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有药,我中药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凌晨一点半,灯光照不进藏在阴影的角落,偶尔有风会钻进去,踢踏踢踏,叮铃叮铃,这个时间段的街道,并不是空无一人,暗巷中偶有的喘息,探出街角,没有被完全隐匿在黑暗之中。
它在跟着一忽一闪的街灯一起,含住亮光,给不宽的小巷添上暧昧的痕迹。
“哈……哈……”
“玉堂……”展昭在黑暗中抬眼,清澈,透亮,水雾迷蒙的眼睛,在对你说话,祈求你的怀抱。
“我该怎么做?”白玉堂故意避开他的索吻,偏开头,把热气喷吐在他的耳畔:“队长,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我要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在演戏,就跟……”他把手滑下去,摩挲在皮带的边缘:“你勾引那个陌生男人一样。”
“你得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他果然生气了,展昭想。
他不喊他展昭,不喊他猫儿,也不喊他哥,冷冷冰冰的叫一句队长,是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你知道的。”展昭环上他的脖颈,相贴的鼻尖,滚烫的鼻息可以覆盖所有言语。
“我不知道。”他错开跟展昭的距离,正色回道:“我从来都是听指令办事,不要暗示我,我听不懂。”他一脸严肃,膝盖却已经不动声色地抵进了展昭的腿间,被迫他抬起身子,跟自己对视。
“他很脏。”
“帮我覆盖掉他的印记,好吗。”展昭有些轻喘,几乎是咬着白玉堂的唇在跟他说话。
他现在浑身都很热,先是酒,在是药,酒是四十度的威士忌,展昭不懂喝酒,平时出去烧烤,连一罐冰啤酒都能让他头疼一晚。现在猛灌下去的,却是烈酒,焚身的烈酒,小腹烧得厉害,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醉酒的迷情。
药也是……但是他却有解药,就在他的面前。
“他都碰了哪里。“白玉堂的脸色更差了。他明明都知道,展昭的一举一动,怎么勾引,怎么诱惑,怎么自己投怀送抱,怎么自己极尽邀请,他都在包厢看得一清二楚。
他耳朵很好,甚至知道展昭冒用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他就要问,他要让展昭自己说出来。
“这里……嗯。”展昭刚偏过头,暴露出细白的脖颈,白玉堂就吻了上去。
这里被陌生男人碰过的,男人凑过来,把恶臭的烟酒气息涂抹在他的脖颈,用稀疏的胡渣磋磨,嗅着,闻着,遐想这处烙上痕迹的美艳。
恶心。
展昭在生理性地抵触他,但是白玉堂的不一样。
展昭喜欢他的触碰,他的亲吻,他的吻落在颈边,轻柔,酥麻,比拂过暗巷的晚风还要温柔,他身上的味道也好闻,专门喷了香水,是一丝浅淡的玫瑰和黑胡椒,和清冽的风合在一起,野性又高贵,让人心甘情愿融化在他的怀里。
“还有呢。”白玉堂抬起头,目光灼灼,用得是质询的口气。
“还有……这里。”展昭垂着眼,轻轻喘息,牵过白玉堂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腰间。
这里也是被男人碰过的,男人的手法很粗糙,一抚一摸,都带着毫不掩盖的欲望,下手极重,留下了很多指痕,似要把展昭拆开,揉碎,吞吃腹中,剔骨剜肉,血肉不留。
白玉堂掀开展昭的衬衫,松绒如雪的腰腹,上面全是被毒蛇啃咬,缠绕过的痕迹。
啧。
密密麻麻的烦躁,堆在胸口,疏不尽,散不开,他甚至不知道该冲谁发火。
“唔嗯!”
