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这次事故法务部已经查出来原因了,按照惯例,接下去就是走正常的流程,不过……还是需要请示您一下……”
“既然查出来了,直接走流程。”
“呃……不是……对方公司,法人代表是展总……”
什么?内鬼竟是我自己?
白玉堂眼角一跳,顿住了签字的动作,抬头看了看眼前瑟瑟发抖的特助,勉强让自己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些,强颜欢笑着接过助理手中的文件,一页一页翻了过去。
六千万的项目,他日日夜夜地走动关系,好不容易啃下了这块硬骨头,对方才和自己松口没多久,就差签合同了,临门一脚,叫人撬走了生意。一夜之间,部门上下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对面表演了一个川剧变脸,现在连合作方是谁都不肯透露一句。
白玉堂放话严查,结果兜兜转转了半个月,自己当了最大的小丑。
人生就是如此,惊喜和意外,永远都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形式砸到你哑口无言。
“总裁,要没问题,咱可就走流程去了。”
新上任的总监好死不死地在此刻发表建议,还没等白玉堂开口,先被特助拖出了办公室。
还走流程吗?当然要走。白玉堂走出办公室时,周身发出的冷冽气息,把工位上所有员工都吓得噤了声。
展昭的公司有严格的预约制度,是白玉堂都不可以。本来驱车二十分钟,气都已经消了一半,可在众目睽睽下等待预约的一小时里,那股火气又燃了上来。
“什么会要开这么久?让一个堂堂总裁,站在风口等一小时,这就是贵公司的待客之道?要不要我替你物色几个新前台?”
寒冬腊月的穿堂风,能把人吹得头疼,一进展昭的办公室,白玉堂就再也压制不住火气,把展昭抵在椅上,居高临下地审问。他也恶劣得很,当下整个办公室充斥着信息素的味道,危险而又暧昧。
展昭就立刻猜到了白玉堂的来意,心虚地清了清嗓子:“不是约好了下班来接我?我又没有想到你现在会来,都在开会,听不到铃声……”
“是啊,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我也没想到我现在会来。”白玉堂已经被自家的白眼猫气笑了,捏着那一叠来不及逃进文件袋的纸,丢进了展昭怀中,“我怎么不知道,展总什么时候对影视行业也有了兴趣?你想要这个项目,和我说一声,我让给你不就好了?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眼看着那猫儿还作势翻了翻怀里的文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展总,还没编好吗?”
“隔音不好,你别……”展昭躲不过那信息素,都不敢大口呼吸,憋得胸闷气短,更埋低了些头,“和你开口,那我……和三年前有什么区别?我不过是想试试自己有没有实力谈下来,是他们自己摇摆不定……不算我……针对你……”
“好啊,是吗?展总要不要亲自去和人家解释?法务部可不会因为你是总裁夫人就网开一面。”
“那你现在是在怀疑我了?”展昭忽然抬了头,因被alpha的信息素压制,此刻眼尾泛着隐约的红色,竟然有些委屈。他垮着嘴角,猛推了一把白玉堂,转过身去,打开了电脑,把标书翻了出来,“那种老狐狸,你天天陪着他吃喝玩乐,他连合同都不肯给你看一眼,你就该预见结果了……大家公平竞争,你凭什么……怀疑我?”
展昭当下的坦荡,倒让白玉堂有了一丝心虚。里面所展示的所有技术方案,和自己所出示的那份大相径庭。直到看完最后一页,主动权几乎已被展昭拿捏。
“那我在家和你吐槽的时候……你与我瞒得死死的。”
“我是在维持绝对的公平……唔……”正当展昭以为白玉堂打算和自己正正经经谈这件事时,颈上却猝不及防一冷。他浑身一颤,惊觉腺体被白玉堂按住,随后是不怀好意地摩挲。Alpha的信息素在此刻占据了绝对的地位,展昭又羞又气,伸手攥住了白玉堂的西装,却不再有多余的力气反击。
“白玉堂你要不要脸……这是在公司……”
“我锁门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
展昭浑身发软,隐隐觉得不安起来,鼻间的信息素气味越来越浓重,其中夹带着一股熟悉的气息。白玉堂就这么翻开了自己的衣领,吻了上来。腺体一被刺激,omega的信息素立刻在空气中喷涌而出,呻吟声几乎要从喉间溢出,展昭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提醒:“你有点分寸……我办公室不隔音……”
“嗯?这样啊?”难怪那猫儿的反应要比平时都大了许多,白玉堂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夸张地应了一声,下一刻就把展昭从座椅中捞了起来,径直走向了休息室。
这副架势,今天大概在劫难逃。展昭绝望地配合着白玉堂的动作,开了卧室的门,随即反锁。白玉堂有个臭毛病,总喜欢把展昭压在镜子前面,强迫着他看镜中的自己。卫生间里昏暗而逼仄,只有一盏氛围灯映照着二人的轮廓。展昭的双眼泛着点点水色,眼看身后熟悉而模糊的黑影,凑近、俯身,一口地咬上了自己的腺体。
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裤子也早被褪到了膝弯。白玉堂全不给他半点准备,就这么粗鲁地撞了进来。坚硬的伞部破开尚未润滑的甬道,疼得展昭双腿一软,无助地撑着洗脸台。
“嗯呃……变态……”
“今天是你激我的。”白玉堂理直气壮地按住展昭的腿根,不顾交合处的干涩,依旧往深处逡巡,“猫儿是嫌日子过得太好了?非要找些挑战自我的事情来做?嗯?嫌我整天去陪人家吃喝玩乐,我倒是好奇,你用了什么法子,骗到那个老狐狸和你签了合同。”
展昭几乎被他磨得失神,堪堪能将身体站直,热气喷洒在镜子上,蒙生了一层厚厚的水汽。白玉堂伸手擦掉了那层白雾,才触碰过镜子的手,即刻伸进了衣间作乱。
“我……嗯……”展昭被刺激得站立不稳,被白玉堂稳稳当当接在了怀中。他不得不承认,在体力上,alpha确实天生要比omega更胜一筹,哪怕自己在人前竭力伪装,可一对上白玉堂,却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一股热液从生殖腔里迸发,转而打湿了内壁,让体内肉柱的进入得更加顺畅。展昭忍不住啜泣,在白玉堂试探的深入中吟叫出声:“啊啊……玉堂……”
“嗯……你还没回答呢。”白玉堂舒服得喟叹,却仍不打算放过展昭,“你要对付展氏集团就算了,搞商战搞到你老公头上,什么意思?嗯?”
