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下,寒风四起。
白玉堂端坐在这座小镇唯一的客栈大厅正中,他一身白衣气质凌厉,人又生得嚣张华美,店小二哪里见过这等神仙似的人物,忙着手上活计也不忘往这边偷瞄。
白玉堂浑不在意,只执起酒盏心不在焉抿了一口,自顾自竖起耳朵去听外面的动静。
这里是通往洪州府的必经之路,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前去办案肯定要从此经过。
果不其然,白玉堂一杯酒尚未饮完,便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他屈指轻扣桌面,不紧不慢敲了三下之后,一个人影准时出现在门口。
来者身着红衣乌帽,一席武官打扮,个头不高,脸颊上带着点未褪的婴儿肥,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年幼,不像是近日深受官家宠爱且武艺高强的四品御前带刀护卫,倒像是哪家高门清贵子弟。
小武官尚未学会收敛,站在哪里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气势磅礴,光华摄人心魄,尽管眉目间带着些许笑意,但挺直的脊背依旧显出一分威仪赫然。
他手持一把古朴宝剑,暗红的剑鞘缀着一尾流苏,精致的与古剑有些格格不入,这剑穗乃是他拜师那年,白玉堂亲手所系。
许是一路奔波,小武官身上染了些风尘气,但那双眼睛却依旧如白玉堂印象中一般清亮温和,他一边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店家,一边不着痕迹扫视过整个客栈大厅。
然后,就一眼看见了白玉堂。
有些人,走哪都显眼,譬如那大名鼎鼎的锦毛鼠白玉堂。况且白玉堂也没想躲藏,早就准备好要上演一出守株待猫的大戏。
但小武官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他,登时身形一僵,白玉堂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听见他小声抽了气。
小武官心思急转,还未进就先萌生出一股退意,顿在原地默默盘算着现在逃跑能有几分把握——答案是零。他的功夫都是白玉堂手把手所教,燕子飞虽是最上乘的轻功,但他还未练到臻至化境,保管没跑出这条街就得被白玉堂捉住。
小武官皱了皱鼻子,眉心都快拧到一块去了,白玉堂用眼尾余光瞟着,也不着急,老神在在坐着又倒了一杯酒细啄慢品,任由小孩神色几番变化莫测。
小武官没想出什么别的法子能躲掉这遭飞来横祸,只好硬着头皮上。他定了定神,给自己做下十足的心理准备才终于舒展开小脸,换了副严肃又正经的模样,一撩衣摆踏入酒楼之中,大红官服下缀着的波浪纹顺势翻涌出湛蓝如水的弧度。
他大踏步走过来,规规矩矩拱手执礼,唤道:“玉堂师兄。”
这小武官不是别人,正是白玉堂一手带大的小师弟,展昭。
展昭是五岁那年拜入师门的,后来威震江湖的南侠、护卫青天的御猫在那年还只是个刚失去双亲的孩童,第一套拳足足教了四天才学会,师兄弟都嫌他资质欠佳,白玉堂懒得跟有眼无珠的人计较,只跟师父打了声招呼,就大手一挥把展昭带到他自己的小院中,从此之后八年,他二人几乎形影不离。
而像这般隔了月余未见,还是首次。
有道是一日不见,如搁三秋,白玉堂掐指一算,觉着莫名其妙错过了几年实在是桩亏本生意,那猫的少年时光,他本是想完完整整参与的。
白五爷有颗精明的行商头脑,自然知道这账连本带利该找谁算,他有意晾着展昭,只仰首将杯中剩下的酒一口闷了,这才似笑非笑挑起眉看过去。
而这一看,就教白玉堂心疼得恨不得破口大骂。
方才在客栈外看不分明,现下离得近了,便能轻易瞧出展昭比之月前消瘦许多。
官服裁剪得体,勾勒出小孩过于纤细的腰肢,也不知几日没好好休息,眼下隐隐可见乌青。包黑子和那皇帝老儿到底有没有心?白玉堂简直勃然大怒。
五爷才离开多久,就又双把五爷家的猫拐走了!好,二十岁的南侠展昭跟你们走,是他的自由,他武艺高强,聪慧过人,断案如神亦有能力自保,爷无权干涉。可展小猫呢?他今年才十三岁,甚至还没出师!虽然小猫天赋甚高,五爷也教习得用心,但他也还未曾练出日后那身深厚内力,你们怎么能忍心把他卷入风云诡谲的朝堂之中?!怎么忍心教他连轴转办案?怎么忍心…只派遣他一人去遥远的洪州府缉捕案犯?!
白玉堂胸口哽着一口气,连带着神色也显出一分凶神恶煞来,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教人不敢轻触霉头。
还有这猫也是,又笨又傻又呆,亏得跟了五爷这么久,居然还能被三言两语轻易骗了去,入朝当官有什么好的?他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就敢一脚踏入复杂的官场,也不怕被连带着骨头都吃个干净,真当自己是九命怪猫吗?
