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神奇的青春疼痛式小晃文
**正文**
白玉堂怕疼。
小时候打疫苗,展昭总是安静排队,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医生拿着针管过来,他也怕,但只是微微侧过头,表面淡定,实际上后槽牙咬得圆脸鼓鼓的。像个加菲猫。
而每当这时,白妈妈才气喘吁吁地揪着满医院跑的白玉堂进门,后来白玉堂长个了,来陪他打疫苗的,就变成了白大哥。
在白大哥手里,白玉堂总是占不到便宜的。
童年时期见过太多因为逃避打针而花样百出但又总是折戟沉沙的白玉堂,展昭纯白的共情心里像棉花糖似的膨胀。
如果以后还有会疼的事儿,那他就帮帮白玉堂好了,免得白玉堂到处折腾,看着怪可怜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儿恻隐之心来得莫名其妙又……甜蜜温柔。
至于少年时期,在白玉堂那儿吃过太多亏被恶作剧过多回的展昭,终于能和白玉堂分庭抗礼,偶尔还能扳回一局。
可他还是输了。
输得患得患失又心甘情愿。
那天是这样的,他刷完饭盒,打算回教室午休,刚把桌面收拾好,门口有人探头探脑,说是有人找。
他依照这人的指示,走到教学楼后方,看到等候在那儿的女生时,立刻后悔了。
没错,他是在拒绝他人表白时,收到了十六年来最叛逆也最大胆的玩笑。
展昭的视线越过女生的头顶,看到慢慢走出转角的白玉堂。
白玉堂穿着无袖的球队队服,左手抱着篮球夹在身侧,日光下,俊美的少年身形高大,紧蹙的眉心显出几分清俊来。
和往常有点不一样,冷峻。
展昭不是没见过这样的白玉堂,怪就怪在在他面前还这副怼天怼地瞅谁谁爆炸的臭脸。
告白失败的女生听见动静,被人看到尴尬的场面,涨红了脸飞速逃走了。
展昭就看着白玉堂越走越近,以往乱翘的头发因为淋过冷水的缘故,难得服帖,发尾的水珠还被日光照的亮晶晶的。他推推眼镜,淡定自若,“明天饭盒该你刷了。”
“行,你做我媳妇儿,我天天给你刷。”
“……。”这话吓得阳光都转身了,教学楼后的阴影往一旁偏移。展昭信白玉堂的话那才叫有鬼了,任谁被逗得多了都要涨几个心眼的。他隔着镜片斜睨白玉堂,“明天饭盒该你刷了。”
一般,白玉堂的恶作剧只要他不接招,白玉堂觉得无趣也就翻篇了。他正打算回教室,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玉堂忽然倾身凑近他,他下意识地后仰,看着越来越近的白玉堂,那双招桃花的凤眼微微低垂,像是在盯着他的嘴唇。
展昭脑子里一片空白,鼻子眼睛皱成一团,嘴巴闭得紧紧的。
一秒,两秒,三秒……
独属于白玉堂的磁性笑声在耳边响起,“哼哼,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笨蛋,你又不是我媳妇儿我干嘛要亲你?”
那会儿青春懵懂的少年们为了委婉,不好意思说什么男朋友女朋友,都用英文来指代——boyfriend,girlfriend,或者直接简写——BF,GF。
也就白玉堂无论是在家里谈起来还是和朋友聊天,固执的叫什么媳妇儿,男朋友女友更别说那几个英文单词,从未在他的嘴里蹦出来过。甚至左右了学校风气。
女生怎么说来着,“媳妇儿”听起来就很有安全感啊,尤其是校草这么喊,满满的都是占有欲和男性荷尔蒙,苏苏苏……
展昭是不懂这哪里有安全感了。他踹一脚白玉堂,再次强调明天记得刷饭盒。
白玉堂慢悠悠地转着篮球慢悠悠地跟在展昭身后。
两个人不在一个班。展昭的班级在里面,快到教室时,听到有人喊白玉堂。
“白少,怎么样啦?”
