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生子+废土大宋(寒潮肆虐、上下城区分裂的背景取材自星穹铁道的贝洛伯格,但是暗黑版)
*没有主题。如果有,那就是:全大宋无产阶级联合起来()
1
毡墙上挂着一副破旧日历,褪色黯淡的油墨描出宋历二〇九四年这几个大字。地上拢着一堆火,堆着厚厚兽皮和棉被的榻上,四条赤裸长腿纠缠交错,那块兽皮已经洇湿了一大块。窄小屋子生着火,只开了一小处通风口,空气本就浑浊滞闷,这会儿混杂着两种浓郁的信息素气味,还弥漫着一股黏稠腥味,令人头昏意乱。
外侧两条雪白长腿突然被一双手抄到半空,几番激越急促的撞击后,双腿肌肉线条紧紧绷起,剧烈抽搐痉挛起来,几注或清或白的液体伴随着陡然拔高的呻吟尖叫,哗啦飞到床外。
白玉堂一身细汗,脸贴脸蹭着展昭温存许久,寒意才慢慢爬回身上。他恋恋不舍地坐起穿衣,从火堆上端起来一盆温热的干净雪水,帮展昭擦拭身体。展昭一身落梅,头发丝也染着坤泽的梅花香,已经在他怀里筋疲力尽地昏睡过去,这是他一月一度难得的酣眠时刻。
白玉堂出门时,新词居然已经回来了。小姑娘十岁上下,毛茸茸沉甸甸的鹿皮兜帽快要把小脸淹没,她怀里抱着一堆肉罐头,不知在门外坐了多久。见白玉堂出来,新词猛抬头,稚嫩的脸上竟有怨毒之色。
白玉堂堪比城墙的脸皮罕见地垮下来。他讪讪挠头,想去抱抱女儿,新词头也不回钻进屋里。她爬到床上,摸摸爹爹熟睡的脸,给他掖掖被角,拿脊背对着白玉堂,明显是赶他走。
对于这个意外得到的猫崽,白玉堂向来是内疚且溺爱上天的。要不是如今的大宋寒潮席卷,物产贫瘠,陷空岛白五爷的江湖招牌也不复往日风光,他真能去给宝贝闺女摘星星摘月亮。白玉堂看看腕表,时间紧张,只得对屋里道:“我走了,照顾好他。”
白玉堂一脚踏进接天连地的风雪里。搁几十年前,谁都不会相信这片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荒土居然是首都开封。自宋历一九九四年起,因星象暗蚀,气候突变,寒潮已肆虐百年。
屋子角角落落都充满了浓烈的乾元气味。白玉堂的信息素很独特,带着一些烟熏味,说不出究竟类似什么,只让人想起木柴木炭在火炉里熊熊燃烧的景象,又让人嘴馋刚出炉热腾腾的烤板栗,在零下三四十度的冰天雪地里,温暖得几欲落泪。可它偏偏是白玉堂身上的味道!
新词再也按捺不住,抄起白玉堂送来的玩具就要朝墙上摔,却怕吵醒爹爹。她扯开白玉堂送来的两只大箱子,想把里头的东西统统倒出门外,可箱子里全是极其稀缺的食物和药品,足够爹爹不冒险不拼命地安度两个月。愤怒把她的脸蛋烧得通红,晶莹剔透的泪珠涌出来,一颗一颗往下掉。
大宋朝廷早在许多年前就转移到地下。地上恶劣的生存环境跟筛子一样一遍遍淘汰人性,把幸存者逼成披着人皮的兽,哪怕展昭把新词保护得很好,她也早早成熟明事。她亲眼见过一伙乾元如分配财产般分配坤泽,见过十来个乾元把一个孕妇蹂躏至死,更别提那些幕天席地随心所欲的滥交。良心尚存的,提起裤腰带后还会给对方留下一点食物或钱财——就跟白玉堂一样。
展昭一醒来就看见新词兔子似的红眼眶。新词仰着脸,怒气冲冲:“他如果真的在乎,为什么不把你接到地下去?一个月来一趟,待不了半天就走,这算什么?他把你当什么?”
“不怪他,当初是我自己硬要他留在地下。”展昭把新词揽进怀里,微微笑道,“至于我……我是被地下城驱逐出来的罪人,注定回不到那个世界。”
2.
