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骨科
恶趣味现代pa,题目瞎起的。无脑剧情,逻辑有问题,为了开车写了一堆
剧情,ooc,严重ooc,对性格理解可能有偏差,玻璃心,不喜可以讨论,勿喷,第一次开车,自割腿肉,然而很柴,缺乏生理知识,就像只是动作拼接,将就吃。(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本来是打算中秋节发的,提前祝2023中秋快乐)
白玉堂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展昭哥哥的,回忆起来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可能是在少年人身高猛地抽条,再也无法被轻轻松松圈在怀里哄睡之后,也可能是从展昭进入警局,常常夜不归宿,留他一个人面对孤零零的房屋开始,更有可能是在某一个早上,白玉堂从一场旖旎的梦境中醒来,面红耳赤地跑去浴室冲凉水。
展昭常常遗憾,明明小的时候是一只软糯乖巧的团子,肉嘟嘟胖乎乎,整日价“哥哥哥哥”叫个不停,时不时缠着自已讨要一个拥抱。而现在十八岁的少年变得高挑俊美,也变得疏远冷淡,不肯再与他亲近,甚至不肯叫他一声哥哥。但展昭心想,这有什么可抱怨的呢,自己分明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作为始作俑者,一个不负责任的兄长,自己实在没资格要求更多。
父母领回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时,展昭心里是欣喜的。他的童年太短太短,过早地学会了坚韧,学会了温柔。但这个孩子是柔软的,纯真的,蓬勃的,他枯燥的生活因此而萌发出一种新生的喜悦。这份喜悦太过强势,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这孩子的双亲死于某次任务,也没注意到父母没藏住的一点忧愁。
后来父母因公牺牲,展昭和白玉堂便一同寄宿在父母的上司兼好友公安局局长包拯家。包拯脸黑心善,对他二人关怀有加,只是每每早出晚归,与他们的接触极其有限。所幸展昭早就习惯这种生活,如同父母在世时,还是每天做好饭,接送白玉堂,没日没夜地读书,好像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不过还有一些事情不一样了。展昭收起了他热爱的法学书籍,报了一所以严苛闻名的警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回到父母曾工作过的地方。这期间,他与白玉堂鱼沉雁断,遥遥不相见。
这场分别后来成为展昭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等到展昭终于毕业回家,从温和文质的学生变为一名坚毅沉着的刑警,四年时间也已把白玉堂变成了展昭所不熟悉的样子。
展昭回家后处理的第一件大事是因白玉堂打架斗殴而被老师找谈话。
展昭明白白玉堂不是寻衅滋事的人,这孩子大概只是被他保护得太好,太过纯粹,也太过正直,不知道有些事应该看不见,有些话应该听不懂。展昭都明白。
这样的白玉堂没什么不好。
但他依然温和地向老师道歉,探视被打的同学,彬彬有礼,滴水不漏。白玉堂已经高三了,展昭不希望他被这种事情打扰,刚刚长开的幼虎应当走向山林,看看更大的世界,更好的人,而不是被无聊琐碎锁在这一隅。
展昭把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除了白玉堂。他忘记了白玉堂不再是跟在他身后的乖巧黏人的孩子,或者只是他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直到白玉堂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展昭,你什么都不明白。”
展昭被这一句话震懵了,这才恍然发现白玉堂已经长大了,而他自始至终没有问过他的想法。
展昭睁眼躺了一夜,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向白玉堂道歉,他想好好与白玉堂谈谈,白玉堂却头也不回地走开。
白玉堂的背影消失在展昭眼中,他们好像正渐行渐远。
白玉堂心想,展昭什么都不懂。不懂得他孤身四年的委屈,不懂得他听到别人辱及父母时的愤怒,不懂得爱惜自己,不懂得他眼底压抑的绮念,也不懂得于他来说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不该想,不能想,温暖与关心都是蛊毒,一次次被遗弃才是痛的真。