“没怎么样,他不信啊。”
展昭心里一跳,快速回到教室,直到坐在椅子上,才发觉脸颊有点儿烫,他枕在手肘上,想趁着所剩无几的时间休息一会儿,但是脑子里总也赶不走白玉堂。
其实,他是想当真的呀。
日子打马而过,展昭依然和白玉堂一起上下学。白玉堂打篮球打得凶,大有一入高三就金盆洗手的架势。还因为打篮球这事儿,和别的学校校队起了冲突,手都骨折了。
白玉堂打着石膏也不老实,在展昭房里跟大爷似的,一会儿喊“臭猫儿,我要喝果汁,鲜榨的”,一会儿又喊“猫儿来帮我调个番,手动不了”。
鼠占猫窝,展昭在书桌前奋笔疾书,撑不住困意,就那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半夜觉得胸口发闷,像压着一块巨石。他睁开眼睛,入眼是桀骜不驯的短发。他不知道白玉堂有没有醒着,又或者发现人形抱枕醒了。
俊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听起来委屈巴巴的,“猫儿,手好疼啊。”
展昭想说,该。
黑暗里,两人像小时候一样亲密。白玉堂的耳朵贴着展昭的胸腔,展昭都不敢呼吸了。
他生怕,那里咚咚咚像打鼓一样强烈,又像碳酸饮料一样饱胀的满足会泄露出去。
会被白玉堂发觉。
白玉堂啊,朋友眼里可黏展昭了。
只有展昭自己知道,这耗子真的像杰瑞,你不理他,他就越要逗你,你若追他追得紧了,他躲得比谁都远。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什么来着——我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没有爱上我。
白玉堂这样闪闪发光又瑰丽无比的人,生来就是燃烧生命的,若让他觉得无趣,他绝不会再浪费一个眼神。
展昭这样想着,听着白玉堂逐渐平稳的呼吸,在窗帘紧闭的卧室里,悄悄碰了碰白玉堂的指尖。
白玉堂的手指纤长有力,骨节分明,指尖圆润。以前他毛毛躁躁的,剪个指甲都能戳到软肉。白妈妈忙起来的时候,十次有八次,是他帮着剪的。
这些珍贵而又独一无二的琐事,让他与白玉堂的情谊多了些寻常烟火气。
这回忆足以支撑到他独自一人走过难捱的暗恋时光。
白玉堂怕疼。
展昭从小就知道。
所以,那天白玉堂一开口,他就答应了。
告白失败的白玉堂恼羞成怒地回到器材室,与躲避体育课的他撞个正着。
展昭从白玉堂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与愤怒。果然下一秒,白玉堂走到他面前,眉心凝成疙瘩,“你可以出去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外面太冷了,展昭不想出去,但是高三开学没多久,他就很少和白玉堂在一起了,哪怕两人住得很近。
听说,白玉堂班里来了个转校生——苏虹,漂亮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听说他们俩人的关系是公认的好。全校都以为万年不开花的校草情窦初开了。
听说,午休时,苏虹的男朋友亲自来找白玉堂,警告他不要打苏虹的主意,要不是有人拦着,照白玉堂的脾气早就和人打起来了。
展昭这会儿不想理白玉堂,于是想也没想就合上英语书,向外走。
白玉堂身上还有些洗衣液残留的茉莉香气,他一过去,这香气张牙舞爪地跟个小恶魔似的揪着他的心。
下一秒,混蛋老鼠竟然拽着他的手腕。
那混蛋老鼠的眉目始终没有松开过,却因目光在他脸上来回逡巡,而困惑地展开了。
“猫儿,你哭了?”
展昭想骂人了,被死耗子抓到把柄看到丑态,肯定要被笑死的。
果然……“谁欺负你了?”
