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他们喝酒,咱们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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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秋桂子染月色,万里冰轮弥花香。
这年中秋佳节,展昭本以为白玉堂又要死缠烂打着要他一起回陷空岛去,眼见着日子近了,那人却愈发没了动静,只告诉自己就在开封等着,跟他一起过中秋。
展昭心下纳罕,只道是四个哥哥和大嫂小侄儿要来开封过节,才能稳住这老鼠的心,便也不多问,由着那耗子府里府外地去了。
中秋节前家家户户都在布置过节事宜,市集上热热闹闹,人多货多贼也多,展昭天天东跑西颠忙了数日,总算忙到中秋节。本要随着宫里去祭月,官家念开封府近日事多操劳,开恩赐了假。展昭换上常服,想着这几日他忙得不见影,冷落了白玉堂,总要陪他痛饮一番,好好补偿补偿。
前些日子醉仙楼里新上了桂花酿,听闻这酒醇而不烈,浓而不醺,初品满口留香,少饮醉意袭人,后劲十足,是难得的好酒,展昭遂想着去买上一两坛,正好今夜喝。
还未走到楼下,便瞅见熟悉的白影倚在二楼栏杆上,身边桌上不知摆了什么,只能看到一小坛女儿红,敞着口,尽被夕阳笼罩着,蒙上一层暖金。
白玉堂见他来了,顿时笑弯了一双桃花眼,举起手中白瓷酒杯,示意他上来。
展昭上了楼,见白玉堂身边摆着一碟点心,又有两盏黄布封口的酒坛,以为是新品桂花酿,便坐在白玉堂身边,笑道:“我本想买这桂花酿陪你好好品一品,没想到又被你抢了先。”
“你这笨猫,这桂花酿是白爷从别处带的,我中午来时,他家的桂花酿就已经被抢光了,等到你傍晚来买新上的美酒,恐怕连酒坛子都不剩了。”白玉堂看着展昭,笑得灿烂,从碟里拿起一块点心,就要送到展昭嘴里,“我们先饮女儿红,这桂花酿虽是别处的,但滋味亦是妙不可言,就留着今夜赏月时再品。”
展昭嫌他动作亲昵不分场合,白他一眼,微向后倾,用手接了,见是桂花糕,咬了一口,软软糯糯的米香、嫩花生碎的鲜香和桂花的浓郁芬香同时在舌尖味蕾上绽放,香甜而不腻口,劲道而不干硬,手艺甚是精妙。
“这是哪买的?味道跟以前尝过的都不同。”展昭说着,又尝了几口。
白玉堂朝展昭摆摆腰间的油纸包:“你这猫儿舌头不挑剔但刁得很。这是干娘新做的,味道自然与城里糕点铺子里的不同。”
“你回江宁了?那这酒也是顺的婆婆的了。”展昭有些诧异,怪不得前几天没见鼠影,“也不跟我说一声。”
白玉堂无奈一笑,给展昭斟上一杯女儿红:“猫大人天天忙的影子都见不着,府里小厮都找不到你,叫五爷怎么告知你?”
“今日是中秋节,你还有闲情逸致在楼上喝酒,可是四位哥哥们来开封了?”
“没有,前几日我回陷空岛,又顺路看了干娘,今年中秋我在开封过,你若是想拜访,中秋后得了空我陪你回去。”
展昭点头:“既然这样,今晚咱们就在醉仙楼,还是回府让张妈多烧几个菜?”