白玉堂蹲下,利齿尖牙,全部咬在了他腰间柔韧的肌肉,一口一口,像是泄愤一般,直到那里遍布的红痕被牙印覆盖,白玉堂才堪堪抬起头,黑暗里,对上展昭泛着水光的眼睛,像宝石一样,和月光重合在了一起。
“还有呢,展昭,还有呢,全部告诉我。”白玉堂站起来,抬起他的腿,把他狠狠压在墙上:“告诉我,我不想在你身上看到别人的痕迹,你再这样,我会把你关起来,戴上项圈,永远绑在我身边的。”
“小疯子。”展昭的腰部没有支撑,悬在空中,因为情药的反应在不断颤抖,双腿只能紧紧环住白玉堂的腰,不敢再动。
白玉堂从小就这样,看似乖,实则叛逆得不行,疯着去报考警校,疯着跟自己表白,疯着带伤而归,这种疯,埋在他的骨里,让他的感情热烈滚烫,也让他的手段狠辣无比。
尤其是在情事中,他拷问自己的手段。
“我疯,还是你疯,去勾引别的男人,跟谁学的?”白玉堂咬牙切齿,猛得一推,把雪白的衬衫全部推到胸口,紧韧的胸肌,颤抖的小点,全部暴露在冷风,无处遁形。白玉堂眼里冒着霹雳的火,深吸一口气,发狠咬了上去。
暗巷无眼,风在注视着所有的一切,把细碎的呻吟,带向更远。
“唔!我这只是……权衡之计。”白玉堂的碎发就挠在自己的脸颊,痒痒的,就跟他每次冲自己撒娇时蹭过来一样,带着洗发水的清香,像一碗馥郁芬芳的古窖,熏得人醉醉醺醺,迷迷蒙蒙。
况且,他现在是真的醉了。
他借着醉意,忍不住抬起腰,去浅浅磨蹭两人相连的地方,白玉堂在胸前作祟,他就低下头,去叼着他的耳廓,伸出热热的小舌舔舐,偶用舌尖,再用舌腹,又全数含入口腔中,感受他的跳动。
白玉堂心里簌得一跳,心里的怒气,又被泼上一把煽风点火的油。
“权衡?你把谁权衡掉了,是你,还是我。”展昭从来没听过白玉堂这么压抑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不经声带,震震回响。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透出如刀锋危险的寒芒,一时间,让展昭也不禁绷直了腰背。
“我……这是为了……嗯!”白玉堂听不得他在狡辩,抽开他的皮带,托住悬空的臀部,猛得顶入,一入到底,严丝合缝。
“嗯……玉堂。”展昭垂下头,靠在他的肩膀,身上,额头,鼻尖,全部浸满了湿湿嗒嗒的汗珠,酒的后劲,药的余韵,被这一顶,全数激发了出来。
煎烙心肺的火热,烧到足趾的情欲,让展昭即使知道白玉堂在生气,却还是情难自禁,软软叫出了他的名字。
“展大队长,你不是很会勾引吗,来试试,看你能不能勾引到我,只要让我满意,就给你你想要的。”
“而且……这可是在野外,你最好不要声音太大。”白玉堂凑在他耳边,故意浅浅挺动,含糊着热气,一句一句,都在牵扯着展昭的心神。
“我……唔……”展昭收紧腰腹,连带着身后也开始一张一合,白玉堂的提醒,让他突然开始紧张起来。
晚上的风还是太凉了,尤其是吹在滚烫的肌肤,一丝一缕,沁凉的风,抚摸过腰臀,流入两人交合的地方,酥酥麻麻,羞耻的感觉不断从胸膛翻涌而上,跟呻吟一起堵在喉头,不肯溢出。
心静下来,街巷开始变得无比嘈杂。
风有细碎的银铃声,灯中的电流在嗞嗞作祟,从这里拐出去,不到十步就是人行步道,这个时间点并不算太晚,每隔一会,响起脚步,或轻或重,或急或缓,时不时掺杂的低语,谈话,嬉笑,都是无比正常的事情。
这种正常,正在瓦解着展昭的神经。
他喝了酒,被下了药,把自己的弟弟拉进可能会被任何人窥见的暗巷,主动献吻,用队长的身份,诱惑,命令,勾引他对自己……
白玉堂说得对,疯得一直是他自己。
疯了,不如,疯得更彻底。
展昭重重喘了几口,再抬眼,眼中不复清明。
他想要抬起腰身,体力不支,一松,又更深地陷入白玉堂刚硬的滚烫,憋住一声呜咽,只好抽出一只手,慢慢地,一下一下,替他解开胸前的纽扣,然后伸手,把他的腹肌含在温热的掌心,捂化它,用指尖勾画起来。
“玉堂……”他的声音都变了。
他向来清澈的声音里,掺了杂质,像细碎的沙砾在摩挲,带动着光逆流起来,裹满欲望的味道,不像他,不似他,却是他,这是只有白玉堂能看到的展昭。
你想让我勾引你,好,我来满足你。
