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的御猫,一年伊始,恰是百花竞长,桃红柳绿之时,总会告一次春假,少至周余,多则整月,对外称是身患旧疾,春来而而,尚需调养,一年方可无事,官家虽是存疑,但也从未深究,一只猫儿想休假,让他休便是,于内,问起府中之人,俱是会心一笑,满藏深意,这御猫春假的各中缘由,众说纷纭,也怕是只有这开封府的人,才能知晓一二。
日悬中天,充满暖意的日光被四方庭院收拢,不留阴影,枝头白洁小巧的梨花落了一地,风轻轻拂,又携着烟尘,嬉笑着逐跑,白玉堂悄悄踏进内苑,探头一瞧,正巧抓到一只懒洋洋打盹的乖巧猫儿。
许是睡了许久了,那人被水洗泛白的蓝衫,落满了零零散散的小梨瓣,接受阳光的沐浴,混着皂角,烘出了熏香般深邃的气息,青石的桌板也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趴在上面,仿佛连身子也要被烤软融化,窝暖,香暖,日暖,对于小猫咪,这实在无从抵抗。
轻风过,梨花散,飘上他毛茸茸的耳尖,颤颤一抖,好梦被扰,让人软软呜了一声,猫耳打了几个转,尾巴摇摇,换了个姿势,又要沉沉睡去,白玉堂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酥酥麻麻,快步上前,把人一把捞了起来,狠狠搂在怀里。
“懒猫,你倒是睡得舒服,爷替你巡街,累都要累死了。”
“呜……嗯,玉堂?”
一只刚晒完太阳的猫,又大又软,搂在怀里,似坨红彤彤的火炭,熨帖身心,实在舒服,把在腰身,柔若无骨,仿佛那阳光把骨髓都剥开了翻晒,酥酥的让人直不起身子,全靠白玉堂搂着。
白玉堂揉了把展昭支愣起的猫耳,细细的绒毛划过手心,又“蹬”地一下弹开,手感软韧,让人不禁多玩弄几把。
“怎么还没好。“
“唔……还在吗,我以为多晒晒太阳就会没了。”展昭摇了摇头,把那人作乱的手甩开,头却埋在他的肩窝,四肢无力,就这么懒懒地瘫着,享受阳光的余韵。
“今年……好像走得比较晚,再等等吧。”
“道行不足的小猫咪,化形都没练好,这就敢跑出来玩了,小心被人捉了去。”
白玉堂看着软瘫瘫的猫,心下一动,慢慢低头,收紧了怀抱,把鼻尖埋在了小猫耳的软窝处,细细嗅闻,暖热的梨香,微呛的尘烬,还有皂香,奶香,草木的清冽,一并传入鼻腔,让白玉堂心中愈发地紧缩。
“谁是跑出来玩的啊……”展昭皱眉,嘀嘀咕咕地反驳。
"好好好,展南侠,猫大人匡扶正义,除暴安良,不过是每年春来之时,妖气太盛,聚在春晓,难持人形,不过是这点小小的瑕疵,实在不足为道,若是再提,反而显得我心眼小了不是?"
