,却被他拖入红尘,叫他如何对得起两人数年兄弟情谊?只愿从此两不相见,将那点见不得人的情丝斩断,残根深埋心底,永远不去打扰才好!哪知对方三番五次寻上门来,挣不开甩不掉,甚至还请动了公孙先生出面。罢了,暂且应下,待二人见面,定要将话说清楚。公主被掳这事更是离奇,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提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条件?本以为此事了结之时,便是展昭自尽之日,这白老鼠却...
白玉堂所提之计策的关键,就是维护展昭的尊严。流言伤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绑匪怕是与展昭有不死不休的仇怨,否则想不到如此恶毒的报复手段。此事,公主安危自是首要,如今节奏全然掌握在对方手中,他们也不能贸然行动,只得在对方的要求下有所变通。因此,白玉堂提出,可借神谕之名,行交合之实。可向百姓宣布,宫内有神仙降世,言大宋国运不稳,缘由是阴阳之气失衡,若要保宋朝江山,须有一名至阴之人以纯阳之身向上天献祭自身阳气,且此人必须处在太极阴阳的阴位。祭天事关重大,不得有误,天庭已拟了人选交由人间帝王执行,便是开封府展昭。
然而既然借了祭祀之形,那就必须赵祯亲自参与仪式,关于此点,白玉堂提出他可以身代之。赵祯思索片刻,为了皇妹,点头应允。有了主意,一列细碎之事便交由礼部头疼。只是展昭名义上作为神仙钦点的祭品,被拉入宫内学习一系列祭祀礼仪也是必然之事,而白玉堂要伪装当朝天子,自然也得提前准备。
祭祀大典前夜,宫中长明灯彻夜未灭,难眠之人不止其一。展昭刚卧下,便惊觉屋外有一人之息,睡意顿消,起身,拉开门。
“猫儿,你终于愿意见我了。”这一声似叹息,又似倾吐。
不请自来者步入房内,卧室的主人合上门,转身与他抱臂相视。
月轮在他背后幽幽倾吐银辉,为他身影镀上冷冽之色,又在地上拉长一道细黑的影子,没入屋内幽深的黑暗中。
僵持片刻,展昭叹了口气,走向黑暗中的那抹白,该来的总会来。在白玉堂眼中,便是一人踏着独木桥,从银色的世界中,走向深渊中的他处。那发光的身影在层层黯淡,到他跟前时,只余一双黑亮的眸子。
“玉堂,这次挽救公主之事,是你出的主意,无论成败与否,展昭身为义兄,当先谢过才是。”说罢,躬身一拜。直起身子时,他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
在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展昭的目光总是坦然清澈的,他直直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好像能看透人心,令心中的一切杂念无所遁形。每每他俩争得面红耳赤时,白玉堂总能从他的目光中冷静些许,再插科打诨转移话题。但不止从何时起,展昭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他,那清澈坚定的猫儿眼,总是在乱瞟,不知在张望些什么。而那一夜之后,更是与他玩起躲猫猫游戏。
“猫儿,展昭,”白玉堂叹了口气,“你总是在为别人考虑,何时能想想自己呢?”
那黑暗中的亮光变得更盛,耀眼灼灼,随即,它像被风吹熄的烛火,倏然消失。
展昭微微转过头,这使得白玉堂不再能看清他的眼睛,只听他低声说:“展某那一夜孟浪,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展昭!那不是你的错!”白玉堂皱眉,他往前迈了一步,凑到那人身前。武功冠绝江湖的展南侠居然不自然地后退了一寸,这个认知让白玉堂有些想笑,这猫儿居然怕他?他胆子更大了些,抬手,捏住了眼前人的下颌骨。入手是温热的血肉,以及不易察觉的轻颤。
“展昭,看着我,我白玉堂就这么让你害怕吗?”他又叹了口气,凑近了那人敏感的耳朵。这是那一夜时发现的,只要他靠近耳朵边轻轻吹上一口气,那人就会像现在这样,止不住地发抖。
“白,白玉堂,你别!”
“我别什么?别乘人之危,欺人太甚?”
“白玉堂!你!”那人紧绷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退去,连退两步,妄图与这奇怪的暧昧氛围拉开距离。白玉堂哪能如他愿?他武艺略略逊于这猫,可那是两人全力对抗之时。眼下,这猫心神大乱,哪里甩脱的开?
一招擒获。
堂堂展御猫,被他一招扣手压肩制住。但他立刻松了手,将这具单薄的身体搂入怀中细细安抚。
“猫儿,你别急,听我说好嘛?”白玉堂又叹了口气。他一直是个意气风发的人,很少会叹气,但最近总与此动作为伍。
“听你说?呵,展昭现在受制于你,除了听你说教,还能有别的选择?”展昭从来是内敛的,但温润的外表下,潜藏着比熔岩更炙热的情感。在温和的外壳崩裂时,便会喷薄而出。眼下,他的慌张焦躁,却更像是被人窥破心事后的恼羞成怒,以及,无地自容。
此前,他二人月下对饮,他曾借着酒意诉说自己心意。他也不过双十出头的年纪,何尝不曾对着风花雪月满心憧憬?如果能得到他的真心,抛下庙堂这一身职责,浪迹江湖又何妨?