展昭听到混蛋老鼠的磨牙声,他瞪着发红的眼睛,左看右看,白玉堂都极其认真,大有罪魁祸首在眼前的话,立刻揍得对方生活不能自理的气势。
胸口闷闷的,展昭耷拉着脑袋,掰开白玉堂的手腕,“瞎说什么,没人欺负我。”
显然白玉堂不信,毕竟他展昭实在是过于守校规,现在的行为可是逃课呀。
展昭没有心力再去解释,难道要说就是你混蛋老鼠欺负人吗?白玉堂不信就不信了,可是……
“笨猫儿,你为什么要哭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我两只眼睛,还有这里儿……。”手被拉到白玉堂的左胸口,掌心贴着少年温热的身体,不可一世的白玉堂放缓了声音,轻得连窗帘都不敢动了,他说,“都发现笨猫心情不好到哭过了。”
哎?展昭一下懵了,白玉堂是直来直往,但是这种情景下的语焉不详的直球砸得他毫无招架之力,练习过的怼鼠宝典,修炼过的见招拆招通通忘记了。
只有白玉堂越靠越近的脸,和蜻蜓点水一样落在眼睛上的吻。
——白玉堂很少哭,这家伙总说流泪什么的眼睛会疼。看吧,还是怕疼。所以这家伙是觉得他哭了,所以眼睛疼,给他吹吹吧。
少年试探性的啄吻在唇边有一下没一下的。
展昭呆愣地看着白玉堂身后的窗帘。直到白玉堂揽着他的腰,想要撬开他的嘴巴时,他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推开白玉堂。
“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算两人是竹马竹马,关系好得不能再好,但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白玉堂的人形抱枕,不是白玉堂想起来就要逗一逗的宠物猫,不是白玉堂表白失败后的慰藉。
“知道。”
展昭不敢再和白玉堂对视,因为那双招人的凤眼里藏着一丝锐利,一丝势在必得的强势。但他知道,白玉堂一直盯着他,始终未曾离开。他从低垂的视线里看到白玉堂的限量版球鞋越来越近。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哭我会很难受?为什么你不开心,我会很暴躁?”
白玉堂一定会失传已久的蛊惑之术,让他眼里心里只有这儿常常气死他不偿命的小气耗子。
亲吻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展昭承认,他也很喜欢,所以白玉堂亲上来的时候,他不仅没反抗,还眷恋地搂住了白玉堂的腰。
“猫儿,我们做吧。”
展昭晕乎乎的,只听到白玉堂薄唇掀起的气流送来一句勾人的话。他半靠在乒乓球台边,被白玉堂亲得不住向后倒。
直到腰间一阵凉意,蛰伏已久的小展昭被人用手圈住了。
“唔……别……。”他自己动手的次数都很少,更何况是白玉堂帮他。
白玉堂撤开距离,“猫儿,媳妇儿,我怕疼。”
“谁是……。”
“亲你亲硬了。”白玉堂一点都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疯耗子拉着他的手按在了下体。
那鼓囊囊的,又烫又硬。
展昭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他缠不过白玉堂,又怕这节课快结束了。只想着疯耗子能速战速决。
他捂着嘴巴闭着眼睛,忍耐着白玉堂带给他的一波又一波快感。
囊袋被含进嘴里,轻一下重一下的吮吸。会阴部还被白玉堂用手指不住骚扰。
薄唇舔棒棒糖似的沿着柱体停留在软沟上,那是坚硬的龟头和精血的连接处,温热的舌尖缠着那处不断戳刺,欺负得软沟变红变敏感,欺负得小展昭流出几滴晶莹的液体来。
展昭受不住刺激,睁开眼睛,手指忍不住抚摸白玉堂的头发。
一向心高气傲意气风发的白玉堂,竟半跪在地上,趴在他的腿间,含着他最脆弱的性器。
说不开心是假的,他在白玉堂心里是特别的。展昭遗憾的想,他彻底沦陷了,无论是身体还是一颗心,在白玉堂那儿溃不成军,自动缴械。
第一次这样被人对待,展昭有点儿措手不及,一不小心射了白玉堂一脸。
白玉堂却只是笑,在他被内裤勒出红痕的腿根亲了亲,“猫儿,我嘴巴都酸了,竟然比我想象中的时间长呢。”
这有什么好估算的!
