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play
身居御前四品,展昭在汴京城有一处小小院落,不过一无家眷,二则繁忙,反而常居府衙内。展昭纵容白玉堂在府内亲热,只是拘谨似一青涩浆果。天子脚下的开封府衙一砖一瓦一壁一梁都坚沉厚重,隔音效果不差,然而钟鸣鼓击,官衣簌簌,朱砂墨签,刀开铡落,自有庄重肃杀之寒威。展昭身浸其间,便是在自己房内去衣欢爱也难放开手脚,端的是方严板正,任白玉堂如何在外轻拢慢捻抹复挑,在内密雨斜侵薜荔墙,绞破了床单也不多哼一声。白玉堂在床上是个寻新觅奇的,初时确有些许沮丧,多做了几回,却咂摸出趣味来。猫儿越是不愿出声,身子反而越是颤得剧烈湿得厉害。
“猫儿,我新得了一件东西,要不要试试?”
展昭好奇地拿起那枚穿红线的银质小球,银球才落在掌心,就因温度和摇晃弹跳滚动起来。展昭惊讶之下乍然松手,又眼疾手快拎住红线,这才没让小银球活泼泼地蹦跶下去。
展昭一下子明白过来,耳朵腾的红透。
床幔低垂,两人光溜溜热乎乎贴在一起,白玉堂挨着猫脸颊亲亲蹭蹭:“不要紧,如果不喜欢,我们就不用。”
好奇和羞赧大战三百回合,没分出个胜负来。展昭把那东西往白玉堂手里一塞:“……随你。”
那便是同意了。
白玉堂咧嘴一笑,一手抄起展昭胯股抬高臀腿,在下面垫个松软如云的厚枕,两个小巧腰窝浅浅凹陷,落在白玉堂眼底惑人蛊心,简直要命。他沿着脊沟俯身吻下,一点点向上抚摸,感受那肌肉紧实线条美妙的身躯。
“玉堂……”展昭脊背紧贴着白玉堂胸膛急促起伏,沉哑声气竟有催促之意。
白玉堂伸手下探,把小银球和自己,一同送入展昭体内直没到底。
人声淹没在阵阵嘎吱响动里,身心悬吊的恍惚中,木床仿佛如船只一般荡漾摇摆。花窗忽的震动嗡响,窗外风急月高雀惊栖,吹皱院里一缸清波。水波浮着睡莲啪啪拍击石壁,水花飞出缸沿,溶溶溅入月光。
白玉堂动得急,小银球跳得欢。展昭仰起颈项大口喘息,潮红面上愉悦而痛苦,腰胯下的软枕不一会儿就洇开水痕。腰腹下酥颤颤酸麻麻辣泼泼,白玉堂动得愈急切,便愈酥愈酸愈麻愈辣,和那不安分的小银球一起将他逼上绝壁——
本该堆叠累积的快感忽而直线飙升,轰然撞破临界线。展昭没料到登顶会如此之快,骤然惊叫一声,臀股触电一般痉挛起来,若非白玉堂沉沉压着他,几乎要瞬间蜷曲身体向床头躲去。白玉堂抠开展昭死攥被单的手,霸道强硬地换成自己双手十指交扣。他红着眼滴着汗,只觉下身血管贲张突突直跳,猫儿的销魂窟如膏如淖,炽热而疯狂地吮紧了自己,叫他爽得死去活来欲罢不能。
展昭短促地叫了一声便没了声息,房里除去床榻吱呀,只闻得二人粗重剧烈的喘息。展昭抖着臀腿咬着被角,从被褥里转过脸来看白玉堂,猫眼含着一汪水色,眼角之秾艳胜似细毫勾出的一抹丹砂。
白玉堂懂他意思,柔情与欢喜溢满胸腔,当即撤掉软枕让展昭翻过身来。展昭双腿在白玉堂肩上仰天屈起,又承受不住地滑落下来,悬空在白玉堂腰畔抖得异乎寻常。白玉堂摸透了他的身子,知道顶在哪个点能让他欲仙欲死,偏生又坏心眼地吊着他堵着他。展昭在床榻和白玉堂滚烫躯干之间激烈徒劳地弹动挣扎,敞着身体任白玉堂一遍遍进出侵占予取予夺。他从未有过这般苦不堪言畅不可言的时候,体内一大一小俩凶器已经让他呜咽不绝,若非始终死咬被角,他几乎就要哭叫出声。
怀里近趋极限的抽搐绞扭让白玉堂心疼起来,他一边去扯展昭口中紧咬的被角,一边哄道:“猫儿,叫出来会舒服一些,院子隔音很好不会有人听见……”
展昭听不到白玉堂说了些什么,即使听到了也没有余力去理解,更不知那已然湿透的被角是何时被松开扯落,只知三魂七魄在天外飞了几遭,再归位时腿间沾着两人的浓白浆液,身心通泰舒爽。
白玉堂伏在展昭身上喘息,见他双唇微张目光失焦,难得心虚内疚起来。自己的确是舒爽得不得了,却着实把猫儿折腾得够呛。白玉堂纠结半晌,开口道:“猫儿,要是不舒服,咱们以后……就不用了。”