“就在这儿吃晚饭,不过,赏月的地儿五爷找好了,猫儿跟着五爷去就是。”
展昭见他说的神秘,也不多问,白玉堂招呼小二来,点了几个招牌菜,见对面展昭正襟危坐的样子,愈发起了挑逗之心。
“猫儿,干娘这次跟我说,纵使我们两个订了终身,也不能不管子嗣后代的事,她已经给我相中了几家的闺女,叫我得了空去看看,娶一房回家呢。”白玉堂一边说着,一边紧盯着展昭的脸,将一分一毫神色的变化都看在眼里。
展昭闻言,果真霎时就变了脸色,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可是,可是婆婆上次明明说……”嗫嚅一阵,将目光转向一边,低声道:“罢了,我们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的,你就是娶上三四房婆姨太太,又关我何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也不能看着我们两个都去做不孝子弟。”
说着端起酒杯喝一口,也尝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喉咙里发紧发酸发干,垂了眼看着围栏外街头上行人来来往往,“你若是有了家室,也不能冷落了人家,就别三天两头往汴梁城里跑了……”还未说完,眼前一晃,已被白玉堂死死箍进怀里,一身白衣挡着正合适,楼上人瞧不见他们,街上人也看不出两人在做何事。
展昭脸埋在纯白罗缎里,感触到熟悉的体温,才忽觉自己刚刚竟心绪大乱,不由嘲笑自己未仔细考虑过这般大事,叫人一提及,立刻失了方寸,连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亦不知是在劝慰他人还是宽解自己。
白玉堂俯身在展昭耳畔轻声道:“你这傻猫如此不禁逗,爷开个玩笑的话,也能叫你当了真去,想三想四想个没完没了。”又怕憋着展昭,遂微松开他,“你若是总这般思前想后,净想些劳燕分飞、熟人陌路的话来,叫五爷以后都不敢向你开口了。”
展昭忙挣出来,脸上浮过一抹飞红,发觉眼角濡湿,也不知是不是在白玉堂衣服上挤蹭出来的,责怪道:“有些玩笑岂是想开就开的?今儿本是团圆的日子,你怎么想来这种胡话!”瞪圆一双猫眼盯着白玉堂,犹觉得喉咙又涩又紧,堵得难受。
白玉堂见展昭眼尾泛红,黑眸里又闪着水光,知道自己过了火,又悔又急,只想把人搂在怀里一阵安抚,偏生这猫脸皮极薄,就怕举止亲密过度了,这猫愈发羞恼,就真劳燕分飞熟人陌路了。
恰好小二端了餐碟来,白玉堂转身去接,展昭将脸别过去,作看街头景象的样子,待喉咙鼻端酸涩渐渐消散,方转过脸来,见白玉堂犹自咬着下唇,就冲他笑道:“我都不在意了,你还要垮着脸吃顿饭不成?”说着举起筷子,将一块清蒸鲈鱼肉蘸在汤汁里,滚了几滚,夹到白玉堂面前的小碟上,“这鲈鱼不比松江的细嫩,熬的火候也不够,多沾些汤料才尝得出滋味,这时节吃这个,也就是图个鲜美。”
“猫儿,我……”白玉堂见展昭若无其事的样子,反倒比先前更拘束,愣愣地瞅着展昭。
“你什么你,且不说江宁婆婆最疼你,绝不会说出这种叫你为难的话,便是真说了,你也断不会这样开门见山地告诉我,一定是两头都打理妥当了,再变着法儿得叫我知道。”展昭嘴角微勾,朝白玉堂举杯。
白玉堂见展昭似是释然的模样,亦朝他展颜一笑,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待两人酒饱饭足,已是月上中天。白玉堂拉了展昭,翻墙掠瓦一路出了外城,直奔西北护城河去。展昭已被白玉堂灌了个半醉,任凭白玉堂扯着自己袍袖,到了地儿,还未看清楚光景,先闻到一阵淡淡的桂花香。