那是他的哥哥,他唯一的亲人,陪伴他最久的人,他最爱的人……白玉堂扪心自问,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告别,所以,索性伪装,索性冷淡,索性不在乎。纵使没有太阳,少年也会度过一个夏天。
白玉堂也不够明白。
他未曾发现展昭的偏宠与维护,未曾看见展昭的期望与向往,他不知道,祈求光明的少年,早已成为另一个人的太阳。
时间一天天过去,展昭工作繁忙夜不归宿,白玉堂挑灯夜读心无旁骛,打人事件早已消失在两人的记忆中。可一个存心疏远,一个无从开口,冷淡的气氛如同一道天堑,将原本至亲至近的人隔得天各一方。
这种情况持续到白玉堂高考,展昭原本说要去考场外陪他,可是临到头来食了言。白玉堂没法责怪展昭,因为展昭是带着伤回来的。
白玉堂一接到消息就赶到医院,却站在病房门口犹疑,似乎已经遗忘的过去的种种恐慌叠加起来,如同一下子坠入深海,窒息与失重感密匝匝地纠缠上来,叫嚣着试图吞噬他,他大口呼吸,眼前满是黑白交织的幻影。
直到包拯打开门,用带着红血丝的眼睛扫了他一眼,“你哥没事,多大岁数了,哭什么哭,快进去吧。”白玉堂伸手一抹,才发现眼泪正顺着两腮流下。
展昭没事,受了点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皮外伤,正靠在枕头上养神。听到白玉堂走近才睁开眼睛。两人难得平和地聊一会儿天。
展昭说起当年警校里的趣事,说自己也常常想念家里的白玉堂,说起责任,说起无奈,说起关心。白玉堂心想:骗子。却还是沉默着靠近。
直到展昭的讲述突然停止。
白玉堂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刚才说起的同事,那个爱开玩笑的前辈,现在正躺在急救室里,生死不明。他还那么年轻,有相爱的妻子和天真的孩子,而不幸从未因此顾惜他。
白玉堂想,也许下次,或者下下次,躺在那里的人就会变成展昭,而自己就像那个昏厥在急救室门口的绝望的女人。
鬼使神差地,他又一次吐出伤人伤己的话语,“像展警官这么无私奉献不要命,以后哪个女人嫁了你,算她倒八辈子霉。”
没想到展昭笑笑,“我就不耽误人家姑娘了,倒是你,早点找个女朋友回来,让我看看到底什么人能管得住你。”
白玉堂“噌”的一声站起来,险些带翻凳子。展昭马上自悔玩笑太过,可白玉堂明明不是这样小气的人,正欲说点什么来挽回局面,忽听得白玉堂滞涩地说道,“你倒好了,那我呢?”
“什么?”展昭一时间没捋清这其中的逻辑关系。
白玉堂只好咬牙切齿地再重复一遍,“你要是‘光荣殉职’了,倒是自我满足自我感动了,我呢?”说着说着就带了点哽咽,“展昭,你也要抛下我吗?”
展昭没想到白玉堂心理活动这么丰富,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小团子,不由得失笑,“你以后也要成家的,总黏着哥哥怎么成,再说,这责任是我思量再三才担起来的,爸妈当年不是和我们说过,为了更多的家庭能够幸福,总要有些人甘愿作出牺牲,他们这么说,也这么做了,我不想辜负他们的信念。”
看白玉堂不吭声,展昭拄着床沿向前倾了倾,想像以前一样去摸他的头,“再说,哥哥厉害着呢,哪有那么容易就牺牲了,别乱想。”
白玉堂一把抓住展昭伸出的手,一字一顿,“你不是我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展昭,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展昭的神情,直接吻上他的唇,可能是受伤失血的缘故,微微凉,那一点凉从他滚烫的脸上一直透到乱跳的心脏。
他在展昭开始反抗之前分开,故作镇定地,坚定地说下去,“展昭,你看着我,听清楚,我已经成年了,我现在很清醒,这不是亲情,我爱上你了。你好好想一想,你真的,想要推开我吗。”
展昭,你真的从未有过别的心思吗。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展昭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着,一直沉默下去,不知道白玉堂什么时候已经离开,离开时又带着怎样的神情。
嘴唇发烫,脸也是滚烫的,这温度还有继续攀高的趋势。他怔怔地想,在自己心里,对白玉堂的态度究竟怎样。
答案早已明了,他是光明,也是希望,是炉中火焰,是远方的风,是灰暗的过去,也是渺茫的未来。
他从不曾想过推开白玉堂,无论是作为兄弟,还是恋人。
或者不如说他因白玉堂这大胆的心思而生出些隐秘的欢喜。
