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白……玉……嗯!你放的什么……快……拿出来”
展昭眼前一片漆黑,他被蒙住眼,手被反扣住捆了个完全,蝶结绕着腕,缝缝隙隙中不经意透出白皙的皮肤,现下倒有些红了,是被磨的。
好黑,好热。
明明窗外仍是寒冬腊月,梅雪共缀,身上的温度却在攀升,沿着踝骨,直至天灵,每一寸骨都被灼得火热,滚烫,若是一动,身后便迎起一阵轻铃小调,轻颤翻动,紧贴密裹,磨得人哭喘出了声。
“嗯……白玉……堂……”
他明明就在这,他分明就在这,为什么他不应我。
展昭叫了一声,两声,三声,从硬到软,从盛到虚,却始终如石投海,波澜都未惊起一毫。
内室不大,隐隐间只闻门窗吱呀,风雪敲檐,炭火噼啪,余下的俱是自己抑不住的喘息,喘得急而情色,掺着糯糯的泣音,连自己听了都面红心跳,心愈跳,气却也愈急。
白玉堂这般都无动于衷,是铁了心不再理会自己。
他生气了,展昭恍恍惚惚地想着,难道他从那个时候就在一直在生气?
今日确是个好天,虽值寒冬,却被太阳烘得舒适,金光越檐,注满了锣鼓小巷,人流如织,熙熙攘攘,吆喝叫喊,汴梁没有哪一日像今天这般热闹,稀疏的寒风挡不住百姓的精气神,孩童捏起雪球打仗,阿黄摇尾讨要肉包,帚条半挥,雪片零零落落,溶于青空,今日,确是个好天,也是个暖冬。
展昭话比平时多了些,跟白玉堂絮絮叨叨了一路,评评那家汤包,唠唠那家茶馆,转了巷口,又说开了街城琐事,逗得身边的人咯咯发笑,今日热闹,巡街自要多废上不少心思,如此闲聊,也算是忙里偷了个闲,况今日暖阳正好,恰顺着展昭白氅的银丝铺了下去,大猫吸足了阳光,被烘得暖洋洋的,毛都蓬起来不少,话自然就多了起来。
“那家的蒸粽很好吃,是对夫妻新架的铺子,甜是蜜枣,咸是肉脯,你爱哪个。”
“冬季减了不少新鲜果物,干脯渍物倒是一应俱全,前些日子尝了些蜜金橘和桃圈,很好吃,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过了日中我便无事了,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待展昭反应过来,他才发现自己啰嗦过了头,刚警觉过来就变得羞赧了些,二人许久未见,昨日也只是匆匆打了照面,甚至都没好好说上几句话,帷帐一拉,满溢的思念都被倾泻在了一席铺上,现在得了些空,自己便刹不住了话匣,看到什么,想到什么,都想说出来,简直就像梦里那只不停粘着自己的小耗子。
展昭停了话头,抬头顺着光望去,果不其然,对上一双同样带着光的桃花双眸,弯弯勾勾,正巧挽在自己心尖,那地是一方幽幽小谭,插了个牌,狂傲地草了一行“生人勿扰”,此时却是满满当当地纳下了自己。
算了,偶尔换自己撒撒娇,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展昭笑着想。
“那就去江边,我想堆雪狮。”
“好,我陪你。”
御河江边堆着绵绵柔柔的白雪,依是无人踏足,宛若如梦,如出一辙,只是身边的人不再是闹闹腾腾又冒着鼻涕泡的小耗子,而是更粘人,更不讲理,更让自己没办法的大白鼠,展昭看了一眼缩在自己怀里的白玉堂,实属无奈地想。
雪狮是堆了一半,可只有个圆滚滚的身子,连个半成品都称不上,还不到人膝盖高,白玉堂没了耐心,堆了一半就成了撒手掌柜,嚷嚷着太冰,太冷,这雪不够白,不够亮,还没待展昭反应过来斥他两句毛病,氅里就“呲溜”蹿进来一只被冻得发抖的耗子,颤颤缩成一团在自己怀里取暖。
