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白玉堂抄膝一把抱起展昭,用外袍将展昭遮掩得密不通风,在展昭信香的芬芳馥郁包围之下,回到客栈之时,白玉堂已然把持不住,酒香味霸道地飘散而出,比过去都还浓烈。
白玉堂铺天盖地的吻覆上了展昭,从唇边来到下颔,从下颔又啃咬到喉结,展昭禁不住微仰起了头轻喘,白玉堂趁势埋首颈间,逡巡在展昭修长的颈脖舔舐轻吮,指尖不停地摩娑着展昭后颈的信腺,浓郁的昙花香扑鼻而来,迷香的影响让展昭遍体酥麻,白玉堂的啃咬让他更加难耐,他忍不住扒拉着白玉堂的头,想阻止白玉堂的肆虐。突然间,白玉堂将展昭翻了个身,俯身覆了上去,朝颈后信腺一口咬了下去,一时间酒香昙花香交缠,彷佛陈年花酿馨香四溢。展昭全身战栗不止,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乾元的信香不停地注入,身上的不适好像突然间舒缓了。然而展昭未料到,他和白玉堂的信香实在太过契合,他完全抵抗不了白玉堂的信香,迷香的不适刚缓解,他却陷入更深的情潮之中。
“猫儿,你好香。”白玉堂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细密的吻一路往下,白衣红衣不知何时已散落一地。展昭被白玉堂信香点燃的欲火烧得更旺,全身燥热难耐,白玉堂却在胸膛那两点朱红流连不去,轻舔慢吮,展昭未经人事的身体哪禁得住白玉堂如此折磨,他被啃咬的酥麻难当,忍不住伸手推了推白玉堂“白玉堂……你磨蹭什么……快点……”
白玉堂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见展昭一双翦水秋瞳弥漫着水雾,波光潋艳,眉目含情,更是情动难以自持,他低哑着声音道:“猫儿,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语毕,埋首继续。
展昭知道白玉堂一定是故意的!好不容易忍住一把掀翻白玉堂的冲动,索性眼一闭,头一扭,紧咬着下唇硬撑着不说话。白玉堂见了展昭这副模样,觉得可爱极了,想不到他连此时都不肯服软,更加起劲地亲吻噬咬,一路沿着锁骨、喉结、下颔,身下之人不住地战栗轻喘,被褥让他攥得紧皱成一团,白玉堂轻舔着展昭耳廓,含住他耳垂上那一点痣,轻声笑道:“猫儿,你想要什么?跟爷说说。”指尖还不停在展昭敏感的腰肢胸口揉捻轻抚。
展昭几乎要承受不住如此挑拨,一个激零,“嗯”的一声呻吟险些从喉间溢出,他又羞又窘,一气之下,双手扶住白玉堂的脸,将唇重重贴了上去,恨恨地咬了一口道:“白玉堂,你爱做不做!”
白玉堂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柔声道:“猫儿别急,慢点才好,我怕太快伤着你了。”实则他下身某处也早已硬得肿胀难当。他怕再撩下去展昭当真要翻脸,于是小心翼翼的探向展昭早已湿漉漉的下身,一指两指,慢慢地。
展昭痛得冷汗直流,他一向自诩耐痛,但却从未经历过像今日这般,“玉堂……好痛!”
白玉堂心疼极了,轻声哄道:“猫儿忍耐一下下,等一下就好。”边说边低头亲吻安抚。
展昭难耐地道:“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话未说完,声调一变“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环抱住白玉堂的手,忍不住挠了下去。
白玉堂一挺而进,但见展昭眉目紧蹙,痛得眼角都泛出了泪光,慌忙抱住了展昭,一时之间不敢动作,喘着粗气强忍欲火。展昭知道白玉堂忍得难受,抚了抚他的背,轻声道:“玉堂,我可以了,你动动。”
白玉堂的攻势瞬间如浪潮般汹涌而至,排山倒海向展昭袭来,展昭禁不住紧抓住白玉堂的手臂,随着白玉堂载浮载沉。轻喘低吟、香汗沾濡、青丝交缠,两人缱绻缠绵难以自持。突然间白玉堂不能自己的一阵猛力撞击,冲撞的叫展昭几无招架之力,ㄧ股热流直入宫门,酥麻自脊柱直窜至脑门,ㄧ波一波袭卷全身,霎时间如坠云雾,白玉堂趴在展昭胸口大口大口喘气,厮磨细吻,爱怜之极。
展昭是枕在白玉堂胸口醒来的,白玉堂一只手还揽着他的腰,展昭不禁赧然。回想深夜里的意乱情迷,更加面红耳赤,他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白玉堂,忙轻挪开白玉堂的手,将被子一卷,缩了进去。展昭如此大的动作白玉堂自然醒了,一见展昭恨不得整个人躲进被子里,又好气又好笑,他假作委屈道:“猫儿,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快冷死了。”时已深秋,清晨确实有一丝丝凉意,何况白玉堂还……未着寸缕。展昭一阵面热,掀起一丝被角,头也不回,匆忙丢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钻进被子里,心底窃笑:“猫儿真是太可爱了。”
背后一阵冰凉靠了上来,清醒之时这么赤裸裸的相贴,对展昭来说着实刺激太大,他惊得一把拍开白玉堂作乱的手:“白玉堂你做什么!”