没有人比他们彼此更合适,他们的过去紧密相连,共享每一寸欢喜,也了解对方的每一分阴霾,自以为亲情的越线早已愈燃愈旺。
可他不敢,他不知道少年沸腾一时的激情究竟价值几何,也不愿成为少年走向天高海阔的阻碍。比起太过奢侈脆弱的爱情,亲情永远是一根坚韧的稻草,拉扯着他在海上飘摇,永不沉沦,永无前路。
没有人比他们更不该在一起,他们的未来支离破碎,渐行渐远,一个选择停驻守护,而另一个本应该大步向前。
少年有辽远的海域与八月的天空,展昭松开手,放开那对束缚在掌心的翅膀,只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展昭没住几天院就回家休养,再到急匆匆恢复工作,他待白玉堂一如往日,仿佛那天大胆而悲哀的告白从未发生,倒是白玉堂常常有意躲避。展昭心想,不过是少年人的脸皮薄,再过上三五年,等他遇到更好的人,生活美满,再说起这段往事也不过一段玩笑。
把旧时光留与他一人缅怀。
……
天悖人愿,造化弄人。
展昭觉得自己可能和加班犯冲,每次休息日紧急加完班回家,总是会遇上让他措手不及的情况。
上次是突然的表白和亲吻,这次是趴在桌上醉醺醺的白玉堂本人。
展昭喜欢好酒,可向来克制冷静,从不让酒精影响自己的思考,故而也并无什么醉酒的经验,看着显然已经不太清醒的白玉堂,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决定先把人弄到床上去。
谁知道刚把白玉堂的胳膊搭在肩上,那人就黏黏糊糊地绕上身来,吐息间带着呛人的酒气。展昭看一眼满地的廉价白酒酒瓶,恼怒白玉堂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同时,又带上两分心疼。
他另一只手扶住白玉堂的背,把人捞起来,才发现这具年轻的躯体蕴含了怎样的力量。
长大了啊,少年的肩已经比他宽出一点,匀称的肌肉透出蓬勃的朝气,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连抱带拖把人搬到床上,展昭还是没忍住,近乎是趁人之危地伸出手去,轻轻抱住白玉堂,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一个吻轻飘飘的,爱意却沉沉深远。展昭把唇从白玉堂额上移开,一下子对上一双晶亮的眼睛。
白玉堂醒着。
展昭未来得及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便感觉一阵大力从脑后压来,他重心前倾,手臂还压在白玉堂身下,加上做贼心虚,一个躲闪不及,结结实实趴在了白玉堂身上,温热的吐息打在颈根,白玉堂好像在笑,痒意从颈间的软肉蔓延至耳根,心脏也痒丝丝的。
然后他听见白玉堂用确定的、愉悦的语气说道,“展昭,别装了,你喜欢我。”
展昭做了另一件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他没有否认,而是闷闷地应了一声“玉堂,我们不该像这样。”
白玉堂被这一句话点炸了,就着方才的姿势抬腿勾住展昭的腰,把人牢牢圈住,又说了一遍,“你喜欢我,我感觉得到。”
展昭试图直起身来,“玉堂,别闹了。”
可白玉堂偏不撒手,展昭怕一个不小心把人摔到,只好维持着这个半起不起的尴尬姿态,听白玉堂一声声问下去。
少年好听的声线带上一点喑哑,最后他说,“展昭,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爱你。”
展昭心想,太危险了,要推开他,要马上离开。可是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手脚都失了力气,身体倔强地违背了他的理智,成为情感的奴隶,眷恋着一时的温暖,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变成一层自欺欺人的窗纸。
白玉堂没有得到拒绝,索性把这当做默许,一拧身把人带上了床,下死力控在身下。
展昭肩膀被按得生疼,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的体重压在上面,多少让人有点吃不消。可他很快就无心关注这个了,炙热的呼吸混着刺鼻的酒气落在脸庞上,让他皱了皱眉,白玉堂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摩挲展昭的唇。
酒气倏然变得浓烈,嘴唇被用力吸吮碾压,口腔里的空气被掠夺,少年人的吻生涩又横冲直撞,展昭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有点醉了。