“猫儿,再搂得紧一点,还冷。”
白玉堂埋在展昭的颈侧,手顺肩背缓缓抚下,恰巧停在最是聚着热气的腰窝,激得人一哆嗦,展昭身上裹了件厚袄,贴身是件绒衫,可那寒气还是侵透了衣物层层渡来,这人是真冷着了,又不是小孩,怎么还这么老没正经,展昭闷闷地想着,手上却依着他搂得更紧了些。
“好些了吗。”展昭拍着他的背,一下下搓磨着,想为他积攒些热度。
“不行,在紧点。”白玉堂含含糊糊地嘟囔,又将头埋得更深,整个人都挂在了展昭身上,他虽比展昭矮了些许,却也只在毫厘,平日二人并肩,看着倒是无二,若是恰巧开封碰上了棘手公案,那人又要生扛着几夜不眠不休,如此挑灯而作,形销骨立之下,反而更是显得白玉堂高挑了些,当然,最后展大人是怎么被急得吱吱叫的耗子骂骂咧咧教训,一口一口喂得重新鼓了起来,那就是另一件故事了。
展昭退了半步,从后腰掰开了白玉堂的手,转而捂在了自己手心里揉搓,那手被冻得哆嗦,细若狭流的血管隐入关节,似要停止流动般僵硬,展昭的手也算不上多暖,本就不是易于聚热的体质,到了冬日也经常发青发紫,可若要捂化一块坚冰,那还算绰绰有余。
展昭没干惯这事,平日都是白玉堂帮他捂手,他也就只能依葫芦画瓢,笨拙却又认真地模仿着,插入他的指缝,顺着关节摩擦旋转,指腹推压着掌心,一点点一丝丝让它变软,时不时凑上去呼口热气,白玉堂的手大了些,捧也捧不下,弄得展昭有些手忙脚乱的,不过热度依是丝毫不差的传了过去,逐渐变热,变暖,热到已经可以反过来温暖自己。
“怎样?”展昭捧着那人变得暖暖呼呼的手,得意地邀起功来。
白玉堂对上展昭的眼睛,心骤然乱了一拍,他觉得展昭今天有点怪,不论是缠着自己说话,还是为率真地自己取暖,看似平常,却又带着不可言喻的变化,就像……就像被谁这样干过,然后不自觉受到了影响一般,想到这里,白玉堂一阵醋溜溜地酸意涌了上来,好啊,猫敢偷腥了。
白玉堂反握住展昭的手,使了几分蛮劲,单刀直入,冷不丁就问了一句:“谁对你这样干过。”
“啊?”展昭并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白玉堂没了耐心,箍过展昭的腰,五指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插入,沿着耳廓轻轻啄吻,叼着耳垂厮磨,“是谁,他这样搂过你的腰吗,握过你的手吗,知道你喜欢被亲这里吗。”
展昭被他蹭得酥酥麻麻的,那醋意溢到雪都要染了色,不禁笑着把他推开:“你在说什么呀。”
白玉堂垂着眼,一脸委屈说:“你有别人了。”这是个肯定句。
展昭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那耗子能吃什么醋,自己也约莫在心里摸清了七七八八,当下也不急解释,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掰着指头数落道:
“他比你小,比你可爱,比你讨喜,比你会照顾人,还会抱着我叫我展哥哥,你说我为什么不喜欢他?”说着说着便递过去一记戏弄的眼神,裹满了坏水。
白玉堂听得头皮发麻,脑里立刻铺开一副栩栩如生的绘卷,一个约莫矮展昭半头的小孩,死死扣着他的猫,还在他的肩窝蹭来蹭去,一口一个展哥哥,逗得那猫又好笑又无奈。