展昭也心知这件事瞒着师兄做得离谱,但眼看白玉堂一脸疾风利雨的怒容,想好的道歉话登时全喂了狗,半句也说不出来了。
江湖上都道锦毛鼠白玉堂是个狠角,喜怒无常,出手狠辣,若是惹他不顺心,那必免不了一通血流成河。
可展昭却从未有所感觉,他的玉堂师兄,分明有副好脾气,无论是他学剑招多慢,还是他躲懒晚起练功,师兄都只耐心地温温相哄。现下头一次见他怒意勃发,才道原来江湖传闻不仅是空穴来风,那危危山火,喷薄欲出,竟教展昭心下不自觉生出一份惶然惧意来。
他还没学会日后那安抚炸毛耗子的十八般手法,只能抿紧了唇承受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在一片沉沉压抑中,展昭骨子里刻着的不服输偏教他在此刻犯起倔来,他攥紧了巨阙剑鞘,有些叛逆地想,我跟师兄学了一身侠肝义胆,眼看包大人有难,又怎能坐视不理?
只可惜小猫只敢拿这话哄自己,万万不敢说给玉堂师兄听。
眼看贼人行刺青天出手相助,乃是侠义之举,师兄必然不会因为这个生气,故而他错就错在,千不该万不该趁着师兄不在偷溜下山,以至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过了明路的官员,可由不得你随意便罢官离职。
可展昭没有别的办法。
少年人又想起他那不可言说的秘密,登时泄了气,绷紧的小脸明明白白写上了委屈二字。
近些日子展昭身在公门,心里揣揣,平生难得放纵自己当了回缩头乌龟,总逃避似的忙着公务,半分都不敢想等师兄回来发现了要怎么办。
这么多年,玉堂师兄待他如父兄一般,指导他的剑法功夫,教习他如何为人处世,偶尔生了病,更是衣不解带,照顾得无微不至,还不忘在一碗苦药过后,往他嘴里塞一颗果脯蜜饯,可他呢?竟恃宠而骄,生了别样心思。
想到此,展昭如鲠在喉,几番欲言又止。
好在白玉堂总归没气上了头,还记得在外人面前给孩子留一份薄面——更何况人家现在还是堂堂在册官员,朝堂新贵。
他蹭地站起身,引得小猫一惊抬眸来望,就看见白玉堂微扬下颌示意他跟上。
白玉堂本想直接回房,跟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笨猫好好算上一账,可他转念又想起,展昭才刚到这里就被他逮住,路上估计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个点定是要饿,于是又仔细吩咐店家送些甜粥和小菜到房中,尔后才蹬蹬上楼。
白玉堂一向会享受,订的自然是顶层的天字号房间。
房门甫一关上,白玉堂立刻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看得展昭心惊肉跳,他不敢靠近,只乖乖站在门口,软着嗓子又唤了一声玉堂师兄。
白玉堂不吃这套,凉凉嘲讽道:“展大人如今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年纪轻轻官居四品,威风得很,这声师兄草民断不敢当。”
展昭见他这等冰冷又疏离的模样,竟比之方才的雷霆之怒更加可怖,心头一沉,滚圆的猫儿眼里浮出几分掩不住的惊慌来。他宁愿被师兄狠骂一顿,大不了再挨一顿胖揍,也不想就这样如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一般客气,小猫下意识紧上前两步,又突然顿住了脚步。
玉堂师兄如果知晓他竟成了他最疼爱的师弟的春梦主角,会作何反应?
无外乎是愤怒、恶心,然后这数年的师兄弟情谊都变作一场空,从此恩断义绝,展昭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想,是我控制不好自己,又怎能仗着师兄不知再去骗取他的宠爱?
偌大房间一时寂静无声。
两厢以沉默对峙,最终还是展昭在几乎凝滞的空气中艰难开口,他盯着白玉堂腰间的锦带,哑着嗓子换了称呼。
展昭说:“白五爷乃忠义之士,侠肝义胆,展昭一向敬佩。”
瞧瞧,这猫都学会打官腔了。
白玉堂一时不知是气是笑,别看展昭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形容委屈,连看他都不敢,像是一扁嘴就要哭出来似的,教白玉堂油然生起一股欺负小孩的愧疚感来。
白玉堂想,果然猫就是猫,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教五爷拿他没办法。
再说了,就算那猫依旧入了官场,难道五爷还护不住他吗?那岂不白长这么大。他还年幼,不谙世事,同小孩子置气做什么,不如留着账改日去找那包黑子清算。
恰好店家备好了的粥菜送到,白玉堂思忖,小猫是个木头做的,不开窍的很,若是等他低头,得等到猴年马月去,遂叹了口气缓了神色,自己找了台阶下。他将碗放在展昭面前,复又开口:“过来,坐下先吃点吧。猫儿,难道还要师兄喂你不成?”