"你本来就是。"展昭偏开头,窝在他怀里,闷声回道,却也不似真憋着气,那一晃一晃,正摇得欢的小尾巴,白玉堂全看在眼里。
白玉堂低头,看那一对猫耳猫尾在太阳下油润发亮,微微抖动,抑不住心底一阵阵泛起的柔软。
难怪府中之人,凡是论起展护卫的春假,都一笑不语,饶有深意,谁却能想到,这府中歇息着的,倒真是只难得卸了公职,意慵心懒的大猫呢。
猫蜷在太阳底下,一卧就能是一天,入了夜,还能带着满身阳光的味道。
展昭还了一半妖形,倒也真多了几分猫儿该有的姿态,躺卧行站,不似往日克己守礼,如竹如松,都跟那猫似的,慵懒随意,却带着骨子里的优雅,也更粘人了几分,任人抱,任人亲,还会黏糊糊地缠着你再要,尾巴绕上你的手臂,甩都甩不开,就跟此时一样,窝在白玉堂怀里,哪有还有要再动弹的意思。
挂在身上的猫,耳尖如轻羽般搔在脸颊,呼吸温热又绵长,一一喷吐在肌肤,分明抱得严丝合缝了,却总觉得还不够,还想再紧几分,紧到,让他从头到尾,融入自己的血肉才好。
浓郁的天光自苑顶照来,细细疏散,分明是温吞的暖光,却热得白玉堂思绪躁乱,他心里一跳,烦躁着想,又来了。
每年此时,看着那对扇动的猫耳,被阳光烤化的湿漉漉的眼尾,一股奇怪,不可言说,又抑制不住的欲望,总是会从身体里破土,抽芽,成长,疯般扎根,直到禁锢了全身,侵袭理智,让他不能自己。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一种,想把他在怀里揉碎,揉化,再狠狠咬上他的耳尖,喉结,听他嘶哑着尖叫,啃咬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嫩肉,打上所有属于自己的烙印,带着血腥、暴力和疯狂,让他疼着,又颤着融化,看他欲罢不能,把他一点点,一寸寸拆开,舔骨喝血,吮肉吸髓,彻底跟自己融为一体。
让他带上项圈,缚上铁链,烙上动人又色情的淤痕,囚禁在地牢,只有自己能看,能品,能碰,能尝。
他会害怕吗,他会兴奋吗,会哭吗,会喊吗,会叫吗,是放浪还是隐忍,是舒展还是紧缩,漫无边际的想象空间,空白太大,每一种都是幻想,每一种却都可能是事实,反而让人血液燥热。
欲情、施虐、占有、渴望。
一种肮脏,亵渎,却又让他兴奋的感觉。
白玉堂明明知道,自己不该,也不能如此折辱于他,但是这种想法,年复一年,竟是愈发膨大,细绒的尾尖扫过他的腰腹,拉扯着他的心脏,让人无法呼吸。
“玉堂……?”展昭感受到白玉堂的颤抖,担心地抬头看去,却被人摁住了后颈,猫耳应激地一折,不能再动。
“猫儿,我真的……忍不了了。”白玉堂控制不住地喘息,埋在展昭耳旁,吐息火热。
“我真的好想……”
“侵犯你。”
关上房门,经年的欲望,顷刻之间,喷薄而出,理智全部消散在了阳光。
最开始的进攻,要先从那双惹人怜惜的猫耳,薄薄的耳尖,根本禁不起挑逗,只是拿舌尖稍作舔弄,就瑟缩着折了下去,偏是白玉堂狠了心,接着用犬齿在耳廓厮磨,逼迫着将它敞开,含在嘴里,任何细微的颤抖都能被感受到,待到最动情的时候,齿尖猛一用力,就能换得一声悦耳的惊呼。
“啊!嗯……”
白玉堂捞起展昭弹起的腰身,与自己紧密相贴,不留缝隙,却还似没有满足,需要用更深刻,更深刻的方法去烙下自己的印记。
白玉堂唇齿一路流连,在脸庞亲啄,温柔得难舍难分,到了细白的颈部,呼吸却突然急促起来,双眼涨得通红。
流畅优美的曲线,猎物致命的狙点,毫无防备,全数暴露在了自己眼前,白玉堂撑臂笼罩着展昭,匍匐着身子,胸膛一起一伏,看不真切的面庞闪烁着凶光,像极了游走丛林山水的野兽,步步为营,已经锁定了目标,亟待捕食。
展昭被如此盯着,一种恐惧,被支配的下位感油然而生,扰乱呼吸,浑身“腾”地一下,泛起热气,分不清是应激还是兴奋。
“玉……玉堂。”
颤抖地一唤,竟连自己也也分不清,是想让他手下留情,还是想让他不留余力,尽力取悦自己。
白玉堂俯身,缓缓开口,牙齿嵌上喉结,微微地磨动,感受着温热流窜的血液,微咸的汗珠,一一舔去,似是安抚,实则是致命一击前对猎物最后的体恤。
陷入皮肉的利齿,从未如此饥渴,迫不及待地想要畅饮鲜血。
“猫儿……我真想要……吃了你。”
“你在……在说什——啊啊啊!疼!”
