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节月圆之夜
by 生生
今夜的汴梁城意外得热闹,大街小巷灯火通明,河面上泛着一朵朵的花灯,叫卖声,嬉笑声层出不穷,这本是一副温馨而又祥和的画面,但却在不远处,开封府的门前,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似是与这片祥和显得有些有些格格不入。
白玉堂一脚踩在台阶上,双手抱肩,满脸的怒气使得脸颊两侧的发丝都在不停地晃动,身上的每一处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白福站在在不远处焦头烂额的看着前方的白衣人,最后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颤颤巍巍地走到白衣人的身旁,小声说道:“爷,要不您先回去等展大人,展大人回府后定会回去的”。声音都带有点颤抖,这已经是他来找白玉堂的第二次了,桌上的饭菜都已经热了两次有余,再热下去怕是要失了味道。
灯火在白玉堂的身上留了下一块阴影,看不见眼底的思绪。白福站在原地也不敢有所行动,正当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白玉堂一句话传了过来:“把饭菜重新做一份送到开封府来,再把我房中的那坛桂花酒一并拿来”。白玉堂磨着牙,从牙缝中狠狠挤出这一句话来。白福慌张的用衣袖拭去额头的冷汗,应了一声便往回跑去。
白福走后没多久,门口的石狮子却糟了殃,白玉堂心中有怨气却没地方撒,抬起脚就踹起身边的石狮子。心里骂道“这么晚还宣猫儿入宫,你们大宋是没人可用了吗?平常忙也就算了,中秋佳节你们皇宫能有什么事,有什么事非得要展昭前去”。原本还想带猫儿逛一逛这中秋之夜的汴梁城,结果还没进开封府的大门,就听到展昭刚刚被宣入了宫的消息,害的白爷爷等到此时。想到这,又猛踹了那石狮子几脚,门口的衙役见此情景也不敢多言,心想,这石狮子经历风吹雨打好几年载,换个新的也是好的。
“玉堂,你在用力些这石狮子可就要碎了。”展昭无奈的站在白玉堂身后小声说着,看着周围很多女子试探性的想上前几步,估计是看到这只白老鼠火气正旺,也不敢轻易地上前,看的展昭不禁哑然失笑。“臭猫,你到是知道心疼这石狮子,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白爷爷我,这么晚了,皇帝宣你入宫何事,别告诉白爷爷我只是中秋慰你这臭猫问几句”?虽是心中恼火,但看展昭面无疲倦之态,心下倒也舒心了不少。
“并无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询问了一下最近的案情”。展昭看着白玉堂双手抱肩,一副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跟你没完没了的架势,展昭心知白玉堂定是在此处等了不少时辰,心里不免也有些心疼。上前一步,一手轻轻扯了扯白玉堂的左胳膊,“玉堂,我们回家吧,我……我饿了”。白玉堂叹了口气,终究是心疼自己家的猫,也不在闹别扭了,反手握住展昭的手便一脚跨进了开封府的大门。
“玉堂?”“臭猫,你进去把官服换下来,我让白福重新做了饭菜送到了开封府,你先垫一垫你的猫肚子,吃完我们再回去”。白玉堂说着,拉着展昭就往他的屋内走去,在展昭进屋的那一霎那,白玉堂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今晚注定跟往年不同寻常。