“猫儿,先醉了吗?”白玉堂故意在猫耳朵边吹口气,惹得展昭一激灵,瞠他一眼,打量起这地方。此处正是护城河转弯处,月色溶溶,流水潺潺,内岸边三四棵桂花树杂在一片高大槐树林中,繁枝茂叶正好将城头遮挡得严严实实。在这里隔树望人家,城头守夜的别说跟他们遥遥不相识,彼此干脆直接望不见。桂花的香气清清甜甜,不浓不淡,随着皎洁月色流流转转,沁人肺腑。
两人坐到槐树枝头,白玉堂一开酒封,浓郁的花香伴着酒气直扑鼻端,空气中浮动的暗香愈发若隐若现起来。
“用酒坛喝?”展昭倚在枝干上,已经闻到了挥发的酒香,更加觉得头脑昏昏沉沉,半睁星眸,透过枝叶看着一轮皓月播撒清辉。
“猫儿,今夜咱们不抢酒,趁着月色美景,联诗饮醉可好?谁对不上来,或是对得不好,就罚酒,如何?”白玉堂拿手指轻轻拍打着酒坛,声声脆响,极有节奏。
展昭含着微微的醉意笑道:“你这不是为难人?明知展某不通诗书,还偏要来戏弄我。”
白玉堂威胁似的凑近:“你展某人不显山不露水,白爷爷早就看穿你了。你我不是文人,也不作什么雅句名诗,就是把俗词滥字乱堆一砌,不求格律,不讲平仄,只要个乐子,怎样?”说着,为了防展昭拒绝,就要吻过来。
展昭知拗他不过,轻触白玉堂嘴唇一下,略加思索道:“那我起个首句,俗是俗,却是应景,就是‘月下桂花香’。”
白玉堂笑道:“这句子虽通俗,却是含了眼前实景的,要五爷说,就对个虚的‘云边醇酒芳’,也倒说了这酒香浓郁。”低头看看桂花酒酿,拿指尖又轻叩几下,“再下句接上一句的酒字,便是‘无琉璃为盏’。”
展昭抱起酒坛,细细琢磨着,对道:“有饮瓮作觞。”又朝月下护城河面的波光看去,见银纹流淌,遂起句道:“周围的环境是‘流水浮粼影’。”
白玉堂将另一坛酒也解了封,见月下酒面亦是粼光闪闪,遂联道:“琼浆漾潋光。”看一眼展昭,那猫仍痴痴地看着水波潋滟,也不看自己一眼,想他这几日对自己不闻不问,连自己行踪都不知晓,忿忿起句:“有景再写情,下一句是‘遥梦曾怨夜’。”
听他语气变了,展昭转过脸来,微微打起精神,心想这耗子是化用张九龄的诗句来怨我这几日冷淡了他,我何不趁机骂他一骂?轻轻一笑,念道:“‘近思不怀乡。笑尔朱楼坐’。”
白玉堂朗声大笑:“好你只伶牙俐齿的刁钻猫,我出来与你过中秋,你倒损我不回乡过节。罢了罢了,就冲这句,五爷先饮!”说罢,端起酒坛,痛饮几口,吟道:“观侬翠叶藏。”冲展昭风流一笑,又起句道:“枝桠情切切。”
展昭瞪他一眼,忙将他意思移开:“草茎意茫茫。”怀里酒坛的香气实在是诱人,展昭干脆不管诗不诗罚不罚的事,猛灌了一口:“消愁借陈窖。”又将坛中饮了几口,酒气醇郁袭人,惹得他顿时面色微醺,醉上加醉,头脑中混沌更甚,倚靠在树干上,看着树隙间支离破碎的月光愈发朦胧起来。
“猫儿这句续的不好,方才写过酒了,你不跟五爷谈情,非回到这酒上,显得咱们恋酒贪杯喝了不知有多少呢。”话虽如此,白玉堂仍是顺着展昭意思对了下句:“解忧寻杜康。”忽见这猫靠在树上,似是晕沉得厉害,想来方才正是醉中吟酒呢,便开口半承接半试探道:“桂上美人醉。”
展昭星眸微闭,下意识将酒探往嘴边送,听到白玉堂说美人,就想用君子对,满脑子又是七阳平声的韵,也不细想,开口便道:“槐间君子忙。”
展大人果真醉的不轻了,白玉堂偷笑,靠过去,稳住声音道:“这可是猫儿自己说的,五爷这君子,真要忙起来了。”含一口桂花酿,度到展昭口中,蜜酒银丝,靡靡醉人。