百年前预测到气候突变后,大宋朝廷便着手建造地下城区,培育地下作物,以便在未来气候急剧恶化时,还能保有一隅安身之所。在新型作物能够量产,地下城区即将落成时,比寒潮更严重的危机悄然降临——能源。
能源告罄在即。经历百年冰雪磋磨,大地献出的干柴、煤炭、石油、天然气再也无法庇护她的子民。
为了活命,各路人马上天入地寻找生路。八年前,在地底钻营多年的陷空岛五鼠终于发现了一条硕大的矿脉,足以取代旧能源,加工要求不高,与现有技术类似,把煤厂电厂稍作改造便能投入使用。朝野上下无不欢呼雀跃,彼时恰是宋历大年三十,尽管全年有冬无春,迎新春合家欢的习俗在民间依旧根深蒂固,千门万户爆竹喧天,收拾铺盖打包行囊,只待官府发文通告,便能立刻搬迁到新家园,从此隔绝寒潮之苦。
谁知年后正式迁入地下城区的,大半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富商巨贾。小民百姓所占比例不足三成。
陷空矿道两边悬挂着最简陋的灯泡,灯光煞白刺目,在漆黑地底下既不温暖也不敞亮,反而格外压抑惨淡。裸露的电线在高墙盘了一圈又一圈,随着矿区中心的机器轰鸣声微微震动。
“白玉堂!”
时任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展昭踏过遍地碎石,翻过纵横钢筋,左腾右挪,如一只矫健猎豹在废弃工地上飞奔。前方的白衣人轻功与他半斤八两,却借助对矿区地形的熟悉,这头声东击西,那头虚晃一枪,硬是没让展昭拉进距离。
这场猫捉老鼠的追逐不知持续了多久,在人家的主场玩寻踪藏迹,展昭自认占不到半分便宜。他终于停下脚步,厉声喝道:“白玉堂!枉你在地下经营多年,难道只学了这些藏头露尾的耗子行径?你要自认是个光明正大的男人,就给展某出来!”
灯泡突然熄灭,工地骤然陷入黑暗。远方灯光勉强勾勒出钢筋混凝土浇筑的轮廓,如几头匍匐待发的巨兽。
眼睛需要适应时间。展昭干脆闭上双眼,耳听八方。
身后似乎掠过一阵凉风,捎着冰雪的冷冽气息。似乎有一头皮毛覆雪的东北虎,碧睛炯炯瞄准了猎物,飓风暴雪般疾袭而来。展昭骤然转身,稳稳接住了白玉堂的拳头。
白玉堂一击未成,又悍然扑上来。黑暗中响起掌风拳风的破空声,以及“扑扑扑扑”不绝于耳的搏击声。在目不能见的环境里,只能拼反应速度与自身体能,不到一分钟,双方便听到了彼此微重的喘息。白玉堂招招狠辣,拳拳到肉,满腔怒火几乎烧成天火流星,对展昭劈头盖脸地倾泻。
展昭倏地收势,腹部重重挨了一拳。白玉堂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扶,可一想到展昭的官身,已经迈出一步的脚又定在地上。
展昭扶着墙站起,苦笑道:“知道白兄心里有气,发泄出来方能听我说话。”
“你我无话可说,你也不用再假惺惺地叫我白兄。”白玉堂声音冰冷,“我没跟你割袍断义,已经是看在过往几年交情的份上。”
“矿脉储备体量有限,照现在的人口,只够使用两百年。朝廷的决定开封府年前就已预见,而且把这些猜测一五一十告知白兄,白兄何必等到今天才动怒。”展昭叹道,“白兄嘴上说着痛恨朝廷,痛恨官府,可一旦涉及亿兆生民的大事,依旧会抱有期望。”
“体量有限又如何?天上地下没开发的地方多了去,能找到第一个,就能找到第二个、第三个!当初就是担心朝廷嫌储量少,为此虚报了一倍,居然还是这个结果!”白玉堂脸上怒光灼灼,连乾元信息素也克制不住地散开来,如一把在黑暗里噼啪燃烧的火,“白爷就是太信你,太信你们开封府,才会被朝廷装进套子里!你看看这片造了近百年的地下城,还有这座大矿场!那帮宗室子弟、高门显贵可曾出过一砖一瓦?我们这些人一年年盖楼修路挖矿,灰头土脸,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高层厌恶风险,厌恶一切不确定因素,一贯如此。”
“展昭,你但凡还有一点良心,就摘了你的乌纱帽,陪白爷一起搅个天翻地覆。否则,你我二人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要么见面拔刀,不死不休。”
“白兄,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今天不是御前四品护卫,不是开封府中人,只是展昭。”矿区的微弱光线里,只能大致分辨出对方的五官轮廓,展昭迈近一步,压低声音,“上面势必会重金收购矿区,把能源把控在自己手里,不日就会遣人前来谈判。我希望,陷空岛接受他们的条件。”
这话从展昭嘴里说出来,听得白玉堂头皮一炸,血浆哗哗倒流,浑身血管几乎爆裂。眼看白玉堂两只黑洞洞的眼睛如枪口一般要飚火光,展昭一把捂住他的嘴:“听我说完!陷空岛交出矿区,但是作为交换,必须向朝廷争取部分经营权和运输权!”