展昭排演了种种可能,每种都没个好下场,他甚至都已做好了从此与师兄当做点头之交的准备,没想到一转神还有这等好事,分明是他做错了事,到头来却是白玉堂主动求和。小猫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心想玉堂师兄待他,实在是亲厚体贴,这一对比,就更显得自己那点小心思卑劣难堪。
展昭心头难过,慢慢挪到桌边,把巨阙放到一旁才撩起衣摆坐下,他捧起碗,机械般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那粥正是他爱喝的口味,熬得浓稠软糯,入口既化,微带一丝甜头,甚是可口,除却早逝的双亲,也就是他这位玉堂师兄,才愿意如此这般珍而重之地照料他。
江湖与庙堂到底是有着天壤之别,展昭仗着一身武艺贸然闯入,自然是没少碰壁,这月余来真大大小小受了不少委屈,被礼教律法束缚着,更是不能如在师门时一般任性自在,这一路,虽得大人信任官家爱护,但依旧磕磕绊绊走得艰难,位高权重,竟都不抵这一碗甜粥来得熨帖。
展昭一口一口舀着,心里像是破了个洞一般,什么凄风狂雨都往里漏,苦涩更是满的要漫出来,白玉堂对他越好,小猫就越觉得受之有愧。
白玉堂看着他,眉目间写满毫不掩饰的宠溺,二十多岁的展昭浸淫官场数年早已修炼成人精,喜怒不形于色简直要镌刻在骨子里,可小猫却还未练成那等功夫,有什么心事便明晃晃摆在脸上,那愁思怨念都快要化作实质了。
只是他不说,白玉堂也不问。
他一向尊重展昭的想法,哪怕是一手养大的小猫。
一碗粥,展昭吃得是食不知味,胡乱填了肚子一抬头,就正撞进白玉堂那双灼灼桃花眼中。
乌黑的眸中除了两个小小的他,似乎再容不下其他,展昭心底一震。
那眼中,似乎饱含着如海一般深厚的情谊,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波涛汹涌,不可言说,也不必言说。
可小猫关注的点却在别处。
白玉堂生得丰神俊朗仪表焕然,敛了戾气时便是一副倾国倾城的美人图,展昭看了八年也没习惯,甫一对视,竟是险些看得痴了。待他不着痕迹咽下口水,好容易捡回被美人师兄勾走的神智后,又为自己大胆而不轨的行径感到尴尬,不由轻咳一声试图找话题来转移注意力。
展昭问道:“玉堂师兄怎么在这里?”
白玉堂心想,你还好意思问。
上个月金华白家的账册出了些问题,白玉堂不得不前去处理,而等他安顿好一切紧赶慢赶回来时,偌大师门却偏偏不见了一只猫,再一打听,就听说官家新得了一只御猫,挂在青天大人名下,那孩子年纪虽小,可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好,一把宝剑耍得虎虎生威,连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大校尉都在他手下过不了几招,得此人护卫,寻常宵小之徒怕是再也没机会对包大人下手了,白玉堂心头一跳,又匆匆赶往开封府,然后再度扑了个空,洪州府出了个功夫高强的采花贼,地方县衙解决不了,展昭作为站在开封府武力顶端的人,被派去帮忙捉贼简直顺利成章,白玉堂到时,他刚走了半天。
于是白玉堂又打马出城,前去洪州府有官道并小道好几条,白玉堂怕二人走岔,又仗着清水衙门的马脚力远比不上他的照夜玉狮子,干脆先行一步来到这小镇,擎等着某只猫自己撞上来。
展昭眼珠一转,也反应过来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懂为何平日在旁人面前常会被夸一句聪慧得体,怎么一到师兄身前就变作傻瓜。小猫觉得这话又触了白玉堂逆鳞,心下不安,手指不自觉搅着袖角,偷偷抬眼觑他神色。
白玉堂不说话,长臂一展,将人捞入怀中。
每次展昭办案,都要教他担心许久,怕他习惯性逞强,又带着一身伤毒回来,哪次不是凶险万分,折腾的命都要丢去半条。更别提现在还是只没断奶的小猫,就这么一点大,能被他完全圈住,小猫功夫有几斤几两没有人比白玉堂更清楚,应付些寻常歹人尚可,若是真遇见那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少不了要吃亏。白玉堂连日来一直挂心着他,直到现下,展昭全须全尾站在这里,大致看上去也没什么受过伤的痕迹,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白玉堂自然而然伸手捏了捏展昭耳垂。
这一下动作太过亲昵,教展昭瞬间涨红了脸,他忍不住想起离开师门前做的那场梦。
梦里的玉堂师兄也是这般,别有用意地捏了捏他的耳朵,然后顺势将手扣在他脑后,俯身吻了下来。
带着侵略性,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吻,铺天盖地袭来,让他无处躲藏,只能任由人施为,乱了呼吸。