蓦地,一阵剧痛,自喉头窜开,让人痉挛的痛感,流窜全身,不可置信的是,从痛苦生出的快乐,居然超乎自己的想象,只需一下,就兴奋地泄了出来。
白玉堂抬头,亲昵地蹭上他的脸侧,为他抹去污渍,分明温柔,却无端让展昭浸出一身冷汗。
他轻声细语问:“疼吗。”
展昭垂着眸,还未从余韵中抽离,用着气音答道:“很疼。”
缩起来的猫耳,楚楚可怜,方才那一下,真实咬上了人的要害,赋予了他逼近死亡的错觉。
白玉堂浅浅一笑,指尖抚上他的胸膛,贪恋着细腻的皮肉,他又俯了下去,舔吻凸起,骤然发狠,又是带着力度的一咬,疼得展昭退向床头,却被人护住头顶,猛然擒住了双腕。
清晰的痛感荡漾在胸口,却又酥麻,却又难忍。
“不要动。”命令的口气自上而下,穿过展昭的脊柱,将他死死钉住。
白玉堂亲上展昭的下颌,又缠上嘴角,温柔,带着让人心生恐惧的撼动。
“等会每一下,都会这么疼,你最好做只乖猫,不要让我看到你再挣。”
白玉堂搓上展昭的内腕,眼波流转,无比怜惜:“我不想绑你。”
细致入微地抚摸,是最后的警告和通牒,展昭心里一跳,偏头闭眼,双腿乖乖圈上他的腰间,扮演好一只被系上锁链,好生圈养的家猫,顺从无比。
“这就对了,真乖。”白玉堂吻上猫儿的额间,手顺着尾根捋到了尾尖,细软的绒毛,刮擦得他心火更盛。
占有他,标记他,侵入他,弄脏他,玷污他。
他是你的猫,他是你的……东西。
白玉堂熬红双眼,脑里翻涌的声音,像是剧毒,彻底侵蚀了理智,让他疯魔,彻底折服于欲望。
一口口,从厮磨到啃咬,浅到留印,深至淤青,最重的,留下淡淡的血痕,原本白瓷般细腻的胸膛,顷刻间,覆满了属于白玉堂的烙印,活色生香,印印娇艳,情色得难以言喻。
说白玉堂狠绝,每当展昭疼到不行,呜咽着抽泣时,他又能停下动作,捧着他的脸一一吻去泪花,用唇舌的缠绵,安抚猫儿的情绪。
“玉堂……”
展昭胸中,酸热难当,疼痛夹带的快感,倏然炸开,星星点点布在每寸骨隙,灵敏的猫耳,一转一动,能清楚听到白玉堂低哑的喘息,让他更热,更酥。
白玉堂闻声,把展昭拽起,呈跪姿扣在了床上,倾身上去,不留一丝缝隙的圈起来,彼此每一处火热,都清晰地传递了过去。
展昭感到腿间被烫了一下,几乎灼伤皮肤,耳根飘红,想挣,却又惮着白玉堂的警告,犹豫一下,便塌了腰,任人怀抱。
见他如此乖巧,白玉堂心头一跳,施虐的欲望又腾升了起来。
“小乖猫,真我想给你带上项圈,让你一辈子是我的宠物。”
白玉堂贴上颤抖的猫耳,一句一顿,似是商量的语气,内容却危险至极,寸寸含刃。
“永远不让你见人,永远圈养在身边,永远只对我一个人……发情。”他划过展昭的小腹,指尖触上火热的欲望,包裹进掌心,替他疏解。
“白……玉堂!你是不是……疯——啊啊!”
展昭被白玉堂的话刺激得不轻,一股寒意蹿过脊背,仿佛下一秒,自己真的要被捆绑囚禁起来,求生的本能让他反抗,却被一口叼上了后颈,死死被制。
“我真疯了,却只对你一个人疯。”湿润的舌尖挤进耳廓,后颈还在隐隐发疼。
双腿几乎抖得要立不起来,痛感,快感,耻感,几乎要将他压垮,忽得,从后穿来的指尖又抚上了泛着红痕的喉结,一下一下,逼迫他仰起脖颈。
“我还要在这里系上铃铛,让你仔细听听,你是怎么一点一点,被我顶上高潮的。”
“唔……啊嗯!”