他一口气连贯下去:“朝廷有军队,陷空岛如果硬顶,只会被打成叛党,被大军清洗。陷空岛毕竟是江湖势力,江湖的刀剑怎么抵得过军队的枪炮?最后矿脉依旧在权贵手里,百姓一分一厘都得不到!”
白玉堂盛怒到令人生怖的神色微微缓和。展昭松开手:“你们留下来,分到一部分矿区的开采和运输,哪怕比例极小……至少可以给地面上的人挣条活路。”
空气沉寂下来。黑暗里亮起一点点星子,是白玉堂烟头的红光。他点了烟也不抽,只是这么静静瞧着。
“陷空岛不是我一个人的陷空岛,得看四位哥哥的意思。”白玉堂把烟踩到地上,“但是你的话,我会一字不落地带到。”
这便是成了。
展昭倚到墙上,眉眼舒展地笑起来。无论白玉堂如何看待他,他一向对白玉堂托付十成十的情义与信任,比黄金更纯更真。
日往月来,时移世易,这可恶猫儿的笑容,居然与最初相识时一模一样。白玉堂目光晦暗,一步步走到跟前,把人堵在墙角:“展昭,不管你怎么解释,开封府抛弃百姓搬到地下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开封府如何我管不着,我只问你,你今后到底是什么打算?”
多说无益,展昭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这就不劳白兄操心了。”
“你知道,我白玉堂眼里揉不得一颗沙子。”白玉堂抬起手,做了他一直悬悬渴盼却没有机会付诸实践的事——
他抚上展昭的脸颊,拇指轻轻点着柔软温热的猫唇:“我要你一个保证。”
那双手原本漂亮修长,透出健康的浅麦色,长着一层习武而生的薄茧,如今却因为身体力行的一线劳作,变得骨节粗大、青筋凸起、皮肤苍白。展昭捏住白玉堂的手:“展某以为,凭白兄的条件,身边的坤泽能从地上排到地下。”
“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身边有坤泽?”白玉堂道,“除了你——跟我论朋友的是你,跟我做敌人的也是你。”
“白玉堂,你又不讲道理,分明是你自己一直把展某放在对立面。”
“赖不得我。朝廷如此行径,你还赖着不走,败坏了名声和信誉,叫人怎么看你?白爷是跑江湖的,脑子里只有生意,总得要些抵押。”
白玉堂话语里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甚至可以称得上冒犯。乾元对坤泽的欲望与渴求天生刻在基因里,放在从前,展昭必生愠怒。可是现在,他快没时间了,不想再顾及这么多。
毕竟那是白玉堂。
展昭脸颊在白玉堂手心蹭了蹭:“白兄非要讨颗定心丸,那便依你。”
这一蹭好似蹭出了火星子,大把干柴腾起轻烟,浓醇厚重的木质气息轰然炸开。白玉堂捏住展昭后颈,狠狠吻住他的嘴唇。
一丝丝清浅香味从白玉堂揽住展昭后颈的五指间漾开,仿佛一朵腊梅含苞待放。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人见过四季是什么样子,连梅花这类不惧风欺雪压的物种也冻得灭绝。白玉堂只在植物博物馆见过梅花标本,展昭的信息素却让他想起薄雪瘦枝上的点点红萼。这梅花开在白玉堂的焦骨枯枝上,散发着荷尔蒙的原始气息,勾得人心脏咚咚乱撞,血脉贲张。
路旁恰好有一间棚屋,白玉堂一把扛起展昭,大步进门。屋里只有一张四脚不齐的铁皮桌,他右手放下展昭,左手一抖,厚风衣呼啦铺在桌上。白玉堂红着眼,喘着气,剥笋般两三下把展昭剥得干净,双臂架起展昭腿弯,不给一点反应时间,径自闯入。
展昭吃痛,气得直骂:“死耗子!你知不知道有润滑液这种东西!”
