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鹅毛素雪柳絮般纷纷扬从云端刮落。
不过短短半日,山峦林海便被大雪覆上一层银霜,不远处马蹄声阵阵,一人一马正急速往这边赶来,地面泥水四溅,人影逐渐清晰。
白玉堂身披大氅,身下骏马口中喷息出的热气在冬雪里凝成团团朦胧白雾。马儿原地打转两圈,终于在一片浅浅倾倒的枯草前停下。
枯草一边倒往同一个方向,隐隐可见脚印。
眼里的不安更甚,白玉堂一举从马上跳下,匆匆沿着脚印的方向奔去,每走一步,胸间的烦躁就更加深一分。
臭猫!
他暗骂一声,心急如焚,脸上焦虑的表情怎么也遮掩不住。直恨不得即刻从背上生出羽翼,好现在飞到那人的身边去!
这事还要从半月之前说起,展昭为救他而变成黑猫,自习得了二郎神给予的那套功法后。平日里已能随意转化猫身。只可惜好景不见长,赫连鹏一案事闭,待展昭恢复神志以后,忽然起便不可自控的冒出身上的猫耳猫尾。那日白玉堂正在午睡,半梦半醒之间,忽觉脸颊传来一丝毛茸茸的触感,他猛地睁开眼,一双小巧可爱的黑猫耳朵,不知何时高高竖起在人的头顶,一点一点的微微颤抖。
“野猫……到底跑那去了……”
丛林渐密,往里走进一段距离,白玉堂小声嘟囔,几日前,展昭外出临县公干,押送人犯回京,恰巧那日白家酒楼临时有事叫走了白玉堂,就没在他身边同去。回来时却不见展昭的踪影,犯人归案。问起时,领县的捕快们异口同声,齐同答道。
“展大人走着走着,快进城时,突然叫我们先走,然后头也不回的骑马跑进郊外的树林里去了。”
坏了!
这是白玉堂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一定是回来路上时又失控了,猫儿又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猫耳猫尾,这才跑进林子里。
等问清捕快们的具体方向以后,白玉堂不在犹豫,快马加鞭,一路朝他们所说的地方去了。
“———猫儿——猫儿!”
树林上空回荡着白玉堂的喊声,往里走了一段路,拔开眼前枯枝藤蔓,呼吸倏然一滞,湿润的水汽迎面而来,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自己。
眼前是一个浅浅的天然温泉水池,四周被各色杂树密密包围,影影绰绰,那腾腾热气弥漫的白雾之中,一道纤细的人影趴俯在池边圆石上。长而密卷,鸦羽般的乌睫上挂满细小的水珠,展昭半阖起眼。衣服放在一旁,浑身赤裸,将肩膀以下的身躯舒服埋进水面下。
那人影别转过头,懒懒的瞥他一眼,湿漉漉的猫尾从水里探出半截,好似朝人打了个招呼般轻轻的摇了摇。
正是展昭。
“猫儿……”
喉咙一紧,白玉堂缓缓走上跟前。“你在这儿干什么?”
他半蹲下身,伸手拂过贴在白皙脸颊旁的一缕湿发,指尖传来异常火热温度,心口一激。不对!目光一转,草丛边,池边新咬了一口的野果被随手丢在里面,心中顿有了答案。
笨猫……
“猫儿,还清醒着吗?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掰过人的脸,白玉堂看着他,一脸严肃。“你是不是吃了这种果子!”
那猫略带迷惘的望向他,那双小巧的猫耳一动一动,忽然唇角微微上扬,笑意直达眼角。“是玉堂。”
“什么……”———“扑腾!”
话音未落,伴随池中一声巨响,足下一松,措不及防间,白玉堂猛地被他拉进水池。他擦了把脸上的水,腰际发紧,原来是猫大人那条长长的尾巴,正顺着自己手臂攀爬,不知不觉中,牢牢缠上腰间一圈。
“玉堂,你来啦?”
展昭笑眯眯弯起眸子,双眼弯成一汪月牙,不住的往人身上凑,白玉堂直勾勾的看着他,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吃了这种野果,中了这种毒的人……
那双晦暗不明的桃花眼中闪烁起危险的光,再开口时,嗓音便多了几分沙哑,“展小猫。”
他眯起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猫懵懂的看他一眼,复又轻轻的移开眼,头顶那对尖尖猫耳也学主人那样,好似委屈极了。颤巍巍的垂下来:“知道……”
半晌,他高兴的扬起来脸:“展某要吃鼠!”
白玉堂险些笑出来声,干脆往壁上一躺,大咧咧的张开手臂,拖起长腔,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哦,是吗?那么展大人请———”
于是小猫兴高采烈扑上人的肩膀,把眼前的大号老鼠当成小鱼干般胡乱的又啃又咬,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乌溜溜的瞳眸满是疑问,无措的开口,“接下来……?”
“展大人吃完了吗?”
眉眼含笑,无视掉小猫的脸上表情,白玉堂突兀打断了他,伸手把被热水泡的软乎乎的小猫拉过按进怀里,一手十指相扣,天翻地覆,头顶的阴影盖了下来,一时攻守交替,水花四溅!两人顿时掉换了个。白玉堂死死反握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人压在壁前!
“接下来……”
他暗笑一声,扬起半身,看着身下的人逐渐从迷惘不已到“恍然大悟”的样子,只见他愕然瞪大了眼,刷的一下,几乎是瞬间,彻底从头到尾变成了一只红皮猫。
“该换白某吃猫了!”