细长的尾巴骤然一紧,钝痛一节一节传来,被人高高抬起,根部止不住开始痉挛,展昭一哆嗦,又付在了他的手中。
失神之下,耳边传来鸣响,铃铃,铃铃,好似脖颈上真的被捆上了铃铛,项圈上细细的锁链,被俯在自己背上的人,紧紧攥在手中。
白玉堂捻了捻手上的液体,笑着又开口道:“我要让你看看,每次你是怎么把我吃进去,含着,吮吸着,又贪恋不放的。”
白玉堂停在入口,浅浅戳弄,稍一进去,就被痴痴挽留,仿佛真印证了白玉堂的话,这副身体,湿湿漉漉,早就做好了被打开的准备,期盼着他的进入。
“唔……白玉……堂,快……”展昭缩着身子,颤抖的猫耳几乎贴到了发顶,脊背挤出漂亮的沟壑,蔓延到臀肉,尾巴一甩一甩,催促着身后的人动作
“猫儿,你怎么这么可爱,让我忍不住,想吃了你。”白玉堂贴上去,品味他细细的抖动,胸腔醇厚的鸣响,深情的诱惑,血腥的渴望,一丝不落,全都传递了过去。
“疯子……滚……”
展昭听不得这些荤言荤语,挣了挣,喘得更粗,腹中蕴着的火,要冲破皮肉般翻滚灼烧,让人不禁贴紧耳朵,露出了小猫般的呜咽。
“你说让谁滚。”冰冰凉凉的语气,顺着尾椎滑上,如坚冰滑入热流,激得展昭的尾巴嘭得一下炸了一圈,冷汗泌出,扣在脖颈的手,不轻不重,却威压震慑得他无法动弹。
一喘一息,都失去了方寸,两人分明体型相当,此时被白玉堂圈在怀里,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了他的温度,展昭恍惚,此时觉得,自己真像任人揉捏摆弄的小猫崽,被他戴上项圈,失去自由。
炸起的绒毛被人一点点捋顺,展昭把头埋在床铺,弓着身,十指紧攥,浑身泛红,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随着白玉堂温柔的触碰,体内翻涌的情潮,竟然顺着腿根蜿蜒,滑到了膝窝,咕啾咕啾的水声,让他羞耻难当。
“乖猫,别挣。”
“别挣,我马上就让你舒服。”
突得,后颈剧烈一疼,齿牙刺入皮肉,身后被深深地贯穿,一进到底,不留空隙,搅碎所有言语。
“啊啊!!白……玉……唔。”
“疼……”展昭无力地伏在床上,气息微弱,连抱怨也成了撒娇般的呢喃。
白玉堂闻声不应,自顾自地动作,叼着展昭的后颈不放,愈陷愈深,死死制住了他,整根抽出,又整根进入,却总能抵上最要命的地方,凶猛地如同暴戾的野兽,擒住自己最心爱的猎物,不舍放手。
“玉堂……疼……嗯…疼。”
一点火星,在体内炸开,随着他的每一次深入点燃,深刻入骨的疼痛,夹缝而生的快感,难以言喻的满足,丝丝缕缕,纠缠不清,不知是想要依赖,还是逃离。
“不止是疼吧,再用心感受一下。”
白玉堂的手,沾着湿液,顺着暖热的骨线摩挲,从踝骨,腿骨,到胯骨,肋骨,不同凶猛的顶弄,微凉的指尖缠绵出了水,让展昭无法招架。
身体被粗暴的顶开,退出,来不及闭合,又被猛得填满,分明是疼的,愈顶,却又愈湿,连身子也开始违背自己的意思,不自觉摆动,耽于被全然掌控的快乐。
忽得,一股热流,由内而外,轰得烧上耳尖,模糊了缀满泪水的双眼,展昭一惊,慌忙挣扎起来。
自自己修行成人,这种酥麻滚烫,无法自持的感觉,已是几百年都未出现,如今,竟是被白玉堂生生顶了出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唔,不行……不行,玉堂……不能再……”
“春潮…….要……”
白玉堂见他实在难受,便停下动作,俯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问:“什么是春潮。”
“春潮……就是……春天的时候,猫……”
话到一半,白玉堂已然明了,轻飘飘的梨花挠上心头,恰似春的隽永,他咬上展昭的耳尖,厮磨缠绵,闷闷笑了一下,直截了当地说出了结论:
“猫儿,你是想说,你对我发情了,是吗。”