其实白玉堂想得不错,就是身高补得太过,实际那个小奶团还不到展昭一半,跳起来都搂不上人脖子,不过白玉堂不知道,他快醋疯了,他甚至都看到了那人搂着自己软乎乎的猫,回头挑衅地看着他,嗤出一声冷笑。
展昭看白玉堂脸上五光十色,斑驳陆离,实在觉得好笑,虽想在多赏一会,却也心知不能逗得太过,毛还得自己来顺,刚欲上前解释,就被白玉堂一个箭步扣住了手腕,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白玉堂吻得又急又猛,撕破了自己的嘴唇,唾液混着血渍,咕啾咕啾搅在了一起,他还觉得不够,长腿一勾,把人狠狠摁在了雪地上,白玉堂摩挲着展昭的耳根,透骨的冰雪密密麻麻渗入脖颈,激得人腰不停颤抖,却又被狠狠摁下。
吻由急转缓,白玉堂勾着舌尖在展昭上颚舔吻,细细碾过他的齿缝,一改攻势,这会却像个委屈的孩子般畏畏缩缩,一啄一吻都带着讨好,白玉堂披着的是袭艳丽的红袍,轻轻一动,便牵着雪原燃到了江边,愈演愈烈,而那红袍此时正堪堪垂在雪地,裹住二人,如同白玉堂不讲道理的吻一样,将展昭一点点吞噬,融化。
展昭被亲得迷迷糊糊,还来不及细细思考,下意识说出了今天让他最后悔,最后悔,悔到睡前带着满身吻痕仍在斥着自己嘴快的一句话:
“你跟他真像,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爱亲人。”
白玉堂彻底炸毛了。
其实他下一句是打算问“他也这样亲过你吗”,现在也不必问了,这句话算是把白玉堂的醋坛砸了个翻,他也清楚,方才二人之间多是玩笑打闹,自己也压根没放在心上,可这句话当当真真戳到了他的心尖,让他不是滋味。白玉堂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拍了拍雪渍,也不扶人,阴着脸不合展昭搭话,独自沿着雪道遁入街巷,袍上的红莲都愈显萎靡,暗沉了几分。
展昭看白玉堂不久前才黏黏糊糊的亲在一起,这会却翻脸不认人起来,真是怪得很,不知自己又触了他什么眉头,只好赶紧跟上去顺毛。
“玉堂。”
“玉堂?”
“喂,白玉堂!”
“白泽琰!”
“白耗子!”
展昭接连叫了几声,那人却稳如坐钟,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愣是只留下一袭背影,得,看来是真生气了,展昭无奈地想。
这人也忒小气了,跟个奶娃娃吃这么恨的醋,展昭闷闷地跟在白玉堂身后,暗自腹诽道,可展大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自己确实也没解释清楚,这才让人吃了记猛醋。
展昭看白玉堂那样,心里也不免来了几分火,懒得去跟他细细掰扯,甚至还慢悠悠地想着今日阳光甚好,不如等会顺道去置点小罐香茶,听闻那茶馆新上了一批石乳红袍,甜不腻口,香远益清,先下冬日正寒,正是饮茶时节,也好犒劳犒劳日夜操劳的大人和兄弟,展昭心里滴溜溜地打好了小算盘,脚下的步子都轻了不少,完全没把还闷着口气的耗子放在心上。
这大概也是展昭今天除了嘴快外,第二件最后悔的事,他真的切切实实亲身体会到,耗子生气了,必须得及时哄回来,不然真不知他能干出什么事。
白玉堂一路灰溜溜地摸到了开封府,路途间还略降了些小雪,打着旋悄悄附在了那人的红袍和乌丝上,红展缀着白银,流瀑点亮银星,往日看白玉堂着一身白袍时未觉,今日见他染一身赤朱,附了雪酥,这才觉得这朔朔落雪与不染世尘的白玉堂,无愧为天作之合,此景不免让展昭看得动心,暗叹之于下意识想上前帮他抚去,踌躇间却生是憋了下来,心里“蹭”得一下上来了小脾气,你既不理我,展爷凭什么理你。