是了,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会如此大胆,怎会这般荒唐,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这般难以自控。
啧啧的水声弥漫开来,听得展昭脸发红,偏生白玉堂没意识到,睁着一双染着红意的桃花眼,隔着一层雾气,固执地盯着展昭看,像是索求许可,像是等待拒绝。
于是展昭先闭上了眼。
既然走到这步,何妨一错再错。
两人吻技生疏,分开时都有些喘不过气,可白玉堂很快又再一次凑上来。
滚烫的吐息顺着下颌行至脖颈,犬牙叼住皮肉磨咬,带着痒意与一丝疼。白玉堂尝到一点点锈蚀的血腥味,用舌尖抵住划破的一点轻轻舔舐,感受到身下的人微微发颤。
本来用于禁锢的双手忙乱地扯着衣扣,与强烈跳动的心脏应和。展昭叹了口气,握住白玉堂的手,“我自己来。”
指尖相触,体温交缠,丧失理智的夜晚,颠倒与爱意,月色是唯一忠诚的见证。
直到最后一层阻碍也被抛到床下,只留两具赤裸火热的身躯相贴,他们用力拥抱,磕磕绊绊地接吻。
指肚的薄茧擦过胸前两点,又轻轻游离,带来一阵酥麻,手掌的温度在腰际流连,掐弄揉搓,却又徘徊不前。吻点过滚动的喉结,落在胸口,红樱被含吮舔吸,粗糙的舌苔刺激着敏感的乳尖,展昭被撩拨得起了感觉,压抑地低喘一声,又迟迟不见进一步的动作,难耐地挺了挺腰,听见白玉堂极轻地笑了一下。
展昭飞快地睁眼冲他翻了个白眼,不知是谁早就按捺不住,滚烫的巨物还直挺挺地戳着他的大腿,箭在弦上又假惺惺装正经。
于是他伸出手去,握住那根尺寸惊人的东西重重一撸,满意地听到白玉堂倒吸一口气,呼吸一下变得粗重起来,掐在他腰上的手也用了两分力气。他索性另一只手环住白玉堂的腰,半支起身来在那饱满的胸肌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白玉堂只觉得一股热意从尾椎直冲天灵,心爱的人正摆弄他的性器这个事实带给他的心理刺激险些让他直接释放在展昭手上,展昭计谋得逞似的狡黠神色更让他热血下涌,全凭年轻人的一点自尊强行忍住。要不是还顾念着怕那人受伤,早就不管不顾起来。
他愤愤地想,这是赤裸裸的勾引,是猫儿柔软的脚垫轻盈地踏在胸口,尾巴擦过鼻尖。目之所视耳之所闻手之所触,无一不是缱绻的邀请。
他烧得滚烫,怀中是更烈的一捧火。
手指沿着腰线下滑至幽深隐秘的所在,戳弄着紧致干涩的小口。那处太过窄小,没有润滑的情况下,连一个指节都难以容纳,白玉堂尝试数次,始终不得要领。
展昭嗤笑他的窘迫,带着那么点年长者的骄矜,牵回他的手,有意夸耀般细细舔吮修长的指节,嫣红的舌尖微微探出,白玉堂只觉得一阵阵喉咙发紧。
于是他坏心眼地搅动手指,无师自通地玩弄软滑的小舌,摸索着细致地探寻每一寸柔嫩的领土,向内按压紧张的舌根,打破展昭强装出的从容,看着他惊慌失神,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只能一边有气无力地推拒一边断断续续地呜咽。
另一只手悄然抚上挺起的前端,模仿着平时自渎的手法抚慰起来,展昭对此事所知甚少,只觉得一阵陌生的快感从那处卷过全身。指尖的薄茧擦过顶部的小孔,展昭的声音一下子软下来,化成一摊水,清的,甜的,洇开来,在苦的夜里流得很远很远,顺着每一次呼吸沁进白玉堂的五脏六腑。很快喘息变得急促,浓稠的液体溅在白玉堂手上,带着最熟悉的温度。
白玉堂反手将白浊涂抹在展昭紧实的小腹上,晶亮的液体沾染在随着呼吸起伏的躯体上,让他深深觉得自己的忍耐大概已经到了极限。手指抽离温暖的口腔,带出一道银丝,晶莹地粘连着,从中垂落在精致的锁骨。展昭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反应过来,刚转了转有些涣散的眼睛努力看向白玉堂,就被迎面吻住,同时一节手指借着唾液的润滑强行挤入后穴,让他发出不适的喘息,“哈啊……玉堂……”
那人细细密密地啄吻着他的眼睑,骨节分明的手指剐蹭着软嫩的红肉,一点点向内探寻,青涩的肠肉蠕动着抗拒陌生的入侵者,却被急切地按压开拓。白玉堂曲起指节,感到火热的甬道密密地吮吸上来,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逐渐熟悉了手指的内壁变得柔软又热情,自行分泌出润滑的液体,随着手指的进出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展昭赧然,抬手搭在脸上遮掩,过分充足的前戏让人舒服到有点空虚,后穴翕张着等待被填满。他用腿蹭蹭白玉堂蓄势待发的性器,换来安抚性的几个吻。白玉堂小声念叨,“怎么找不到呢?”