白玉堂一个吃痛,佯怒道:“好一只白眼猫,莫不是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展昭整张脸快要烧透:“我……我没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完把整张脸埋进枕中,几乎要吸不到气。
白玉堂嗤笑道:“猫儿,你躲什么呢?讲道理,你又骗了我一次,我都还没有跟你算帐呢,!这次要不是我……”
展昭一个激动,忍不住转身道:“说来说去,这次都怪你。”
被展昭这么一蹭,白玉堂倒吸一口凉气,要命了,某个地方就这样生生起了反应!然而顾虑到展昭被他折磨了一夜的身子,白玉堂深深了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压下被点燃的火,肇事者本人却一无所觉,白玉堂只能眯着眼,恨恨地看着展昭:“这还能赖到我身上了?”
展昭底气不足,嗑嗑巴巴地道:“要不是那几日在雪影居你……你……我逼不得已多吃了几颗公孙先生的抑泽丸,此次追捕花冲药丸用尽,才会…….”
知道了展昭当日那些小心思,白玉堂不由得乐了,他促狭道:“这也能怪我?好好好,好猫儿,都是我的错,为了赔罪,送你一个大礼……” 白玉堂贴近展昭的耳朵,呼了一口热气,道:“你以后不用再吃那什么劳什子的抑泽丸了,有我就行了。”
展昭一阵面热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抬起了头:“不对,你怎么没问我坤泽的事?”展昭陡然睁大了眼睛::“你……你早就知道了!?”
白玉堂一张好看的脸皱成一团:“猫儿,从我到汴京找你的第一天你就骗我,骗得我好苦,你说,是不是该罚?”
展昭支吾其词,无力地回道:“我……我有吗?你那天凶神恶煞的,我都没能说上几句话,哪儿就骗你了?”
白玉堂不满道:“我分明问了你是不是苗家集那个人,你还骗我说不是!”
展昭心虚地辩解道:“我没说我不是,你记错了!”
白玉堂一愣,仔细一想,展昭还真没说过他不是!好一只狡猾的猫,自己居然让他耍得团团转!只是白玉堂还不及发作,便听展昭轻叹了一口气“玉堂,我不是存心瞒着你……实在是怕连累了大人、连累了开封,也怕连累了你。”
白玉堂心知展昭瞒着他定是有苦衷,但闻言还是不禁疑惑:“怎么就会连累了我呢?”
展昭娓娓道来,原来当朝虽无禁止坤泽入朝为官,但为了怕后宫不宁,不成文的规定,皇帝的近臣一向没有坤泽。展昭当年还未成为坤泽之时,无意中救过包拯,包拯十分赏识展昭,一心决意引荐展昭入职开封。没想到耀武楼献艺之后,官家大悦,居然赐了展昭一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进入庙堂,懵懵懂懂,并不知道有此不成文规定,包拯当时也未料到展昭居然是个坤泽,一切皆是阴错阳差。
后来虽在展昭坚持下,借调开封府,但名义上,他还是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两人虽无欺君之意,但君意难测,加上包拯官场上树敌颇多,难保有人会拿此事做文章,如此一来,可能连累包拯欺君之罪。他瞒着白玉堂,实也是不想日后官家发现连累了他。事实上,包拯和展昭一直在找机会向官家说明白。
“玉堂,身为坤泽,诸多不便。可是我是南侠,我是开封府的护卫,守护这片青天是我一生所向,我......不愿因身为坤泽就放弃。”
白玉堂轻搂住展昭,柔声道:“猫儿,你怎么那么傻,爷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你连累?”他轻轻抚了抚展昭的头发:“刚识得你的时候,原本一心寻你晦气,岂知你这个人只顾破案不顾自己……我看着你什么事都自己扛,可是你不在意自己,爷在意!从现在开始你要记着,往后不管怎样,你身后还有我,你想守护百姓守护青天有我陪你一起。”
“玉堂……你不怕可是我怕。我也不想委屈了你,庙堂上这些乌漆八糟你本不该蹚入。”展昭心中一动,理智却告诉自己,像白玉堂这样的豪侠,该是翱翔天上的雄鹰,不该插足混浊的官场。
“傻猫儿,爷怎么会委屈自己呢?你跟着包大人委屈了吗?你都不委屈,我怎么就委屈了?爷不愿意的事还有人能逼着我了?”白玉堂轻笑道:“从前我只道自己恣意妄为,是天下第一任性之人,岂知遇上了你,我方知世上还有比我更任性的人。不顾江湖毁誉、不识时务只知公理,你说天下可还有比你任性之人?”
展昭心下甚是感动,情不自禁托住了白玉堂的脸轻轻啄了一口,白玉堂蓦地一愣,展昭却慌忙想退开,白玉堂扶住了他的后颈,暗哑着声音道:“猫儿你跑去哪?”他深深的望着展昭,眼神如烈焰般炽热,叫人深陷其中,深情的吻如急风骤雨般突临而至,来得又快又急,叫展昭难以招架。“是你自己招我的,这一下怎么够?” 白玉堂在展昭的唇间辗转厮磨,一遍又一遍。