环住白玉堂脖颈,展昭轻嚼他嘴唇,质地柔软又沁着酒气甘芳,不禁喃喃道:“满坛斟星斗……”
“盈口点绛唇。”白玉堂又含口酒,与展昭唇齿交缠着饮下,怕他呛到,动作已是轻缓至极,又嫌枝头硌得骨头疼,遂引着展昭下树来。此时秋草未枯,蓬松柔软,躺在草丛里,桂香草香盈鼻,水声风声掠耳。白玉堂压住展昭,解开上衣,就是一路强取豪夺,留下桃花红痕,在月色下分外明艳。这耗子犹有兴致想下句:“冰肌留残迹。”
展昭被他拨弄得酒醒了几分,自是不肯乖乖要他摆弄,一口咬上白玉堂肩头,映着月光看到留下一排细小齿印,顿觉自己下口重了,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玉骨印断痕。”忽然发现错了韵了,刚要纠正,已被白玉堂蛮不讲理地堵住口齿,吻得说不上话来,待两人分开,粗重喘息再难抑制。
“猫儿,既然错了韵,便要认罚。方才酒已经喝了,便换个罚法。”白玉堂虚压住展昭身子,一手扣住展昭双腕,另一手伸向展昭腰侧,灵蛇一般轻轻游走挠动,展昭身子紧绷,腰肢扭动躲闪着,奈何被白玉堂制住,总也躲不过去,展昭被挠的难耐,一面泪珠溢出眼角,一面笑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露出哀求眼神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见展昭这般神色,顿时心软如酥,一不留神,叫展昭挣出,一个猛扑,白玉堂一时没防备,反被扑在了草丛间,见展昭脸色泛红,神情严肃,只道是惹恼了他,略有心虚,生怕这猫一气之下回府,叫他在寒月露水里形单影只过一晚上。
展昭将手撑在白玉堂身侧,俯下身子凑近白玉堂,一双微醉眼眸清清亮亮,流水含光,火热的酒气直接扑到他脸颊上,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一字一顿道:“冰肌留残迹,雪齿吐怪嗔。”
白玉堂方明白过来展昭举动,又好笑又疼,腹部发力,支起半身,重心微抬,解了他腰带,伸手去探展昭身下,虚握住轻轻一捏,怀着暧昧道说:“猫儿,再起一句。”
一阵寒风顺着衣缝灌入,顿时肌体冰凉,将白玉堂一握,一把火烧了又起来,冰冰热热间,膝盖发软,腰肢一酸,干脆贴在白玉堂身上,胡乱扯他衣襟,露出胸膛来暖着自己,还不忘低语:“凌衣褪玉体。”
白玉堂脊背贴草皮,伸出胳臂揽住展昭,任他脱去自己衣物,只觉得暖玉在怀,温温热热,舒服得不得了,哼声道:“散衫贴莲身。”丛深寂静,只听得彼此呼吸,两人胸膛贴着胸膛,再也不觉秋夜微凉。白玉堂怀中如抱暖玉,贴着展昭耳朵念道:“汗湿苔露落。”
展昭听他汗湿衣衫,笑道:“叫我看看,哪里有汗了?又是你胡诌的。”
白玉堂从衣物里取出膏子,均匀抹在那处,而后双手把握住展昭腰身,要他跨坐在自己双股之上,冲展昭说道:“猫儿若是这般心急,要见些汗水,五爷也不用那些个前奏调情,咱们只管快活便是。”
夜风一吹,展昭酒醒了几分,忽晓得白玉堂是要自己坐上去,顿时羞的面红耳赤,迟迟不肯动作,白玉堂头枕细草,背触软泥,等得难耐,往展昭劲瘦腰间下力捏了一把,将他腰臀向自己怀里揽,展昭身子微倾,被缓缓塞入,先是一阵刺痛,而后充实的温柔与酥麻从下体慢慢溢开。
这姿势深入而刺痛,逼得展昭不敢轻举妄动,白玉堂怕再等火就熄灭了,只得继续握住他腰身,引着展昭来回移动,如此反复多次,笨猫总算是开了窍,白玉堂亦极力帮配他。展昭腰腿微微发力,蜜穴也微微绷住,白玉堂浸在柔中带刚里,情欲入骨,半醉半仙,一面握住展昭硬挺,微微摩挲,不一会儿手里便沾了白液,再看展昭已出了一身薄汗,突然扣住展昭胸背,猛一翻身,将展昭锁按在地上。