再然后,展昭从梦中惊醒,就发现身体某处悄悄起了反应,他学着玉堂师兄不久前教他的样子,笨拙地把那一根炽热圈在掌心里上下摩梭。可先前都是玉堂师兄亲手帮他纾解,展昭摸得手都酸了,却依旧因不得章法而无法得到乐趣,他难受地蜷起身,把被子夹在腿心不住磨蹭。他把脸埋在枕头里,闭上眼不自觉想到师兄,想他风流天成的桃花眼,想他教习剑招时温热的手心,想他覆着自己欲望磨蹭的剑茧,想……展昭急促地喘息着泄了身。
被褥上沾满了粘腻的浊液。
一塌糊涂。
当展昭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时,耳尖登时像着火一般烧红起来,烫得灼人,可他脸色却是一片煞白。
展昭虽懵懂,却也不是一无所知,白玉堂,白玉堂可是他的师兄啊!怎么能如此胡作非为?礼义廉耻如一座无法攀附的大山,重重压下,教他羞愧难当,更为自己的胆大包天感到惊心。
师门小院,没多大地方,到处都留着师兄的气息,师兄的影子,无论展昭做什么,都觉得白玉堂在身侧冷冷看着,质问他为何做出那等下流之事。他吃不好,睡不着,无一时不感到焦灼不安。那日白玉堂一封飞鸽传书,告知他不日便归,彻底成了压垮展昭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尚未想明白要如何面对师兄,只能趁好他未归,匆匆收拾好小包袱,下山打包把自己买给了官府。
而现在,展昭痛苦地发现,因为师兄的触碰,那难言之处竟毅然决然抬起了头。
少年人不懂如何隐藏身体反应,只徒劳绞紧了双腿,落在白玉堂眼里除了欲盖弥彰再没有半点作用。他与展昭定情多年,曾拉着大猫胡天胡地闹过数次,什么花样都玩过一遍,对于如何吃猫这一事有着十足见解,写小作文都能拽个百二八千字。
而今面对小猫,虽听话懂事,却只能看不能吃,白玉堂面上装的正人君子,实则早已忍无可忍。
不然也不会在那晚逾矩。
那是小猫的第一次。
少年人的身体抽条成长,本是正常生理反应,只因无人教习,让他不懂这是为何,他胀得难受,憋得小脸通红,被白玉堂发现,好生哄着才说了出来。
那晚展昭在他怀中,不知是因为初次体会的爽利,还是被迫面对未知的不安,身体一直在发抖,腰和腿都软的吃不住力,泪盈了满眼,挂在眼睫上,珍珠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掉,一碰便喘得厉害,白玉堂将那还未发育完全的挺翘团在手心里揉弄,从龙眼到玉袋,处处不落,皆照顾得当,一点点耐心地教他如何纾解。
再之后,白玉堂由着一点私心,又拉着小猫弄过好几次。
这株幼苗,刚开了花,结了果,正是青涩,却被他亲手催熟,从生硬到软烂,从笨拙到熟练,个中满足,不言而喻,令白玉堂不由得沉醉。
可此一时彼一时,展昭不谙世事时由着他作弄,现下隐约懂了几分,在他面前露出情态便只觉难堪,他竟是真的对玉堂师兄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展昭心想,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自己更可恶的小白眼狼了。
白玉堂还未有动作,就看展昭一眨眼,竟是要哭的模样。
他莫名其妙,还以为小孩是因为身体难受,下意识先自我检讨了一番,纵欲过度是容易上瘾的,况且猫儿还小,先前拉着他浑闹多次实属不该,他二人这一分别便是足月,不是他吹,莫说小猫,就连大猫,那手上功夫也没好到哪里去,伺候自己想来也不够舒爽,难为他忍耐至斯。
只是检讨归检讨,白五爷知错不改,一手扶着猫腰,另一手撩起官服下摆,熟练地钻入亵裤之中,刚握住那一团火热,展昭忍不住一哆嗦,他闭上眼,被白玉堂一碰,呼吸都乱了一拍,腿根一软,险些站不住,眼看那老鼠爪就要胡作非为,展昭急忙抓住白玉堂的手腕,明明忍得眼底都染上水红,却还连连摇头说不要。
白玉堂充耳不闻,什么要尊重展昭的意愿,在情欲面前显然是不作数的。
他三两下就拽掉了展昭的底裤,把那挺翘放了出来,少年人玉茎生得小巧精致,因为用过几次的缘故,比之初见那晚颜色稍深,白玉堂在风月里滚过几遭,练得一手精妙功夫,哪是小猫能抵抗的,他用指腹抵住顶部那流水的小口,不过随意转了两圈,就教展昭晕晕乎乎泄了身,浓白的精水挂在官服上摆,染出一片深色。
任谁看了都要骂一句成何体统。
展昭眼前一阵白光轰闪,晃得他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想不通,高潮来得太快,不等他反应就被拖入极乐地狱之中,除了在一片空白里恍然出神,就只能徒劳地喘息着,好半天才平复。
他迷茫地眨眨眼,感受到师兄的手指从脸颊上擦过,才发觉不知何时竟丢人地掉了眼泪。
白玉堂没有半点要先替他善后的意思,任由小孩下半身狼狈,兀自将人拉近了些,慢慢擦去他脸上的泪水,等展昭清醒一些才笑道:“猫儿,把你这金豆豆当掉,路费可不愁了。”
展昭低下头,不言。
白玉堂无奈。他看着展昭长大,这猫以往分明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他,比如爱吃西街铺子的糖糕,比如生了病不愿喝苦药,再比如下雨天打雷会教他心下颤颤,他是小猫最信任最依赖的人。可怎么走了趟官府,就又给练成个闷葫芦似的脾气?