“你要找什……呃啊……嗯……”展昭正欲开口发问,体内作乱的手指就猝不及防地按上了一处凸起,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一下子发出高亢宛转的呻吟。“是这里?”,白玉堂高兴起来,像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并起手指对那一点急促地重重按压几下。刚泄过一次的阴茎又半立起来,过量的快感如潮水漫过全身,顺着嘴角流下,或是沿着后穴漫出,展昭觉得自己脑子也进了水,浑浑噩噩,一片空白。
而这副情景落在白玉堂眼里又是另一番勾人模样,平日温和端正的兄长正躺在自己身下,眼睛里尽是涣散的情欲,从微张的唇可以看到吐出的嫣红舌尖,涎水收也收不住,顺着下颚淌下来,引人去看那白皙皮肉上遍布的青紫吻痕。明明是一副乱糟糟的可怜模样,却只是徒劳地遮掩着,好像从未想过把那个恃宠妄为的恶劣家伙推开。
白玉堂表达感动的方式就是胯下的东西又硬了几分。他抽出手指,试探性地分开展昭的大腿,忍耐着欲望缓缓抵入。性器与手指相比还是太粗大了些,只进去了一个头部就被紧紧吸住,爽得白玉堂头皮发麻,而被冷落在外的部分还叫嚣着没有得到满足。
白玉堂向外抽出一点,等着展昭慢慢适应,忽然感到一双手环在腰上,展昭把头侧到一边,夹杂喘息的声音闷闷传来,“直接……进来。”
白玉堂呼吸一窒,手下不禁又收紧几分,随即不再犹豫,坚定地一寸寸楔入。太紧了,两个人都不太好受,展昭的抖着手在白玉堂背上抓挠出一片红痕急促的呼吸随着交缠的唇舌融化在一处。似乎唯有这样,他们才终于完全互相拥有。
粗大的利刃一层层破开窄热的甬道,好像要抚平每一丝褶皱,狠狠地碾过敏感点,钝钝的疼痛伴随着滔天的快感,展昭抑制不住地发抖,感觉自己在云端无尽地向下坠落——也的确是向下坠落。今晚过后,他不知道应该再如何面对两人关系,在自己的首肯下发生了这样荒唐的事情,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到从前。
还是,贪心了啊……展昭用黏黏糊糊的脑子想道。白玉堂感觉到他的愣神,随即给他一记不满的深顶,强行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场性事上。
抽插的次数多了,后面变得逐渐湿滑顺畅起来,那点微不足道的痛感也几乎消失,纯粹的快感带来的是更加可怖的冲击,要把人的理智都撕成碎片。年轻人的体力好像永远用不完,哪里有什么技巧可言,次次都直接顶入最深处,肉体撞击的声音伴随液体搅动的声音,让人面红耳热。
展昭只觉得五脏都移了位,未免有些受不住,“啊……哈……不要……”
白玉堂知道这不是真心话,他的好哥哥想要他想得不得了,这种越界的想从展昭的每一次注视,每一句话语中满满地溢出来,像粘稠的蜜糖,把白玉堂里里外外泡了个透,被这份甜宠坏了的孩子哪里还稀罕别人的小小示好,满心都是独占自己的宝藏。
要占有,要填满,要让他的每一寸都沾上自己的气味,这还不够,他还要天长地久,还要比永远更久的未来。
但现在他要先在那人身上一寸寸烙下印记,从软的唇到甜的胸口再到绷紧的腰腹,在一次次冲撞过后把滚烫的情感同温凉的液体一同送进最深处。
他把展昭的一条腿架在肩上,迫使那人稍稍挺起腰,把挺翘的臀部主动送上,方便他进一步深入。更深的顶弄带来翻倍的快感,粗大的头部几乎顶到尽头,在动作中戳刺敏感的花心。
展昭又一次呜咽着泄了身,本来就显得无力的推拒已然变成了断续的调情,红肿的嘴唇只能吐出意味不明的词句。白玉堂正欲趁此机会羞他两句,便感到包裹着自己的软肉一阵紧缩,吸得他一下把持不住,就这么交代在里面。