展昭趴在白玉堂耳边,若即若离地去触碰他的耳尖,张开嘴,不断喷吐出细细的热流,掺着鼻音,故意弄出很大的喘息声,一下一下,全部在拷打白玉堂的理智。
“玉堂……”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魅惑。
他顺着腹肌的轮廓走上,往下,拢在指尖把玩,白玉堂身材很好,深深浅浅的沟壑让每一次抚摸都有迹可循,展昭玩够了,手又开始向上,摸向正在剧烈喘息的胸膛。
“臭猫,你往哪摸!”白玉堂被撩起了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往瓦砾墙上扣去。
展昭懒懒地抬眼,泛红的眼尾似被胭脂涂抹过,勾出一道恰好的痕迹,诱惑,艳丽,精勾细勒,闪着水光的细芒,衬得他额角的汗珠都浅浅映着红光。
他没有理会白玉堂,另一只手仍旧勾着他的脖颈,一挺身,整个人凑过去,收起利齿,将他的喉结含入唇口,轻声嘬弄,下身有节奏的一缩一合,吞吐着热物。
“玉……堂。”他的声音像来自鼻腔,沉沉地,又软又糯。
“唔……展昭,你真是……欠……”白玉堂把最后一个字生生吞进了嘴里,被撩拨地咬牙切齿。
白玉堂箍住他的腰,深深一挺,所有的呻吟都破碎在唇边,背部被墙面磨得生疼,越疼,却越兴奋,许是药的作用,竟能从痛意中生出危险甜蜜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挺动腰部,迎合顺从。
“唔……唔……玉堂。”他单手搂住白玉堂,不稳地踉跄,反而让他滑到更深的地方,簌簌的冷风,灌也灌不满滚烫的穴道。
暗暗的街巷,怎么会有水声在响,大概,是从屋顶漏下的雨吧。
“猫儿……声音。”白玉堂叼住他的唇瓣,贴心提醒。
蓦地一下,展昭受惊般浑身紧绷起来,无措的慌乱从眼里泄出,连带着身后也一并绞紧,白玉堂暗骂一声,抽出一只手,温柔地护在他的头部,随之而后的,是猛烈地击破。
“啊!玉……等……唔!”展昭情急,一口咬上了白玉堂的肩膀,深深刺入。
“嗯!”
“慢……唔…….慢点。”
交错杂乱的喘息,从努力抑制,到溢出低吟,越到后来,有隐隐的泣音起伏,荒淫无度,回荡在只有两身宽的窄巷。
白玉堂平静下来,去舔展昭汗湿的鼻梁,轻嘬慢吻,不带一丝挑逗,怀里的人颤颤抖动,带着白色的液体顺着小腹,一路蜿蜒,滴落在了两人还动情的地方。
一地的水,清浅混着斑驳,染湿裤脚的边缘,白玉堂侧眼看去,目光锐利,顿了顿,抬脚把扎眼的浊液踩在脚下,混着砂石蹭了两下,在无声中掩埋了所有罪行。
“还站得起来吗。”他扶起展昭,帮他整理好衣物,搂在怀里,帮他顺气。
“可以……嗯!”展昭刚迈开腿,腰背酸软,一个踉跄,跌进了白玉堂怀里,身后热辣辣的,酒的醺醉感还在脑中打转,他闷哼一声,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自己的腿根,蚕食着泛红的肌肤。
“白玉堂!”展昭几乎要咬碎了牙,才把这股羞耻感吞入腹中。
“你不能怪我,是你勾引我的,而且,谁来出任务还会随身带套啊。”白玉堂举起双手,一脸无辜,随后又狡黠地笑笑,凑近他的脸,近到连他眼睫的颤抖都收入眼帘:“不过,展队长,你这可算知法犯法,这要是被扫黄队抓了……”
展昭扣好衬衫的扣子,飞去一个白眼,愤愤说道:“扫黄不抓合法情侣。”
白玉堂被一句合法情侣顺得服服帖帖,还没受用多久,又被他明显公报私仇的回击吓得炸了毛。
“在治安都待了一年多了,这都没学会,再有下次,立马收拾东西,滚回去报道。”
“哥……”他从后面抱住展昭,下巴抵在他的肩窝,软软乎乎地撒娇,他知道,展昭最受不了他这样。
果然,展昭回过身,好似消气般勾过他的脖子,拉下,浅浅在他的嘴角印下一个吻,抬眼看他,满目都是亮亮的光,映在还未褪去情动的瞳孔,晕染出星空的模样。
他笑了笑,道:“你说的对,不用下次了,明天扫黄队就要去街道口蹲点,下午六点,你就直接跟他们一起去吧,就说是刑侦调来的,我特批了,记得回来交思想学习报告,不少于八千字。”
白玉堂好恨,实在恨自己嘴快,他怎么会不知道扫黄不抓合法情侣呢,他真的只是心血来潮,想调戏一下这只薄皮猫的!