他伸手捏捏展昭脸颊,拿出平生仅有的耐心慢悠悠哄道:“有什么事是不能跟师兄说的?猫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屋里拢了火盆,火星劈里啪啦跳动着,源源不断输送着热气。
展昭却觉双腿间似有凉风吹过,冷飕飕的,他的裤子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白浊,没办法再穿,可白玉堂却衣冠楚楚,连袖口都是齐整的,两厢对比,实在惨烈。
小猫想,事到如今,不如尽人事听天命。
他突然踮起脚,凑过去在白玉堂唇边亲了一下。
说是亲也有点勉强,不过是嘴唇相碰,一触即离。
展昭不懂什么吻技,这一口已经是他乱来的极限,他还不知此举会放出何等凶猛的野兽,又要如何自食恶果,只自暴自弃一般说道:”我梦到玉堂师兄亲我了。”
白玉堂猛然睁大了眼,目光灼灼,几乎是在一瞬间便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潜意思。
——展昭喜欢他。
大猫是个皮薄儿的,心里存着再深切的爱意,都只会做,不会说,只有被他问得急了,才敷衍着说句喜欢来回应他,而今从小猫嘴里听到这句近乎直球的告白,心下像是乐开了一朵花,他才不管这是不是有意引导的结果,也不管小猫年纪尚幼还不太懂,只咧开嘴,露出一个见牙不见眼的灿烂笑容。
白玉堂伸手扣住展昭后脑,贴近了将果冻一般柔软的猫唇衔入口中,展昭失了先机又不懂御敌,轻易就教他闯了进去,白玉堂用舌尖细细扫过齿列,而后继续深入,舔舐过软腭,又勾卷起猫舌,在小猫嘴里兴风作浪,把残留的甜味尽数霸占了去。展昭不会换气,被他亲得脸颊绯红,咽不下的涎液顺着下颌滑落。
白玉堂分开时犹在恋恋不舍,只是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一边牵起小猫的手搭在自己胯间,一边低声诱哄道:“既是如此,猫儿,你愿不愿意帮帮我?”
展昭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原本清亮的嗓音被情欲渲染得微哑,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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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展昭就感到一丝后悔,白玉堂得他回应,飞快褪了裤子,露出腿间那一根精神十足的玩意来。许是因为主人天赋异禀,连带着那尺寸也生得十分畜生,展昭比划了下,竟要两只手并用才能勉强拢住,其上青筋斑驳,形容可怖,像个凶器似的。
白玉堂可不给他退缩的机会,他包裹住猫爪,牵着他上下撸动,摸得爽了,更是半分也不压着,长长短短的喘息全落在小猫耳底,听得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要求玉堂师兄闭嘴。
换来白玉堂变本加厉。
只是白玉堂嘴上虽喘得动情,但却没有半分要泄了阳元的意思,那玩意反而愈发炙热,烫得展昭几乎要握不住。
展昭不懂,他被白玉堂侍弄时总是莫名失了力气,回回都只能依着白玉堂才能维持平衡,可白玉堂呢?看他明明也是很爽快的模样,为何,为何还能作乱?