展昭起身,腿有点软,被白玉堂连拖带抱地带到椅子上。
礼尚往来,他懂得。他依样去解白玉堂的运动裤带子,早就硬邦邦的性器没了内裤的束缚,迫不及地挺立起来。
展昭喉咙有点干涩,他能吞得下去吗?他伸出舌尖跟猫似的轻轻舔了舔。
白玉堂呼吸加重,忍耐着毫无技巧可言的心上人在他脆弱的阴茎上任意妄为。
“嘶……别咬。”白玉堂倒抽一口凉气。
展昭吓得立刻不动了,他嘴里还含着白玉堂的东西,眼睛微微抬起,迷茫又委屈地看着白玉堂。他竟然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吗?竟然不能让白玉堂跟他一样得到快感吗?
白玉堂笑了,拇指掠过他的嘴唇,将性器抽出来,跟撸猫儿似的挠了挠他的喉结。
“笨猫,手给我。”
他比白玉堂还要大两个月,竟然要被弟弟手把手的教如何撸管。他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白玉堂,微垂的眼尾和认真的表情,让白玉堂看起来性感又撩人,明明正抓着他的手自慰,还要一本正经。
唔……白玉堂今天穿着校服外套,领子遮住大半个修长脖颈,是有些禁欲。
“猫儿,你试试含住这里儿,吸一吸,我会很舒服的。”
白玉堂低沉的笑意从头顶传来。
展昭依言含住沉甸甸的囊袋,手掌圈住柱体不断摩擦,拇指想着刚才白玉堂教的方式,在龟头处来回打磨。
“嗯……。”白玉堂喘息加重,那是展昭从未听过的来自白玉堂的性感。
腥烫的精液全数浇在展昭的手上,浓稠的白色液体像酸奶一样淌过他手背,他失神地盯着不断射出精液的龟头,脸红得跟烫熟的北极虾一样。
他忍不住去看白玉堂,白玉堂眉心微蹙,瘫在椅子上,头向后仰,完美的下颌线英俊无比,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喉结,因为高潮的缘故,一动一动的。他起身,跨坐在白玉堂身上,张嘴含住勾得他意乱情迷的喉结。
白玉堂的呼吸逐渐平稳,展昭像是行走在云端,踩着棉花糖。
直到股缝里像夹着一块烙铁。
他警觉地松开白玉堂,撤开距离。许是被白玉堂侵略性十足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想找个话题缓和一下,“玉堂,不疼啊。”
他是很疑惑为什么白玉堂要说疼。可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过来。”白玉堂张开双臂抱着他,“快下课了,这样没法出去,让我抱会儿。”
展昭想,一会儿还得清理一下,白玉堂脸上的 浊液都抹在了外套上,可别让人发现了。
“玉堂,你怎么还不好?”展昭越来越慌,眼看时间不多了,白玉堂的那里还没有软下去的迹象。
“猫儿,我抱着你怎么可能软下去?”白玉堂不知道想起什么了,笑问,“猫儿,你倒是很快安静下去了,我这么没有魅力的吗?你是不喜欢我,还是性冷淡?”
展昭上手就捂混蛋耗子胡说八道的嘴巴。
远处操场的哨声传来,器材室里安安静静的。
逐渐脱去稚气的少年拥抱在一起,偶尔说些亲密的话。
“要不,我帮你那什么吧?”
“不要,怕疼。”
这简直就是在怀疑他展昭的技术,虽然确实不太好。
“哪里疼了?”明明很舒服的,展昭不好意思的埋在白玉堂颈间。
“猫儿,真的不疼吗?”
“不疼啊,是舒服的。”白玉堂问的认真,展昭答得也认真。
白玉堂抿唇低笑,“算了,明年暑假绝不放过你。”
展昭觉得奇怪,但也没在意。
至于后来,他终于明白白玉堂说的疼是怎么回事了,但为时已晚。
而且,这混蛋老鼠是真的很有办法让他有气发不出,怕疼的人为什么要做警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