白玉堂也是真动了气,愣是没搭理展昭一句,连头顶落了雪也浑然不知,径自走进了屋内,反而跟在身后那人还在得意地想“看吧,在气不还是得乖乖回窝”。
可下一秒他就得意不起来了,他在进屋的瞬间,被人狠狠扣在了门上。
生气的耗子是真的不好惹,这是展昭尚有余力前,唯一的感慨。
展昭能感觉到,屋里还是暖烘烘的,炭火未灭,仍噼里啪啦跳动着星火,那声音很响,很脆,尽管晨间敞开了门窗通风,里间却存着淡淡的余香,可他什么也看不见,眼被什么蒙住了,似是绸缎,悉悉索索蹭地他发痒,略微挣扎了一下,手腕也被捆了完全,动也动弹不得,还未待他反应,膝弯就被人托着压到了胸口,展昭这才慌了神,这般举措,又怎会猜不出他想干什么。
“白……白玉堂!你放开,你要干什么。”
“干你。”
展昭听得真切,白玉堂的声音很低,还压着隐隐的怒气,带着满溢情欲的嘶哑感荡在自己耳边,听得人浑身发麻,展昭却不知,这是在自己尚存理智前,最后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白玉堂这会倒是攒足了耐心,慢悠悠褪了展昭身上的衣物,手上挤满了滑腻的油膏,顺着臀缝抚下,一点点,一寸寸旋入,慢慢浸润还略微干燥的内壁,白玉堂的手指还是凉的,宛若裹了冰雪的润玉在体内刮擦,激得展昭冰一下热一下,两相交替,苦不堪言。
“嗯……你……出去。”
展昭没这等心思,挣了半天也没挣掉绳索,反倒落了一手凄凌的红痕,他明明是被强迫着打开身体,却因为太熟悉这份气息,内里竟不自觉的迎合而上,裹着指尖缠绵,由干燥变得湿润,兴奋地跳动着,潺潺溢出一片清液,在白玉堂掌心留下一道暧昧的水渍。
“哈……哈……白玉堂,你——唔!”
总算待得他消停片刻,倏然间展昭听闻一阵铃声,不甚清脆,好似蝉鸣振翅,却又像有液体流动其中,辗转而过,在细细辨下去,那铃还带着细链牵扯,一扯便是一响,铃响着响着,愈来愈近,待展昭回过神来,竟已被那人缓缓推入了自己的体内。
“唔嗯……”
“白……玉……嗯!你放的什么……快……拿出来”
铃宛若有灵般通识,躯小而内玲珑,不知裹了什么名堂,一入了甬道便开始细细震颤,抵着肉壁磨动,铃铛粘满了滑腻的液体,不时还嘀哩咕噜倒个跟头,激得展昭从腿根连到腰脊,愈颤愈狠,浸出的泪水洇开一片丝绸,待再次出声,已是语不成调。
“嗯……不要这样……快拿……拿出来。”
应着他的仍只是一片寂静。
展昭弓起了腰,意欲将那作乱的铃铛排出,却不料是愈滑愈深,直直抵住了腔口,恰是逗留在了最敏感的地方,让展昭惊叹一声,骤然间软了腰,倒在铺上无力再动。
“唔………”
展昭知道白玉堂还在,他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视线在环绕自己全身,从裸足到臀间,从腰腹到肩骨,最后缠缠绵绵勾留在脖颈,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盯得发烫,偏是那人一言不发,连碰都不肯碰自己一下,像是玩乐般观赏猎物慢慢坠入情欲,无法自拔。
展昭是真着了他的道,视线被蒙蔽,行动被束缚,感官被一寸寸的放大,那铃铛上每一条纹路,每一处突起都清晰无比的碾过肠道,绵绵柔柔的震动刺激不强,可这细水长流的快感却更让人难以忍受,逼得人哼出了哭腔。
“你……不要……嗯!”