展昭眼底又泛起湿意,原来白玉堂屈起的腿正卡在他腿心,故意来回磨蹭,那处娇嫩的肌肤哪受过这等气?纵然白五爷浑身上下的衣料都是最上品,也依旧被摩梭得泛起红来,隐隐作痛,更过分的是那膝盖,擦着会阴有意无意顶弄着精巢,酸涩得过分。他练就的一身内力在情欲面前半分也派不上用场,被磨得身体发软,只能乖乖求饶。
展昭眼中含着泪,撒娇一般喊玉堂师兄。
白玉堂受用,不仅从善如流收了腿,还还了他双手自由。
小猫刚松口气,忽然被人打横抱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被妥帖的放入柔软的床榻之中,展昭以为是可以休息的意思,还未来得及高兴,下一秒就被覆上来的人压在阴影里,他茫茫然去看,玉堂师兄正兴致高涨。
毕竟,夜这么长,白玉堂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隐约的危机感让展昭寒毛倒竖,他下意识伸手抵住白玉堂的胸膛阻止他靠近,然后有些紧张地解释:“玉堂师兄,我还有公务在身,明日要赶路。”
不解风情的臭猫。
白玉堂眉头一挑,说道:“此事白福已经带人去办了,有师兄在,别怕。”
展昭闻言睁大了双眼,愈发像猫,一双灵动黑眸写满了紧张,白玉堂看他神态可爱,像是一尾羽毛在心尖来回搔动,撩拨得他心头又软又痒,恨不得立刻把猫吃干抹净。
于是他不等展昭想出下一个借口,不由分说分开他双腿,一指探入股缝间寻到幽穴,那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地方干燥而紧致,白玉堂时轻时重的揉搓,不多时就引得那处含羞带怯开了小口主动相邀,他尝试探入半个指节,却干涩得难以进入,小猫身体尚不谙情事,还得好好开发一番,才能从源头凿出水来。
白玉堂毕竟不是畜生,先前也没想过要在这时对展昭下手,身上自然也没带什么润滑的脂膏,他微蹙起眉,想了想收回了手,当着展昭的面,一点一点把手指舔得水润濡湿。
展昭躺在床榻中,自下往上看,能清晰看见白玉堂发丝散乱垂在脸侧,半张着嘴,艳红的舌探出卷着指节,像品尝糖果似的吮出声,不多时,他手指从指腹到指根都留下一片均匀水色,偏偏白玉堂神色认真,像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对比之下,更添一分矛盾的诱惑。
这场面,除了活色生香四个字,展昭再找不到别的词可以形容,他看得口干舌燥,连反抗都忘了,由着白玉堂叩关而入,把一指送入体内。
穴肉层层叠叠攀附着咬上,白玉堂耐心地抚平每一处褶皱,到底是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占据了上风,展昭眼角晕开一片水红,衔不住的呜咽从口中溢出,手紧紧揪住身下的被单,他心惶惶,蹙着眉,无措地小声喊玉堂师兄。
直到触及某块凸起,像是打开了什么神秘开关,小猫呼吸陡然变了调,他难耐地扭腰,不知是难受的想躲,还是想主动迎合。
那深处也开了闸,流出水来,白玉堂三指并入,来来回回进出间搅弄出啧啧水声,展昭彻底没了力气,腿心哆哆嗦嗦夹着白玉堂的胳膊直打颤,足背弓起,依旧抵挡不住绵绵而上的情潮。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变作一方小舟,在无边欲海里飘摇不定,随时都有倾覆过去的危险,他喘息着,头埋在软枕之中,脖颈仰起脆弱的弧度,露出果核一般的喉结来。
白玉堂手上动作不停,低头轻轻含住果核,微微收紧了齿关啃咬。
要害被叼住,就算是玉堂师兄也不能抵消身体自发产生的危机感,展昭如一尾脱水的鱼想要挣动,却被白玉堂死死按住,只能张着嘴胡乱喘息,被迫攀上另一个从未感受过的新巅峰,穴肉痉挛着绞紧,分明没有被触碰前端,那处依旧淅淅沥沥泄出稀薄的精水,和后穴涌出的水混在一处,把整个下半身搅得粘腻不堪。
而他脸上,亦是挂满了泪。
白玉堂仅有的良心在此刻发挥作用,反思是不是欺负太过,他小心翼翼舔掉小猫眼角的泪花,把人拢在怀中,耐心等他缓过气来。
展昭眼前的白光许久才消散,他眼神慢慢聚焦,第一眼看到的是白玉堂暗含关心的眼,小猫心里没来由生出一股委屈,他张开双臂环抱住白玉堂的脖颈,把脸埋在师兄怀中,闷闷地说到:“不要…还穿着官服,玉堂师兄…”
这猫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白玉堂无语。
他又何尝不知展昭身上官服未褪?只是他以前总想着哄大猫穿官服一本正经同他快活,只可惜大猫是个不好骗的,因而只是想象,还未能实现,如今得了小猫,不经人事,懵懵懂懂,却十分听他的话,自然是要趁机满足自己的私愿。
一只刚发泄过娇娇软软的小猫主动投怀送抱,谁能忍住?白玉堂刚压下去的邪火又腾得燃了起来。
他俯下身,安抚性地拍拍小猫脊背,也不管有没有把人顺好毛,就自顾自进行下一步动作。白玉堂还未曾发泄过的硬挺虎视眈眈抵在软穴入口巡梭。