待展昭换上了一身湛蓝色的衣裳,白玉堂已经坐在对面的房梁上笑盈盈地看向展昭,一展轻功,一个蓝色的身影稳稳地落在了白玉堂的身侧,这才发觉身边居然有一个食盒。“猫儿,坐下吃点东西填填你这猫的猫肚子”。“玉堂,为何不回屋内?却在这房梁上”?展昭望着他也不知道白玉堂在想什么。“笨猫,你没发觉月亮就在你身侧吗?这里是赏月的极好地位”。白玉堂指着身侧,展昭这才发觉那一轮明月离自己很近,月光带着丝丝的温柔,让人只觉得岁月静好。
二人在月下多少吃了点饭食,收拾了残局后,白玉堂便拿出那一坛桂花酒,浓浓的桂花香随着空气传到了鼻腔,白玉堂拿出两个酒杯满上,酒杯碰撞之际,觥筹交错。酒顺着口腔流到了腹中,待展昭第二杯入腹之后,白玉堂已经能清楚地感觉出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
第二杯酒下肚,展昭只感觉自己脑昏昏沉沉的,自己酒量虽不如白玉堂,倒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杯就倒,还未来的及多想,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倒在了白玉堂的怀里昏睡了过去。此时,月亮在黑夜里发着柔光,如玉一般,圆润而又美好。
白玉堂喝下自己杯中桂花酒,嘴角忍不住地上扬,摸着展昭微红的脸颊“笨猫,每年都这般,你倒也不曾有过些许怀疑”。语音未落,白玉堂就察觉出,一双毛茸茸的猫耳朵长了出来,一抖一抖的,惹得白玉堂的脖子一阵瘙痒。展昭依旧睡得很安稳,随手将酒杯放置一旁,逗弄着展昭的猫耳朵,那猫耳一抖一抖的手感却是软软的,而另一只手也习惯性的向展昭的腰窝探去。
闻着展昭头发的清香,将脸颊贴向刚刚长出的猫耳朵,似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一双毛绒绒的猫耳朵乖巧地抻向两边。黑色的短猫毛像冬日里的从天而降的雪花,软绵绵的,怎么能不狠狠地咬上一口呢? 想到此处,白玉堂张嘴就咬上嘴边的猫耳朵,展昭吃痛的往回缩了一缩,意识虽然模糊,但力气多少还是有一些的,若不是白玉堂此时双手握着展昭那乱动的小猫爪,估计这时候一拳就打上来了。口还不安分地咬咬左猫耳又咬咬右猫耳,只整得一双猫耳朵有些湿湿的,另一手却始终关注着展昭的腰窝处。
没一会儿,白玉堂不出所料地摸到了一堆毛茸茸的东西,心中一笑,抱着展昭,有些宠溺地咬了一下还在不停抖动又有些微湿的猫耳朵,揪住猫耳朵的一尖便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从前到不曾揪过你这只三脚猫的猫耳朵,现在看来到别有一番风味啊”。明月下,九条猫尾轻轻地摆动着,在房梁上投下了一片鬼魅的阴影,但却在白玉堂的抚摸中温顺的落在了房梁上。
白玉堂使坏一般得狠狠地揪了一下展昭的其中一条猫尾巴,怀中之人吃痛般地皱了一下眉头,展昭这般形态也只有在这月圆之夜才会出现,当然白玉堂自是不会告知与他。“猫儿,谁叫你让白爷爷一个人等如此之久,今夜可别怪白爷爷对你心狠了”。这房梁上四周漆黑,即使借着皎洁的月光也只能看见一个大体的轮廓,只是要是让这只猫儿知道了,还不气的尾巴都秃了。
扯开展昭湛蓝色的发带,如墨色般的长发瞬间散落下来,五指紧紧嵌入瀑布般秀发之中,咬上那带有些桂花酒香气的嘴唇,细细品尝着口中的甘甜。摸索着一把扯掉展昭的腰带,一阵拉扯,衣服已经变得松松垮垮,胸膛的皮肤已若隐若现。白玉堂扣着展昭的脑后顺势将他在房梁上放平。九条猫尾巴懒散的在身体周围轻轻地摆动,手摸索着展昭暴露在月光下的肌肤,手顺着腿部的肌肉缓缓上滑。
白玉堂敞着衣衫,能很好的把展昭隐藏在自己的身下,展昭脸上的潮红丝毫未减,时不时的口中还会发出难耐的哼唧声,手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在白玉堂的胸前抓挠着。白玉堂看时候差不多了,抬起猫儿的双腿,长驱直入,只觉得身下之人原本温顺的猫尾巴,这时却如受刺激一般不停地拍打在房梁的砖瓦上。