展昭本是不想出声的,他也在赌气,可腹中一团火烧得太猛,烧得太旺,他甚至忍不住抬起了腿轻轻磨蹭被单,欲缓解一丝燥热,更别提还要顾及着压下呻吟了,展昭浑身都被汗浸得湿透,幸是房内供暖尚佳,才不至于让人赤裸着身子染了寒疾。
甬道被铃铛磨成了一摊水,高潮来得缓而弛慢,不似电流过脊,更像是被轻轻捻转的琵琶般,一声清悠,一声绵长,藏满了馥郁的小调音韵,让人回味无穷,沉醉不已。展昭被溅得满腹浊液,轻轻一翻身,便拉着丝晕染在床上,而那铃铛还未停下,仍在打着圈翻滚,延续着高潮的余韵
“白玉堂……你玩够了吧,你是死是活,给展爷句准话。”
话音刚落,突然一缕发丝垂了下来,落在展昭的身上抚得他发痒,接着听闻一阵金属碰撞,细链缓动,牵着铃铛带出,没了阻塞,清液便顺着涧口蜿蜒一路,这感觉虽羞耻过了头,却让他一直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哈……哈……”
展昭还未得多少歇息的时间,他就反应过来,这人根本没消气,一点也没有。
展昭被白玉堂翻着摁在了床上,绳索骤然紧缩,迫着他只能半弓着腰维持平衡,展昭还在咬着唇忍耐,利齿刺破嘴角,殷红双唇,泪渍几乎浸透了眼上的丝绸,他不想就这么服输,但当如冰泉般透骨的玉器抵进来时,他还是不免惊呼出了声。
“白!白玉堂!”
仍是无人回应,有的只是毫不讲理的冲撞和捣弄。
“我……我不喜欢……你快拿出去!”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是哪里弄来的什物,但这实在太超过了,那玉头冰冷如雪,抵着滚烫的肠肉拉扯,冷热交替,鞭挞着展昭的神经,偏那人还要凑上来扶着自己的小腹,勾勒着玉器进出的轮廓,热气就呼在耳旁,他却连个吻都不肯给自己,被这般对待,又怎让人受得住。
展昭热得浑身泛着火,皮肤被灼成了绯色,可却还是冷,冷得发抖,白玉堂明明就近在他的身侧,他想亲上去,抱上去,吻他的鬓发,蹭他的唇角,跟他唇齿交缠,汲取他的温度,而不是在这里被这些冷冰冰的器物侵犯。
“……玉堂……我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不要……”
“我想要你…………”
展昭哭了,泣声荡在屋内,连同窗外的小雪一起落入炉内被烘烤融化。
若说往日在情事中流泪,那也大抵是快感加身,情难自禁罢了,泪渍滑落,也多会被爱人耐心地啄吻干净,缠绵悱恻,柔情似水,可这回不同,展昭这回是真的委屈了,他埋在枕头里闷哼,卸了防备,抽噎着哀求不要,却还是换不得那人理自己一句,情绪如同决堤,流了一滴泪,剩下也哗哗啦啦涌了出来,难以自控。
“猫儿……还好吗。”
等展昭反应过来,他已经被白玉堂松了绑搂在了怀里,腹间黏黏糊糊的,应是不知觉又泄了一次身,白玉堂的声音哑哑地,比往日沉了些,是展昭最难以抗拒的音色,音一入耳,宛若燃了火线,破了禁忌,噼里啪啦的快感又在展昭体内炸开,惹得他抽着声喘息。
“玉堂……”
展昭没有多想,顺着声音就寻了过去,抵住白玉堂的唇瓣厮磨,慌乱地伸出舌尖,想要确认眼前的人确实存在。
白玉堂这次没有回避,他热情地回应着展昭,安抚地划过他的舌面,替他解了眼罩,一颗颗将泪渍吻净,揉搓他的耳垂,看人还在轻轻抽泣,便顺着脊背一下下安抚着他,把人哄好了,方才轻着声问:
“可是生气了?”
