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青竹般挺秀的身姿,此刻化作盈盈春水,清溪如练,白皙的胸膛如同微云浅浅起伏,带着那点点红梅,颤栗着渐渐挺立,涨成圆润饱满的朱果。
不过是借着晨起的那点燥热,隔着衣料抵在入口处浅浅画圈,没想到就引得这猫如此大的反应,果真是被爷调教好了。
当初还在商船专科学校念书时,这猫死活都不让自己碰。直到展昭毕业前那场操艇比赛,自己意外扭伤了手臂,这才找机会借养伤和这猫同了床。
从浅吻轻搂,细嗅对方的清新气息,到抚弄彼此,熟悉那最脆弱又最坚硬的所在,他一直把握着节奏,见缝插针地一步步将两人的关系从勾肩搭臂发展到胸腹相贴,合二为一。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除了必要的外出和日常起居,他俩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是“情多处,热似火”。
火辣辣的感觉还未消散,汗湿的衬衣贴在身上有些粘腻,可展昭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眼前是饭店送来的餐食,他将白玉堂那份豆浆撒上细砂糖,稍微翻搅了几下,见东西全部溶进去,才去唤那人起床。
坚硬的豆子经过一夜的浸泡,剥离了外衣,又被石磨一寸寸地碾过,粉身碎骨,又在沸汤里滚过一遭,才化作浆液。
校场口的鲜血和呐喊尚未远去,曾家岩五十号的嘱托更让他下定决心。请你信我,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来日更好地相聚。
有些话,必须现在说了。
“什么?你要参军!”白玉堂又惊又怒,翻身坐起,胸膛里一腔柔情顷刻便化作了怒火,火舌透过手背上跳动的青筋烧上了展昭的腕子。“现在局势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做了决定?我们的未来,我都安排好了!”
强忍着刺骨的疼,展昭别过脸去,冷冷道,“放开我。白玉堂,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铁血男儿,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我自有计划,不需要你安排。”
我的计划里都有你,可你的计划里,却从来都没有我!撕扯般的疼痛在心窝处叫嚣着,仿佛要挖出一个洞来,三年的青春,那些过往和曾经,难道对你来说都不值一提吗?
雾色迷蒙了双眼,咔哒一声,淡蓝色的火舌舔上了手指,他却浑若不觉。咔哒咔哒,攥在手心里的烟被汗浸湿,再难点燃,只能被揉碎丢弃。
白玉堂眼眶充血,颤抖着问出一句,“那我们这算什么…分手X吗?”
“算吧……今天过后,我们两不相欠。”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最好投入点!”
黑发穿过手指,仿佛看见了一副张满的弓:朱红的果实缀在弓抚上,引诱着人去咬食,品尝那爆裂后甜蜜的浆液。弓弦紧绷着,是那人的发,被白玉堂一把拧住。他顾不得高高吊起的头皮可能给对方带来的痛苦,只为了避免任何可能让人心软的对视。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你一定会后悔。
展昭几乎要溺死在这无边的痛苦里。
脸被迫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手腕被锁在身后,跪坐在地板上,膝盖被硌得生疼发青,如同裸绞一般的压制姿势,让展昭感受不到半点往日那人惯有的爱恋和疼惜。
毫无间歇、猛烈地顶入,激得他来不及发出呻吟,便泪流满面,分身也失控地将乳色星斑喷溅得连成一片。
还未缓过劲儿来,便是一个天旋地转,从墙角转战到悬着红色丝绒床幔的铁床上,坚硬的金属扣和强韧的皮带锁过手腕,被拽着头发将脸强按在枕头和褥子里,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只有啃咬和掌掴,一下下撕咬着他的皮肉,一下下碾碎了他的尊严。
耳膜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身上每一寸肌肤都鼓涨起来,剧烈的撕裂感和灼烧感伴着眩晕一起袭来,疼痛与快感连番从七窍涌入,他徒劳地摆动身体抗拒着,却得不得喘息的机会。任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从眼波流转的你侬我侬乍然切换到赤身肉搏的予取予求。溺水的他拼命握住对方的手,却一次次投身于令人窒息的爱河欲海,情欲的尽头竟是一场驯服游戏。
而他,不想降。
啪嗒,是液体滴落在地的声音,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拖着步子艰难走过,红白相间的浆液一朵朵在地毯上晕开,身体深处溢出来的钝痛阵阵袭来,让本已疲累不堪的展昭不得不咬牙强打精神收拾残局。
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必须和过去告别,唯独放不下的,却是这份从校园里延续至此的感情。他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哪成想白玉堂来得突然,才不得已用了些药将对方放倒,却没有预料到愤怒的力量如此巨大,会让白玉堂一向克制的爱意变成狂虐和残暴,让自己根本无法招架。
“朱实陨劲风,繁英落素秋。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