白玉堂随手拽了一根正在不停拍打的猫尾巴,“臭猫,你声音在大一点开封府那一窝子可都要被你吵醒了”。口上虽责怪着,却把下身的速度放慢了许多,动作也温柔了些许,摸着一双毛绒绒的猫耳朵和额前的发丝,耳朵也有些发湿,看样子自己刚刚是弄疼了猫儿。亲了一下展昭微红的脸颊,手还在不停地抚摸猫耳朵和剩下的尾巴,想极力安抚一下这只受刺激的小猫。九条猫尾巴虽然不像方才那般反应激烈,但还是到处乱动。“我的好猫儿,你把这当我们自家的大床了”?往年的这一夜,白玉堂都是跟展昭在汴梁城的家中过,待这只小猫现出特征,白玉堂这一夜总归是消停不了。
除了白玉堂手中的一根猫尾巴,其他几根不听话般地到处拍打砖瓦,可能是因为白玉堂现在的动作幅度及其温柔,使得展昭难耐的哼哼着,一双猫耳朵也抖个不停,身体不断的往白玉堂的身上蹭去。白玉堂哪里忍得住这样的展昭,但他又真的担心展昭把开封府的那些人给吵醒,没办法只能把展昭的九条猫尾巴分别夹在自己的腋下,尾巴还在乱动,只不过都拍在了白玉堂的后背处。
“猫儿,你今晚这么不乖,可别怪你白爷爷我粗鲁了”。话音刚落,下身不停的挺动着,在展昭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展昭原本还一抖一抖的猫耳朵,现在已经无力的松拉了下来,许是因为白玉堂方才的动作太过于狂暴,白玉堂原本光滑的后背都多出有一些明显的抓痕。本来还在到处乱拍打的猫尾巴,这一翻云雨也早就无力的垂了下来,月光下,白玉堂清楚的看到展昭眼角处那两颗迟迟未落的泪珠。
晚上毕竟风大,刚刚一翻折腾,两人现在都已大汗淋漓,白玉堂怕展昭因此染上风寒,随即托起展昭的身子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衣衫顺着白玉堂的动作滑落下来,展昭身上还有些绯红未退,这样的猫儿白玉堂真不想放过他。秀发因为身上的汗水而黏在了脖颈出,上半身赤裸在白玉堂的面前,惹得白玉堂身体一阵燥热,但现在不是时候,等跟猫儿到了家中再说,稍稍整理了一下黏在身体上的发丝,帮展昭把滑落的衣服穿好,轻轻的将自己从展昭的身体中撤出来,轻轻抚去展昭脸上的汗水,温柔地附上那有些发肿的唇瓣。桂花酒的香气还在,里面依旧混杂着猫儿的味道,而这种味道这也有他白玉堂知道。
今晚的月亮很大也很圆,展昭的九条猫尾巴无力的垂在了房梁上,但在另一面却看到了一条高高翘起的一根白色老鼠尾巴。白玉堂抱着展昭,两人的身影恰巧落在了月亮的中心处,阴影中猫耳朵委屈的耸拉着,而老鼠尾巴却高高的翘起。
中秋佳节的汴梁城真的热闹,无论是你看的到的热闹街道,还是你看不到的僻静之处,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一点点幸福。
“赵虎,赵虎,你醒醒,你听没听见有处房梁上有动静,该不会是进刺客了吧”?张龙摇着还在睡梦中的赵虎。“哪有什么刺客,大人跟公孙先生入宫去了,展大人跟白少侠此时应在家中,这刺客也不可能刺杀我们啊!你啊,估计是在做梦”。赵虎含糊道。“可是我真听到房梁上有动静,只是现在却消失了”。这下子张龙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做梦了,赵虎翻了个身“估计是开封府闹耗子了”。说完便睡了过去,看了看窗外,又转念想了想,张龙觉得也有道理,许是真的闹耗子了,索性也不在去理会了,闭眼进入了梦乡。
白玉堂抱着展昭施展轻功便往家中赶去,专挑黑暗僻静之地也无人看得见二人,怀中展昭睡得香甜,如一只熟睡的小猫一般,只是不知道今年中秋佳节月圆之夜,白玉堂是否还会一夜未眠,一战到天明呢?
古人言,月圆之时,九尾猫沾酒,现其原型,入之眠,依于爱人之怀,此生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