“玉堂,我们回家吧。”展昭又抱上来,热乎乎的,浑身还透着威士忌散不去的酒味,情事的余韵仍在他身体里打转,像一只喝醉了,躺在你怀里蹭蹭鼻尖,要和你同眠共枕的猫儿。
“回家……回家干什么。”白玉堂眼睛微眯,指尖扫过他衬衫下,欲拒还迎的后颈。
“当然是,回家……继续。”
凌晨的夜晚,星已经渐渐变得浓郁,他们环绕着月亮,在诉说情话。
咔哒,白玉堂拿脚将门重重带上,开灯,把展昭摁在了客厅的沙发。
药的效果还盘旋在展昭的骨髓,顺着血液循环不断挥发,走到半路,展昭双腿打软,能感到身后一涌一涌,不断溢出情动的黏液,他抱住白玉堂,含住自己的解药,几乎又要陷入了没有理智的癫狂。
两人都无法自持,一路连跑带扯,好容易才摸到了家门,就这样,他还被展昭摁在门口强吻了好久。
真的是……遭不住,白玉堂已经默默替他想好了明天请假的理由。
“喵——”明晃晃的客厅,突然亮起一双圆圆的,闪着金光的猫眼,他一路小跑,跳上了沙发,跟白玉堂四目相对。
他轻轻地勾出小爪子,摇晃尾巴,去够白玉堂的额头。
“暮暮,别闹,你哥哥他现在——唔。”白玉堂被圈住了腰,受到猛烈的拉力,骤然下沉,整个人跌在了展昭身上,两人的鼻梁骨撞在一处,脆生生地疼。
“玉堂,不要看别的,看我。“
怀里的人也是一双猫眼,黑玉一般黝亮,清澈见底,开了灯,看得更加清楚,那双眼里现在映满的除了欲情,全是自己的影子,在飘着雾般打转。
展昭抬起腿,不断在他腰间磨蹭,瞬间发力,跟白玉堂颠转位置,自己跪坐上去,主动伸出舌头索吻。
“玉堂……快点,热。”
他拉着白玉堂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流连,转而又拉向自己的身后,合着他的指尖,轻轻一挤,带动他滑入了自己的身体,授予了他在自己体内深处肆虐的资格。
“那里热……这里也热……”
白玉堂现在被两双猫眼死死盯着,一双是清澈单纯,不谐世事,一双是媚眼如丝,活色生香。
白玉堂咽了口唾沫,身上发热,抑制不住剧烈的喘息,蒸腾得玫瑰香气越来越浓,包裹住两人,这福气,自己当真快要消受不起。
后来,后来发什么了什么,白玉堂只记得脑子嗡得一声,断了弦,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光。
他的手机响了,是王朝打来说明收尾工作的,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变得失控起来。
他一只手听着电话,另一只手,就在被自家队长拉着,不断在他的穴道缠绵,顶弄,碾到了敏感点,展昭还要瘫软了腰,趴在自己耳边低低呜咽,猫就是这种生物,缠着你,粘着你,扰乱你所有的正事和计划,你却怪不得他。
“嗯?展队呀……嗯……展队他……”白玉堂咬了口舌尖,侧目看去,都尝到一股血腥了,都还没找回自持的定力。
展队他现在衣衫不整,胸口大敞,纯白的衬衫滑到了肩头,满身都是淅淅沥沥,色情的汗珠,还有自己在前一次交欢中烙下的咬痕。他,他还伸着舌头,在自己胸前啃下一串又一串花骨朵,那些花,随着自己的心跳绽开,他便又要俯下身,亲口采摘。
更可恶的是,他还一脸无辜,伸出被蒸得软绵绵的舌,趴在自己肩头,从耳廓舔到耳尖,最后伸进去,模仿着交合抽动,时浅时深,现在自己的耳里,全是黏黏腻腻的啧啧水声,还含糊着混了一句:
“玉堂?”
展队他,正在邀请我,邀请我玩一场危险的游戏。
“展队他现在……睡了,他喝的酒很烈,我一带他回家就睡了,放心吧,没事。”白玉堂闭上眼,感觉舌头都在打结,看了那副香艳的场面,心里的火,真是牵心扯肺般冲撞,蕴在腹中几乎要破了出来。
“玉堂,手机有什么好看,看我。”
真是要命。
展昭越舔越起劲,像叼住了心爱的零食,不只是声音,现在连带动着身体诚实的反应,愈演愈热,白玉堂觉得,这通电话,简直处在随时会崩溃的边缘。
“王副队……抱歉,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嗯,没事,是我家小猫在捣乱,你接着说。”
“没事,结案报告我来写就好,嗯,嗯,我知道的,等我明天——唔!”