展昭见白玉堂小心翼翼的样子,将红霞未褪的半边脸颊埋入枕中,唇角勾起一点弧度:“放家里。”
他分明也是喜欢的……只要是白玉堂,他便愿意和他一起摸索无限的激越与新奇。
结发约白首之后,白玉堂顺理成章入驻猫窝,搬进那处甚少居住的宅院,收拾出一个温馨雅致小家的模样,樯燕呢喃梁燕呢喃,玉带成双玉枕成双。展昭在这儿的确比府衙中放松大胆,床笫之间的花样也多得多,或者拿发带蒙着眼,或是拿腰带绑缚手脚,或是水淋淋地含着一根玉质玩意儿。有情人在二人小窝里怎么折腾都快活无边,青涩浆果红遍了,熟透了,被舌尖微微一抿一压,爆出甜美汁水。
白玉堂仰面搂住猫儿劲瘦腰身,展昭跨在他身上,柔软的吻一处处落在白玉堂额头、脸颊、嘴唇、锁骨、胸膛。肩背不使劲时,胸肌是温热绵滑的,展昭最初还不愿上手,只觉既羞赧又冒犯,手心烫得不得了,之后与白玉堂过上小俩口的日子厮混起来,也会主动亲亲戳戳揉揉——也难怪白玉堂这样喜欢将它们包在掌心揉捏,不得不说手感是真的好。展昭撑在身上起伏,晶莹汗珠啪嗒滴下,沿白玉堂锁骨滑入被单。白玉堂看着自己在猫儿腿心一进一退绞拧出淋漓汁水,快活得血脉贲张毛孔飙汗。他才没展昭那份拘谨保守,舒服就哼爽利就叫荤话还多,总能将展昭聒噪到面红耳赤。偶有几回,展昭坐下去后身躯猛的一颤,速度明显放慢,尔后却又避开那个点。白玉堂一开始以为展昭体力不支或是想延长高潮,多试几回云雨之后才明白这分明是戳到关窍之地,快感太过汹涌吓人,根本下不去手。
于是白玉堂干脆掐住展昭腰身,不叫他挪一点点角度,自己拿出二十年练就的腰腿功夫连番耸撞,坚挺滚烫的那一根不一会儿便糊满白腻,斑斑点点粘在猫儿臀间。展昭难得比白玉堂丢得晚,底下兀自一面哆嗦一面本能地吮紧,谁知几息之间,体内又硬挺火热起来。白玉堂喘着粗气欺身上来,大手一挥掀开帐幔,一把拉开檀木大床边上的一扇雕花屏风。
屏风下有木轮,内置滑槽,移动颇为顺当。几层重叠屏风哗啦啦展开,将床帏整个儿挡住,竟是偌大一面铜镜。
“白玉堂!”展昭在他背上狠狠挠了一记。白玉堂得他这一枚潋滟含春的白眼,反而情火更炽。两人面向铜镜交叠坐着,白玉堂抱着猫儿引他双腿分跨两侧,展昭往镜中瞄了一眼就浑身滚烫地扭过头去。这扇高逾一人的铜镜不知花了多少银子费心打磨,一次比一次清晰白亮,欲望在一览无余的腿间直楞楞挺着,紧啜着白玉堂的那处如一张水润小嘴不住开合翕动。
“猫儿,你看看嘛,猫儿?”白玉堂把展昭拥倒在锦衾里,动情地吻他修长后颈,撒娇似的拖长尾音叫着。
“疯耗子……”展昭双颊酡红浑身酥软,抬起眼皮喃喃嗔骂一句,然而牙关一松就被疯耗子顶弄出声,再也收不住气息,一递一声叫了出来。剧颤的股间分明湿漉漉一片,却几乎被他摩擦出火星子。两人不知餍足滚了又滚,将各种姿势颠鸾倒凤试了个遍,晕陶陶泄了又泄,浆水淅淅沥沥湿了一床。
白福在廊下候了许久,听得门内机括带动门外铜铃,这才推门进屋准备热水。原先待在白福身边的小仆今日告病,临时换上一个新来的。这小厮倒着热水,无意间往里屋隔断一乜——地砖上白衣蓝衫交错凌乱,一只小银球滚落在衣裳上。檀木大床边立着收起一半的大铜镜,床幔外垂落一只修长无力的手,又被另一只手捉了回去。
小厮年纪尚小未经人事,不晓得这是什么场面,不由呆了。白福倒完热水备好皂角香胰,一退出房外当即变脸:“既在主家做事,就得守规矩管好眼!哪天让五爷抠出来,福哥我救不了你!”
等小厮弄明白这两位爷究竟是何关系,搞清楚里屋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是一整年后的事儿了。他一想那场面便心惊胆战脊背发凉,愣是再没敢进两位爷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