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猫儿……猫儿!!”
撕拉———
血色翻涌,在他手里荡开一片腥热,撕下里布,白玉堂粗略给人包起伤口,打横抱起人就走,展昭及轻的发出一声沉吟,痛的睁不开眼。
“白福,快去通知大嫂!”
走到两人身边时,白玉堂狠瞪了一眼二人,随即猛地一脚踹翻项福。
“奶奶的!通通带去官府!”
雪影居里重又忙碌起来。
白玉堂轻轻擦去人额上汗珠,脸上担忧不已。
“他没事,吐出来几口瘀血罢了,好好养着。”
闵秀秀利落的清洗上药,等到背上的伤口包扎完毕后,从丫鬟手中端过药碗,“小猫,你的腿痛吗?”
她看着白玉堂给人喂药,眼里满含笑意。
“疼……”
展昭半阖着眼,满头冷汗,半天才弱声回答她道。
“有知觉就好。”
闵秀秀脸上笑意更甚,“再过七日,你就可以下床复健了。”
“我开了个方子,这几日除了喝药以外,再按照这个方子早晚各泡一次药浴。”
白玉堂眉间紧蹙。
惨了……
他想,大嫂的药浴自己以往是领教过威力的,还不知道这猫到时候要怎样闹腾是好…
“大夫人。”出门时,白福凑到跟前,“公孙先生来信,说是不日便可到岛。”
“随公孙先生一道来的,还有……”白福压低声音,伏身侧耳小声的与闵秀秀道。
“哦?”闵秀秀微微一征,随即面上表情严肃起来。
“这事和大爷他们说了吗?马上吩咐下去!所有人等,若是见到公孙先生他们,一律不得怠慢!”
夜阑人静,月牙儿迎上枝头。
白福往木桶里倒满热水后便先行离去,安静的候在外面。
“猫儿,猫儿?”白玉堂拍拍床角缩成一团的小猫。
“我不,我不去!”
宽大的木桶里面热气腾腾,白福刚刚倒下去的水里不知道放了什么,黑不溜秋,向外散发出一股难闻酸苦的中草药味,一看就很不舒服的样子,小猫本能的拒绝这药浴。
展昭几乎整个人蒙进被里,白玉堂在哪,自己就躲开哪里,差点挣开背上的伤口。
“听话猫儿,大嫂说了,这药浴对你的腿和伤口有好处。”
害怕展昭动作过大挣裂口子,白玉堂只得轻声哄劝,几乎用尽了毕生所学,眼见这猫从床头挪到床尾,他一狠心,趁着展昭转身,直接上手逮猫,利落的把里衣剥个干净,抱着人走向浴桶。
哗啦!———
展昭在他怀里挣扎翻滚的像条要下油锅的鱼,直到进了浴桶还想要往外逃去。
“我不泡……”
热水带起药香,措不及防的的扬了白玉堂一身。
哗啦!———
“噗!”
白玉堂抹去脸上热水,出手如电,迅速的点了展昭身上几处大穴,他从木桶旁边起身,按住两肩,使人牢牢的坐在浴桶里面,面上佯装凶狠对他道,“坏猫,老实的给五爷泡足这一柱香的时间!”
疼———
其实就算他不点穴道,经过刚刚一同闹腾,展昭已无力挣扎了,疼———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嚷着痛楚,自己化身成蒸笼里的一只螃蟹,即将就要熟透,强烈的剧痛从头到尾,刹那间传播全身,使人浑身轻颤不已,双腿尤甚,丝丝缕缕,简直有人在用一把锐利的刀在自己腿上一片片割肉一样,渗入骨髓,直恨不得让人从来没长过这两条腿才好。
双眼紧闭,展昭两手紧紧攥住桶沿,苦苦忍耐,直觉得这一柱香的时间漫长无比。
白玉堂捧着托盘回来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无精打采的一只小猫。
自锁骨以下,展昭整个人都没入水中,乌发被热水淋湿散开,尽数披在象牙色的肩上,下唇被他自己咬的通红,鸦羽般的长睫轻颤,溅在上面两滴水珠,正顺着密卷的眼睫便要滑走,要落不落。
见有声音传来,展昭半阖着双眼,抬头看了眼帘旁,见来人是白玉堂,又把头别了过去。
白玉堂心下无奈,搬起一把凳子来坐在木桶前,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桌上缓缓燃着的一柱香。
屋里一时四下阒静。
等到那柱香终于燃到尽头,白玉堂这才起身站起,从柜里抽出条绒毯搭在椅上,一把从桶里捞出水淋淋的猫,点开他的穴位,擦干身体,重新上药缠好伤口妥当以后,他给人套上件干净里衣,用绒毯盖严,抱起人走到桌边。
“喝药。”
瓷勺抵在唇边,展昭朝他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微微的把头别过去。
“……猫儿。”
白玉堂嘴角扯出个无奈的笑,拼着耐心,把勺子又往他转头方向凑去。
“听话,喝药。”
那颗圆滚滚的栗子脑壳依旧倔强的一动不动。
“别闹脾气,猫儿。”
白玉堂放下勺子,轻轻的把人脸别过来。
“是五爷不好,伤口可疼的厉害吗?快把药喝了吧,喝了药才能好起来啊。”
“苦……”
展昭抬起头看他,好半响,才低声开口。
“就算不喝药,不用管它,过些时日,它也会自动痊愈的。”
“我不喝。”
说罢,倔猫又把头别转过去。
白玉堂心头倏地无名火起,凤眼眯起,眸底一闪而过危险的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展昭。
“猫儿这是存心打算惹五爷生气?”