“白玉堂!等一下———”
余下的话语堵住在唇边,刹那间,热烈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腾腾白雾之中,两人逐渐粗重的呼吸交缠重叠在一起,带起翻滚热浪。鼠爪悄悄探向水下,白玉堂恶劣的在人素玉质感般的大腿内侧狠扭了一圈,满意的看着头顶那双尖尖的小耳吃痛激颤,展昭几次挣扎未果,唇齿间的撕咬更加惨烈,那双圆乎乎的大眼不禁氤氲上浅浅水汽,一抹红霞堆积眼角。胸口咚咚狂跳。尾尖轻颤,小猫不由得昂首,脖颈划过一道优美的弧,阖起眼来,脑海模糊混乱不已,咕嘟咕嘟直乱成个毛线团。自己如同驾驶在狂风暴雨中大海中一艘小船颠簸,白玉堂便是那场风浪。
“乖猫儿。”
两腿强硬被向两侧分开,有些微红的那处隐秘之地便展露出来。白玉堂顺着漂亮的眼一路细密吻上他小巧雪白的耳,轻轻含上人的耳垂,一边抬起他白皙的一条腿,高高架在腰间。大手灵蛇般游走在人的劲瘦细腰上。犹如引诱般在人耳边轻笑,“猫儿,你的尾巴缠的我好紧……”
“什么……?”展昭迷迷糊糊看他,下一刻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呼。那条湿漉漉缠在人腰间的猫尾“啪嗒啪嗒”激烈拍打在人的腰上,起先是抵在穴口的微凉触感,再是陌生硕大异物缓慢侵入的感觉,混合着温热的泉流,一瞬流进温热的甬道。展昭猛地抬头!足背绷紧成弓,整个人即将失控。耳边却传来极轻的一声笑。
“不行,猫儿。”
三两下去除身上的衣物,白玉堂一举挺身送进,见人脸上失神的表情,立时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了小小猫儿,上半身完全压了下来,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使人后背靠上石壁,动弹不得。做完这一切后,再人茫然的眼中,他再取下头上白色的发带,慢条斯理的在手心打了个漂亮的结。
“猫儿生的好看,就连这处也不例外。”
他暗笑一声,从上到下,坏心眼的轻轻撸了一把已然变成粉色的小小猫儿。
“解……解开!白玉堂!我不玩你这些花样……”
一时展昭有些怔仲,待回过神来后,如同案板上的鱼,小猫愤然在他身下挣扎,双眼怒瞪,张口朝人哈气,话音未落,语调生生拐了个弯。白玉堂再一挺身,又是进进出出好一番磋磨,这次咬上人的唇,于是剩余的话语皆闷进呜咽里。雪落无声,晃悠悠飘落头顶。将世间一切染成白云。林中阒静,四面只剩两人越发粗重的喘息。
“玉堂……”
细腰被牢牢按着不容一丝躲动,将白玉堂的所有全然敞开纳入体内。埋头啃咬舔舐,白玉堂似不知疲倦般永不停止,头顶的猫耳来回颤抖几次,嗓音嘶哑更厉害了,他几乎就要哭出声。“解,解开……”
“哦?”白玉堂舔舔嘴唇,戏谑的眯起眼来。“好吧,好吧~既然猫大人这样说,白某不得不遵守……只是,白某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你,你要什么……干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啪!”
白玉堂佯装嗔怒,干脆把小猫端出水面,迫使人站好,狠狠往他尾下右边的软团上甩了一巴掌,“你这坏猫!一去几日了无音讯!连封书信也不曾来过!让你白爷好找!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一起走!说!说我是坏猫。不然大刑伺候!”
“我……我不是……”股间一麻,展昭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啪!”
“快说!”紧随其后,第二记便接着落了下来,这一次是打在左边,一左一右,带起清脆水声。雪团子似的双丘上顿时多了两个艳红清晰的五指掌印。白玉堂把人背过身,一手反剪手腕,一手不停拍打揉搓那两瓣软翘,左右开弓,将身后好好的照顾了个遍,掌声回荡在温泉四周。展昭生的白,身上极易显色,那处不多时便变得通红绵软,像是刚出蒸笼的糕点。
快感再一次袭涌上来,如同山呼海啸般,刹那间席卷全身。眼前白光乍现,展昭咬紧牙关,打定主意不开口。白玉堂专心致志,煎炒烹炸,使出十八般武艺,只把一只小猫翻炒的可怜兮兮,直至月上中天,细雪轻舞。展昭伏在人怀里小口小口喘息,犹如化成了一摊热水,身上深浅不一的红痕交加相印,周身上下飘忽忽似在云端,与这泉水蒸汽融为一体。
“玉堂……我,我说……我是……”
那双湿漉漉的猫儿眼紧紧闭合,睫羽簌簌,展昭红着眼眶,恨不得把自己藏进水里。
“猫儿要说什么?”白玉堂安抚的揉了揉爱人的头发,垂眸望去,猫耳轻颤,却见胸前的人儿把头紧紧埋在自己的臂膀上,腰后的那条长长的猫尾在水面上荡来荡去,檀口微张,声音弱如蚊蚁。
“我是坏猫……”
发带飘走在水面,白浊一泄而出,白玉堂笑嘻嘻扯过小猫,再次把人圈进怀里坐好。低头忍不住亲亲他通红湿润的眼角。
嗯,是独属爷一人的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