“唔……不是——嗯!”展昭本想说得婉转些,却被他这样一揭穿,羞得想辨,而不待他说完,一记深挺,已然堵住了他所有的狡辩。
“好猫儿,别怕,我来帮你。”白玉堂掰过展昭的脸,蹭过鬓角,叼起水润的唇瓣,轻吻慢啄。
火热的唇舌探入口腔,缠绕,勾连,彼此吐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就烧到了一处,展昭呜咽着,瑟缩着猫耳,追着想要索取更多,尖利的牙齿,蓦地划破白玉堂的唇瓣,丝丝的血气,从嘴角流进了胸腔。
“嘶,尖牙利齿的猫。”
展昭舔上白玉堂的伤口,血液的气息,甘甜带腥,不断敲打着他的理智,以血为引,勾出妖怪最原始的欲求,让他红着的双眼,由浅转深,蕴出一丝妖冶如火的精光。
“白玉堂……你可不要搞错了,你是圈养不了我的,因为……你……”
展昭竭力扭转身子,看向白玉堂,泛红挑起的眼角,让他如正在一步步凋零的罂粟般,热烈又美丽,葬身烈火,宁死不屈。
“你才是我的……嗯……宠物。”
展昭开口,爆发着不屈服从的攻击力和占有欲,热气喷吐在白玉堂的鼻尖,让人一愣,愈发心头发烫。
白玉堂笑了笑,亲上他汗湿的额头:“我知道。”
他掐住展昭的腰,不顾二人仍在紧密相连,抻手一翻,面对着面把人搂在怀里,相贴的肌肤,交缠的呼吸,会传染的疯狂和渴求,飞似得扩散开来,牵心扯肺,让两个互相撕扯的野兽陷入深沼。
白玉堂抚上展昭的脸,偏头吻上唇角,绵长的叹息中抑不住兴奋:“猫儿,现在你和我一样,都疯了。”
“吃吧。”白玉堂面对展昭,暴露出自己的脖颈,滑动的喉结,剔透的汗珠没入衣襟,如欲拒还迎的猎物,让展昭绷直尾巴,呲出尖牙,一口咬了上去。
猫妖的利齿,生而尖锐,轻轻一刺,舌尖就卷上了令人安心的血液,连那妖性的躁动,也一并抚下。
“嘶——你对宠物,都这么暴力吗。”白玉堂吃痛,全然忘记自己刚才做过更过分的事。
“白玉……堂,够了,不要再玩了。”
展昭抬眼,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光,和光中泛出的一丝血痕,春潮的袭来,让他几乎直不起腰。
“我,唔,快不行了,好热。”
穿骨的酥麻滚烫,如电打从身后袭来,煽动心跳,展昭扶住白玉堂的肩,不动声色地前后摩搓,轻轻颠动,长长的黑尾,已然圈上了爱人的腰间。
一场夹血带肉,危险暴力的游戏被赫然叫停,野兽收了利爪,餮足地安眠,余下的,只有春来的和煦和温润,花儿苗儿,静静破土,唤来轻风。
白玉堂吻上情动不已的展昭,吻中带着阵阵醉人的馨香,轻拢慢捻,缓进缓出,缠在腰间的尾巴,时紧时松,化在了最暖的那汪春水。
除却身上斑驳的青痕,流转血色,真实烙下了刻痕,方才的经历,却如梦般,即刻消散。
“我以为……你真要把我吃了。”展昭圈上白玉堂的脖颈,小心翼翼舔舐他仍在流血的伤口,委屈着嘀咕。
“我怎么舍得啊,傻猫。”
“那你倒是下口轻点啊……”
“我又没咬破,倒是你,劲都不收着点,让你吃你还真吃啊。”
白玉堂揉了把展昭软塌塌的猫耳,柔韧软绵的触感,仍旧没变,跟自己抱久了,连体温也逐渐同化,心里甜滋滋的。
展昭歪头看去,水灵灵的猫眼一眨一眨,如同小石清潭,纯洁又澄澈,完全不似作过恶的坏猫,他一脸认真答道:“因为你当时太可爱了,我是真的想……”
“————”
展昭抵上白玉堂的鼻尖,一字一顿,他的声音很小,风再一吹枝头,几乎变得微不可闻。
白玉堂听不真切,旁光却无意瞥到,自己咬上猫儿后颈的红痕,凄凄沥沥,正微微泛着亮光,那通红透亮的微光,仿佛要和自己脖颈的齿痕融到了一处,难舍难分。
白玉堂心下明了,尽管没有听清,却也不再追问,他回搂过展昭,漫无边际地想,他烙在猫儿身上的那些痕迹,过些时日便会随风消散,了无踪迹,可那些透过皮肉,穿过硬骨,落在他心上的刻印呢?它也会随时间消散吗?