展昭腿还是软的,使不上力,人又被白玉堂压在身下,偌大床铺根本没有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被困在这一隅天地间。他察觉到身下颇具威慑力的一根,怕的想要挣脱却根本逃不掉,穴口与主人意见相左,自顾自嘬着头部,绞咬着想将其纳入,眼看不成,内里便泛起磨人的痒来,终是决了堤泄了洪,源源不断的水从深处流淌出,将交合处染得粘腻不堪。
白玉堂附在展昭耳边轻声哄道:“脱了衣服会着凉,猫儿,不可任性。”
与他声音相对的,是身下凶狠的动作,他扶着展昭的腰重重顶入,近得颇身,教小猫几乎把一根都含了进去。
太大了。
展昭又红了双眼,成年人的尺寸对于他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虽然扩张得当并无痛意,可下半身依旧被撑得酸胀麻木,五脏六腑都挤在一处齐齐抗议,展昭急促地喘息着,只觉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熬人的痛苦无穷尽一般。杵在他身体里的东西硬得像个棒槌,他甚至能感受到其上青筋搏动,不等有什么动作,就已教展昭心下生出几分绝望。
那厢白玉堂却爽得险些失控,小猫身体中的紧致比他想象的还要舒适,包裹上来的穴肉羞涩又热情,若非他定力绝佳,怕是早就在进入的瞬间就交代出去。
白玉堂勉强捡起碎芝麻似的理智,才没有直接横冲直撞起来,他一手护住展昭后腰,一边贴着猫耳朵,细细舔舐过耳蜗,又伸出舌尖往耳洞中探,待展昭缓过最初的难受劲,才九浅一深地颠倒起来。
咕啾水声在耳畔蔓延,展昭分不清,这声音究竟来自耳边,还是来自身下?亦或是二者皆有。
快意如影随形,展昭被顶得不住向前,又被拖回来重新纳入,那双清明的猫儿眼终是随着白玉堂的动作渐渐失焦。
他身上全是汗,整个人像是从江里捞出来似的,眼泪流干后哭都哭不出来,只剩脸颊上还挂着斑驳泪痕,额心的汗,脖颈的汗都摇摇往下滑,将一身官服打湿浸透,像是能拧出水来。
他被摁在白玉堂怀里,被动的上下起伏,如在惊涛骇浪里沉沦挣扎,猫不善水,展昭也快要被淹没,他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点声音尽数变成支离破碎的呜咽与呻吟。
展大人在床第间也一贯隐忍,把声音尽数咬在口中,任白玉堂如何辛勤耕耘,都难以听到一声,可小猫却还没炼出那等定力来,白玉堂进,他就胡乱摇着头说太深了,说不行说不要,白玉堂退,他就无意识夹紧双腿,像在挽留,白玉堂进进出出间,听少年人的嗓音越来越沙哑,没品出心软,反倒愈发兽血沸腾。
他是个惯会逞凶的,力气像用不完一样,一次次悍然挺入,直顶到最深处,不给展昭半点喘息之机,也不怜惜小猫还是初次,誓要把他往绝境上逼。
展昭下半身,从酸胀麻木,到失去知觉,再到吃得久了,隐隐泛出些痛来。
他已泄过两次,就算快感灭顶绵延不绝,身前的物事也只是半硬不软垂着,随着动作起伏摇晃。
他失去了对时间流逝的感知,也可能是被生生操的昏晕过去,直到白玉堂顶到某处关窍时才猝然回神。
尿意上涌,展昭哑着嗓子哭喘起来,他还念着面子,因而拼命想要挪动无力的手脚,结果却是被白玉堂轻松按坐回去,被迫继续吞吐着那根。
展昭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自己都不知道在胡乱说些什么,白玉堂听了半晌,终于拼凑出来含义,小猫说,他想去恭房。
于是白玉堂坐起来,手臂绕过展昭膝弯,把人前后颠倒了方向,依旧固定在怀中,他比小猫高出一头有余,毫不费力就把人摆成个给小孩把尿的姿势,勃勃凶器再度抵上濡湿穴口,那处早被喂得软肉外翻,他稍一挺腰,便轻松滑入,内壁纠缠着,似相迎,又似推拒,白玉堂使坏,次次顶到阳心。
展昭端方惯了,与他放纵一遭已是难得,哪堪还能被摆出这等孟浪姿势,灵台几乎要被礼教压垮,一颗心被羞耻包裹起,又化成哭腔抖抖索索吐出。
白玉堂故意松了臂上劲力,展昭便不住往下坠,把那东西吃得更深,顶得小腹都鼓起一段弧度来,尿意愈发强烈,他苦苦守着的底线在白玉堂的悍然攻势下终还是溃不成军。
白玉堂最后一次顶得极深,埋在他体内,微凉的精元尽数喂了猫腹,一滴不漏,与此同时,展昭也被激得彻底失了守,淡黄的尿液断断续续从身前流出,在已经揉乱成团不成样子的官服上又添一抹新的颜色。
他径此一役,终于是彻底变作只乖猫,收了利爪折起耳朵,一动不动窝在白玉堂怀中,手脚软绵绵垂下,像是个任人宰割的娃娃一般。
白玉堂分明泄了身,却还堵在展昭身体里,教那一肚子精水和体液半分都不能溢出,他一双鼠爪一会儿揉揉小猫肚子,一会儿捏捏小猫腿心,帮他熬过红尘极乐。
而展昭才刚缓过一口气,一声师兄都还未唤出,就惊恐的发现,白玉堂那根,似乎又精神起来了。
白玉堂俯身亲了下小猫唇角,声音带着饱食后的满足与慵懒,他撒娇一般叹息道:“猫儿,再来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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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再来一次好不好?”