白玉堂抬眼,社交辞令被狠狠堵在喉中,一脸不可置信。
捣乱的小猫生气了。
他甩开了白玉堂的手,从他的身上滑下去,迷茫的眼睛左顾右盼,跪在沙发前的地毯,抽开皮带,然后张口…….把他含了进去。
他尽力收敛了齿锋,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磕撞,他青涩地吞吐,塞不全,又吐出来,开始轻嘬着头部,尝试着用舌头去包裹他,顺着上面的纹理和脉络,轻啄慢吻,小心翼翼捧在手中,却越吃越大,手里的东西变得鼓鼓涨涨,让小猫呜咽出了声。
他抬眼望向白玉堂,圆溜溜的眼里,盛满水光,像是娇嗔的抱怨,又像张牙舞爪般的炫耀。
白玉堂断了弦。
他急切得想要讲完电话,可是另一头,有条不紊,不急不缓的在交代各种注意事项,白玉堂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他一件都没有听进去。
电话越打越长,漫无边际,越是期待,它就愈发没有尽头。
展昭吞吐的艰难,他塌下腰,用舌腹一遍一遍地刷着手里的滚烫,塞得腮帮子鼓鼓囊囊,发狠顶到喉头,能听到上方传来一声惊喘,然后是接连的道歉,他心下满足,又用牙齿去浅浅厮磨,时轻时重地磕在上面,抬眼去看那人的反应。
白玉堂耐不住,伸出一只手,扣住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帮助他进得更深,头部触到了软软的喉头,反射性一缩,翻涌的快感,难以言喻。
“唔……唔。”
展昭浑身焚烧得厉害,他只能自己把手伸向身后,滑进去,一根,两根,再到毫无阻碍的三根,慢慢抽动,他学着白玉堂的样子,去碾磨最禁不起触碰的地方,弹起腰,难耐地摆动。
“唔……玉堂,再快点。”
白玉堂不知道王朝能不能听到自己压抑的喘息,但他已经尽力把声音控制在了最平稳的状态。
“玉堂,玉堂。”
展昭耐不住,觉得胸膛空落落的难受,爱人就在旁侧,居然连一眼都不肯分给自己,受了酒意和药性的影响,涟漪一圈圈,一层层扩开,展昭愈发觉得委屈。
他拍开白玉堂扣在自己耳侧的手,直起身,用胸膛去蹭那处硬物,碾在小点,混着头部渗出的液体不断研磨,低吟轻喘,全部憋在喉头,成了一条一燃就着的火线,硝烟和尘烬的气味开始游荡,淤积在一点,收拢,收拢,再到展昭的手指一曲,顶上身后的某一点时,全部爆发了出来。
眼前的白光,有点聚成面,扩散的越来越大,身体一阵痉挛,连同磨人的热意也一起排了出去。
“唔嗯……哈……哈……”
“嗯,好,好,王副队辛苦了,你也是早点休息,再见。”
白玉堂挂了电话,客厅只剩下展昭喘息的声音。
他从腿上拉起软成一摊的猫,扣在怀里,胸膛贴着胸膛,起伏地心跳难以平缓,白玉堂情难自禁,吻上他软乎乎,跟果冻一样的唇瓣。
“猫儿不乖,怎么可以自己玩。”
他说着,伸手就要从展昭的腰后滑下,却被一手扇开,猫儿的眼,散去了氤氲,清明得可怕,与这副浑身汗湿,衣衫紧贴的样子格格不入。
他挣脱白玉堂的怀抱,犹豫一下,又搭上他的肩头俯下身,还是施舍给他一个睡前的晚安吻:“晚安,睡觉。”
“哥……”
他低头看向白玉堂还涨着得物什,笑着说:“乖,自己解决。”
展昭站起身,穿着白衬衫,漂亮的足弓陷入毛绒绒的地毯,背对着白玉堂,衬衫的长度堪堪遮住臀线,笔直修长的腿,紧韧有力,全部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从内侧中,还可以看到顺着肌肤滑落的液体。
就是这双腿,就在不久前还缠着自己,磨蹭自己,不知餮足的吞吐着让他快乐的东西,着迷沉醉,攀云吐雾。
白玉堂被自己的想法烧坏了脑子,再看,展昭已经抱着暮暮去了浴室,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下自己,一只猫也不剩下。
一无所有。
唯一真实的,是刚打完电话还在发烫的手机。
白玉堂热得发慌,他严重深刻地吃到了教训。
猫都是记仇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