“没有……”展昭垂着眼,嘟囔着回道,他哪还有力气生气。
“那便好。”白玉堂在他唇角点上一吻,顺手抄起方才解下的绸缎,在展昭根部缠了个漂亮的蝶结,方才接着说道:“射得太多对身体不好,这次不能用前面了,要用后面。”
“你什么意思!”展昭浑身毛都炸了起来,挣扎着想跑,却又被白玉堂摁回床上。
“我什么意思,猫儿哥哥难道不懂吗,方才说想要我的,难道不是你?”白玉堂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在展昭的耳侧暧昧地说道。
“你有病吧……谁……谁让你这么叫的。”展昭身子都被烫软了,哪还挣得过他,听他这么一叫又耻得不行,双颊泛红,只能瘫在床上任人拿捏,逞点口舌之快。
“展大人不是喜欢比你小,会叫你哥哥的人吗,我当然是为了满足你,乖,腿在分开点。”
还在生气,他居然还在生气。展昭无奈地想,可现下也容不得他多想,方才泄了两回,又哭了个畅快,身子已然融成了一滩水,更是被人摁在怀里乱亲一通,现在连气都顺不上来,又要被人不由分说地进入,展昭觉得他快被逼疯了。
白玉堂慢慢旋入,不比之前的器物,烫得展昭扒着床想要逃,却又被人箍着腰拽了回来,甬道被磨得软绵绵地,不需扩张就一顶到头,时而细细碾动,转而大开大合,酥麻的感觉顺着尾椎蹿上,爽得展昭指尖都在不住抖动,那人还是没玩够,嘴上还要说着一句更比一句羞耻的话刺激自己。
“猫儿哥哥,舒服吗。”
“展大人,受不了可以叫出来。”
“现在还不是春天,小猫怎么就开始湿湿嗒嗒的了。”
展昭实在被刺激的受不了,他转过头去,眼睫挂着新渗出了泪珠,掺着软软糯糯的鼻音斥道:
“白玉……堂!你没话说……嗯……可以不说!”
白玉堂忍了许久,方才展昭就那么瘫在自己面前,被铃铛碾得摩挲双腿,被玉器顶得哭喘出声,一只裹着风雪回来的猫,愣是被浸得又软又热,颤着哭腔喊着要他,要不是心里憋着一口闷气,他早就忍无可忍了,这会这猫又偏是不自知,还要这般用沾满了水露的眼睛看他,他又怎么再忍。
白玉堂托起展昭的小腹,紧贴住他的脊背,一记深挺,让人又喘着软了下去。
“嗯……白玉堂……你慢……慢点”
展昭根部被紧紧束着,一挺一颠,无人抚慰,只能颤颤巍巍地吐出清液,一股接着一股,顺着腿根流到膝窝,白玉堂小幅地蹭着敏感点碾磨,让展昭几乎支不起了腰,只能趴着任人挺弄,又被顶哭出了声。
白玉堂说到便要做到,他真的让展昭用后面高潮了。
清液淌了许久,被白玉堂一顶,便又能被逼出来一点,肠肉收缩吞吐,缠着入侵之物不放,展昭整个人被白玉堂圈在怀里,舔着耳廓,颤得不成了样子,只能闷在枕头里哭着喊着胡乱叫他的名字。
“唔……玉堂……玉堂……”
展昭真的太累了,又困又累,全靠白玉堂托着才没有倒下去,眼睑半睁半阖,意识逐渐变成软绵绵的棉花散开,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他听到到了白玉堂最后一句话。
“猫儿,猫儿,你一辈子只能是我的小猫,不准你跟别人跑。”
雪落庭院,月已满盈,屋仍是绕着热气,转着香韵,从未消散。
展昭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夜中,一睁眼他便对上一副攒满了月光的眼睛,清澈,透亮,含着满满的笑意,叫自己有气也没了处发。
白玉堂见人清醒,立马凑上嘘寒问暖,替他缓缓顺着散发:“身子还好吗。”
“你说呢。”展昭没好气地回道,腰还是酸的,不禁让他暗暗担心起明日的公务。
白玉堂看展昭蕴了脾气,也不回嘴,只是黏黏糊糊缠上他的腿,把人又搂得紧了点:“还不是猫儿学会偷腥了,若是不罚,以后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展昭气得笑了出来:“谁偷腥了,你说清楚?”