似乎自知理亏,白玉堂动作顿了顿,随即又一深一浅碾磨起来。不一会儿,那段滚烫紧致的通道便热津津地出了水。
他伏下身,吮咬着展昭酒红色的耳垂:“不需要了。”
热气喷在耳廓上,从耳朵酥到脚底,展昭身体一哆嗦,抬腿就是一记,踢完又被白玉堂攥在手里。一刻钟前,他俩还是你追我赶互殴互搏的敌人;一刻钟后,白玉堂长袖长裤衣冠楚楚地压在身上,他浑身上下光光溜溜只留两只白袜。这种巨大的落差刺激着展昭一向严谨端方的神经,生出一种荒诞而迷幻的失重感。他搂住白玉堂脖颈,一口咬住喉结,生怕下一刻就会坠落下去。
白玉堂的动作幅度顿时大起来,磨一磨钻一钻便捣出大股浆汁,拍水声与老旧铁桌的嘎吱摇响彼此唱和,在寂静黑暗里分外刺耳。酸酸涨涨的快感呈点状堆积,慢慢辐射全身,每一寸皮肤都火烧般酥热。仿佛是为了逃避这水涨船高的陌生快感,展昭长眉深锁,腰腹抽搐,不由自主地用力上拱,结果与白玉堂迎合得更紧更密。他仰起颈项急促喘息,嘴却被白玉堂深深封住,随着白玉堂的一捣一送,漏出声声呜咽。
白玉堂哪里见过展昭这副模样,心头火热,只恨此处光线微弱,看不分明。他解下手表,拨亮表盘灯光放在桌上,随即跪起,把展昭双腿高高扛上双肩,身体前倾,双手支在展昭耳边。
这个姿势把展昭下半身抬得颇高,几乎能看到二人紧密相连之处。展昭瞥了一眼便愤然扭头,咬牙道:“白兄挺熟练的,打哪学来的?”
“太黑了,我想看着你。”白玉堂轻声笑道,“你从前对我老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样子,要么就像一只炸毛呲牙的猫。”
展昭忍不住想骂两句,话语却再度撞碎在白玉堂的疾风骤雨里,只残余逐渐短促高亢的呻吟。
铁皮桌嘎吱嘎吱叫了足有一小时。直到最后,针扎般的尖利快感倏地刺入腿心,自下而上,轰然贯穿天灵盖。展昭如遭雷击,瞠目结舌,陡然扳直了头颈,爆出阵阵凄长尖叫。
他在白玉堂怀里挣扎摇晃,腰臀剧烈弹动,双腿痉挛抽搐着滑落下去。坤泽激暴而起的高潮持续了足足三分钟,一股股黏稠热液浇淋下来,喷湿身下的风衣与长裤,直到白玉堂尽数交付在他体内。他骨软筋酸,瘫软在白玉堂怀里,四肢肌肉在高潮余韵里战栗不止。
白玉堂望着意乱情迷久久不能清醒的展昭,心觉蹊跷。按照他那点并不丰富的常识,如果不在信期,展昭表现不应该如此激烈……等会儿,信期?
他这才发现,屋里的梅花香气不知何时浓郁起来,早已和另一种味道分庭抗礼——他的信息素诱得展昭提前进了信期!