但是他不可能真的抛下责任,对方也不可能回应这不为世俗所容的情感。他怎么忍心,毁了这少年意气,自由不羁的小耗子?借酒倾诉,不过是圆自己一个念想罢了。心,却还是在听到对方嘲弄的话语时,无端一痛。之后遭人暗算,纾解药性,拖累五弟,实在非他所愿。当皇上准备下旨牺牲他营救公主时,反而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可是现在,他弄不清白玉堂的想法。也许他是明白的,但他情愿不明白!明日就是祭祀大典,事关公主安危和皇室颜面,容不得他胡闹!
“猫儿,我只说一句话,你且听好。”
不!别说!他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武功在白玉堂之上,只要稳住心神,挣脱是迟早的事。可是,白玉堂竟拼着挨他一击肘击,封了他的哑穴!
不能说!我不想听!他拼命摇着头,凶狠地盯着白玉堂。
对方不闪不避,咧开嘴,露出一个狂傲的微笑。
“猫儿,我白玉堂,喜欢你。”
金明池两岸围观的人群,此刻不论身份,不论男女老少,皆屏息凝神。台上两道绰绰人影,纠缠着倒在软榻之上。幔帐飘飞,看不真切,只道是一人以观音坐莲之姿端坐软垫上,令一人攀附其身,四肢交叠,宛若盛放的并蒂莲花。
远处隐隐有祷祝之声伴钟乐之声传来。祷词清越,钟声厚重:“阴阳交感,万民得济;神灵慈悲,佑我大宋;千秋万代,国泰民安;万国来朝,永世绵延。”一时间天生异象,花香阵阵。百姓皆呼神明显灵,齐齐下跪,叩首连连,口中高呼:“佑我大宋,国泰民安。”声潮叠涌,一声高过一声。台上祭天之人似收到鼓舞,更入佳境。那攀附之人似有些难承恩泽,身躯颤抖,摇摇欲坠。
在万民朝拜下与白玉堂双龙交颈,翡翠合欢,这已经超出了展昭所有的认知。他虽解了心结,但要向来端方守礼的猫儿,在众目睽睽下承欢人下,还是天方夜谭。对方那杆金刚杵在他体内降妖除魔,开疆拓土,顶得他欲仙欲死,身体几乎要瘫软成泥,攀附不住。那可恶的白玉堂还在使坏,掐着他的腰,专挑他阳心顶弄,快感冲击着神智,叫他几乎分不清今夕何夕。万民的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裹挟着他的意识,不知要将他冲向何方,只得本能地抓住唯一可以依靠之人。
见这猫儿神智不清,沉沦欲海的趋势,白玉堂连忙放缓了动作,托着猫臀抱元守一,九浅一深缓缓倒戳。既然是祭祀,就要做足了祭祀的样子,太早泄出来的话赵小龙脸上也不好看,肯定是越久越好。他轻声哄着怀中的猫儿,同时暗暗给他输了些真气。猫儿,一定要撑住啊,这可是天下共同见证你我的洞房。
天边的异象更甚,彩霞云动,百鸟齐鸣,花瓣飘落,鱼跃龙门。金明池两岸万民狂欢,白丁俗客,鸿儒官绅,普天同庆。台上两位的祭天之行也到达顶峰。无人注意到,某个角落里一个打扮古怪的道人悄悄离开。
先前同那小贩攀谈的黑衣人驾云而飞,停在一鎏金卷发,额生三目之人身边,神色谄媚地跪下道:“主人,已经找到朱厌魂魄附生之人。”
“哼,千年前他便败于我手,本以为他早该魂飞魄散,居然还有一缕残魂留存于世,且能探得我的气息继续复仇。这次他逃不了了!”
“主人,请恕属下多嘴,您那缕思想的转世...”
“...不必管他,他本为开启丁香的邪恶之门而生,既已转世,今生必多磨难,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那您又为何吩咐,要土地和城隍们安排好周围生灵,配合他们行动...哎哟!主人我错了,我不该多嘴...”
“凡人能有如此智计瞒天过海,实在难得一见,你且随我去见一见那献计之人。”
是夜,皇上梦中会二郎显圣真君,言凶手伏诛,无需忧心。翌日,失踪多日的公主突然出现在皇宫内。人虽昏迷,并无大碍。皇上龙颜大悦,上次了开封众人和出力的五鼠义士,加封锦毛鼠白玉堂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听调开封府。自此,鼠猫一窝,携手破案的美名流传开来,也更成为暗处妄图颠覆大宋之人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