展昭措不及防,蜜穴里还裹着白玉堂那处,骤然倒地,更深一层,带着微微痛楚,泪水不由地夺眶而出。白玉堂掰开展昭双腿,长驱直入又不乏温柔,俯下身子,吻去展昭鬓边清泪,喘息着在展昭耳畔道:“猫儿,下句可有了?”见展昭咬紧下唇,知这猫不肯服软,遂退出几分,再用力冲撞几下,一阵刮蹭流火,擦磨冒热,顶得展昭再难把持,忙喊“有了”,紧紧抱住白玉堂,身子微颤,怀着羞赧低声道:“‘泪撒树香沉。木犀传眸浅’。”
展昭发间落了几点细碎桂花,白玉堂埋进青丝,皂香夹杂桂香,气味清爽甜淡,念道:“皂角闭目深。”看身下人,一缕柔和月光正好打在展昭脸上,显得愈发和煦温顺,唤了声“乖猫”,慢慢抽动起来,轻声道:“将赴巫山晚。”
虚无缥缈,浮浮沉沉。展昭沉浸温柔之乡,却怎么也对不出下句来,白玉堂随着抽动,小腹越发灼热,一阵痉挛,还不及退出,精关已失守,激得展昭腰身紧绷,忽然便得了句子,却已经吐不出完整话语:“共迎……孽海晨……”
白玉堂见展昭不适,还陪自己对出这般浓艳句子,心里发疼,悄声问道:“猫儿,便到这里罢?”
展昭却忽紧搂住白玉堂,又吞吞吐吐不知要说什么。白玉堂凑近他唇瓣,听他悄声细语:“玉堂……别停……我难受……下句是……无惧世尘鬼……”
白玉堂闻得此句,忽觉五雷轰顶。
他今日玩笑,展昭表面比自己还豁达,终是心伤不已,怀惧于内。若说凭展昭对自己的信任,错会成自己试探他态度是万万不能的,但他素来多心,定是又想着因他之故,自己要背上万种负担,可路是两人一起选的,为何造些子虚乌有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猫儿说难受,又到底是身下还未纾解彻底,还是心里头忧悒苦闷,愁绪难平?
暗自怀疚,白玉堂紧紧搂住展昭,吻他脸颊,恨不得将人揉碎在怀抱里,浸润在血肉间:“猫儿别怕,今日皆是我的过错,一路到现在,都是我们自愿的选择,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凑近展昭耳畔,正声道:“白玉堂此生,定不负你,你说无惧世间鬼,那我敢杀拦路神!”
展昭一双含水露目痴痴地望着白玉堂,愣了半晌,缓缓衔住他嘴唇,缠绵情动。白玉堂轻轻托住展昭身子,将身下人拾掇得清爽了,两人就又是一阵翻云覆雨,润物无声,直至共登云巅仙境,播下甘露淋漓。
夜间露水重,在野外睡一夜恐会染上风寒,白玉堂遂抱起睡得正沉的展昭一路溜回开封府,末了在展昭唇上落下一吻,启齿吟道:“何须千万语,尽晓此心真。” 轻轻阖目,眼前似又浮现金桂闪闪,馨香四溢的蜜柔情浓。
窗棂外圆月西斜,皎皎清辉洒向千家万户,一片恬谧安好。
——END——
写完才知道宋代没有桂花糕……不管了江宁婆婆一双巧手什么做不出来
结尾附上《中秋夜鼠猫十(da)六(you)韵(shi)联句》
月下桂花香,云边醇酒芳。
无琉璃作盏,有饮瓮为觞。
流水浮粼影,琼浆漾潋光。
遥梦曾怨夜,近思不怀乡。
笑尔朱楼坐,观侬翠叶藏。
枝桠情切切,草茎意茫茫。
消愁借陈窖,解忧寻杜康。
桂上美人醉,槐间君子忙。
满坛斟星斗,盈口点绛唇。
冰肌留残迹,雪齿吐怪嗔。
凌衣褪玉体,散衫离莲身。
汗湿苔露落,泪撒树香沉。
木犀传眸浅,皂角闭目深。
将赴巫山晚,共迎孽海晨。
无惧世尘鬼,敢杀拦路神!
何须千万语,尽晓此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