白衣飘展,伴随着几声脆响,白玉堂把他打横抱起,再次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
白玉堂大步流星迈向床边,把人放在床上,随即转身在屋内悉悉索索的去找什么,片刻,他手持一物向床榻走来。
展昭仰头望去,顿时睁大了猫眼。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
话音未落,眼前天翻地覆,白玉堂拎起小猫把他翻了个身,小心的避开背上伤口,使人小脸朝下,趴伏在自己膝盖上。
———啪啪啪!
“几个月前随着药草赏赐一同来陷空岛的,赵小龙说了,他是管不了你了,以后便由我这个做夫君的来亲自管教。”
大手高高举起,白玉堂手持竹板照着人身后重重落下,刹那间雪白缎裤被打出道道皱褶,展昭不可思议的愣在人腿上。
白玉堂,白玉堂居然打自己?!
“唔!!!”
未等他从这一事震惊的反应过来,竹板又快又急,眨眼间已责打那方寸之地数十下。
“呃……”
好疼!
里衣底下皮肉热跳胀痛,酸麻不已,展昭难耐的动了动上身,双足交叉,脚背倏地绷起,两手紧紧攥住他下摆一片衣角,眼尾蓦地映上红霞。
“真是只坏猫!坏猫!小坏猫!”
白玉堂手上不停,见人身上微微颤抖,一言不发,不禁眼里略略担忧,竹板微微停顿,白玉堂一把扯下他的袭裤褪至膝弯,红通通的两团软翘便像对小兔子般争先恐后的从裤子里跃出。
他仔细揉了揉,见人臀上只是艳红一片,并无肿块硬结,这才放心的继续,竹板在空中划出凌厉风声,对准亮红的两团柔嫩双丘狠狠咬下,一记紧挨着一记,又快又急,只把人的小屁股抽打的又红又烫,直到微凉的竹板染上他的体温,股间向外散发出灼热温度,圆润的两瓣被揍的足足肿起有两指多高时,这才停手,他把竹板丢在一旁,把展昭扶起拥入怀里,抬手在他身后落下一连串掌掴,他掰过人的脸,见其眼角通红,脸色苍白,紧抿下唇,心底便密密麻麻的泛起疼来。
“猫儿。”
他倏地抱住了展昭,胸口忍不住扑腾狂跳。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抱着你从襄阳王府里出来,你就快要死了。”
他小心的避开人身上的伤口,抱紧了些,想起那日光景,心中深深后怕不已,再开口时,便多了几分哽咽。
“我那时在想,若你真这么去了的话,五爷我先千刀万剐了那赵爵跟季高,再下去找你 。”
闻言展昭半阖起的眼瞬时睁开,小猫一把捂住他的嘴,那双漂亮的猫儿眼里满是委屈,展昭轻眨了眨眼,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的看着他。
“……好好,不说,我不说了。”
白玉堂抱着他,轻抚着他的发顶,简直要把人拥入骨里,刻进心上,半响,他喟叹一声。
“你这只倔猫,坏猫,不听话的臭猫,五爷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是好。”
展昭把头深深埋进人的怀里,好一会儿,声音从中传来,他弱声道,“对不起,玉堂,我这就喝药……”
眼底氤氲上层水雾,展昭闷闷开口,“让你们担心了……”
“……”白玉堂眼睑垂下,心疼的给人在身后不停搓揉着。
“疼……”展昭又轻轻道,肩上的布料倏地被人抓的皱乱。
“疼就对了,受罚哪有不疼的,坏猫,五爷这次给你好好的长长记性,再敢有下次不喝药,哼哼!仔细你的猫皮!”白玉堂脸上一派风流,坏笑着又凑到他耳边呼气,“五爷若是没记错的话,过了年,再过六个来月,就是我们猫儿的二十岁生日了。”
“……”
“我们猫儿行了弱冠之礼,可就真正算的上是成年了。”
眼中笑意更甚,白玉堂亲亲人白皙的小脸,“猫儿不会以为只打这么几下屁股就过去了吧,坏猫,到时候五爷再跟你好好的算算这笔总账。”
“现在嘛。”他把人放下侧躺在床,大片阴影从上映下,白玉堂攥住他纤细的一双腕子,从额头亲到脖颈,水声啧啧作响,直亲的展昭两颊飞起两酡红晕,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亲的人晕乎乎的也不放手。
“五爷先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