“你分明清楚,那人抱了你,亲了你,还握了你的手,你说这还不算?”白玉堂捂住展昭的手,攥在手心熨帖,还好,猫爪子还是暖的。
展昭蹙了蹙眉,仔细回忆今天的每一个细节,想着想着,却又浮出了两人节制无度,翻云覆雨,不由得面色一红,不过好歹也算理清了个中逻辑,不禁缩在被褥里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白玉堂皱着眉道,这猫,该不会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吧。
“我确实喜欢一个人。”展昭笑着对上白玉堂的眼睛,月光顺着窗沿铺散在屋内,烛火已灭,银光倾泻,展昭靠着白玉堂,低声轻诉,像一场真挚又圣洁的告白。
“他比你小,比你可爱,比你讨喜,比你会照顾人,还会抱着我叫我展哥哥,他跟你很像,动不动就凑上来亲人,他还大言不惭,说要娶我过门。”
“那——”白玉堂又急了,忙挣扎着要起身质问,却又被展昭摁了回去。
“可是……他太小了,所以我在等他长大,等他不会动不动就哭鼻涕,等他坚强起来,等他成熟起来,等他能跟我并肩,到时我自会给他答复。”
“现在,我等到了。”展昭抬起头,笑吟吟地望向一脸困惑的白玉堂,角度恰好,便印上去一枚渡着月色的吻。
“我等到他长大了。”
“我将按照约定,给他答复。”
“我也同样爱着你。”
“玉堂。”
展昭说完便抱了上去,一整个人埋在了白玉堂怀里,耳尖烫红,似是要一掩羞涩,蓬软的被褥包裹着两人,同样裹着得还有在心里藏不住的雀跃和爱意。
“猫儿……你的意思是……”白玉堂被突如其来的表白也弄得臊红了脸,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反问了回去。
展昭也不怨他坏了恰好的气氛,只是憋着笑回道:“意思就是我梦到一只小小的老鼠崽,脾气又坏又横,还亲了我两口,一口是想让我讨厌他,一口是想让我喜欢他,拉着我的手说要娶我,你说,可不可爱。”
“小兔崽子,真会占你便宜……”白玉堂撇了撇嘴,见这猫从头到尾挂心的都是自己,这才松了警惕,可不免还是醋了一口。
“自己的醋你都吃,丢不丢脸。”
“别惦记着他,你要惦记的是我。”白玉堂把展昭圈在怀里,撒着娇哼道。
“明明就是一个人。”展昭笑着搂了上去,心里想着,真暖。
“不一样。”
“你是我的,一直一直是我的。”白玉堂裹得更紧了些,像怕人跑掉似的。
白玉堂逆着月光,整个人绻在展昭怀里,倒真有了几分那只小耗子撒娇时的样子,看得展昭噗呲一笑,什么不一样,你分明就是一点没变。
“今年冬天,真暖和。”展昭冷不丁说了一句,又让白玉堂摸不着了头脑。
“什么意思?”
“只是想说,因为和你在一起,所以才这么暖和。”展昭往里铺缩了缩,和白玉堂依偎在一处,感受徐徐而升的热气,困意又袭了上来。
“以后每年的冬天,都会这么暖和吧。”
“这又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被吓怕了,他生怕又错读展昭的意思,让两人之间落下了误解,所以他现在宁可烦人点,也要穷追不舍。
展昭打了个哈切,迷迷瞪瞪靠在鸭绒枕上回他:“没什么意思,睡觉了。”
“诶,猫儿,你别睡。”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急得吱吱叫,却又不敢扰了猫大人歇息,只好在漫漫长夜里独自烦恼,唯有月光与佳人相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展昭翻了个身,憋不住嘴角的坏笑,片刻后方才带着一身的吻痕,懒懒洋洋进入了梦乡。
——傻耗子
意思就是,我会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