“我没……啊!”展昭才一开口,体内最敏感的地方就被狠狠一撞。前端也被撞得酥麻,淅淅沥沥地流出了清液。他都已经分不清这是快感还是痛楚,大口喘着粗气,与白玉堂求饶:“别闹我、你动……别不上不下的……”
“不要,你还没解释呢。”
“没什么、好解释的,玉堂、白玉堂……”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坏胚,都已经这样了,偏偏只是反复啃咬舔舐着腺体,就是不肯标记,也偏偏只是用坚硬的伞部紧紧抵着生殖腔口,不做任何动作。
展昭被他磨得濒临崩溃,下身有意地紧缩吞纳着,却得不来白玉堂一点心软。腿根又被牵制,便连自己动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玉堂依旧强势地盯着镜中的展昭,一字一顿,问道:“说,怎么签的?”
“他……嗯……他……是他儿子……刚在我公司……转正……”展昭语无伦次地回答,只求白玉堂给自己一个痛快。话音才落,白玉堂忽然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他怀疑过对方一个alpha,该不是对自家猫儿有非分之想,也怀疑过猫儿是不是天天盯着自己在家为这项目发愁,突发奇想地起了坏心眼。这种展开,是自己挠破头都想不到的结果,其冲击力,甚至比自己知道是展昭撬了自己的项目,更具冲击力。
他笑了很久,笑得展昭都已经不耐烦了,不满地踩在脚背,发出一声抗议的闷哼。白玉堂捧着展昭的脸,索要了一记深吻,在缠绵悱恻的错觉中,猛地抽插起来,直激得展昭发出尖细的吟叫。
一股股接连而来的热液,全数浇在顶端,随着大开大合的动作,被带出体外,将二人交合之处都沾得黏腻异常。卫生间里不断攀升的温度,逼迫着二人脱下了依旧板正的上衣,当下一丝不挂,熨贴在一起,唯独以对方的身体相互取暖。
“猫儿……你下面好湿……”
“闭嘴……”展昭不成声调地骂了一句,尽力抬高着臀部,好叫白玉堂进入得更为顺畅。下身的反应让他隐隐有些害怕,不断灌入鼻间的信息素,更在提醒着自己,自己的发情期,大概是要跟随着高潮一起溃涌而来了。
他难以呼出一口完整的气来,几乎都是以抽泣的形式完成换气,一手胡乱地自渎发泄,直至前端颤抖着喷出白浊。白玉堂却不肯施舍片刻的调整时间,低头吻了吻展昭的耳垂,将人变作趴伏的姿势,按在洗手台上,抵着生殖腔口,狠狠撞了进去。
“嗯啊——啊……”前所未有的快感鞭挞着展昭的神经,连呻吟声都变得异常高亢,“坏东西!嗯嗯……要坏了……”
“嗯……坏不了……猫儿可能吃了……”白玉堂毫不压制地喘息着,一面被展昭的反应刺激得更为兴奋,他带着展昭的手,伸去二人交合的地方,“你看,全都进去了,开心吗?”
“唔嗯……开心……”展昭难得乖巧地回应,更叫白玉堂得了动力,在生殖腔内猛烈冲撞,直把身下的展昭撞得连收缩的力气都不再有,唯觉他体内难以遏制地紧缩抽搐,随后一股浓烈而勾人的信息素绽开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展昭发情了。
白玉堂不可抑制地勾起了唇角,将展昭捞回了怀中,温柔地舔舐着后颈上的腺体,刺了进去。Alpha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注入体内,展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知后觉地感受着白玉堂的肉柱在体内越来越饱胀,然后喷洒出一股股热液,抵在生殖腔中成结,充盈得满满当当。
高潮结束,他稍稍恢复了些体力,被白玉堂抱去了床上时,不满地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却毫不抵触地再次吞入了重新勃起的肉柱。展昭抬手看了看时间,双腿盘上了白玉堂的腰:“还有两个小时下班,我这副样子可没法出去了……”
“今晚睡在这吧,明天早些,我带你回家。”白玉堂紧紧抱着展昭,深深浅浅地磨砺在展昭的敏感点上,时而重重顶撞进去,直逼得展昭急声叫喊,才肯罢休。随即,休息室里全是暧昧的喘息声、水渍声,直至天黑,展昭精疲力尽地蜷在床上,由着白玉堂替自己擦拭着凌乱不堪的下身。
发情期休假的几天里,项目紧锣密鼓地推进,没有出半点差错。只是展昭再回办公室时,偶然发觉,目光可及的那些发财树,全部被人浇得腐光了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