一股股液体喷溅在高热的内壁,刺激得还处在不应期的展昭浑身发抖,其实他早已分辨不清白玉堂此刻的情况,但年轻人还是自觉丢脸,恼羞成怒地把人捞起来翻到背面,架着腰摆成颤巍巍的跪趴姿势,很快又重新挺立起来的性器重重挺进。那穴里现在白浊混着透明的淫液淅淅沥沥淌个没完,倒正好充作润滑,方便了施暴者的入侵。
展昭的整个身体全靠白玉堂捞在腰上的一双手支撑着,脸正正压在床上,试图迎合身后人的动作,却被后入的姿势触及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性器缓缓抽出又整根没入,恍惚间腹部好像鼓起了一个小包一般。结肠口被一下下捣弄,似乎真的要直接顶到胃里,过电的快感随着顶弄的节奏化成心跳,泵入大脑。
“别……太深了……唔啊……”他在说些什么,自己也听不清了,也许被哄骗着说了些什么羞人的话,也不重要了。他的一部分在拒绝,过量的,要命的快感,会让整个人都崩坏,他的另一部分还眷恋着这一刻的亲近,怕是孤品陈酿,一生只能品尝这一次。
他又一次将要被送上极乐的高峰,阴茎前端颤抖着渗出一点透明的液体,却被白玉堂从后方绕来的手指牢牢堵住。“哈啊……”展昭眼前一白,快感被硬生生从中掐断,如同将汹涌的洪水禁锢在这样一具血肉之躯中,让他只能发出一声无助的呻吟,用无力的手去拨那只残忍的手掌。
白玉堂俯下身,把热气打在展昭耳廓上,满是情欲的声音混着愉悦,他说,“忍着点,夜还很长呢。”
展昭分辨不出他又说了什么,迟迟达不到的高峰让他心乱意迷,只是胡乱挣扎。他抓挠着身下乱七八糟的床单,突然想起什么,停下动作,低低地说,“……脸……”
白玉堂往前一凑,坏心眼地一顶到底,问道,“在说什么?”展昭几乎崩溃地叫出声,用了好一会儿来平复,才断断续续地道,“看着……嗯啊……看着脸……做……”
白玉堂心满意足,就着插入的姿势把人翻了个身,肉刃在体内狠狠剐蹭了一圈,碾压过每一处敏感的角落,换来展昭一声喑哑的哭叫,一阵水液浇灌在龟头上,竟是直接用后面高潮了。
刚刚经历过干性高潮的人浑身疲软,哭都哭不出声,白玉堂吻去他眼角的泪水,感受到眼睫在微微颤抖,像小昆虫的触须挠着心尖尖上的痒。他把人又搂紧几分。
反正,夜还很长。
……
第二天白玉堂赖了床,展昭没有,爬起来第一件事是去浴室照镜子,浑身青青紫紫多少显出几分惨不忍睹。所幸虽然浑身酸软,清洁得还算干净。今天按道理来讲是休息,但敬业的展警官早早就打算溜出去“工作”,等到醒来的白玉堂看到温度早就散尽的半边被窝,就已经是后话了。
这回有意躲避的人变成了展昭,反正有工作的挡箭牌,索性把队里繁重的工作都揽到自己头上来,几乎日日加班到深夜。
所以展昭看到那纸熟悉的录取通知书就是更久之后的事情了。没有人告诉他白玉堂报了他当年的那所大学,包拯没有,白玉堂也没有。
他一下子感到恐慌,害怕是那一点点自私的放纵捆住了少年的心,让他想要回到这一隅之中。于是他决定找白玉堂好好谈一谈。
他去的时候想了很多,关于远方,关于未来,关于一切一切白玉堂打算放弃的东西,最后全都被白玉堂的一句话堵回肚子里。
“展昭”年轻人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也是他们的儿子。”
是这样,所以没有人比我更理解你,我们的选择发自本心,无需规劝。
所以我们都终将回到这里。
这是他们放心不下的过去,也是我们尽力守护的未来。
这副担子,这次轮到我们共同担起。
白玉堂没有往后说,但展昭读懂了。
他们的过去紧密相连,他们的未来纠缠不休。燃烧漫长辛苦,所幸他们还可以相拥。
故事还没有结束,但讲述先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