白玉堂难得有些闯祸后的手足无措。不过仅仅只犹疑了一瞬,他便干脆利落地用风衣裹住展昭,横抱起来,大步出门。
3
陷空基地的人都听说,铁树开花结铜钉,黄狗长角变麒麟,白五爷去了一趟矿区,捡回来一个坤泽。连卢韩徐蒋四位爷都打探不到那人姓甚名谁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是何许人也,白五爷抱着人一头扎进卧室,二人在门里锁了六天。
六天尝尽销魂滋味。二人亲躬实践了何为荒淫无度,胡天胡地。信期的展昭像一颗绵甜可口的软糖,浑身泛起绯色,任凭白玉堂摆布。白玉堂没想到展昭在床上可以如此风情恣意,对自己几乎无底线纵容,胆子一次比一次大,索性抱着他试遍所有能想到的姿势和场景。激越放浪的叫床声与碰撞声如洪水决堤,在空旷的卧室汹涌横流,床单斑斑驳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光裸的灯泡从光裸的砖墙上垂下来,亮度幽暗,墙上地上的人影好似一曲双人舞。白玉堂绕过展昭右膝,将腿高高架起,大开门户,疾进疾出。低头望去,腿间那处密道显然已经潮吹过数次,口子咬着勃发巨物,色泽殷红,水光淋漓。展昭背靠砖墙,潮湿凌乱的鬓发贴着额头,脸颊酡红,双腿发软,全仗白玉堂双臂支撑,才没脱力跪下去。灭顶的高潮几乎剥夺了所有知觉,展昭已经感觉不到白玉堂大开大合的侵略,只知又酸又胀的快感在成千上万个神经细胞里团团炸开,抬着神魂飞升九天。
他忘情呻吟着,突然没了声音,嘴唇微张,青筋暴凸,剧烈颤抖起来,每一个毛孔每一条肌肉似乎都在歇斯底里地起伏尖叫,浑身淫艳潮红如水墨在纸上迅速渲染。白玉堂亦是一哆嗦,抽身退出,二人相连处白浆滚流。
挂钟指向三更。白玉堂又泻过一次,埋在展昭体内舍不得离开。二人胸膛挨脊背,汗津津地搂着,浑圆挺翘的猫臀紧紧贴着他下腹,舒服得毛孔酥张。白玉堂揉捏着猫臀猫胸,放松状态下的肌肉又软又弹,随手一抓便奶酪般溢出指缝,印下道道浅红痕迹。酒壮怂人胆,色亦如是,白玉堂晕晕乎乎,如痴如醉,仿佛耗子掉进米缸,泡在莫大的满足与欢喜里,怀里抱着猫儿,他坐拥整个世界。
展昭忽然向外动了动,白玉堂一下子滑脱出去,一注注浓浊白色从展昭腿根挂下来,流到床上,积成小小一滩。他吃力地撑起身子,去摸索床头柜。
白玉堂揽住猫腰,把人捞回来:“找什么?”
展昭嗓子喑哑,胳膊依旧倔强地往外挣:“……避孕套。”
白玉堂捉回展昭的手:“我的第一次就是你,怎么会提前备有这个。”
展昭懊恼自己现在才想到这茬:“你出去买药。”
“猫儿,生下来。”白玉堂抚摸展昭小腹,情不自禁道,“如果有了,就生下来……猫儿,我喜欢你,一直很喜欢你,我会好好待我们的孩子。”
展昭诧异地瞪大双眼,骤然回头,险些扭到脖子。
这居然是白玉堂亲口所言——白玉堂竟真的喜欢他?
他怔忡许久,怦怦雀跃的心慢慢回归平静。
罢了,在床上一时冲动说的话,可信度能有几分?
白玉堂见展昭眸光忽明忽暗,咯噔一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猫儿,你该不会以为……你难道以为我是那种睡过就不负责的下作坯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允了我?”
“此事你情我愿,谁要你负责?”展昭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只是白兄,难道你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不见天日的地底或终年苦寒的地面,指望从上层人指缝漏出来的资源?”
一句话把白玉堂从缱绻绮梦拖回现实,脸色瞬间黑下来。这年头,连勉强幸存下来的飞禽走兽都囿于恶劣的生存环境,繁衍数量大大降低,何况是人。
展昭捧起白玉堂脸颊,恬淡清冽的梅香扑面而来。他亲了一口腮帮子:“陷空周边我不熟,你去帮我买点药,好不好?”
这一口亲得白玉堂浑身酥麻,头发丝都根根支棱起来,再也无法理智思考其他,这时候哪怕展昭开玩笑叫他去跳河,他也能屁颠屁颠地去。白玉堂箍住展昭,凶悍而珍重地吻着,抬起一条猫腿,呈剪刀状姿势,再度沉入销魂乡。
白玉堂后来才知道,这段长达六天的欢爱,早就在暗地里标注了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