白玉堂想着,吻上展昭的眼睫,唇间传来微微地颤抖,手腕被乖巧的猫尾缠上,盘旋着摩挲。
他享受着温存的静谧、猫儿的呼噜、浅浅的花香、零零散散透过纸窗的阳光,答案,或许早已明了,也或许,根本没有这么重要。
猫儿,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后记
更残漏尽,白玉堂感觉身边一阵左翻右闹,让人睡不安生,迷迷糊糊伸手一捞,把人箍在怀里,闷闷地问道:
“猫儿,你翻什么呢,睡觉。”
“我……唔,难受。”展昭扒上白玉堂的手,没扒开,腿蹬了蹬,又想要支起来翻身。
白玉堂低头望去,那猫耳颤颤巍巍,都折成了一条直线,看是真难受坏了,连忙替他揉起了小腹。
一被白玉堂触碰,腹中泛起一阵黏滑咕啾的水声,听得展昭耳尖烧红,恶狠狠地回头蹬去:
“白……玉堂!你是不是做完了没清理。”
白玉堂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水声涟漪,置若罔闻,靠在他颈窝悠悠回道:“咬我咬得这么狠,让你含一晚上,很过分吗?”
说罢指尖一划,在白嫩嫩的小腹上画起了圈,挠得又酥又麻,没一点想帮人舒缓的意思,反倒饶有趣味地笑道:
“我倒是想试试,你在这化妖的时候含上我的东西,能不能替我怀一窝猫崽子。”
“呜……滚……”
“你今天都对我说两次滚了,再说,就不止让你含一个晚上了。”
“白玉堂!你要不要脸……放……开。“
展昭被人箍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身体里又热又烫,本能地想要翻动,却不知为何而起,全凭身体驱使,思绪烦躁,情急之下,在白玉堂怀里扭了个身,翻了个面,一抬头,用着一双通红泛泪的猫眼,跟他面面相觑。
“放手,我要……翻……唔。”
“猫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这是在翻什么?”白玉堂皱眉,总归察觉出了一些不对。
“我……不知道,但是很难受。”
白玉堂生怕伤了他,赶忙松了手,一得自由,展昭便如释重负,喘着粗气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双长腿几乎蜷在了胸口,把猫尾夹在腿间,软腰的曲线上起下伏,被月光模糊地看不真切,却如玉润泽,让白玉堂一阵心躁。
“猫儿,你……”
白玉堂伸出手,本要安慰,忽得,一阵激灵,想起数日之前,似也看过类似场景。
那日与公孙先生在苑内探讨花艺,却无意目睹了一对狸花猫儿在屋檐动情,长辈在侧,饶是白玉堂自诩风流,却也红了脸,不敢吱声,反倒公孙先生一脸坦然,轻捻胡须,咪咪笑称,说这这府内又要热闹起来了。
待到再抬头,那小狸花猫儿却正是在左翻右滚,不知为何,恰似今夜展昭的怪状。
细细回想,自己似问过其中缘由,先生作解……
“打滚?哦,这小雌猫在燕好之后,都会如此,一为缓解疼痛,二为提高受孕,让那种子散得更开,更广,这是为了好诞下子嗣呢。”
白玉堂一愣,看着正翻得欢的展昭,脸唰得红了起来,伸出的手,畏畏缩缩,不知如何进退。
这臭猫,自己身为猫妖,却不解猫的习性,权当本能在翻,却不知这是……现在如此这般,让人如何自持。
白玉堂心尖一热,猛得把展昭拉进了怀里,不让他再动作。
“嗯……玉堂,放开,我要……”
“别翻了,再翻,我就要忍不住了。”
“为什么?”
紧贴的怀抱,不着寸缕,肌肤贴着肌肤,不留空隙,交换的体温,似也真缓解了身上的燥热,让展昭安静地蜷在白玉堂怀里,不再动弹。
“你还是别知道了。”
这事,纯洁的小猫咪可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