白玉堂醒来时候头痛欲裂,他闭着眼伸手一捞,没摸到人,白玉堂连忙起身,四下一看,哪还有小猫半点影子?再一定睛,这房间也不是他睡前那间客栈,倒像是开封府的猫窝。
他怎么会突然到了猫窝里?
白玉堂一脸迷茫,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捂着脑袋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昨晚他跟展昭聊起了少年时的事,被展昭灌了一耳朵他的雷星河师兄,连带着喝进嘴里的好酒都变成了陈醋,酸得他牙根战战。
展昭说起雷师兄教他练功舞剑时眉眼温柔,说起雷师兄受封十八县总捕头时意气风发,而后的事,白玉堂或多或少都了解一点。
那雷星河,因着命运不公,愤世嫉俗,终犯下滔天大错,成了虎头铡下一缕魂魄。
他不屑,认定雷星河根本不配做展昭的师兄。
可这话却不能说给死脑筋的猫听,展昭忆及往事,神色哀切,白玉堂便陪着他借酒浇愁。猫喝一两,他饮三斤,猫说师兄如何如何,他又饮五斤,到最后也不知喝了多少,反正再有意识就是这个点了。
白玉堂还没从宿醉的头疼中缓过神来,呆呆地盯着床幔的垂帘。
是以展昭推门进来时就看到一只懵懂坐在床上发呆的大白老鼠,敛去了时常带着的戾气,倒平白多出一分稚拙可爱。
展昭看得心下稍动,他抿唇一笑,将手里端着的醒酒汤递过去,温言说到:“玉堂,头很疼吗?快把这喝了,会好一点。”
白玉堂这才回神,接过碗来咕咚咕咚灌下,终于彻底换得神思清明。
他醉睡过去之前心里念念不忘着一个想法,若是能早生二十年,他定要顶替了雷星河的身份,成为展昭师兄,亲自教导小猫,让展昭不再遇见这等小人,免得日后心伤难愈。
没想到一场大梦,竟圆了他这份心愿,不仅予他十年时光,陪着展昭长大,同他耳鬓厮磨,更是仗着小猫不经世事,哄骗他春宵一度。
白玉堂依稀还记得梦里那个青涩又害羞的小猫,稍微一顶就红透了耳尖,爽得要哭不哭,便含着泪直唤他玉堂师兄。
想到这,白玉堂油然生出一点欺负小孩的愧疚来,他砸吧下嘴,摸了摸良心却发现其实也不是很痛,谁让展昭小时候,实在是可爱又可口。
展昭本以为,昨晚他一时感性,说了那么多有关师兄的事,惹得这耗子海量都能喝闷酒灌个半醉,少不得醒了要借着由头同他痴闹几日,可他没想到白玉堂一反常态,绷着脸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颊飞起三分红晕,接着便冲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格外灿烂。
白玉堂扑过来,把大猫拢进怀里,附在他耳边撒娇似地说到:“猫儿,再来一次好不好?”
展昭哪能不知他是何意?转脸赏他一个白眼,笑骂道:“白日宣淫,你这白老鼠懂不懂什么叫矜持?展爷可不同你浑闹。”
白玉堂得了白眼也不恼,听着他这话更乐,凑过去亲亲大猫鬓角,心里格外满足。
那一场梦,补全了他未曾参与的展昭的少年时光,心愿已了,因此生出的遗憾也随之云散烟消,来日方长,他与展昭,还能并肩很多年。
白玉堂想,往后余生,这猫合该被五爷捧在心尖,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